“我為大日,純陽至霸……”


    “懸於高穹之上,諸天盡伏腳下……”


    在劉承雄強勢的重壓之下,楊吏已經朦朧混沌的腦海中一句句箴言如洪鍾大呂一般回蕩在其中,久久不能平息。這玄妙的箴言仿佛是帶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將楊吏已經被漸漸壓的有些彎曲的脊梁又再次挺拔起來。


    嗯?察覺都麵前的這個和自己兒子年紀相仿的少年,居然能在自己的威壓下堅持這麽久,而且其自身的氣勢居然還在不停的增長中,劉承雄對楊吏的好感頓時上了幾個層次,像他這種白手起家,單槍匹馬闖蕩這麽多年的人,內心中最喜歡的還是那種有血性,有骨氣的漢子,哪怕你現在很弱小,但有這樣的意誌,崛起也不過隻是時間的問題。


    想到這,劉承雄微微露出一絲笑容,收起了自己那如山似海般的威壓,轉身向一旁的房間走去:“既然是老幺的兄弟,那就賞個臉一起吃個飯吧。”負著手走向餐廳的劉承雄,隻字未提劉狂所說的神奇符紙。似乎對此事並沒有上多大的心。


    但隻有劉狂才知道,越是希望得到某樣東西,他就越是會裝作漠不關心,以此來打壓其中的利益,雖然是一幅黑道老大的樣子,但劉承雄的本質依然還是個純正的商人,沒有商人會老實的和你做生意,這是亙古流傳的至理。


    劉狂無奈的衝楊吏聳了聳肩,楊吏微笑著擺了擺手:“不礙事,我正好也餓了。”言罷,楊吏才伸手抹去了額頭出滲出的滴滴汗珠。


    跟著劉狂往前走,一間同樣奢華到楊吏無法理解的餐廳中,一張估計長有十多米的方形餐桌上幹淨到甚至都沒有一絲褶皺的純白桌布平整的鋪在上麵,劉承雄高坐首位,指了指身旁的兩個位置說:“快入座吧,其他人都已經吃過了。楊吏是吧,不用拘束,就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


    楊吏點了點頭,和劉狂入座。這邊兩人剛一坐定,一輛銀白色的餐車就緩緩的推上錢來,一道道蓋著銀色罩子的餐盤被端了上來,身穿筆挺西裝的一位侍者將楊吏麵前的餐盤打開,一塊三分之一手掌大小牛肉呈與盤內,肉質金黃的牛肉上,還發出滋滋的響聲,濃鬱醇厚的香氣自打開後便一直圍繞在楊吏的鼻尖。


    輕輕用餐刀切出一片牛肉,嫩滑的肉質讓仿佛是自動避開了刀鋒一般。將牛肉送入口處,那醇香美味到極致的口感一瞬間占據了楊吏的整個口腔。


    雖然小時候家境也還算富裕,但也僅僅隻是比一般家庭要稍好一點,像如此美味的人間極品,楊吏還真是第一次吃這麽美味甚至是奢侈的菜品,哪怕隻是其中一個點綴用的水果,也能抵楊吏一個用的餐費了。


    這邊楊吏還在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那邊的劉承雄突然開口說道:“聽老幺說,楊賢侄你是一位秘卡師是吧。”


    來了。楊吏嘴角一動,放下了手裏的刀叉:“是的,靠著家傳的一點積蓄勉強成為一名學者係的秘卡師。”


    劉承雄聞言並未有過多的動作仍在自顧的吃著麵前的菜:“那也很不錯了。要是我家老幺也能成為一名秘卡師,我就是傾家蕩產,也值了。”劉承雄說著猛地抬起頭,一雙精光四溢的眼睛灼灼的看向楊吏。


    好家夥,此人居然是想要讓我將劉狂也覺醒成秘卡師!不過,恐怕您得失望了,畢竟我都不是秘卡師……已經猜透了劉承雄心思的,楊吏忍不住想笑,卻又為這可憐天下父母心而感慨。


    秘卡師——天之驕子。除了部分得天獨厚的先天覺醒者外,還有許多後天覺醒的,這些後天覺醒的秘卡師,都掌握著自身本領域的特殊知識,這些知識都是代代相傳,為家族之謎。同時也為了不出現太多的邪惡秘卡師,秘卡師協會嚴格控製著這類傳承知識的流通,任何想通過武力和另類手段獲取的人都將受到秘卡師協會這個龐然大物的瘋狂打擊。


    不要想著蒙混過關,秘卡師協會裏詳細記載著每一份傳承的出處,除非你願意永遠當一個隱藏在黑暗裏見不得光的秘卡師,同時也要不怕自己的家族毀在這一時的貪念中。


    劉承雄稱霸商界這麽多年,可以說是見多識廣。根據劉狂的描述他確定這是一種他從未聽說過的秘卡種類。他是很有錢,有很多的朋友,但這都能保證在他老了,甚至是死了之後,不會有人覬覦他的這個家族。劉承雄也曾想過用財富籠絡一名秘卡師,但是秘卡師會缺錢嗎?這些心比天高的天之驕子,更加反感被束縛住的感覺。


    所以哪怕是,自身擁有者尉級巔峰的強悍武力,哪怕是自己認識無數的高官富商,劉承雄依然還在擔心著未來。


    可這一次,兒子帶回來的這個剛剛覺醒的秘卡師,讓劉承雄看到了希望。楊吏一進來,劉承雄就發現了他那青澀的氣質,哪怕楊吏也算獨自生活這麽時間,閱曆也還是有的。但和劉承雄這個笑傲商界這麽多年的大佬比,還是青嫩的如一棵剛剛破土的嫩芽一般。


    於是劉承雄便在心裏籌劃,能否借此機會,籠絡著這名“初生”的秘卡師,讓其教授自己的兒子,再次也要讓其加入自己的家族,一個家族有了秘卡師鎮守,那才是一個真正長久生存的關鍵。


    明白劉承雄所想的楊吏,自認為也不是個吝嗇之人,雖然也很想幫自己的兄弟也成為一名煉氣士,但自己所承德道統太過特殊,自己還尚在摸索階段,怎能去叫別人呢。無奈楊吏隻能道了聲抱歉:“實在不好意思,伯父之心,楊吏也明白。隻是這傳承之密,為家父所留。未得其同意,楊吏實不敢外傳,還望見諒。”


    雖然也知道成功的希望不大,但劉承雄難免還是覺得有些失望,但多年的閱曆還是讓他很快調整過來:“無礙,我這也是一提,倘若日後有機會,我們在詳談。對了,楊賢侄剛剛成為秘卡師,不知是準備進入秘卡師協會,還是……”


    既然所求不成,那就招攬。劉承雄自己自己開出的價碼,絕對是極富誠意的。楊吏搖頭笑了笑:“伯父,您的意思,楊吏明白,隻是楊吏現在初成秘卡師,許多東西還沒有理透,但是您放心我與劉狂即為兄弟,那便是肝膽相照。日後有事,隻要您提,楊吏絕不推辭!”


    看著楊吏一臉正色的保證,劉承雄也是一時恍惚,仿佛是又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帶著幾個兄弟四處打拚時的影子,苦笑著搖了搖頭:“楊賢侄真性情,老夫敬你一個。日後要是有什麽難處,別的地方不敢說,在這錢上,管夠!隻是我家這老幺,還望你多多照顧。”


    “爸……說啥呢,我怎麽感覺我突然低了一輩啊。”劉狂翻了個白眼說道。


    “哈哈哈哈……”楊吏與劉承雄相視一笑,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


    江川市的一間廢棄的地下防空洞中,一名身穿杏黃色道袍的老者整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雙眼微闔。嘴裏呢喃著一段玄奧的經文。這時,防空洞的大門突然傳出了一陣腳步聲,被楊吏一掌廢去修為的陰鬱青年,晃晃悠悠的出現在了門口。


    “師傅,你可要為徒兒報仇啊。”見到道袍老者,陰鬱青年一聲慘嚎就撲倒在了老者的麵前。


    老者微微張開兩眼,看了看陰鬱青年又重新合上了雙眼:“空鬆,為師早就勸你,現在這個世界還不到我等出現的時候,你不聽,現在被人廢了,也是咎由自取,堂堂正派修士,練出一身陰氣,若不是現在有資質修道的人太少,別人不動手,老夫也會出手廢了你。”聽了老者這麽說,陰鬱青年空鬆的眼裏頓時死灰一片。


    但隨後,道袍老者突然一指劃開了空鬆胸前的衣物,一道赤紅色的手印赫然出現:“嗯,很純正的正道法力,純陽無垢。少見呢少見。”說著老者施然起身,將身上的道袍褪下,換上了一身整潔的西裝。


    “你既然拜我為師,他人傷你。我自要為你出頭,隻是此番過後,你我便再無瓜葛,以後也不要再來尋我了。”老者說著,邁步前行。空鬆聽了老者的話,下意識就像抱住老者的腿,可卻堪堪隻碰觸到了一絲褲腳。


    眼見著老者,一步十數米恍若神仙般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空鬆頓時發出了一身淒厲的慘嚎,眼中那濃鬱到幾乎要溢出來的仇恨,深深地印在瞳孔之中……


    “桀桀桀,好多的怨恨和陰毒啊~渺小的爬蟲,想不想獲得力量向你的仇人複仇啊。來吧,效忠偉大的瑪帕,奉獻出一位你的靈魂,我將賜予你無窮的力量!”


    已經被仇恨吞沒的空鬆不顧一切的舉起雙手歇斯底裏高喊道:“我願意,我願意效忠你,奉獻我的靈魂。隻要你能幫我報仇!!!”


    “桀桀桀,如你所願!”


    一道漆黑的裂縫被撕開,空鬆慘叫著被吸入了其中,隨後裂縫閉合,除了空鬆的消失,一切都沒有發生改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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