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午夜十二點後──白雪她們留下已經徹底退燒的雪花,打道回府了。


    但我還是感到有點擔心,於是繼續在客房為熟睡中的雪花看病。不過雖然說是看病,也隻是坐在旁邊看著她而已就是了。


    (……門……女人……)


    坐在地板上想東想西的我,不知不覺間睡著……結果夢到尼莫說「我帶朋友來囉。」並帶著好幾名魔女以及貓耳女、史萊姆女、蛇女等等,大舉住進我家的惡夢。這就是泛種之門打開後的未來世界嗎……!雖然我覺得跟現在好像沒什麽差別啦……!


    這時突然從我左耳邊……


    「──全體起床!!!」


    有個響亮的聲音如此大叫,害我嚇得全身彈起來。甚至應該說是反射性地滾向右邊去啦。


    接著我抬起頭──看到雪花四肢爬在地板上對我笑著,露出齒型莫名整齊的潔白皓齒。軍服底下推測有e罩杯90的雙峰也隨重力往下垂著。


    「你起床得太晚了。一分鍾收拾棉被,三分鍾漱洗完畢,接著是海軍體操。起立!立正!一、左手放肩!二、左手高舉!」


    什麽「太晚」,現在才早上六點啊……


    隨著手臂擺動,雪花的雙峰也跟著晃動,讓人不知視線該往哪裏擺才好,不過她看起來很健康的樣子。這點上算是好事一件,要好好感謝玉藻她們才行。


    在簷廊的早晨陽光中被迫跟著做了一套莫名其妙的體操之後,我想起昨晚不知火他們有拿來很多東西,於是到爺爺房間把那些紙袋拿了過來。


    走回客房的走廊上,我試著打開iphone的電源……


    (真好~這可是由於太過暢銷而到處缺貨的高級品的說……)


    實在很羨慕的我忍不住稍微把玩了一下,結果啟動了照相機功能,卻又因為不熟悉操作而不知該怎麽恢複原狀。這個取消鍵在哪裏啊……?算了,也罷。


    「喂,雪花,雖然我覺得給你用根本是暴殄天物──」


    我「喀啦」地拉開客房的拉門後……


    (……嗚……!)


    把紙緞帶含在嘴上,正在重綁黑色長發的雪花──


    「?」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轉頭看向我。身上隻穿著那套荊棘花紋的白色蕾絲內衣褲……!


    白色的第二種軍裝被整整齊齊地折好放在地上。原本被那套軍裝緊緊束縛的女體曲線──完全被解放了。


    雪花的雙峰不隻大,而且呈現理想的吊鍾型。上半部大膽裁切的半罩杯內衣強烈綴飾她白晰耀眼的乳房肌膚。跟下半身的超細t字褲一樣,感覺是雙手靈巧到超越常人程度的紡織工匠親手編織出來的蕾絲布料。而且簡直像是用蜘蛛絲編織的一樣厚度超薄,感覺隨時都會被那兩團嫩肉的重量給撐破。


    昨晚我不小心脫掉她褲子時被她又踩又踹的恐怖記憶頓時閃過腦海,使我變得像隻快要被卡車撞上的小鹿般全身僵住──讓拿在手上的iphone與紙袋都掉到了地上。


    結果白色的海軍服從紙袋中滑了出來……而看到那東西的雪花竟然……


    「原來你去幫本人拿換穿衣物過來呀。來得正好。海軍士官的服裝就是應該常保清潔與smart才行。雖然就季節來講,第一種軍裝會比較好,但也不能計較太多呀。」


    如此說著,用她那雙緊致的美腿抬頭挺胸地走過來了……!讓散發出白瓷光澤的胸部和屁股都跟著晃呀晃的……!


    原、原來如此,因為雪花認為自己是個男的,所以隻要不是被強硬脫掉衣服或亂摸,就算被人看到自己的身體她也不會覺得討厭或害羞啊……!


    「這邊的小袋子是貼身衣物啊。哦哦,這種形狀很好。畢竟本人乳房不小。雖然昭和初期在日本並不常見,不過在德國和玲方麵都有像這種撐住胸部的東西,相當方便。原來現在日本也有這東西了。嗯嗯,雖然感覺有點厚的樣子……」


    雪花說著,從撿起來的紙袋中拿出副大臣給的華歌爾白色內衣露出笑容。


    「本人想清洗脫下來的衣服,但是看不到清洗桶啊。在哪兒?」


    「清洗……桶……是、什麽……?如、如果要洗衣服……洗衣機、在浴室的方向……!」


    麵對畏怯害怕的我,雪花回了一句「哦,原來有電力洗衣機啊!現在的遠山家還真奢侈。那麽等一下本人就去用看看。」並仿佛要把半裸的身體全部秀給我看到似地轉回身子。


    隨著那個動作,雪花黑色的長發朝我扇起一陣風……結果一股桃子類的……明顯不是香水,而是雪花本身的甘甜女性香氣撲鼻而來。和白雪有點類似,是我的本能上相當熟悉,也就是超級好聞的香味──


    「……嗚……!」


    頓時慌張起來的我趕緊往後退,卻莫名其妙用右腳撞到左腳,結果朝我自身反彈回來──噗唰……!


    「──呀!」


    把、把、把雪花、撲倒了!


    而且是強硬撲倒,甚至讓她都發出了像女孩子的叫聲!


    明明看起來很緊實,但實際摸起來卻有如棉花糖般讓手指都會舒服地陷入其中的雪花身體──百分之百、完全、是女性身體。


    可是雪花在我下麵改變體位,「磅!」一聲用柔道巴投把我摔出去後……


    「你這家夥!又來了──你對身為男兒的本人做什麽事!因為本人的肉體是女性,你就發情了嗎!不要忘了!本人是男的!是光榮的日本男兒啊!」


    她對我一下左邊一下右邊地使出足球踢與摔角踩的豪雨冰雹。我就說你那樣的肉體要主張是男的也太勉強了啦!還有拜托你不要橫跨在我臉上踩我!你也想想看必須從正下方看著內衣打扮大姊的我是什麽樣的心情啊!


    後來爺爺和奶奶也起床──到了早上七點。


    我們四個人圍著矮桌,進入早餐時間。


    「哦哦,今天明明不是過年,卻有魚有蛋甚至有牛奶,而且飯還不是混合飯而是整碗白飯。唔,美味!這是什麽米?是什麽品種?」


    身穿軍服挺直身體跪坐的雪花,光是吃個早餐就表現得開心無比。


    「呃,就隻是普通的越光米啊……」


    「越光米是戰後才有的品種。當時雞蛋和牛奶也隻有偶爾加在航空隊特餐裏而已。」


    滿臉瘀青像隻貓熊的我愣了一下後,爺爺就身為從前時代的活證人如此告訴我。奶奶也跟著說了一句「那個時代生活很辛苦呀。」並露出苦笑。


    「……對了,奶奶。禮拜五要準備咖哩喔。畢竟海軍為了不要讓士兵喪失周數規律,所以每周五都會吃咖哩。」


    隻有平成時代出生的我像個什麽都不知道的蠢蛋而感覺很丟臉,於是我為了挽回名譽,稍微賣弄了一下這個知識。結果──


    「咖哩是周六吃啊。」


    「是從海上自衛隊才改成禮拜五的。」


    雪花和爺爺如此說道,讓我又丟人現眼了。


    吃完早餐後……我來到廚房,從冰箱拿出一罐可樂。


    「現在居然連這個都是用電力,而不是用冰塊冰啊。嗯?這箱型的裝置是什麽?」


    對於跟著我一起進到廚房的雪花來說,冰箱與微波爐似乎都是未來道具,而深感興趣的樣子。


    「那叫微波爐,是用來加熱食物的東西。雪花,你知道可樂嗎?」


    「渴了?你發音很奇怪喔。」


    「我知道你不曉得了。那我分一些給你喝吧。連這都不曉得可是會被取笑啊。」


    於是我把罐裝可樂倒進一個塑膠杯。結果……


    「這容器是用什麽做的?賽璐珞嗎?讓本人瞧瞧……嗚?這是什麽……啊!本人想起來了。這泡沫,是汽水對吧?但是這顏色看起來已經壞了。本人不要。」


    看來雪花別說是可樂了,連塑膠都不曉得的樣子。這也太糟了吧。


    就這方麵來講……即使同樣是來自玲的人,有在n學過世間基礎知識的恩蒂米菈還比雪花好多了。而且即使文化可以表麵上迎合,但文明就沒辦法了。畢竟要是不曉得文明,就完全跟不上狀況啊。


    想必雪花比起恩蒂米菈,在適應現代日本生活的難度與必要性都比較高吧。


    「很好,這裏有酒。是鐵去基地販賣部暗扒來的嗎?嗬嗬!」


    雪花打開冰箱並笑著呢喃起奇怪的海軍用語,而我則是歎著氣直接從罐子喝著可樂……


    「話說你現在幾歲啊?雖然副大臣說是八十七歲,但你這外表不可能通用吧。」


    問女性年齡似乎是一種禁忌,不過反正雪花自稱是


    男的,於是我如此詢問後。


    「本人乃大正十二年出生的十九歲。十八歲出征前往玲方麵,在那裏度過了一年。」


    我聽到她抬起頭這麽回答,忍不住「噗!」地把可樂噴出來了。我想說她在軍中有資曆,看起來又成熟,本來還以為應該比我大很多的。沒想到才大一歲而已嘛……


    「看,果然那汽水已經壞了吧。你也別喝了。」


    「……我才要叫你別喝酒喔?現在的日本未成年飲酒可是違法的。」


    「那就晚上偷偷喝吧。雖然你精神上感覺相當年幼,不過身體看起來應該跟本人大致同期。因此要本人分你喝一些也可以喔。」


    雪花說著這樣跟我完全相反的感想,並搖著用紙緞帶綁成一束的頭發,愉快離開廚房。


    要是她就這樣跑出家門可糟了。於是這次換成我跟在她後麵……太好了,她隻是回到客廳而已。


    「話說,現代的鏡子都這麽黑嗎?雖然姑且會映出自己的臉,但看不清楚啊。還有這個小型的計量板又是什麽?看起來跟之前那個無線通信機很像又完全不一樣。你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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