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辰王扣下了?”


    “是。”


    曆王深吸一口氣,眼神一沉,那就怪不得本王了:“你下去吧,把津妃叫來吧。”


    “王爺,你叫我。”一穿著粉杉的女人推開門。


    “恩,貨物如你所料被辰王的城軍攔住了,我就不明白他隻是個親王,為何父親將駐城軍交給他。”曆王蕭子旻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頭。


    林歌走上前去,將蕭子旻的拳頭慢慢剝離開,細長的丹鳳眼充滿愛意:“辰王的父親將皇位傳給你的父皇,當今父皇是有慈愛之心的,所以對辰王多了點關照,辰王雖然不能站在你的立場上,但是也不會站在太子那麵。”


    蕭子旻一隻手緊緊摟住林歌:“未來朝局變化的時候,誰能獨善其身?他必須做出一個選擇,否則、、”眼神裏本來滿滿的愛意變成了陰狠。


    林歌一隻手放置在蕭子旻的胸前,細聲細語,眼睛卻四處流轉:“那麽、曆王是想將辰王拉進來?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正是,這樣一箭雙雕,永除後患。”蕭子旻眼神眯緊,狠辣之意溢於言表。


    林歌嘴角眼角都是笑意。


    蕭子旻低著頭看著林歌,歎了口氣:“委屈你了,隻能給你個側妃的名分,等我以後登上皇位,你就是皇後。”


    林歌捂住蕭子旻的嘴:“別這麽說,我不在乎什麽名分,跟著王爺,我就心滿意足了,而且,王爺不一直也沒有立王妃麽,我有你就足夠了,還要什麽要求呢。”


    林歌像想起了什麽,又接著問:“王爺,太子無心政治,辰王對政治參與度更低,他們倆也沒什麽交集,那怎麽、、”


    蕭子旻笑了:“這個,別擔心了,我自然會給他們製造交集,好了,走吧,吃飯去吧。”


    晚上,查完王府各個角落的風看到書房還亮著燈,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進來。”蕭寒抬頭看著進來的人,眉峰一挑,“什麽事?”


    “沒什麽事,看書房燈亮著,就過來看看。”風有點不好意思。


    “來的剛好,你過來看看這個。”


    風接過一白色的紙條,臉色越來越吃驚:“顧莫言怎麽直奔西方而去啊,馬上就要到西華國了,他想幹什麽?”


    蕭寒搖搖頭,喃喃道:“這正是我看不透他的地方,顧莫言絕不是那麽簡單,背後一定有人。”


    “不是顧月公主麽?”風蹙眉。


    蕭寒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捏了捏鼻梁,冷冷道:“怪就怪在虉草和火狐兩人都沒有查到顧月和西華國有什麽交往,而且顧莫言不眠不休的騎馬趕了兩天路,像有什麽急事一樣,虉草和火狐體力都有些不支,所以,顧莫言背後的人一定是西華國有重要地位的人,但是顧莫言去了西華國到底是要幹什麽?”


    “不知道,但是王妃在京城,他就算想幹什麽也不會傷害王妃,要不就是會告知。”


    蕭寒用左手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反複琢磨夏南月的作用:“夏南月,軟肋,是啊,咱們還有夏南月,不論顧莫言做什麽,都不會傷害顧月公主一家人的,咱們就靜觀其變,我倒要看看虉草和火狐會再給我傳來什麽樣震驚的消息。”


    風小心翼翼問道:“明天,你還去明侯府麽?”


    “去,為什麽不去?”


    “王妃她知道了?那將軍府?”風提醒道,生怕蕭寒一時性急做錯了事情,畢竟成就功業還得謹慎慢行。


    “她知道了,將軍府沒事,我了解顧月公主的性格,而且辰王府和明侯府還會怕一個將軍府嘛!”蕭寒說到最後,語氣強硬。


    “那我讓車隊準備,明天等王爺下了朝就走?”


    “恩。”蕭寒看了看窗外黑色的夜,她這個點應該已經睡下了吧,便起身踱步往外走,風急忙拿起了一件披風,遞給蕭寒。


    “不用跟著我了,我準備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南月睜開眼睛,看了看身邊依舊是空蕩蕩,但是床鋪明顯是人睡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安心的舒了口氣。


    “綠蘿,王爺一大早就走了?”


    綠蘿為夏南月穿好衣服:“是啊,上早朝去了,你又忘了?”


    “原來,他也算是臣子,我以為他就是一閑差的親王呢。哎,玉蘭呢?”


    綠蘿才感覺到不對:“玉蘭給小姐取吃的去了,不過按說也該回來了啊,怎麽還沒有回來呢。”


    夏南月用水洗了把臉,頭發就自然的垂下,在發尾紮了一個發結。


    “走,找找去。”


    綠蘿跟著夏南月就出了房門,來到膳食房門口,夏南月擋住了正要衝進去的綠蘿,偷聽裏邊的對話。


    “我說了,不能拿就是不能拿。”


    玉蘭有些生氣,臉一繃,怒道:“堂堂一個辰王府,怎麽培養出你這個不懂規矩的下人,難道王爺就是規定你這麽對待王妃的?”


    不料對麵這個女人根本不吃這一套,譏諷道:“我是下人,你也是下人,不要以為你是她帶進來的丫鬟,身份就尊貴了,也不拿鏡子好好照照。”


    “你!”玉蘭氣結,不想跟眼前這個潑皮的女人廢話,伸手去拿飯菜的時候,不料被一推,直接倒地。


    綠蘿忍不住衝進去,扶起玉蘭,指著那個目中無人的丫鬟大罵:“你這個潑婦,還動手打人,怕是有娘生沒娘養吧,就算有娘養沒有爹教吧?!”


    夏南月看著那邊走廊來來往往的仆人,遠遠的行了個禮就走了,都不敢靠近這個膳食房,她按捺住性子等待,等昨天不讓自己出門的火凰,她知道一定會有人給火凰匯報的。


    火凰正在練劍,忽然有丫鬟來報信,便趕來一看,發現夏南月隻是在膳食房的窗戶那站著,而屋內各種辱罵聲。


    身子躬了躬:“王妃。”


    “起來吧。”


    火凰站起身,看著一臉平靜的夏南月,感覺自己像是踏進了一種圈套裏,好像她就是在等著自己一樣,可是現在的處境也不能退縮。


    火凰黑著臉走進膳食房,臉一沉,厲聲訓斥道:“夠了,你看看你們這是什麽樣子!小潘,你說,怎麽回事!”


    小潘一看是火凰,得意的笑了一下,指著綠蘿和玉蘭說道:“她們欺負奴婢,竟然辱罵奴婢沒有娘養。”說完竟是委屈的哭了起來。


    綠蘿見狀,指著小潘罵道:“你還惡人先告狀了,你有什麽臉哭啊,要不是你先推玉蘭,我能這麽說你麽?!”


    火凰看見打翻在地上的飯菜,瞥了眼玉蘭沾灰的裙擺,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是小潘是明媚小姐的人,自己也不能太過苛責了,可是王妃那邊要怎麽交代,火凰根本無心再聽哭訴,腦子裏在想這件事合理的解決對策。


    小潘委屈的哭著:“我沒有推玉蘭,真的,你們有什麽證據啊,竟然聯起手汙蔑我。”


    火凰看著地上的飯菜,沉聲問:“這是怎麽回事。”


    還不等玉蘭說,小潘急忙跪下解釋:“奴婢正在給王妃盛飯菜,玉蘭姑娘進來就說我太慢了,耽誤了王妃吃飯,奴婢一著急就把飯菜灑了,然後,然後綠蘿姑娘就進來辱罵奴婢。”


    綠蘿張口就說:“你真是夠能編造的,我和我們家小姐都在窗戶那看見了。”


    小潘一聽王妃看見了,心不由的一沉,這可怎麽辦,會不會就地將自己逐出王府,呆呆的看向火凰,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正好看見夏南月徐徐走進來。


    本以為會受重罰的小潘沒想到夏南月責怪起來玉蘭:“玉蘭,你怎麽回事啊,我也不餓,不用那麽著急。”綠蘿正想要說話,被玉蘭拽住了。


    夏南月彎腰扶起小潘,微笑著說:“玉蘭不懂事,以後啊,你們一定好生相處。”側過身子對火凰笑了笑,就走了。


    綠蘿哼的一聲和玉蘭也離開了。


    火凰瞪了小潘一眼,也走了,在路上的火凰心裏有點不安,王妃的態度實在是令人難捉摸,她到底是想幹什麽呢,明明可以將小潘重罰一頓,難道是覺得無憑無據說不過人心才就這樣算了?


    “小姐,你怎麽就能那麽算了。”


    夏南月微笑的嘴角已經消失不見:“那我還能怎麽樣,沒憑沒據,就憑你說我看見了事情的經過就能定她的錯了麽?她一說不就推翻了麽?”


    “那也不能就這麽便宜了她了啊,玉蘭受了那麽大的委屈。”綠蘿拉著玉蘭的手,替玉蘭打抱不平道。


    夏南月的原來清澈的眼睛裏也披上了一層薄霧:“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夏南月細細回想,小潘穿的衣服雖然是辰王府統一的丫鬟服裝,但是,那袖口卻有著明媚和明殊身上都有的蘭花刺繡,雖然小,但是細心也不難發現,而火凰其實完全可以分析出事情得真實經過,卻隻質問而不得出結果,證明小潘的身份不是一般的管理膳食房的丫鬟,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小潘是明媚的人,明媚還沒有來到辰王府,就事先安插自己的人,野心和膽子也真夠大的了。不過既然火凰都知道,那麽蕭寒肯定也知道,看來是事先默許的,整個王府不知道有多少明媚的人呢,蕭寒今天會去明侯府,那麽明媚應該就快來了,以後自己的日子不好過啊。


    夏南月收回思緒,心煩意亂,本來回房的腳步也停下了。


    “回將軍府。”夏南月轉身返回,綠蘿和玉蘭看得出來夏南月心情不好,便沒有言語。


    待夏南月出了門,火凰出現在大門口,對一個侍衛耳邊說了幾句話,便看見那侍衛領命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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