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呢?幫我拿來。”我轉頭四顧,看到放置在牆角的皮包了,伸手指一指。


    薑淼樂嗬嗬的走過去,將我的皮包拽來,我打開皮包,翻找出手機。


    本就有她的賬號,直接將兩千萬打了過去。


    想了想,又將欠著廣茸的丹藥費轉賬了。


    和她們都錢貨兩訖了。


    好嘛,一朝回到舊社會了,賬號中隻剩幾萬塊。


    “嗡嗡!”


    手機響動,我拿起一看,發現薑淼又轉回來十萬塊。


    抬頭,不解的看向她。


    “你借給我的那柄桃木劍,抗衡猛鬼攻擊時損壞了,按照規矩我得陪你三倍價錢,這柄桃木劍我找人估價了,得三萬多,所以轉回你十萬塊,咱們就兩清了。”


    薑淼說明了理由。


    “三倍,這就不用了吧?給個原價即可。”


    我有點不好意思。


    “我說三倍就三倍,這是道上借人法器損毀後的賠償規則。”


    薑淼很是認真。


    “這樣啊,那就兩清了。”


    我也不再堅持,這十萬塊對我而言很重要,畢竟,醫療費用掏空了家底不是?


    本來計劃著用那筆錢做很多公益大事呢,得,眼下算是泡湯了。


    “學院那邊兒?”我試探著詢問。


    “一切如常了。”薑淼輕鬆的一句話,驚的我幾乎蹦起來。


    “怎麽就一切如常了?死了那麽多的人。”


    我一著急,都有些結巴了。


    “你自己上網看看不就明白了。”


    薑淼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一旁。


    我帶著疑惑上網,翻找著新聞,半響後,呼出一口氣來,眼神變為複雜。


    ‘濱城醫科大於某夜遭遇隕石流襲擊,諸多學生傷亡,有關單位組織人員施救’之類的新聞鋪天蓋地。


    死亡名單也對外公布了,醫科學院內部操場上的隕石坑圖片傳的滿哪都是,死者親屬在鏡頭前哭泣,一大堆人匯聚校園之外,點蠟燭、燒紙錢的搞各種祭祀活動。


    好嘛,也就是我這種深知內情的,外頭的人誰能想到學院內到底發生過什麽?


    我點點頭,明白了原委。


    隕石天災?好策劃,這是誰的主意?牛就一個字。


    “這都行?”


    放下手機,我看向薑淼。


    “那你說怎麽辦?難道對外公布超級蠱蟲,三重夢魘,中型幻術?”


    薑淼反問。


    我無語了。


    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光,我眼睛一眯,冷聲說:“全球每年那麽多的意外災禍,難道裏麵藏著……?”


    頓住了話頭,因為,薑淼正在緩緩點頭。


    以薑家的人脈,遠比我知道的要多的多。


    我不再追問了。


    “幫我查找一個人唄。”我轉了話頭。


    “你想查誰?”


    薑淼有些好奇了。


    “我隻知道他的小名叫做‘小樹’,他歲數和我相差不大,是個練家子,功夫極高,兩年零四個月之前,這個青年在濱城第三醫院出現過。


    他神經方麵可能是不太正常,我需要知道這人目前的狀況,越詳細越好。”


    說完這個,我發現薑淼的神色極為古怪。


    “怎麽了?”不解的看向她。


    “不用查,我知道他是誰。”


    薑淼用詭異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他誰啊?”


    我急急的問。


    “徐樹,徐敞的親哥,精分患者,目前在濱城郊外的精神病院中治療。據說連徐敞都不認識了,就是一具沒有思維卻能自由行走的活死人。”


    薑淼的回答落到耳中,我於心頭爆了一句:“我去!”


    學院三日假的時候,徐敞就離開了,所以,後來的學院事件中並沒有他的身影。


    我幾乎將這廝給遺忘了,但薑淼的一席話,這家夥的麵龐霎間就蹦跳到眼前。


    “呸!”


    在心中啐了一口,急忙將其驅散,可沒有心情回顧徐敞的臉。


    “徐樹的生平經曆,你都曉得嗎?”


    我穩定一下心神,繼續詢問。


    薑淼沉吟一下,看意思是想問我為何對徐樹的訊息感興趣?但最終她並未問出來,而是緩緩說:“徐樹還真不是一般人。”


    我沒有開口打斷她的意思,薑淼發現我沒有追問,也就不再吊胃口了,而是將她所知的一五一十說於我知曉。


    徐家在全球都有醫療產業鏈,確實是響當當的富豪,當代的家主名列富豪榜前百之內。


    徐樹是徐家家主的長子,生下來就聰慧過人,可這小子對武道特別感興趣,對學業什麽的不屑一顧。


    徐家也不缺什麽高學曆,長子喜歡古武,那就花大資金幫他完成夢想好了。


    徐樹早早的就拜入當世名師門下,不到十八歲就已經出徒了,按照那位古武大師所言,徒弟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他沒什麽可教的了。


    徐樹出徒之後,徐家為他安排了演藝之路,想要培養個國際功夫巨星出來,這樣也算是爭光了。


    但這小子不走尋常路,他最熱衷的事就是到處踢館。


    偏偏他武力強橫的不像人,在整個省內簡直是一路橫推,打的各個武館瑟瑟發抖,這件事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不少古武老前輩指責徐樹少年氣盛、不懂做人。


    但得到徐家默默支持的徐樹,氣焰極為囂張,哪會因為一些老輩的指責就停住腳步?


    他打遍全省無敵手之後,就想向外省進軍了,但就是這時出了事兒。


    徐樹滿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有個外省的武師找上門來,指名道姓的要和徐樹切磋。


    徐樹根本不將來人放在眼中,如是欣然應戰。


    他們是不公開切磋,沒有錄像也沒有觀眾,隻有結果。


    結果就是,當徐家人找到徐樹的時候,這家夥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意識。


    看現場痕跡,沒過幾招徐樹就被對方打趴下了。


    徐家家主當時不在國內,徐樹母親親自送他到了濱城第三醫院。


    這座醫院是徐家的產業之一,當然會盡心盡力的治療徐樹。


    數天之後,徐樹奇跡般的醒了過來,但當時的他像是換了一個人。


    徐樹醒來後具體說了什麽,薑淼並不曉得,隻是知道這廝連他母親都不認識了,還一路拳打腳踢的衝出醫院。


    幸虧安保們給力,合力製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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