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臉譜修羅,不,還是喊你方歸吧。


    你年紀輕輕的,卻這般喜歡八卦?


    也罷,反正時間還有不少,我就滿足你的好奇心吧,說道說道。”


    少年仰頭大笑,聲調保持著婦人狀態,聽起來極為怪異。


    巨猿肩膀上的徐樹和美少女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事態怎麽就發展到這般詭異的境地了?


    但此地的局勢發展已經由不得他倆了。


    其實,我一直沒搞懂徐樹是怎樣的狀態?


    他是真身進了鎮魔賽,還是意識進入的?


    如果是後者,那他的身軀是怎麽來的?很明顯他不是靈體狀態啊?


    這些對我而言還是未解之謎,但眼下不是追問徐樹的時候。


    遲夫人笑夠了,這才停住笑聲,盯著我說:“你問的這些,很容易就能解答,那就是,秦乾讓、秦乾粒和秦措,是我生的,秦乾澈和秦乾圖不是我生的,不過是頂著我生的這麽個名頭。”


    我一個趔趄,好懸摔倒,心頭都是震駭莫名的感覺。


    因為,京都李家那邊和秦家大同小異。


    李家家主也是讓李標榜頂著正妻所生的名頭,但其實,李標榜和李郡萌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也是李郡萌對李標榜下狠手毫不遲疑的緣由所在。


    沒想到,昆城秦家這邊也是一樣的!


    對外公布的訊息也是假的,我被雷的雙眼發黑了都。


    “媽媽,你是說,大哥和四弟都不是你生的?那他們是父親和誰生的?”


    母夜叉秦乾讓真的被震到了。


    她看看少年,又看看靜靜站在那兒的秦火然,眼中都是不解,以及,憤怒!


    “這個我還真就不知道,秦火然這人在外的女人太多了些,他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了吧?


    這廝將兩個野種從外頭弄回來後就扔給了我,讓我給他們名分。


    想我堂堂遲家大小姐,何曾受過這等侮辱,簡直是豈有此理?


    如是,我暗中給秦火然這混賬戴了頂帽子,回娘家待了一年,就將義子秦措帶了回來,其實,他是我和表哥偷著生的。”


    遲夫人的話宛似晴天霹靂,震的秦乾讓連續打晃。


    “媽,你這是做什麽啊?”


    她不敢置信的喊著。


    “有什麽難理解的,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秦火然當然懷疑此事,但遲家長輩警告了他,他隻能表現出一副喜歡義子的模樣,其實,他恨不得掐死秦措。


    至於這個狐狸精?”


    遲夫人指一指鐵甲屍李怎兒,輕蔑的一笑:“她不過是兩個家族聯姻的犧牲品,她隻能表現的博愛,對你們充滿憐愛,對秦措也非常好。


    本來這個樣子過下去也沒啥,但千不該萬不該,她竟然和措兒暗通款曲,他倆攪合到了一起。


    我修行了一門奇功,拋棄身軀後,以陰靈之體奪舍了秦乾圖,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快被氣炸了。


    發生了這種事,不能忍。


    如是,新仇舊恨一道算,我就將他們都詛咒死了。


    至於秦乾澈?他早就發現了苗頭,卻沒有阻攔秦措和李怎兒胡搞,這就是死罪!”


    遲夫人越說越是激動。


    “而你,方歸,你下地府追回了小刀疤的陰魂,破了秦措的咒術,害的他不生不死的,你必須得死,秦大月那個不知好歹的賤人也是一樣的下場!”


    遲夫人指著我,殺機畢露。


    我蹙緊了眉頭,總算是捋清了前因後果。


    “你當初是故意拋棄軀殼,轉為陰魂模式的?怪不得查不出異常死因呢,你為何修行此等邪術,難道是?”


    我狐疑的看著對方。


    “你想的沒錯,遲家也隻是將我當做棋子罷了,不允許我和秦火然離婚。


    但和這個死男人生活在一起,那就是身在地獄生不如死,因而,我選擇拋棄軀殼,金蟬脫殼,逃脫了這段悲催的婚姻。”


    她這話出口,我和秦乾讓都下意識的看向鐵甲屍秦火然。


    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過分,才逼得自家妻子以如此極端手段脫身?嘖嘖,簡直是古今奇聞!


    “你和誰學的法門?”


    我沉聲問。


    “當然是舵主他老人家教授的。”


    遲夫人沒有掩飾。


    “那個暗勢力的雲省舵主嗎?他是誰?”


    我咬咬牙。


    “這就涉及機密了,無可奉告。”


    遲夫人狡黠一笑。


    “好,機密之事不說,我可以理解。那你所在的大型勢力,總該有個名號吧?”


    我不死心的追問。


    “這個勢力嘛,各個大型宗門的頂級高手都聽說過,叫做‘弦’。”


    遲夫人倒是敞亮,直接說明了。


    “弦?隻有這麽一個字嗎?”


    我不解的很。


    “對,隻這一個字。


    總瓢把子說過,弦這個字充滿神秘感,掌控住弦之道蘊的法師,能立地成仙。


    等到世界臣服於我們的腳下了,弦之名必將傳揚天下,婦孺皆知。”


    遲夫人的話讓我心頭狂震。


    因為,弦這個大勢力的目標太嚇人了,竟然要世界臣服於它,這是何等狂妄的存在才能製定的目標,將天下英豪置於何地?


    “好囂張的總瓢把子,我倒是想見上一見。”


    下意識的這麽一說。


    “就你?想見弦的總瓢把子?


    別逗了,據我所知,總瓢把子乃是世上最巔峰的超級大能,捏死你這樣的小人物,不比捏死一隻螞蟻來的費勁兒,你哪有資格麵見他老人家?”


    遲夫人一頓譏諷。


    “難不成你麵見過?”


    我反諷回去。


    “哼,等我掌控了這枚暗區碎片,在弦之內的地位勢必水漲船高,這樣就有資格得到總瓢把子的召見了,你個小屁孩,懂什麽?


    哎呀,不知不覺的都十一點五十了,沒時間和你們廢話了,來吧,你們盡可聯手,垂死掙紮一番。


    讓兒,你我母女聯手,送這些小家夥上路!”


    遲夫人停住話頭,轉頭和秦乾讓打商量。


    “一切任憑母親吩咐。”


    秦乾讓低著頭,一副聽話的姿態。


    我好奇的瞅瞅她,腦中卻過著暗區碎片這四個字,恍然,並非是完整的暗區空間,隻是一個碎片罷了。沉默一會兒後,忽然說:“秦乾讓,你真就不想爭一下第一嗎?


    琵琶半山之中內卷的非常嚴重吧?要是你能將暗區碎片掌控在手,你師傅在掌門麵前也有光彩啊。”


    秦乾讓猛地抬頭盯住我:“你在挑撥離間?”


    “沒錯,我就是在挑撥離間!


    因為我覺著,你已經對遲夫人起了殺心,不是嗎?


    你是她親生的啊,她的狠毒心腸,在你這裏已經被發揚光大了。


    你認為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呢?”


    我笑嗬嗬的。


    “你找死!”


    秦乾讓臉色發赤,也不知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還是因為這番話汙蔑了她,讓其暴怒。


    反正,這廝身影一閃,就到了我麵前,搶在遲夫人之前對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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