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伍呈這小子,背著我和好幾個狐狸精私信勾搭,真以為我不知道?


    看來,需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了,怎麽弄呢?得把握好分寸,別真的弄死了。


    這麽多年來,能讓我心動的不多,這小子最好識趣些。”


    她低聲念叨著,又扯來一張大白紙,在上麵迅速作畫。


    畫的是伍呈在睡覺的場景,周圍添上幾筆,形成了好幾隻厲鬼。


    它們張牙舞爪的圍住伍呈,一頓抓掏。


    但掌握了分寸,並未真的抓在目標身上,不用說,這‘教訓’足夠伍呈刻骨銘心的了。


    我看的是直冒虛汗。


    這女人的狠辣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我的認知,無所不用其極的,簡直瘋狂。


    最終,她填寫了時間,淩晨一點零一分。


    畫被塞進抽屜中。


    十分鍾後,臉色慘白的伍呈到底是從衛生間出來了。


    兩個人各懷鬼胎的說了一會子話,關燈睡覺。


    伍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但郭妮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還打起了呼嚕。


    呼嚕聲讓伍呈愈發煩躁,他半坐起來,用看垃圾的眼神掃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小心翼翼的摸出電話,開機後,設置了靜音,和某些夜不能寐的人閑聊起來。


    我過去看了看聊天內容。


    伍呈同一時間撩三個女孩,言語間極其曖昧。


    顯然,郭妮沒說錯,這小子仗著自己有個小鮮肉的臉蛋,在到處勾搭呢,妥妥的海王。


    好嘛,這對情侶,女的擅長給老男人做小,以出賣自己的方式招財進寶,男的擅長勾搭隻看顏值不看人品的腦殘妹子,混吃混喝,真是絕配!


    刷手機時間過的飛快。


    過了零點,伍呈心滿意足的關機,躺下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屋內漆黑一片。


    我挪移到放置素描的抽屜前,緩緩拉開抽屜,將表麵擺放的書籍挪到一旁去,下方是個大文件夾。


    打開之後,其內之物映入眼簾。


    有沒有光亮於我而言不算事兒,看的那是一清二楚。


    上頭那兩張就是我親眼看到的素描,一個是金寬被大摩托砸死,一個是伍呈將被鬼魂纏身。


    但在這兩張畫的下方,還有四張畫。


    我小心翼翼抽出來,低頭去看。


    一眼看清,心頭‘咯噔’一下。


    一個幹巴瘦老頭子映入眼簾,不是飯館的郭老板又是誰?


    這郭老板也是郭妮的親二哥。


    畫上,郭老板正在後廚切菜,一把鋒利的尖刀從上方的儲物櫃上落下,尖端對著郭老板的頭頂,狠狠紮下!


    下方標注了時間,是某天的上午九點整。


    我算了一下,就曉得了,再過不到九個小時,畫作上的詛咒就要應驗了。


    “郭妮,開始對飯館二哥動手了,那後麵的三張,難道是……?”


    忍著心悸感,繼續往下翻。


    麵色跟著難看起來,因為翻到的畫麵,和我推測的一樣。


    第二張正是胖胖的老板娘。


    她的死法是,一跤跌落到飯館旁的臭水溝中,活活淹死。


    時間是上午十點,也就是郭老板出事後一小時。


    第三張是個年輕少女,長的挺漂亮,她被落到地上的電線頭電死。時間是中午十二點零九分。


    第四張是個毛頭少年,被一輛油罐車撞飛,身體於半空時,就四分五裂了。


    時間是下午的一點二十分。


    四張畫的旁邊標注了目標的真名。


    隻看姓氏我就曉得了,是郭老板一家四口。


    連兩個年輕男女都不放過?


    想一想也對,要是光殺郭老板夫婦,那對年輕男女就順勢繼承了飯館。


    但郭老板一家四口絕戶之後,順位繼承人就落到郭妮和她那好賭成性的大哥身上了。


    “沒看到其大哥身死的素描畫,也沒看到老板娘弟弟的死亡畫作,是郭妮手下留情了嗎?還是說,另有緣由?”


    我不認為郭妮打算和她大哥平分飯館。


    至於老板娘的弟弟?也是有順位繼承權的吧?我不太懂這方麵,但直覺感到,郭妮既然動手了,那就應該連根拔起才對。


    她不可能好心的放過二人,那就是說,一天,或者一段時間內,咒人的數量有限?


    得過了緩衝期,才能繼續?


    我隻能想到這麽個解釋,結合自家所學的諸多禁術,感覺很是靠譜。


    “這人,心如蛇蠍!”我罵了一聲,將畫兒塞回去,抽屜裏恢複原狀,關閉上。


    為了爭奪父母遺產,使用邪術滅門二哥全家,這哪是一般人能做出的事兒?簡直是在踐踏人倫和律法,喪心病狂到了極致!


    我看著睡在那的郭妮,拳頭都握緊了。


    但琢磨了一下後,還是打算靜觀其變。


    因為,郭妮絕對是個普通人。


    不管她如何陰險狠毒,她體內沒有任何法力波動,也沒有隱藏性質的能量種子,那麽,一個普通人隨意的畫了一張畫,如何就具備了形成事實的力量呢?


    其內,觸發了什麽邪力?是如何運作的?


    我滿心疑惑,這些都需要郭妮給出答案,所以,這死女人惡貫滿盈不假,但我不能現在就殺掉對方。


    還有幾點讓我擔心。


    新玫府城內,如郭妮一般,以普通人之軀卻掌控了邪咒力量的人,有多少?


    郭老板和老板娘也是這類人,無非是,他倆掌控的是言出法隨類咒詛。


    那麽,郭妮以畫作對他倆進行咒詛,會起效嗎?


    “這些都是未解之謎,都需要觀察一番,這些家夥,暫時都不能死。”


    我得出了結論。


    淩晨一點零一分到了。


    陰風忽起,在我陰陽眼的注視下,於外穿牆進來了三隻鬼怪。


    兩女一男,其中,男鬼身著深藍大袍子,鬼眼慘白;兩隻女鬼都穿著大紅袍,甚至,指甲都塗的紅彤彤。


    三鬼圍住了睡的深沉的伍呈,發出駭人心魂的鬼嘯聲。


    六隻鬼爪在伍呈頭臉和心口位置比劃著。


    其中一隻大紅袍女鬼,趴到伍呈的身上,現場來了個鬼壓身。


    我就看見睡夢中的伍呈突然滿臉驚恐,眼珠子在眼皮下方急速轉動。


    看那意思想要強行醒來,奈何,被女鬼壓身的伍呈拚盡渾身力氣也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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