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呈被鬼氣魘住了,於夢中經曆著鬼怪的折磨,怕不是,親眼看到三鬼從其身上掏出心肝脾胃腎的吞吃?


    趴在他身上的女鬼桀桀怪笑著,嘴巴湊到伍呈口前,猛地一吸!


    冒著白光的陽氣就被汲取出來。


    我在旁看著,沒有插手的打算。


    伍呈是個品行敗壞的渣男海王,這種人以戲弄女孩感情為樂,騙財騙色的事兒沒少幹。


    陽氣損失會縮短壽命,那是他該付出的代價。


    再說,郭妮也沒打算要他的性命,既如此,我樂的看戲。


    我是法師不假,但不救有罪之人。


    不分是非黑白的聖母心,要不得!


    三鬼足足折騰了伍呈一個小時,陽氣汲取了大半,才心滿意足的怪笑離去。


    室內磁場恢複正常,但伍呈的陽壽至少損失了十年之多。


    他麵無血色的仰躺在那兒,還是醒不過來。


    估摸著,恐怖噩夢還在持續,但他絕不會死。


    我打開窗子就飄了出去,反手勁力一催,窗扇於大暴雨中關閉完好。


    在半空中腰部發力,幾個轉動卸力,我安全的落到地麵上。


    法力隔絕著,鞋麵都不會沾水。


    仰頭看了六樓窗戶半響,我收回目光,乘著夜色和暴雨,悄無聲息的離去。


    接下來有的忙了!


    得觀察郭老板夫婦會不會真的出事?


    “矛和盾算是對上了,彼此都具備咒力的情況下,事態會如何發展?”


    我很是期待。


    通過郭妮的死亡素描,知道了老板娘一家四口的真名。


    製服們做筆錄的時候,我隻是聽到姓氏罷了,名字還真就沒有打聽過,後來,和老板娘閑聊,也沒涉及這個方麵。


    郭妮的畫讓我省了不少事。


    飯館老板,就是那個瘦弱老頭,名為郭輕。


    人如其名,體重是夠輕的。


    他和前妻的兒子名為郭彰。


    胖老板娘名為林荷,她和前夫的女兒名為賀賞兒。


    這四個人是死亡素描接下來的咒殺目標,時間都定好了。


    回到旅館後,我先放鬆心情的睡了一覺。


    有方練他們執勤,安全方麵有保障,我睡的很香。


    法師雖然可以用打坐練功方式代替睡覺,甚至休養效果更好,但這玩意就和吃飯一個樣,本就形成了習慣,且感覺更為舒坦。


    因而,我沒打算將自己的生活變成苦行僧模式,該吃該喝該睡,一個不少。


    當我被方練喚醒時,已是上午八點五十分了。


    屋外電閃雷鳴,大雨狂暴傾瀉,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從窗口看去,街道上都是水,地勢低窪處已經被水淹了,不少身穿雨具的人在忙活著,看樣子,在幫助受災的民眾轉移住所。


    小孩子被父母抱著,恐懼的大哭大鬧,場麵很亂,看的人揪心。


    在大暴雨麵前,新玫府城經受著嚴酷的考驗,不知多少人死在洪水之中。


    其內,又有多少中了咒殺之力的呢?


    我微微蹙著眉頭,和方農他們打聲招呼後,啟動隱匿術,往飯館後廚潛去。


    要不怎麽說飯館值錢呢?街道上處處水患,但飯館這裏地勢偏高,水往低處流,一時片刻的根本就影響不到。


    荔枝小區也是同樣的道理,水患影響不到富人區。


    高低貴賤,從地理位置上就分割了出來,同樣是人,但生活質量簡直是天壤之別!


    普通人哪能看到我的蹤跡?沒用上幾分鍾,我就潛入飯館後廚了,站在角落裏,靜靜等待著。


    八點五十五分,飯館老板郭輕躡手躡腳的溜進後廚。


    暫停營業的狀態下,後廚自然是沒人的,他做夢都想不到,一個大活人就在陰暗角落;裏盯著他呢。


    這廝探頭探腦的聽著門外動靜,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兜中手機拿出來,貼近耳朵,壓低聲音:“喂,喂,大哥,可以說話了,你弟妹睡的死豬樣,不會聽到的。”


    我莞爾一笑,郭輕怕老婆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夠奇葩的了。


    不是說因為遺產官司,他們和大伯哥對簿公堂,鬧得很不愉快嗎?


    眼下看來,郭輕還是顧念兄弟情義的,隻是,需避著點老板娘林荷,要是被那母老虎知道,他還和滿身惡習的大伯哥有聯係,怕不是得將屋頂掀翻嘍?


    “郭輕,江湖救急!你手頭寬裕不,能不能轉給我三萬塊?我保證,一個月後連本帶利還給你。”


    話筒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充滿無賴味道。


    我就曉得了,是郭輕那個五毒俱全的大哥。


    “大哥,你是不是又去地下賭場了?錢全都輸光了,想要回本,所以,才給我打這個電話是吧?


    我提醒你一聲,這一年來,裏裏外外的,你從我這裏借走六萬塊了,那是我瞞著你弟妹偷偷積攢的私房錢。


    就怕上大學的郭彰突然談對象什麽的,入不敷出的管我要錢,那是應急用的。


    可倒好,你信誓旦旦的說,借了之後一個月就還,但都兩筆大錢了,你還過一次嗎?


    這還跟我張嘴呢,你好意思?


    我跟你說,這個月末必須將那六萬塊還上,不然,我……。


    喂喂,喂?該死的,竟然掛我電話?這什麽人啊?沒救了,混賬!”


    郭老板大怒,提高音量對著話筒大罵,隨後驚醒,趕忙閉上嘴巴,豎著耳朵聽外頭動靜。


    發現沒被可怕的河東獅聽到,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的六萬塊啊,什麽時候能還回來?就不該心軟,這嗜賭成性的大哥真的沒救了,幸虧飯館沒落他手,不然,用不上半年就得輸出去。


    唉,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愁眉苦臉的,順手從兜中掏出煙卷點燃,湊到開著的窗口前,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


    整個人被愁緒包圍著,看著倒是可憐。


    隨後,他像是發泄情緒般,翻找出一堆食材,口中叼著煙卷,手中拿著大菜刀,就著案板一頓切吧。


    我暗中倒數:“十,九,八……。”


    此時的郭老板位於壁掛櫥櫃下方,但我觀察過,那上麵並沒有鋒利的器械。


    當我倒數到三的時候,眼角猛地一抽!


    因為,很是詭異的,放置在廚案旁邊的某把利刃,被無形之力驅使著漂浮起來,隨後,閃電般挪移到櫥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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