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科,就讓你我暫且將天熊塵封在黑暗的記憶深處,最後再和你分享。”


    “好……”申科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寢室裏,高遠心血來潮,站在陽台門口試起了新領的軍訓服裝。脫掉衣服的霎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陽剛之氣,結實的肌肉仿佛塗上了一層橄欖油,和我曾在電視機上看到過的健美先生如出一轍,手臂的粗度幾近將軍訓t恤的袖口撐滿。


    一頂標致的帽子、一條長短合身的迷彩褲、腰帶是他自己的、鞋子也是他自己的,高中軍訓隨著高遠的這一身打扮就此拉開了序幕。


    當晚,我們都上床很早,8:00鍾就把寢室燈給關了。


    黑暗中,染著黃毛的程旭問道,“誒?你們說,明天分給咱們的教官會不會很嚴呢?”


    高個子海繼亮不耐煩地回應道,“睡你的覺去!你丫子啥時候管起這事兒了?!”


    程旭不高興了,“我不就問問嘛!”


    “他嚴又咋滴?能把老子吃了?!”海繼亮怒了,“跟他杠!”


    此刻,我禁不住地插話問道,“你們倆認識?”


    “嗯!”海繼亮不屑地說,“初中同學!”


    “你倆哪個初中的?”我追問起來。


    “這個嘛……”程旭猶豫道,不知在猶豫什麽。


    海繼亮趕忙接話說,“反正是個很不好的初中就對了!”


    “我就是從全市最差的初中裏脫穎而出的!”我驚歎道,“難道我們三個是……?”


    還沒等我說完,程旭不安地打斷了我的話,“不!不是!我倆不是那個全市最差的初中畢業的!”


    “奧,那好吧……”我失落地回應道。


    “小胡是從那個全市最差的初中過來的?”上鋪的高遠詫異地問道。


    “對啊……”我心灰意冷、少氣沒力地回應說,“我確實是從那個全市最差的初中過來的。”


    “不容易啊!”高遠長歎道,“我想,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你是說肉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我的這番回答讓高遠愣住了。


    對麵上鋪的程旭爬下床,拍了拍下鋪海繼亮的床板,而後就是一種默契。他倆步調一致,走到陽台上並且關上了陽台的門,蹲在月光下,燃著兩點星光,竊竊私語著。


    繼他倆從陽台上出來後,對麵的陳軒雨也下了床,目的地竟然也是陽台。同樣,他輕輕地將陽台的門給關上後,便獨自一人對月惆悵起來。


    我不知道他究竟抽的什麽風,但透過陽台門上的玻璃,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他麵頰上夾雜著的複雜情感,以及眼角處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突然,我床對頭的朱宇航捏著尖細的娘娘腔問道,“小胡子,陳軒雨這是咋了?他是不是哭了?”


    我毛骨悚然地回答說,“他都哭一天了。”


    “他為啥要哭啊?”胖子朱宇航進一步問道。


    “因為愛!”我不由地歎了口氣,“對了,還有!今後不許叫我小胡子!”


    “不叫你小胡子,叫你什麽啊?”朱宇航自娛自樂道,“要不叫你‘天天’吧!感覺萌萌噠!”


    “天天?”我聽得差點吐血,“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不要賣萌的名字。”


    “沒得選啦!”朱宇航女人般尖細的嗓音著實令人發指,“二選一!快快嘀!”


    我失望地又歎了口氣,“唉--!那還是叫‘小胡子’吧!”


    半個小時後,陳軒雨從陽台上回到了屋內,平靜地躺在了床上。這時,高遠從上鋪爬了下來,借口說,“我去陽台上涼快會兒!”話音剛落,隻聽“咚--!”的一聲,陽台門又被關上了。


    同樣的地點,同樣都是在晚上,不同的是他們各自的行為。海繼亮和程旭二人僅是在陽台上抽煙、聊天;陳軒雨則是在陽台上對月惆悵;而高遠則站在陽台上舉目望遠。


    15分鍾後,他進屋笑言,“大城市的風光甚是美好啊!”


    “人家都睡著了,又把人家給吵醒了。”朱宇航娘娘道。


    “哦,不好意思啊!”高遠賠禮道歉說,“胡,也吵到你了吧?對不起!”


    “這沒什麽。”我壓低了聲音緩和道,“你是農村來的?”


    “也不是農村,算是城郊吧。”說完,高遠就爬上了床,床板一陣翻騰後,便沒了動靜。


    中間間隔不到10分鍾,李東升居然也爬下了床,手裏好像還拿著什麽東西,由於室內光線太暗,隻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類似於長方形的東西。


    待到他進入陽台後,映著昏黃的月光,我仿佛看到了一本書,那本他從上午就在看,看了一天也沒看完的書。


    天呐!我忽然間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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