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費色曜帶清月接手了三家當鋪,兩家藥店,在藥店中,清月見到了賈大夫和胡嬤嬤,他們並不驚訝於清月的出現,隻是恭順的參拜了她。從他們與費色曜的談話中,清月搞清楚了當鋪和藥店的職責,如果說老叫花是打探各種民間消息的話,賈大夫就是利用自己跌打大夫的身份監視軍營,當鋪洪掌櫃則是監視內廷,宮中太監宮女若受了誰人的賞賜和賄賂,隻有當了這些東西,才能換成真金白銀,銷贓,往往是留下交往行跡方式。


    第三日,清月當了一整天的值。


    第四日,費色曜叫來了五位漕幫漕把子,一一讓他們拜了清月,他們是康熙監控各地方消息的人員。


    第五日,仍是當值。


    第六日,清月和費色曜換上了短衣,拉了一車菜向東大街走去,清月遲疑了一下,便跟上了。


    “是聰明,見到她們,你想說些什麽?”費色曜不懷好意的問。


    “師父說什麽,我跟著學、跟著做就好了。”


    一路無話,第一個見的是蘇茉兒,她詫異的看著費色曜,費色曜告訴她,清月以後會直接統領她們,蘇茉兒的眼神有恨,有怕,有傷心,有不甘。第二個人是戴敏敏,她的反應正常,如冰。第三個人是叫明丫的女子,她替補了清月,明丫給人第一感覺是可親,就如同鄰家小妹,嬰兒肥的臉上總帶著可愛的笑容。清月覺得可惜了,這麽個純潔的妹妹就被人利用了,單純的外表下隱藏的卻是陷阱。


    去雍和宮的路上,清月的腳開始發飄。胤禛,也是個可怕的人物。


    梅雙怯怯的出來了,看到清月,差點坐在地上。清月用眼神一個勁對她說:穩住、穩住、一定要穩住。


    “以後,你要聽清月的話,明白了嗎?”


    “是,我~我~一定聽她的話。”梅雙有些結巴。


    “四爺最近有什麽動靜。”


    “他要修園子。”


    費色曜,又看了一眼梅雙,招呼清月離開,清月默默的跟他走了。


    半天後,有消息傳來,梅雙有消息要傳遞。清月請示了費色曜,趁夜色去見梅雙。


    清月翻過牆頭後,到了假山裏。裏麵站著兩個人,清月一笑,問:“四爺有什麽事要找奴婢嗎?”


    “哼,知道了,你還敢來!當我王府是大街嗎?”


    “奴婢若不來,恐怕四爺的火氣會更大。”


    “你在玩什麽花招?為什麽和我斷了聯係?”胤禛問。


    “奴婢升職了,以後對貝勒爺更有用了。”


    胤禛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道:“也許會要了我的命。”


    “四爺多慮了。”


    “以後我有什麽事,就讓小榮聯係你。”胤禛吩咐道。


    “我有話對貝勒爺說。”


    “小榮,你到一旁守著。”


    “是,主子。”


    小榮出了假山後,清月低聲斥責道:“梅雙,也就是小榮膽小,會連累你我的。”


    “你怕了?還有,我不喜歡你的態度,奴婢就要有個奴婢樣!”


    “是,奴婢會反省的。請主子考慮。”清月故意把主子兩個字咬的分外清楚。


    胤禛不語,出了假山,清月那個恨呀!


    梅雙轉了進來,拉住了清月的手,低聲的叫了聲:“清月~”


    清月握緊了梅雙的手道:“不要參與進來,我是為你好。”


    “我懷孕了。”


    清月被梅雙的話劈了個裏焦外嫩,頭腦呆滯。


    過了好久才說:“四爺知道了,會要了你的命!”


    “主子知道了。”


    “什麽?”清月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以為自己反應過來了,便問:“他以此威脅你與他合作?真卑鄙!”


    “沒,孩子是他的。”


    清月才注意到梅雙滿臉的羞澀,連脖子都是紅色。


    oh,mygod!清月真佩服胤禛,連美男計都使出來了,而且還親自上陣,看樣子梅雙已經被他收得服服帖帖的,自己還傻不愣愣的為梅雙擔心。


    “那你多保重,為我準備的消息是什麽?”


    “主子說,讓你自己想。”


    清月內心把胤禛八輩祖宗請出來罵了一頓,虧他能想出這種懲治自己的方法。


    “梅雙,你知道,我不能亂編的。”


    “主子把側福晉的哥哥調到了四川。”梅雙咬了清月的耳朵。然後聲音稍大的說:“主子的話,我不敢違抗,清月,你自己也要多保重。”說完,離開了假山。


    清月回到宮裏,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胤禛、梅雙見了自己,胤禛多疑的心就會放了下來;八爺不顧危險見了梁孝翁,自己的計劃將會一步一步向前,太子會被廢,費色曜會死!那時,自己該何去何從?


    夜,在混沌中好短暫。


    早晨,清月按時去養心殿伺候康熙,還沒進殿門,康熙的怒氣已經從殿內散發出來。清月便停在了門口,小心的等候差遣。


    “傳膳。”殿內吩咐。


    康熙挺懂得保養的,再大的火氣,也不會虧待自己。


    清月垂首進了養心殿。


    “微臣告退。”


    “退下!”康熙的聲音甚是疲憊。


    清月側身讓那人退下,那人在轉身離開的一瞬間暈了過去,清月本能的上前查看,順便測了下脈博,脈搏跳動虛實不定。


    “清月,過來。李德全,傳太醫。”康熙不悅的吩咐。


    清月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是康熙的宮女,說難聽點屬於“小老婆”預備隊的,雖然自己是偽隊員,但宮規上要求不能和男子親密接觸,這種狀況應該由太監來處理,自己僭越。


    “是。”清月站到了康熙的身後,兩名太監把那位大臣抬了出去。


    早膳來後,清月一一驗過,無聲的遞給了試吃的太監。


    “小米粥就行,其它的賞給陳廷敬。”


    “嗻。”李德全示意小太監,“撤~”上來了一人,用食盒收了桌上的東西。


    喝了小半碗粥的康熙突然問清月:“陳廷敬得的是什麽病?”


    “陳大人上了年紀,又一夜未眠,故氣血不足。”


    “朕又少了一位肱骨之臣。”


    清月隻能無語。


    “傳朕旨意,允許陳廷敬告老還鄉,李德全,你親自去辦。還有朕賞賜的食物,他身體不好,吃不完就算了。”


    “嗻。”


    康熙把剩下的粥用完,隻留下了清月。


    “胤禛有什麽動向?”


    “啟稟皇上,四爺把年羹堯遠調到了四川。”


    “你有什麽看法?”


    “奴婢不知。”


    “接手接得如何?”


    “奴婢需要時間。”


    康熙的表情顯現出探究的神情。


    “奴婢太年輕了,還是一個女子,即使借助師父的權威,也很難讓一些老人服我。奴婢也不想狐假虎威。”


    “你沒看錯人,朕也沒有。”康熙低聲的說,清月不明白“你”是指誰?“好,朕給了你權,如何立威就看你的了!朕再告訴你一件事,恐怕會對你有幫助。”說到這,康熙停頓了一下,“含冰,也就是戴敏敏是費色曜的女兒。”


    清月習慣了震驚,也習慣了意外,但太意外,還是讓她花容失色了。


    康熙吩咐了聲:“更衣上朝。”


    清月到殿外傳召了專門的人進來伺候更衣,自己則跑到了茶房灌了半盞涼茶,定下心神後,開始認真琢磨康熙的用意,他為什麽要讓自己和費色曜內鬥?難道康熙的組織規定,隻有贏了上任領導的人,才能接任嗎?不對,康熙沒有那麽變態,他是那種下一步棋,就能讓對手失三步的人。假若我是康熙,為什麽要下這步棋?給我量的同時,讓費色曜監視我;同時,分散費色曜過於集中的權力;還有康熙今天說的話,讓費色曜的弱點暴露在我麵前,對付他或是挾製他?是對付還是挾製呢?對付、挾製這兩個詞是用於敵人的,若果用於自己人呢?費色曜已經不能完全被康熙信任了!清月長出了一口氣,正好水開了,清月拿起茶壺給自己泡了一杯茶,輕輕的品酌著。


    康熙要去秋獵,臨走前讓費色曜隨行,意味深長的看了清月一眼。清月露出了感激的眼神。


    再見戴敏敏,清月有種說不出的情緒,費色曜是在乎她的,可又把她往這個火坑裏推。戴敏敏如冰的性格,恐怕和費色曜不無關係,而且她冷對一切,卻無法冷對自己的親身父親。


    “太子動用了內餉十萬兩,由程氏牽線搭橋,收到款銀八十萬兩,還清國庫後,剩下的二十萬兩不知所蹤。”戴敏敏稟報著。


    “太子為什麽突然要用三十萬兩銀子?”


    “不知道。”


    “三天內,我要答案,或者查清他把這筆錢給了誰?”


    “好。”


    清月溜達在大街上,給自己買了糖葫蘆,陽光下紅糖的薄膜像是金子。吃在嘴裏酸甜可口,若有冰箱該多好,涼涼的。


    “行行好,給點吧。”一個小乞丐在清月麵前,可憐巴巴的乞求道。


    清月二話不說,掏出十個銅板給小乞丐,遞給的同時,摸了摸小乞丐的頭,把一枚銅板放到了他的發髻中。認識老叫花後,清月才意識到乞丐和乞丐是不同的,像這樣的小乞丐要得再多,自己也留不下一文。


    小乞丐擦了擦鼻涕,抬頭露出了自己的臉,狡黠的雙眼衝清月眨了眨,算是答謝她。離開小乞丐後,清月吃著糖葫蘆搖進了一家飯館,上樓直奔雅座。店小二從沒遇到那麽不愣的住,跟在後麵討好的問:“客官,請問幾位?”清月從懷裏掏出銀子,丟了一塊,小二眼睛就快笑沒了。


    “給小爺上隻北京烤鴨。”


    “北京烤鴨?”


    “爺,我們這裏隻有鹽水鴨。”


    “全聚德怎麽走?”清月問。


    “全聚德?”(全聚德創建於1864年,即清朝同治三年,康熙皇帝是同治皇帝的爺爺的爺爺,女主悲劇了!)


    “不知道?”清月不相信的問。


    “小的真的不知。”


    清月笑嘻嘻的搶過剛才丟過去的銀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飯館。小二那個悔呀,怎麽沒把銀子收在腰間?


    樓上有人輕笑,笑過後,跟了上去。


    清月在北京城逛了一天,也沒找到北京烤鴨,更沒找到全聚德。最後隻能悻悻的在一家餛飩攤前坐下。


    “來碗餛飩。”清月捶著自己可憐的腿。


    “好嘞~”老板邊回答,邊給清月端上來。


    清月吃著餛飩,一個大胡子過來,不由分說就把餛飩攤砸了,清月躲閃的同時還不忘自己的餛飩,邊閃邊吃。遠處的人影捂著肚子,笑得直打跌。等清月把餛飩吃完了,大胡子也停手了。


    “銀子呢?”


    “趙爺,再寬限幾天吧。”餛飩攤主哀求道。


    “寬限?爺沒耐心,今天,你必須拿錢。”大胡子抓住了餛飩攤主的衣領把他頂在了牆上。


    清月高叫一聲:“砸得好,這麽難吃的餛飩,不砸你砸誰。”叫完,把碗砸進了餛飩鍋裏,餛飩鍋水花四濺,把大胡子,燙得嗷嗷直叫。


    “小兔崽子!”大胡子放下餛飩攤主,轉身來收拾清月。


    清月早有準備,撒丫子開跑,三轉兩轉,把大胡子甩了。得意之餘哼起了《雙節棍》:嘿哈嘿哈,嘿哈,嘿哈……


    一隻手伸到了清月麵前,清月順著手向上望去——十四爺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


    “啊~~”清月轉頭便跑,兩步後才發現後路已經被人堵了,隻好順勢攀牆上了房頂。


    十四似乎明白了那次為什麽會遍尋不著佳人了,佳人還有些武功底子。


    “追,再讓她逃了,你們也就不用跟著我了。”


    十四夜一馬當先的上了屋頂,三個侍衛如貂般靈巧的追了上去。


    清月聽著他們越來越近的腳步,死的心情都有了,沒想到十四爺會如此狂傲,自己可是康熙的人呀,過節時康熙親自向各個阿哥宣布的,他還真敢卯足勁抓自己!萬一被抓住了,該怎麽回答?頭疼!


    啪、啪、啪,三顆煙霧彈飛來,漫天的白煙,刺鼻的氣味充滿了整個肺腔,清月狂咳嗽。有人拉了她的手,抓住的瞬間,清月心一動,跟著來人跑了。過了一條街,清月跟那人從房頂上下來,來人一聲不吭的帶清月進了一所院子。進來了院子後,清月一把抱住了那人的腰,使勁的在那人胸口蹭了蹭,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不動了。


    “姑娘,你做什麽?”那人嘶啞的問。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一會我還要回宮呢。”清月不滿的教訓道。


    那人才把手死死的勒在清月的腰間,嘴狠狠的咬在了清月的唇上,清月一痛,那人趁機長驅直入。


    “十三爺。”門外有人低聲的叫。


    院內的兩人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我走了。”清月撿起掉在地上的帽子。


    “頭陀,你再等一下。”胤祥又圍上了清月的腰。


    清月使勁一掐十三的胸肌,十三狠狠瞪了清月一眼,兩人又膠著在一起。


    “十四爺往這邊過來了。”頭陀闖了進來,兩人紅著臉跟他躲到柴房中。


    外麵腳步聲過後,頭陀小心的探出腦袋,清月問:“可以出去了嗎?”


    “我出去就可以了。”


    “他們還在。”


    “走了,這裏那麽多幹柴烈火,我怕被燒著,所以還是先出去的好。”頭陀一本正經的說。


    “死和尚!花和尚!臭和尚!”清月順手抓了柴棍丟了過去,全部被都砸在了門上。


    “乖~”胤祥的聲音發膩的叫著,清月聽了雞皮疙瘩都起了:“不要,一邊去。”


    “快過來,抓緊時間。”


    “你自己抓緊吧。”說著,就要往門外逃。


    胤祥上前堵在了門口,抱住了清月。


    “別鬧了,我得回宮,要不然麻煩大了。”


    “我知道那人是皇阿瑪了。”胤祥皺著眉說。


    “四爺告訴你的?”


    “是。”


    清月用力把胤祥結成疙瘩的眉毛抹平,安慰道:“我升職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我。”


    “我怎麽能不擔心你,今天除了我和頭陀跟蹤你外,還有三組人跟蹤你。”


    “不會吧?”清月輕貓淡寫的問。


    “一組是十四,還有一組是皇阿瑪的人,另一組不知道是誰。”


    “我知道,所以今天我才滿大街的轉悠。”


    “還有,我易過容,你怎麽知道是我的?”十三問。


    “這隻手曾經可是和我心心相扣過的,這裏有繭子,是練劍磨的,這裏有個疤,是被箭矢劃破的。”


    胤祥愛意濃得讓清月腿軟。


    “別,我真的要走了。”清月底氣不足的說。


    胤祥在清月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才把門讓出來。


    回到宮中,清月梳洗後,在燈下拿出了一卷又一卷的檔案,她要培植自己的力量,還是那句話:用人必須識人,知人長短方能知人善用。用人之長,天下皆可用知人,用人之短,天下無人可用。三天後,手下二十人祖宗八代幹過什麽,清月都了然於心。並且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讓胤禛出些可靠的人,把費色曜的人換出來。


    清月找到了試毒的總管安公公,給梅雙發了見麵的消息後,第二日化妝成買花的人按時赴約,梅雙才聽到清月的聲音,便出來了。


    “讓四爺準備些完全可靠的人,我要把這些人替換進宮裏。”


    “四爺已經向太子透露了皇上將會換了他的內衛的消息,也幫太子秘密掌握了豐台大營。”


    “好,我走了。”


    告別了梅雙,清月化妝成賣菜的小子,由於在太子府待的時間較長,為了穩妥起見,還找了個人扮成他爹。三天的期限,也不知戴敏敏能不能做到,真心的祈禱她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因為清月真不想趁費色曜不在的時候懲罰戴敏敏,讓費色曜和自己徒增怨恨,畢竟自己還沒用完全掌握費色曜的力量,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


    “太子的銀兩都交給了阿大人。”


    “謝謝。”清月真心的感激她。


    戴敏敏頭也不回的走了。


    清月暗暗歎氣,這小姑奶奶的脾氣呀~(無語當中)


    清月回到宮中,給八爺的人發了聯絡消息,用竹葉紫砂壺喝茶。


    晚上,和清月聯係過的小太監單獨來給清月上燈了,清月錯身時把紙條放在了小太監的手袖中。


    七天後,清月的密語傳到了胤禩的手裏,他借守喪為由,和康熙一起離開了北京城。胤禩急切的打開了清月的密語,他帶著十二分感激的心情感謝清月在此時此刻還能幫他,送她到太子那裏,從現在來看,是一個不錯的抉擇。他握住了手中的沉魚,清月不知道這隻和她手裏的那隻是一對,將來它會讓清月驚喜的,也讓清月明白自己的心。


    “風已起,雲需湧,玉樹必折。又即:勿再亂動,皇上仍念夫妻之情,良妃娘娘必保佑王爺。”


    “速傳消息給梁孝翁,掐斷我們和太子的瓜葛,留下該留下的證據。”


    “嗻。”


    胤禩吩咐完後,跪在母親靈位前,他相信如清月所說,母親會保佑自己的。


    胤禛通過梅雙知道了清月的想法,不得不折服於清月的大膽,敢用皇阿瑪給她的權力,在皇阿瑪身邊安插自己的人。“完全可靠”四個字,讓胤禛有些頭疼,在他的意識中很難存在這四個字,人心是不可測的,會變化的。


    “頭陀,人由你找,要完全可靠,找不到也可以,隻要找來後,絕對不可以背叛我。”


    “不在內衛中找?”


    “是,這些人或多或少都露過麵,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是,我在江湖中找。”


    “還有,讓童淩混進去,並接替你和那些人聯係,你也不要出麵。”


    “是,我這就去辦。”


    頭陀和童淩見了麵,把意思轉答給他,童淩憨厚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師侄,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不是,清月這個女子很有意思。”


    “童淩,她是十三爺的人,你不能對她動任何心思。”頭陀有些擔心。


    “師叔,師侄明白。混跡江湖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古靈精怪的女子,對她欣賞有嘉,但絕沒有邪念。”還很想念《天龍八部》的結果。


    “師侄,師叔知道你的品行,以後你們在一起的機會多了,師叔怕你陷在情字上。”


    “請師叔放心,師侄是知道分寸的。”


    頭陀不語,太子、八爺、十三爺、十四爺,甚至四爺,清月所到之處,哪位爺都或多或少的動了些情。看師侄的樣子,難說也是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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