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有很多的無可奈何,有很多的不得已,比如率先放棄自己曾經愛的人,比如愛的人不再愛我們。睍蓴璩曉


    可是有沒有想過,這些不得已,無可奈何,都存在於那個時間,那個點,當過了這個時間這個點,我們突然意識到當初的放手,或者當初的分手離開是多麽愚蠢,於是,便會別後重逢的各種糾葛。


    人和人之間心得距離是最遠的,我們一直堅信,隻要我愛他,他便也會愛著我,不管天長地久不管海枯石爛,可是我們卻錯估了時間,在經過傷痕累累的碰觸後,終有一天我們才會意識到,我愛的不過是那個時間那個點出現的那個人,過了那個時間,那個點,愛情也過了,或許有時候我們放不開的隻不過是自己心底的遺憾而已。


    棉花隨感


    她親口說了不愛他,不再愛他,他冷冷的看著她,那天他生病後,他以為她是在乎自己的,心裏還愛著自己,而且她說要和他在一起時,他愈加的肯定,即使每次看到她無名指上還戴著那枚鑽戒,他都在安慰自己,為他,她也定會和沈鬆林離婚。可是此刻她親口說,她不再愛他了,她堅定的語言一點點地傳入耳中,這一刻,他的心像被挖空了一般,連痛都沒了知覺,而怒意似乎更濃,衝口而出,


    “前小跳,我才不稀罕你愛不愛我,我隻是要孩子而已!”


    說罷,他甩門而出。


    原來一切隻是因為小小,原來他的確沒有愛她了,原來的原來她明明一直都知道答案,可是當聽著他親口說出來後,心會那樣的痛,痛的刺心,都是她在折磨自己,受煎熬的隻是她而已!


    他甩門離去,她跌坐在沙發上,晨曦的光芒終於衝破阻礙普射大地,照射在每一處都是溫暖的,可是她的心卻好冷,好冷,沒有一點點覺得溫暖。


    淚再次湧了上來,急劇在眼中滑落,一顆,倆顆,三顆,……,到最後不計其數,模糊了雙眼。


    他甩門離去的那一刻,她便不再指望他還來帶小小出去,當她帶著小小走出樓門,便看到斜靠在車旁那記落寞身影。


    他在吸煙,在盡倆個小時候裏,站立的地方,已經有不少煙頭,煙霧飄飄繞繞。


    小小背著小蜜蜂書包,跑了過去,


    “赫叔叔。”


    而他亦微笑的彎下身子將他一把抱起,


    “小小有沒有想叔叔?”


    小小歡快的點著頭,他笑著,抬頭看她站在門口沒有動,說道,


    “怎麽?你不和我們去嗎?”


    她沒有說話,走到小小身邊,征詢似的問道,


    “小小,今天你和赫叔叔去可以嗎?媽媽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弄一下。”


    小小仰起頭看了一眼赫晨睿,又看了看媽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摸了摸小小的頭發,


    “ 那小小要聽叔叔的話哦。”


    他看著她,眼眸中看不到任何情愫,將小小放到寶寶座椅上後,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一旁,沉聲而有力道,


    “前小跳,我說過為了小小,你和我必須是在一起的,這是我能容忍的最大極限!”


    她直視著他的眼,聲音平淡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車裏正在向他們這處望過來的小小,她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回過頭看著他繼續道,


    “請今天好好照顧好小小。”


    “你去哪裏?”


    “我想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向你交代吧?”


    她這樣淡漠的態度快要讓他發瘋,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怒氣,此刻再一次串起來,他極力克製著,她的確沒有理由向他報告行蹤,可是她難道不知道,他有多想知道嗎。


    “小小在等你。”


    許久,她提醒他,他怔怔的鬆開她的胳膊,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他開車離開後,她走向小區外,攔了一輛出租車,也隨即離開。


    馬路上的車流如梭,一輛接著一輛,他目光如炬,盯著她乘坐的那輛離去的出租車,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叔叔,這個遊戲真的很好玩兒嗎?”


    小小看著他有些疑惑,叔叔說要先和媽咪玩一個躲貓貓的遊戲,媽咪前麵躲,他們後麵找,聽上去似乎很有趣,他也就同意了叔叔的建議。


    可是,他太小了,不懂,為什麽大人們愛玩躲貓貓遊戲?


    車子愈開愈遠,都最後來的地方,連他都不知道是哪裏了,好像是郊區下麵的農村,車子經過的地方塵土飛揚,可是她乘坐的出租車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眉頭不自覺發緊,她來這麽僻壤的地方要幹什麽,難道不知道自己有暈車的毛病嗎?心裏擔心著,也疑惑著,可是眼睛卻依舊不鬆懈的盯著前麵的出租車,大概又開了十幾裏路,車子終於在一幢白色二層小樓的房子前停了下來。


    她從出租車上下來後,便開始蹲在路旁不停嘔吐,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小小,小家夥早已經睡著。


    他將車子停靠在比較隱蔽的位置,將車門反鎖,緊隨在她的身後。


    她似乎是和別人約好似的,走到門口隻是敲了幾下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倆個人說了幾句話後,便一同走走進了房子裏,他站在不遠處,根本沒有聽清楚她們簡短的談話。


    出租車司機將車窗玻璃搖下,一邊吸煙,一邊獨自欣賞著農村的風景。


    他走過去,打斷司機的悠然自得,也點燃一支煙感歎道,


    “這家人住的地方還真是偏僻。”


    被突然的聲音打斷遐想,司機有些被嚇到,看到赫晨睿的麵孔後,很快恢複如常,瞟了一眼那小二樓淡淡道,


    “你也是來取經的吧,這家人人家的兒子已經算是個奇跡了,奇跡本就稀少,即使取得了方法,每個植物人又不一樣,怎麽可能都會醒來,不過是疾病亂投醫罷了。”、


    司機的一席話,聽的莫名其妙,倆人扯了一會兒,估計著小小快要醒了而前小跳也應該出來了,他回到了車上。


    和出租車司機簡短聊天中,他了解到一些信息,這家小二樓主人的兒子五年前車禍成了植物人,小夥子的女朋友一直不離不棄陪在身邊,就是上個月,這個小夥子盡然奇跡般的醒了。


    他側麵打問司機,他的雇主來這裏的目的,司機笑著擺手道,


    “人家沒有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之前來這裏的不是記者就是慕名來祝福的人,還有是同病相憐來取經的人。”


    回到家已是太陽落山,他抱著小小爬上樓梯,抬頭看著她站在門口不動,將小小放在地上,道,


    “怎麽,不請我進去嗎?”


    她沒有說話 ,隻是蹲下身子,幫兒子換下鞋,征詢的問兒子,


    “小小,洗澡睡覺了好不好?”


    孩子玩兒了一天,不可能不累的,她以為他們中午便會回來的,沒想到盡然到了傍晚他才將小小帶回。


    小小抱著一個大大的毛絨玩具,軟軟地問她,


    “媽媽,可以讓赫叔叔幫我洗澡嗎?”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看著她,她很快低下頭,解釋道,


    “小小乖,赫叔叔還有別的事情忙——。”


    他很快打斷了她的話,


    “我沒有什麽事情。”


    她皺了皺眉,想到上一次,他陪小小小小洗澡,整個浴室都是泡沫,他們就像在打仗,到最後連他的衣服都全部濕掉了,索性和小小一起洗了。


    可是他們玩的盡興,最後累的還是她,要收拾殘局。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他放下故事書,走到客廳,她正在幫小小整理書包,她的背影瘦弱而纖細,好一會讓,他才道,


    “我們談一談吧。”


    她沒有轉身,淡淡地道,


    “今天早上該說的都已經說明白了。”


    她並不認為他們倆個還有什麽可談了,今天早上,很多話已經說得那麽清楚了。


    他走了過去,一把將書包掕走,逼她與自己對視,


    “難道我們就這麽下去?”


    因靠的太近,她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她皺了皺眉頭,回視他,


    “我想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赫晨睿看著她,


    “你不要給我裝,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忽而笑了出來,


    “不好意我真不明白。”


    不知為何,竟有怒火上升,今天一天,她到底要氣他幾次才夠,他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幅明明什麽都清楚,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樣的她讓他抓狂,兀地他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用力將她戴在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拔下,怒道,


    “前小跳,你和小小隻能是我的,從來我赫晨睿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她怔怔的看著他,待他反應過來,他大步走到落地窗前,向著開著的窗戶,手掌一揮,那枚戒指像一片脫離了大樹的樹葉,輕飄飄的沒有目的落了下去。


    她的瞳孔瞪得那樣大,下一秒,連衣服和拖鞋都來不及穿,直接向門口奔去。


    看著她不顧一切衝出去尋找那枚戒指時,他的身子僵在了那裏,心一下一下抽痛著,絞痛著,刺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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