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睿,你怎麽了?怎麽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林若曦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可是眼裏已經有淚水溢出。睍蓴璩曉


    “若曦,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我會補償。”


    他低沉的嗓音,緩緩說著,滿滿的抱歉。


    林若曦抱著孩子,咬著下嘴唇,努力著不讓眼淚流下,莫然的搖著頭,


    “不行,不行的,晨睿,不行的,我們不能解除婚約,孩子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孩子,他才剛出生,難道就要失去爸爸或者媽媽嗎?你為什麽這麽狠心?”


    他亦低著頭,看著林若曦懷中的小嬰孩,心在抽搐,良久,對上林若曦悲傷的眼眸,一字一頓道,


    “明天律師會把我名下的房產登記在你的名下,孩子現在還小不能離開媽媽生活,等到你能放手的那一天,我會帶他離開。”


    “不——”


    林若曦痛苦的嘶吼著,此刻的她已經早忘記該有了的形象,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孩子,眼淚如決堤的江水再也控製不住,淚眼模糊的看著那張冷峻的麵孔,良久聲音裏盡是滿滿的低聲祈求還有不停的顫抖哭泣,


    “晨睿,我知道你為什麽不要我和孩子,我知道——你要她,你要和她在一起,我,我都同意,可是,可是不要拋棄我們的孩子好不好?他不能沒有爸爸也不能沒有媽媽。”


    林若曦的讓步讓他的心似乎被什麽揪了一下,難受的要命,她哭著,滿眼滿臉祈求的等著他的回答,可是最終他還是讓她失望了。


    看著他起身決然離去的背影,那一刻她唯有抱著孩子嚎啕大哭,她輸了,應該說從一開始她就輸給了那個女人,他們三個人的愛情就像生物鏈,而前小跳在最頂端,她卻在最末端,最後被淘汰被傷害的隻有她而已。


    可是孩子要怎麽辦?可憐的寶寶要怎麽辦?他才剛剛出生十幾三天,就要失去本應該得到的一切。


    她要怎麽辦?她能怎麽辦?


    “啪——”


    赫母的手僵在空中,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錯愕,林父林母看了一眼赫晨睿聽到女兒的嚎啕哭聲,急忙向房間跑去。


    赫晨睿緊鎖著眉頭,看著父親和母親,頓了頓,沉聲道,


    “該聽的你們都已經聽到,今天我會把一切都解決,晚上飛加拿大。”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


    赫母衝兒子大喊,赫父亦沉著臉看著這個自己都有些不了解的兒子。


    “爸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而且很清楚,我不想再有一個三年,更不想永遠失去她,她是我孩子的媽媽,是你們的兒媳婦。”


    “三年前她和沈鬆林搞婚外情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你的老婆,也不是我們赫家的媳婦,那個孩子再沒有做親子鑒定的情況下,我們也不會認!”


    突然走上樓梯的赫秋靜聲音冷冽的說著,再過段時間就是寶寶滿月宴,昨天她去商場挑了不少衣服,今天正好有時間拿過來讓若曦他們看看,沒想到會碰到好幾天不露臉的弟弟卻說這樣的話。


    “姐——。”


    他聲音一沉,不由皺了皺眉。


    赫秋靜看了一眼爸媽,道,


    “爸媽,你們先回去,我會和晨睿好好溝通的。”


    赫母不放心的看了晨睿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最後還是跟著赫父先行離開。


    赫晨睿看著姐姐手裏的大包小包的衣服,想到小小出生時便遭受的一切,心裏便覺得有什麽東西堵了一般。


    “晨睿,你看看若曦,你知不知道女人坐月子是不能哭的,再說那天若曦留了那麽多血,你難道沒有看到嗎?她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你非要這樣對她嗎?那個前小跳到底有什麽地方好,讓你這樣如此的狠心絕情!”


    女人坐月子不能哭,可是天知道前小跳那個時候留了多少眼淚,林若曦身體虛弱,可是那個時候前小跳又是怎麽熬過來的?


    那個時候他在哪裏,他為她做過什麽!


    心裏滿滿的愧疚,對上姐姐質問的眼神,他聲音有些微微的冷,


    “姐,對於林若曦,我已仁至義盡,這個孩子怎麽來的,她心裏最清楚,至於前小跳,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放棄。”


    他不再理會姐姐的反對聲,轉身走下樓,留下微微一怔的赫秋靜。


    走出林家,深呼一口氣,從此刻開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抓住她,再也不要放手。


    她生日的時候,冬天的腳步已經到來,她害怕冬天,以前害怕是因為那個寒冷的夜晚,如今懼怕的不僅是寒冷還有那漫天的雪花,每一次隻要落雪,她便會將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一天不吃不喝。


    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隔著玻璃,隻是看著外麵的漫天飄舞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那片石榴樹群上。


    冬天本來已經很冷了,下雪的冬天便會更冷,曾有那麽一個人對自己說過,等生下寶寶,我們去加裏曼丹吧,那裏沒有冬天,那樣你永遠都不會覺得冷。


    那個時候,她不以為意,更不在乎他說什麽,因為他做的每一件事情,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未曾放在心上,那個時候,她的心都放在那個早已經不屬於自己的男人身上,對於他,她真的虧欠了很多。


    那是她與他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那天他送了她那枚鑽戒,他說,小跳我知道你不願意嫁給我,可是我卻還是想娶你為妻,娶你是我這輩子的心願,本想過等你愛上我願意嫁給我那天送出這枚戒指的,可是肚子裏的寶寶是等不及的,因為在加拿大,他的未來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


    他生日,她根本不記得是哪天,最後傭人提醒她時,已是晚上,她什麽都沒能為他準備,他從公司回來,她有些抱歉的看著他說對不起,對他保證,如果有什麽生日心願一定會幫他實現,那天他笑的那天暖,拉著她走入那片石榴林裏,捧著她的圓鼓鼓的臉龐道,


    “小跳,我的心願都在石榴樹下,如果想實現就去挖吧。”


    她白了他一眼,喃喃道,


    “我才不去!”


    隨即轉頭賊兮兮的看著他笑道,


    “你有一個心願我可以答應你,我會嫁給你!”


    下一秒,他將她緊緊擁在懷裏,擁的那樣緊,緊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他說謝謝,她卻到現在都不能承受這倆個字,她那樣自私,答應嫁給他,不過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


    她真的好自私,一直那樣自私的對他,他的生日連句生日祝福都沒有,這樣的她根本不值得他做那麽多。


    窗外那片,石榴樹林被風吹過又開始嘩嘩作響,傭人已經來敲了好幾次門,她置若罔聞,每年的今天,唯有這樣,她心裏方能好過些。


    突然,砰的一聲,門被強迫打開,她看到赫晨睿那男人修長的身條直直的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她,她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


    她的漠然,他當做沒有發生,一步一步靠近,最後挨著她站在那裏,一同看著窗外的石榴樹,許久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才緩緩開口,


    “既然你不想吃,那我陪著你。”


    她沒有看他,隻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赫晨睿,回去吧,不要再這樣了,你這樣,我們大家都很累。”


    從他那天突然返回加拿大開始,他便又開始如在中國時那樣如影子一般,時刻不停的出現在她的麵前,早上給她和孩子做早餐,接送孩子,每天還會準時去療養院去看望鬆林,對著熟睡的鬆林講話。


    她不明白他想做些什麽,可是她卻知道,他如今越是這樣做,她越是覺得累,沈母那邊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明天之前還不能簽字,那便要上法庭。


    她斷然不會和鬆林離婚,絕對不會。


    “鬆林媽媽那邊我會去解決,你不要再擔心。”


    她有些錯愕的別過頭看著他堅 挺的側臉,他亦回過頭,對上她的吃驚的眸,勾了勾唇角,一字一頓道,


    “我會去找沈母,你和沈鬆林的婚姻,還會存在。”


    她清晰的聽著他的保證, 再次吸了口氣,眼眸落在遠處,他依舊盯著她的那有些蒼白的側臉,喃喃道,


    “明天陪我去醫院吧!”


    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可是卻沒有表現在臉上,隻是淡淡詢問道,


    “去醫院幹什麽?你身體不舒服嗎?”


    他盯著她,放佛在觀察她的表情,好一會兒,才點頭,


    “是。”


    她不喜歡醫院,他從前便知道,車子經過聖母瑪利亞醫院,可是他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滿是不解,最後車子在臨近不遠處的街道停下來,下車她才發現原來這裏盡然有一家私人中醫院,以前她盡然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


    奇怪的是,他們沒有去門診樓,而是進了醫院最裏麵的行政樓,她跟著他上了電梯,一直到他停步,才發現到了院長的辦公室。


    寫到現在棉花都不知道大家覺得這文後麵是不是還有吸引力,看著覺得還行還是無聊,大家也有個反應啊,這樣我可以改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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