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時宇……”


    伴隨著一聲聲難以自抑的喘息,蘇恬不停地呼喚著時宇的名字,將手伸向他的褲裏,撫摸著他已然昂起的欲|望。


    時宇的喉結控製不住的上下滾動,望著眼神同樣迷離的蘇恬,扶起她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滾燙的舌頭再次伸入蘇恬的嘴裏,他用可以讓彼此窒息的法式深吻來宣告他有多麽的想她。


    一雙炙熱的手探入蘇恬的上衣,解開她胸衣上的搭扣,迫不及待地移到她的胸前。“蘇恬,想我嗎?”他越發粗重的喘息聲在蘇恬的耳邊回響著,伸長舌頭,順著她的耳廓,一點一點地舔過去,最後一口含住了她如同果凍般甜美的耳垂。蘇恬的身體明顯的一顫。這個女人雖然不是他的妻子,但他卻比她的丈夫更加清楚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


    “你再不回來的話,我就找個理由飛過去看你。啊——”


    那股熱浪粗魯地進入她早已濕透的下身,蘇恬忍不住低聲呻|吟起來,全身不停顫栗著。酥酥麻麻的快感快速地傳遍所有的神經。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奔湧著,沸騰著,那種至高無上的快樂如同罌粟花一樣,對一直以端莊形象示人的蘇恬有著致命的誘惑。她伸手環住時宇的脖子,在時宇的引導下,扭動著身軀,來迎接那足以顫動她靈魂深處的興奮。


    “蘇恬,你,你再快點。”


    狹窄的車廂內,呼吸聲和嬌喘聲此起彼伏,上演著一出激情狂放的夏夜交響曲。時宇有著雄健的腰身,性感的腹肌,抱著他時,她的柔軟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這種感覺讓蘇恬迷戀不已。


    突然,一陣悅耳的鋼琴聲不知好歹地響了起來。蘇恬用手捂住時宇無休止的吻,看了下手機屏幕,是周起暄。她“噓”了一聲,讓時宇先消停一會,咳嗽幾聲後,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了周起暄的聲音,“蘇恬,你怎麽還不回來?”


    好端端的被周起暄擾了興致,時宇一邊聽著蘇恬滴水不漏的謊話,一邊惡作劇地托起蘇恬的小蠻腰,用力向自己兩腿之間靠近。


    “啊——”蘇恬趕緊捂住嘴巴,掐了時宇一下,慌忙向周起暄解釋著,“我沒事,不小心崴了下腳。起暄,我立刻就回去。先這樣。”她瞪了時宇一眼,嗔怪他跟小孩一樣不分輕重,笑得十分歡快。


    蘇恬大笑時,眼睛會彎成一道可愛的月牙。時宇記得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的彎彎笑眼吸引住了,自此淪陷下去。他願意為了這個女人,做任何事情。最後一波尤為激烈的奮戰過後,他戀戀不舍地離開蘇恬的身體,右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緋紅的臉,順著臉頰的輪廓慢慢地向下摩挲,問:“蘇恬,我和他,誰比較厲害?”


    蘇恬撇了撇嘴,宣泄心中的不滿,抱怨著:“當然是你。他隻會一成不變的體位,永遠都是男上女下,跟按摩一樣輕飄飄的。難得做到高興時,他還小夏小夏的喊著,讓我什麽興致都沒了。”說完後,她把頭埋進時宇硬朗結實的胸膛。這樣獨處的時光對兩人來說都是極其寶貴的。


    “該回去了。起暄會擔心的。”時宇溫柔地推開蘇恬,看著她淺棕色的雙眸,帶著某種無奈的語氣說,“我更喜歡你原來黑色的眼睛。蘇恬,在我這裏,你可以做回自己。”


    蘇恬心下一動,勾起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回到家時,周起暄細心地詢問著蘇恬有沒有傷到腳,得知她沒事後,讓她以後小心點。


    “你呀,跟個小老頭一樣,真囉嗦。”蘇恬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我是小老頭的話,那你就是小老太婆了。蘇恬,”周起暄將手覆上她的小腹,帶著些許委屈,輕聲說道,“我們已經一個月沒那個了。”


    “起暄,我好困。明天吧。”蘇恬剛剛經曆一場刺激無比酣戰淋漓的車震,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曲意迎合她的丈夫。她把身體側向遠離周起暄的那一端,開始裝睡。


    周起暄收回那隻求歡不成的手,心裏閃過一絲不快。一向琴瑟和諧歲月靜好的兩人,最近卻時不時出現這種同床異夢的尷尬,可明明七年之癢還沒到啊。周起暄心想,一定是近來忙於生意,疏忽了蘇恬,惹她不開心了,得好好的補償她一番。


    第二天中午,他談成一筆大買賣後,開車來到市集,準備買些蘇恬愛吃的生鮮,晚上親自下廚給她和小昊做飯。他挑了兩隻新鮮的黃花魚,正要結賬時,聽到了吵鬧聲。一個紮著兩條馬尾辮的小女娃牢牢地抱著欄杆,身旁穿著迷彩服的粗野男人掰著她的手,使勁要把她拽到附近的一輛白色麵包車。“女兒乖,快跟爸爸回去。”


    “你不是我爸爸!你是個騙子,騙我去找奶奶,讓我跟你走。”淘淘哪裏抵得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在被強行抱走時,望向不遠處的周起暄,大聲求助道,“叔叔,救我!”


    周起暄再看那小女娃,一身的紅色櫻桃裙子做工精細,絕非便宜貨。他連忙跑過去,從迷彩服男人手裏搶過小女娃,問道:“小妹妹,他真的不是你爸爸嗎?”


    淘淘不停地搖著頭,帶著幾分自豪的神色說:“我爸爸長得可好看了,跟叔叔一樣好看。還有,我爸爸的車沒有蓋子,這個壞人的車有蓋子。”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人心虛,一溜煙鑽進麵包車裏,左衝右撞後,絕塵而去。周起暄記下了他的車牌號,開始報警。放下手機時,聽到了淘淘震天的哭喊聲。


    “媽媽!爸爸!媽媽!爸爸!”


    周起暄蹲下身,拉著她的小手,問她怎麽會被誘拐犯帶到這裏。


    淘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使勁吸了吸鼻子,幽咽道:“奶奶到幼兒園接我,要帶我去醫院驗那個弟恩什麽的。她在加油站上了趟廁所,好久好久都沒回來。我怕奶奶掉到廁所坑裏,就下車去找她。然後那個騙子就把我抓進他的車裏。我說我要尿尿,快憋不住了,他才停車。我就跑出來了。”


    周起暄讚賞地摸了摸淘淘的頭,稱讚她是個機智的小孩,讓她說出幼兒園的名字,要載她回去。


    淘淘盯著他的眼睛,笑眯眯地說:“叔叔你真好。我叫蘇淘淘,今年六歲啦。”


    周起暄打開車門,也笑著回道:“我有個兒子,今年也六歲啦。”


    *****


    曹家完全亂套了。龔蓉拉完肚子,出來一看,淘淘已經不見蹤影。加油站的服務員告訴她,她車上的小女娃被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帶走了。龔蓉頓時眼前一黑,她不敢想象她的兒子會不會殺了她,即將暈倒之際,打電話給曹清。曹清勃然大怒,省下破口大罵的功夫,第一時間聯係警署的頂頭上司,要他出動所有的警力,就算把s市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他的孫女。


    曉婷老師心急如焚,畢竟是自己同意讓淘淘奶奶帶著淘淘離開。要是淘淘真的出事,她不僅飯碗難保,一輩子還不會安心。她在校門口來回不停地踱著步伐,終於望穿秋水地等來了淘淘。她一下子感謝東方的玉皇大帝,一下子感謝西方的上帝,最後才想起真正要感謝的應該是那位送淘淘回來的熱心人士。在周起暄下車時,她那顆粉紅少女心瞬間加到滿檔,花癡完後,問起了他的名字。


    “我姓周。名字就不說了。以後記得看好小孩。”周起暄向淘淘揮了揮手後,離開了。


    曹澄和奕寧接到曉婷老師的電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幼兒園,抱著失而複得的淘淘,激動得哭了。


    “爸爸,媽媽,有位周叔叔救了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好漂亮,好像淘淘的眼睛。”淘淘死裏逃生後,還不忘自我吹捧一番。


    曹澄和奕寧對視了一下,搖著頭,無奈地笑了。下午,大班要舉行淘淘的歡送會。奕寧前一天就請好假,便和曹澄一起留下來觀看。


    “今天我們班的幻想寶寶淘淘小朋友因為要轉學,即將離開我們可愛的幼兒園。淘淘,你是老師最喜歡的寶寶,給老師帶來了好多快樂。以後要常回來看看我們。”曉婷老師用沙啞的嗓音致辭完後,小孩一個接著一個上台,依依不舍地跟淘淘告別。


    輪到小胖的時候,他像失去心愛的玩具一樣,嚎啕大哭:“淘淘,你別走啊。我們一起玩。我有好多好多糖果,可以給你吃。雖然我向你扔沙子,但是我好喜歡你。你長大後可一定要當我的女朋友。”


    “我不喜歡胖子。”淘淘不留情麵,直接拒絕,讓在場的人都笑成一團。


    小朋友表演了幾首合唱後,終於到了最後的分別時間。淘淘開始分發禮物,這些禮物都是曹澄陪她一起去挑選的。“曉婷老師喜歡香香的味道,這瓶香水是我和爸爸給你的禮物。美美,我送你一盒橡皮擦,以後別去偷別人的橡皮擦。輝輝,我給你條漂亮的小狗項鏈,記得給它戴上。天天,上次我把你的粉色畫筆塗光了,害你哭了,這次我賠你一整盒,一共是四十八色……小胖,你最喜歡搭積木,這盒送給你——”淘淘再也說不出口,抱著一起玩耍長大的小胖,哭成小淚人。


    *****


    “嘩——嘩——”海浪輕輕地湧到岸邊,吻著細軟的沙灘,又戀戀不舍地退回去。後廊裏,三人坐在長長的白色搖椅上,吹著海風聽著浪聲。淘淘困極,在曹澄的懷裏打著呼嚕。奕寧則輕輕地將頭靠在曹澄的肩上,享受著此刻的溫馨寧靜。在得知淘淘不見,驚惶無措時,曹澄握著她的手,手心裏的熱度給了她莫大的安慰。而她在那一刻終於明白,身旁的這個男人將是這一生最大的依靠。


    她看了一眼曹澄摟著自己肩膀的手,低下頭,幸福地笑了。不久後,她重新抬起頭,看著曹澄臉頰上的酒窩,忍不住伸出食指去戳一戳。


    “我一個快三十的男人,還長著一對酒窩,太難看了。”


    “不,很好看。”奕寧支起上半身,湊了過去。一個輕輕的吻落在曹澄的酒窩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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