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草木搖曳。


    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下,綠草蔥蘢。


    賈琮一頭黑線,無語望著大樹下的碧綠小草,身體隨著它的節奏左右搖晃。


    不遠處全身籠罩在陰沉的氣息下的賈璉,驟然咬牙切齒:“憋氣,憋氣,你見過喘氣如牛草木嗎?”


    賈琮無可奈何的屏息,一張俏臉通紅,心中腹誹,我非草木,如何知曉它們怎樣呼吸?


    賈琮覺得他哥很不對勁,昨天深夜深人靜時分,忽然陰沉著一張臉,走進書房,裹了被子,倒頭就睡。


    賈琮十分好奇,昨夜到底生了何事?一想到昨日他哥那張恐怖的臉,心有餘悸,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不敢深想。


    賈琮自我催眠,我是一棵雜草,無人問津,自由的生長在天地間。


    賈琮哪裏明白賈璉此刻的心情,就好比吞了一隻蒼蠅一般晦氣,鬱悶。


    事情還得從昨夜說起。


    賈璉覺得古人的日子十分無趣,到了夜間隻能靠睡覺打發漫漫長夜。


    賈璉和鳳姐兒在屋內纏綿,正情濃興盛,一柱擎天欲直搗黃龍的時候,忽然鳳姐兒打了個哆嗦,訕訕的斷斷續續說道:“我...我,小日子來了,怕是不方便服侍爺了。”


    興致正濃的賈璉頓時臉色不好看起來,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任誰箭在弦上,乍然被打斷,掃了興致,都不會高興起來。


    賈璉忒想掐著鳳姐兒脖子狂吼:“他爺爺的,你是不是在玩欲拒還迎的把戲?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關鍵時刻來了。”


    更人賈璉吃不消的是,這個時候平兒端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說道:“二爺,都是奴婢做事不夠周全,忘記提醒奶奶,今日是奶奶的小日子,請二爺責罰奴婢。”


    賈璉抿著唇不悅的斜視麵色緋紅卻鎮定自如的平兒,莫非這兩人串通好了耍自個兒?轉念一想不大可能。剛才兩人都已情動,自己十分清楚。


    餘光瞥見漲紅了臉,尷尬臉色的鳳姐兒,心下明白,定是她自己也忘記了這檔事,想來平兒肯定是提醒過她的。


    鳳姐兒瞄了瞄賈璉精神抖擻的盎然巨物上沾染的點點猩紅,窘迫的移開視線,不由想到這幾日兩人琴瑟和鳴,今兒個卻鬧出一個特大烏龍,掃了二爺的情趣,不免有幾分愧疚。


    鳳姐兒咬了咬唇,掀起被子,遞了個眼色給平兒,平兒上前,將錦盒打開,拿出一塊長長的白布條,鳳姐兒接過,在□穿過,又腰間繞了幾個圈係緊,套上褻褲,加了件半舊的中褲,披上外衣。


    賈璉滿腦門黑線:“再多繞幾圈,活生生一個木乃伊了。今個兒算是長見識了,古代的衛生巾原來是長這樣子啊”。


    鳳姐兒瞟了一眼賈璉,瞪了瞪平兒:“好好服侍二爺。”


    鳳姐兒一扭腰身,揭起簾子,走到外間躺下。


    賈璉揉了揉酸脹的額頭,敢情古代的女人比現代人還思想開放,胸懷寬廣,上趕著給老公找二奶呢。辦個事,外麵還得有人守著,這牆角聽的可夠光明正大了。考慮要不要吼上一句,江湖救急,給爺來打一炮吧。


    賈璉完全曲解了鳳姐兒的意思,鳳姐兒是再小氣不過的人了,平日防賈璉跟防賊一樣,生怕他偷雞摸狗,幹下見不得人的勾當。哪裏會氣量寬宏,給他找小老婆什麽的。


    隻不過是但凡世家子弟,房中都會有幾個通房丫頭,在主子奶奶小日子不方便的時候,代替奶奶服侍爺們。


    鳳姐兒見平兒辦事穩妥,心又向著自個兒,是做事的好幫手,裏裏外外少不得她。才特別允許了她做了賈璉的通房丫頭。


    賈璉很對平兒想來一句:“爺很威武生猛,你也別在外麵虛頭巴腦的隔靴搔癢了,幹脆進來咱們三一起玩,比較有意思,爺是完全不介意的。”


    賈璉腹誹了幾句,對著欲要寬衣解帶的平兒擺了擺手:“去伺候你們的奶奶吧,二爺我今個兒去書房歇下。”


    平兒吃驚,賈璉拽過一旁的大毛巾擦了下小弟弟上免得穢物,真晦氣,憑白添了幾分惡心。曲指彈了彈那興致勃勃的巨物,摟過平兒,在她白淨的耳垂舔了一下。


    平兒渾身戰栗,臉也跟著紅了,賈璉邪魅暗啞:“乖,怕是爺這把火是泄不得了。我可不喜歡在辦事的時候,有人在外麵虎視眈眈爺的寶貝,萬一撐不住體內大火,一個不堤防,闖進來吵鬧要一起加入,爺即便是鐵打的身體,也承受不起。”


    其實是怕辦事過程中,萬一突然闖進一個人來,娘的,要嚇得老子痿了咋整。


    平兒啐了一口:“沒良心的,過了河兒就拆橋,明兒個想我替你撒謊那是不能夠的。爺是不是嫌我在外麵礙了爺的好事,直說就是,何必拐彎抹角罵人呢”。


    賈璉笑了,這丫頭倒是個聰明伶俐的主,想必和這身體的主人,關係匪淺,自個兒赤著身體,與她這般親近,都不見其十分害羞,反而有幾分坦蕩。


    賈璉自認自己也不是個好人,賈璉故意用巨物頂了頂平兒,擦著平兒的嘴唇,蠱惑道:“想爺的寶貝,你也可以直接說,何必巴巴的聽著,不嫌難受的慌?”。


    平兒嗔了他一眼,賈璉笑道:“好了,今日爺也沒了心情,改日找個機會,再讓你好好感受一下爺的雄風。”


    賈璉放開平兒,穿了褻褲,裹了外袍,搭了件披風。在平兒和鳳姐兒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留給兩人一個瀟灑背影,擺了擺手:“好生歇著吧,爺去書房了。”


    鳳姐兒裹緊衣服,不放心,吩咐平兒悄悄跟了上去。賈璉一麵晃悠,一麵擼著腫脹的小弟弟:“擼擼更健康,小擼怡情,大擼飛灰湮滅。”


    平兒跺腳,竊笑。賈璉嘴角上翹,晃悠悠的踢開書房門,走了進去,喚人抬了浴桶進來,簡單的沐浴後,上了床,順道將賈琮替下床榻,一連串動作,行為流水,一點兒也不拖拉。


    平兒回去將事情說了遍,鳳姐兒唏噓不已,自是歇下不提。


    從思緒中跳脫出來的賈璉,無語問蒼天,這日子忒麽無聊,無趣,都快發黴了。


    賈璉一麵監督賈琮,一麵屈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床榻邊緣,吩咐人叫了林之孝的進來。


    沒一會兒功夫,一個大約四十上下留著短胡須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恭敬的磕頭請安,立於一旁。


    賈璉半眯著眼睛,快速掃了一眼,懶懶的說道:“最近可還好?”


    賈璉這話,可謂是問的無厘頭,且十分不好答。哪方麵好?身體好?田房事務?家人好?


    賈璉眼皮子不抬,也不催促他,是驢子是馬,總得拉出來逛逛不是麽?


    林之孝心內翻江倒海,摸不著底,對賈璉的突然提出來的無絲毫痕跡可尋的問題,忐忑不安,偷偷瞄了幾眼賈璉。


    賈璉灑笑,自個兒無意中聽見下人談及,府中有兩個天聾地啞的奇人。他倒是好奇得緊,也不枉拉他出來曬太陽,打發時光,可千萬別讓爺失望。


    林之孝斟酌道:“多謝費心,托二爺的福,奴才家中一切都好,咱們莊子也沒什麽大問題。前幾日,聽聞老爺太太、二爺、三爺身體抱恙,奴才福薄一直未有機會進來給主子們請安,盡盡孝心,今日能得見二爺是奴才的造化,奴才恭請主子們身體能早日痊愈。”


    賈璉翻開眼皮,挑起眼角斜了一眼林之孝,錐子紮不出一聲兒來的?天聾地啞?沉默寡言?


    賈璉不置可否,麵前之人,深諳避重就輕、拍馬屁之道。傳聞果然是浮雲,不可盡信。


    賈璉憊懶聽他囉嗦長篇大論,抬手打斷他的話,林之孝垂著腦袋,聽吩咐。


    機會隻有一次,且看你能不能抓住。


    賈璉慢慢起身,喚了豐兒,取了文房四寶,豐兒研墨,賈璉提筆,唰唰幾下,畫了幾幅圖片,吹了吹墨汁。


    賈璉揮退豐兒,豐兒收了東西退下。


    賈璉唇角含笑:“麻煩你去一趟街上,尋一個快要關門大吉的綢緞鋪子。想盡辦法,將這些東西弄出來。如果店主同意七三分利的話,可以將這些東西,交給他代理。”


    賈璉也不多話,將手中紙張遞了過去,直接讓一頭霧水的林之孝出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能不能辦成此事,且看你的能力了。不過機會永遠隻有一次。


    賈琮皺著眉頭,好奇的屁顛屁顛湊了過來:“哥哥,你都寫了什麽啊。”


    賈璉戳了戳賈琮的腦門:“好奇害死貓,聽過沒?”


    賈琮打了個冷顫,咕咕唧唧,跑到大樹下,繼續搖擺,我是一顆雜草,我要迎風而立。


    賈璉笑的牽強:“內褲、衛生棉。”


    賈琮望天,不懂。


    賈璉叫苦不迭,老子為毛一直圍著這些家長裏短的事情轉,眼下倒淪落到管起女人的生理事情來了。


    好懷念老子的子彈內褲喔,褲襠下空曠一片,真不習慣,小弟弟左搖右擺的,沒個定位,丟不丟人。


    討厭一個木乃伊的女人睡在自己旁邊,血滲透出來,還有味道,好不膈應人。


    正當賈璉苦悶不已的時候,忽然外麵有人通傳:“東府珍大爺讓人傳話,請二爺去京中的一醉大酒樓,商量建園子的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賈璉被我寫的扭曲了 噗 哎 。。打滾求收藏啊,求留言 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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