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漠城南區“青木組”的?”華雲飛倒是先開口了。睍蓴璩曉


    那人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因為他覺得華雲飛太鎮定了,鎮定得有些讓人感覺到危險。一個不昔日的廢材竟然表現出了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陣勢,難道這樣的人不讓別人感覺到驚奇麽?


    “你知道我?”那人緩緩問道。


    “不知道,也不認識你。”華雲飛回答道。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是青木組的人?”那人問道。


    “我看得出來你追了我好久,而且也隻有青木組的人才知道我的去向。”華雲飛回答道。


    “哈哈哈------!”


    那人大笑了三聲,“不錯、不錯,景君臣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華雲飛眼光一閃,“你見過我朋友?”


    “見過。”


    “在哪裏見過?”


    “在漠城城南,“青木組”門前的桅杆上,也像外麵那店小二一樣。”


    “轟------!”


    那人的這句話雖然說的很輕鬆,或許對於他來說,死一個人就像死一隻螞蟻一樣,根本不值得注意。但是這句話對於華雲飛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無疑是一個震驚的消息。


    “是誰殺的?”華雲飛的語氣很冷,他說話從來沒有這麽冷過,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說話。


    “還用說麽?你攜秘籍潛逃,我們自然要殺他了。”那人道。


    華雲飛無奈地承認,因為這些人是無惡不作之人,景君臣被殺,對他們來說,是情理之中的事,緩緩道:“你也是為了秘籍而來?”


    那人道:“是,天下人都很喜歡這本秘籍。秘籍裏麵不但有絕世功法,而且還有藏寶圖,若是打開了“天殘棋盤”的秘密,將會發現一個新的世界。”


    華雲飛默然,又道:“若是我不給你呢?”


    那聽了這話,顯得更加吃驚,“若果你真不給我,那麽、我隻有------殺------了你。”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這個“死”字的語氣說得要比其他的重。


    華雲飛輕笑了一聲,更加抱緊了自己懷裏的劍。


    “你會用劍?”那人似乎很震驚。


    “不會。”華雲飛道。


    “既然不會,那你還拿劍?而且對於一個劍客來說,抱劍而戰是最大的忌諱,因為這樣就會降低你拔劍的速度。”


    “這柄劍是我的靈魂,我喜歡這樣拿劍。”華雲飛道。


    “嗬嗬------!”


    “嗖------!”


    那人的劍已經拔出,劍光微閃,傍晚的夜就多了一道亮光。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把秘籍交給我,我可以放過你,而且隨時恭候你來報仇,因為這種仇,假如是我,我也會報的。”那人道。


    “嗖------!”


    華雲飛的劍也拔出,“不用,命在、秘籍就在,秘籍不在、命也不會在。”


    “好一個命在秘籍在------!”


    “唰唰------!”


    那人似乎對華雲飛手上的上品劍不感興趣,沒有像以前那些人一樣露出驚乍之色。長劍刺出,刹那間,華雲飛的肩膀中了一劍。華雲飛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如何出劍的,隻是感覺銀光一閃,隨即、自己的左肩就傳來了一陣刺痛。如此驚人的速度,隻有一個理由能夠解釋,那就是,那人的修為不但要比華雲飛高,而且敏捷度也極高。


    “轟------!”


    華雲飛舊傷未愈新傷又發,一個站不穩,一頭栽倒在地。


    “秦堂主、你和他廢話個甚,直接殺了他取了秘籍不就完了?”


    說話的是那位大胡子,在他說話之際,他早已連跨了三步,一掌向華雲飛打了過來。


    “呼呼------!”


    “轟------!”


    “啪------!”


    “哎喲------!”


    一掌打去,大胡子的身體逞弧線倒飛出去,撞上了一張圓桌,圓桌破,他重重的身體掉到了地上,嘴角溢出了紅黑的死血。


    “你也是修煉者?”


    劍光一閃,一柄寒劍架在了華雲飛的脖子上,是剛才那位用劍的。


    “我不是。但是我會成為修煉者。”華雲飛倒是沒有驚慌,緩緩道。


    他說他不是修煉者,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小武者中期的修為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個修煉者,既然要修煉,那麽就要像那些大宗師一樣,一定要有自己的名頭,要有屬於自己的金字招牌。


    “可是你的內勁竟然如此渾厚,少說也有小武者中期的內勁。”那人逼問道。


    “哼------!少來糊弄我。”


    那人說話間,大喝一聲,左手反掌打出,“天蓋大地”似的一招已向華雲飛的麵門兜頭打去。


    華雲飛舉掌還擊。


    “轟------!”


    “啪------!”


    兩掌相撞,勝敗即分,這就是實力的懸殊。華雲飛被震得倒退了數步,丹田處一陣翻滾,撞破了楠木牆,直接落到了外麵的街上,從三丈高的二樓摔下來,幾乎把他摔死。身子剛著地,就像一個軟軟的物體著地一樣,向上彈起了數尺,又重重地落下。


    “噗嗤------!”


    一口鮮血灑下,華雲飛依然拿著自己的長劍,長劍入鞘,緩緩站起,再一次抱在懷裏。懷裏的秘籍並沒有落出來,他很安心,至少他還沒有死,人沒有死,秘籍自然也在。


    “哼------!中武者初期,隻要你今天不殺我,我必然會取你性命。”華雲飛咬牙切齒。


    其實華雲飛心裏早已驚恐萬分,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操控不了《混元煉氣功》第一重,前麵兩次爆發,隻是偶然,是在無盡的求生欲wang之中爆發出來的。但是,此時此刻他根本就爆發不出來那種驚天的神力。


    本來以現在華雲飛小武者中期的內勁若是像前麵兩次一樣爆發出《混元煉氣功》第一重,是不會被秦湘打敗的,不但不會被打敗,反而會將其斬殺。但是現在,他不但爆發不出來那種驚人的威力,而且秦湘的敏捷度比華雲飛高,再加上他招式犀利,華雲飛也隻有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了。


    街道邊站著一人,長發,腰板挺得很直,兩雙鷹眼逼人,拔劍就衝華雲飛刺了過來。


    這人的劍沒有剛才打華雲飛那人的劍快,但是足以對付此時此刻已經受了重傷的人,足以殺死華雲飛。


    “啊------!不好------!”


    華雲飛想逃,但是那家夥的劍招太神奇,竟然在一刺之下,幻化出來了幾十道劍影,劍氣籠罩三丈,他逃無可逃。


    這一刻,華雲飛已經感覺到死神慢慢在向自己靠近,對方強大的劍氣壓得自己喘不過氣。整個身體就像突然掉進了冰窖裏麵一般,全身汗毛直立,背心冷汗直流。


    眼見寒冷的劍尖就要刺中華雲飛的喉嚨,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隻聽“嗖”的一聲破空聲,隨著就是某個物體擊中劍尖的聲音,“砰”的一聲,劍一偏,這一劍沒有刺中華雲飛,劍氣頓消。


    一個酒杯劃過一道弧線飛回了去,完完整整地落入一人之手。


    “你們兩也太絕情了吧!竟然聯手欺負一個絲毫不懂煉氣之人。”


    華雲飛聞聲望去,原來上午那個乞丐還沒有走,他不但沒有走,而且竟然還在喝酒,直到這時他才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查探了一下他的體格,忍不住吃驚,居然是武癡級高期的大宗師,難怪他會說華雲飛是一個絲毫不懂煉氣之人,因為在他們這種強者的眼裏,小武者修為根本就不足一提。


    他這一招“飛花傷人”之技已威震全雄。


    樓上那位拿劍的人與剛才刺殺華雲飛的人已經緩緩迎了上去。


    “秦湘、張華,別來無恙啊!”乞丐緩緩道。


    那兩人明顯一震,異口同聲道:“閣下是誰?”因為他們二人的確一個叫秦湘,一個叫張華。國字臉的那個叫秦湘,門口刺華雲飛一劍的人叫張華,他們是“青木組”幫主、何青木的左右手。至出道以來從未敗過,從未失手過。


    那乞丐嗬嗬笑了兩聲,“你們還不配知道我的名諱。今天這少年我是保定了,你們請回吧!”


    秦湘暴怒,寬大的手背上青筋暴露,“你是在找死。”一招“風雲取月”劃了過去。


    乞丐瞄準一根破竹竿,右掌打出,掌心微微一縮,“隔空取物”隻聽“嗖”的一聲,那根破竹竿已被他吸在手裏,竹竿一抖。


    “唰唰唰------!”


    竹竿雖然被秦湘的長劍刺為數塊,但是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有一塊竹片已經頂在了他的喉嚨,若是竹片輕輕一動,便會刺穿他的喉嚨,他就會死。


    隻見他雙眼眯成了一條線,戰戰兢兢道:“浪子------醉------神------李皎月。”


    那乞丐正是李皎月,二十年前獨步天下的醉神。傳說他一柄神劍走天涯,無人可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的確是真的。


    華雲飛好不驚訝,“秦湘與張華隻不過才是中武者而已,這次他們要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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