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吧?隨便找個男人來這裏充凱子?你不就是眼見我跟婷婷結婚心裏不痛快麽?我現在出來給你解圍,帶著你的男人趕緊離開這裏,不是你這種身份可以待的地方。睍蓴璩曉”吳子肖走到黎語寧身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早該甩了她。


    “還有你,年紀輕輕學什麽不好,再這裝闊。我敢打賭你口袋裏現在都沒有一千塊。這錢我付了,趕緊帶著這個倒黴的女人離開這裏。”吳子肖站在楚冥麵前,他可不會讓嶽父嶽母看低了他。


    黎語寧拉著楚冥,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聲的問,”我說,這種地方要是免單,我下半輩子在這裏刷碗幫傭都不一定能還完。”早該知道找他救場不靠譜了,別說羞辱吳子肖,現在她擔心的是下半輩子都被扣在這裏啊。


    楚冥笑而不語,對著服務生笑的也是越發可親。”聽到了麽?吳先生說要全權支付今日酒店宴會的花費,還不帶他去結賬?”


    吳子肖隻是得了黎婷婷的命令才這麽說的。他哪裏知道,什邡酒店是先消費後結賬的。而現在,他自己親口說的話言猶在耳。”你別欺人太甚,你跟她什麽關係?你有什麽權利在這裏免單?”這小子一身休閑服,根本不可能是有錢人。


    “等等,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黎小姐今天的護花使者,而免單的人,是什邡酒店總裁,楚冥。他對黎小姐念念不忘,聽聞她的前男友大婚,當然也就愛屋及烏了。”抬眼看了一下黎思成。“黎董的新婿看來無力承擔上百萬的花費了,那就按我說的,免單。”


    在場的賓客都被什邡集團總裁楚冥的八卦消息吸引了去,那可是上流社會黃金單身漢之首,多少名媛夢寐以求的老公,雖然才十六歲,可他早就是名媛心中的最佳丈夫人選了。


    黎語寧看到吳子肖那副吃癟的模樣,一掃先前的陰霾,笑出聲來。拉著楚冥就此打算離開,經過今天這場羞辱,吳子肖以後在黎婷婷身邊,日子不會好過吧。


    楚冥走到門口轉過頭去,揚起的眉毛下,眼中滿是戲謔,”吳先生,你嶽父嶽母知道你是人渣麽?”


    這句話問的極為刁難,吳子肖的手在背後握緊又鬆開,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黎語寧第一次跟他唱反調,居然讓他這樣丟麵子。他也覺不會放過黎語寧身邊的那個野小子。


    離開什邡酒店,黎語寧也終於放下心中一個包袱,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個人渣男被黎婷婷接收了,也不錯。


    笑著看向一旁的楚冥,發現他真是個阿拉丁神燈。”沒想到你還挺仗義,不過剛才說了免單,我們這樣溜出來不會被追著要錢麽?”她拍著胸口,心有餘悸。


    楚冥笑的妖孽,”是真的免單哦。”稍後他會打擊黎家的公司,從裏邊將這錢賺回來。他這種萬惡的商人怎麽可能讓利給別人。


    “啊~~那我不是真的要幫傭一輩子?”黎語寧抓狂的雙手捧住頭。剛才的想法都成真了麽?在什邡酒店洗一輩子的碗,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沒錢買,以後的生活隻能重複在洗碗跟洗碗之間了。


    楚冥安靜的看著她的動作,甚至在她停下偷瞄他的時候,示意她繼續。”歐巴桑原來是這樣的。”不是摸索著下巴,對她頻頻點頭以示讚同。


    “你走吧,我已經沒錢包養你了。”黎語寧目光堅定的看著他。現在她隻想好好利用餘下的半天自由時光,明天一早再來什邡酒店自首。這個家夥太自作主張了,什麽免單嘛~,剛才她就不該向他求援,打發一通脾氣被趕出來不就好了麽?最起碼明天她也是自由的,後天她還是自由的。”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她差點連著家夥的名字都忘了問,再怎麽說,以後的幾十年抱怨也得對著一個名字才能發泄出來啊。


    “免單就是不收錢,再說幾百萬我還是有的。”他無奈,這個女人的腦袋有時候還真是不太利索。那哀怨的眼神,活像他把她賣掉似的。”我的名字,楚冥。”


    “幾百萬。幾百萬?幾百萬!!!”黎語寧的眼睛瞬間出現了金錢的符號,她要包養的家夥居然是個這麽有錢的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又多了一抹同情,沒想到這麽年輕,迫於生活的苦難,居然就出來當鴨子了。這不怪他,沒有需求怎麽會有市場呢?


    楚冥重新拉著她的手,注意到她的表情,用另一隻手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你那是什麽表情,現在跟我去個地方吧。”


    節奏感超強的音樂在pub裏響起,燈光不停的轉換著。黎語寧跟著楚冥在裏邊的包廂中坐了下來。她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以前總覺得來這裏就是壞女孩。


    吸了一口楚冥為她點的果酒,味道真不錯甜甜的。看著舞池中縱情搖擺的女生們,偶爾這樣放縱一下自己,似乎也不錯。


    “為了慶祝黎語寧跟吳子肖那個人渣徹底了斷,我們來幹一杯。”她高舉著酒杯,看著坐在對麵的楚冥。這個男人,越發有貴族氣息了。雖然隻是穿著休閑服,但舉手投足間的優雅,還是閃到了她的眼睛。現在做鴨子的,都這麽有涵養了麽?她暗自想著,卻不知道已經將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


    楚冥放下杯子,湊近她。嗅到她發間的香氣,在昏暗的燈光下,有意將這樣的曖昧繼續下去。笑著在她耳邊親昵的說,”你認定我是鴨子?”這個小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愛,喝的微醺,臉上也有些微紅。本意是想帶她來慶祝跟吳子肖分開的,但是她現在喝的有點多了。


    “當鴨子不丟人,你這是為生活所迫。”黎語寧顯然是喝多了,她將頭靠在楚冥的肩膀上,一隻手拍著他的肩膀試圖讓他從做鴨子的陰影中走出來。


    放在她身上的手,下移到她纖細的腰間,攔住,靠近。楚冥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從那張薄唇中逸出,”那麽,包養我吧。”


    供客人擦手的紙巾上,歪歪扭扭的遍布著黎語寧寫的字。她嗬氣如蘭,雙眼迷離的盯著筆下的字,麵前放著的另一張紙巾上龍飛鳳舞寫著,黎語寧決定包養楚冥,負責他每日三餐及宵夜,而楚冥負責提供他的柔體給黎語寧使用。


    黎語寧勉強將上麵的字寫完,楚冥點著她的額頭,真乖。”在這裏簽上你的名字。”修長的手指如同沾染上魔力一般,大腦混沌的黎語寧,不疑有他的簽上了她的名字。楚冥將紙巾收入自己懷中。看來,長期飯票是有了。


    “幹杯!”黎語寧迷蒙著眼睛,舉起一旁的果酒,衝著楚冥憨笑。在她的記憶裏,剛才她正跟客戶簽訂了一個上百萬的大合同,以後在經理麵前,她可就不再是小小的公關了。


    揚眉吐氣的情緒讓她停止腰板,拽著楚冥的衣裳,強行要喝交杯酒。周圍並沒有人在意這角落發生的事情,而楚冥對她並不討厭,甚至相當喜歡。他配合的彎下腰,甚至一隻手攔住黎語寧的腰防止她跌倒。跨過她的手臂,把香檳飲盡。


    直到pub打烊,黎語寧貼在楚冥身上,手中拿著包包困難的往前移動著。除了腿她身上已經沒有地方聽她使喚了。


    楚冥拿起她的手包,在裏邊找到一個拆開的信封,上邊有她家的地址。這才攔住一輛計程車,扶著她上車。


    黎語寧上車後,頭靠在椅子上,今天的酒喝的太多了,讓她的頭昏昏沉沉的。當坐在車上,她下意識的告訴司機,”花宋路十二號。”就沉沉的睡去了。


    “酒品還不錯。”楚冥用信封扇著風,車裏的空氣本來就不好,他把車窗打開,看到黎語寧已經自覺報上地址後又睡著了。完全是白擔心了,這個女人還知道要報地址。他有些無奈的看向手中的信封。似乎是她跟她外公的通信,將信件折好放到座椅一邊,什麽年代了,還寫信。


    下車後,黎語寧被楚冥抱著輕輕放在門口的台階上。沒想到這個女人看著像從夜市出來的,住的房子居然也不錯。這是一棟二層的花園式小別墅。


    在楚冥開門的時候,黎語寧已經將高跟鞋脫掉坐在門口的台階上。腳底的沁涼讓她舒服的歎了一聲。蜷縮起腳來,雙手圈住膝蓋,頭也埋在手臂上。


    安靜,除了楚冥轉動門把的聲音再聽不到別的聲音。她的心,有點難過。吳子肖,再怎麽說,也是她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卻敵不過姐姐的you惑。一個月不到,他們就結婚了。


    今天,那個男人看著她的時候,那嫌惡的眼神,她甚至想後退。是因為姐姐有錢有勢,能給他事業上更好的幫助麽?還是,因為她三年來都不願意將清白的身子交給他麽?


    眼淚從眼角滑落,她的情緒有些掩藏不住,一滴兩滴,落在腿上,炙熱的感覺。


    “先起來。”楚冥雙手將她的身子輕柔的提起來。進去後才發現這個小女人一直在台階上,頭低低的,連情緒也有些壓抑。


    或許,她需要發泄出來,哭過,痛過才能徹底把那個人渣忘掉吧。


    把黎語寧的抱在懷裏,她並不重,不反抗的模樣,讓他看了有些心疼。為了一個男人,這樣的傷害自己的身體。


    “為什麽要離開我?”這問題她說了不下十遍,但其中的原因,她心裏早就清楚的,隻是一直不願意麵對。他總是說她不願意跟他同床,結婚啊,結婚不就好了麽?她會做一個好太太,好媳婦。可是他從不跟她提結婚的事,甚至她提起的時候,他都會翻臉。那個時候,她就該知道,他的背叛是遲早的事了吧。


    被拋棄的念頭占領了她所有的思緒,腦海中不斷叫囂著,墮落,墮落。不就是清白之身麽?他想要為什麽不給?眼看著三年的男友離開自己卻隻想要保持清白之身給自己未來的老公。可是有用麽?他走了。她的矜持有用麽?


    眼淚不住的落下,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了。


    楚冥擰了一把毛巾,將她臉上的濕潤擦去。”好女孩會在哭過之後,將那個人渣永遠趕出腦袋。”他的聲音溫熱,帶著一點沙啞,氣息噴吐在黎語寧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讓她有些微的戰栗。


    或許是喝酒的原因,她的神經更為敏感,抬起頭來,迷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如這三年時光,她以為,給她擦臉的男人,是那個負心的男人,吳子肖。


    伸手圈住楚冥的脖子,”子肖,不要走好不好?”聲音帶著一絲祈求,為了留下她的愛人,她願意卑微點,再卑微點。


    楚冥嘴角的笑停住了,他將黎語寧抱到他腿上,低頭看著這個女人,語氣不容置喙。”看著我,我是誰?”


    黎語寧不安的在他腿上扭動著,小禮服也在她的不合作之下,往下移動了。此刻,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身材是多麽的火辣。優美的鎖骨之下,是挺翹的雙鋒。他的視線猶如一道火光,將黎語寧的身子烤的炙熱。


    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黎語寧覺得比剛才更熱了。楚冥並不給她機會去思考,他要的,是她的本能反應,而不是她幻想來的男人。


    “你是…楚冥。”她抬著頭望著眼前俊美的男人。他長的極為俊朗,濃黑有型的眉毛,此刻有如深潭一般的眼睛,高蜓的鼻子下,一張薄唇緊抿,將他的不悅好不掩藏的展露出來。這個男人,在生氣的時候,周圍的氣壓都變低了。”你在生氣。”她確定要是她下一句說出的話,依舊讓他不滿意,他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楚冥在聽到黎語寧句話之後,神色終於舒緩下來。還不算太笨,他原先打算過一陣再采摘這朵美麗的花兒,可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長指在她的肩頭緩慢的移動,溫度透過指尖,被摸到的地方,如同著火一般。她的眼中有些無助,這感覺讓她無法適從。


    “跟著你的感覺走。”他的手油走在她露出的光裸玉背上,那無暇的肌膚如同一件上好的美玉,讓他愛不釋手。


    將禮服上隱藏的拉鏈拉開,美背毫無遮掩的暴露出來。他摸著她的蝴蝶骨,另一隻手不自覺談向她胸前的雙鋒。


    黎語寧的手無所適從,直到楚冥示意她放到他的腰間。心中,如同火焰一般燃燒著。她渴望跟他再親近點。


    跪在楚冥腿上,她抬起頭。柔軟的粉唇不自覺擦向他的薄唇。隻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好像觸電一樣,在她的心裏蔓延開來。悶哼出聲,她毫不自知的申銀聲,卻點燃了楚冥眼中,那名為*的火種。


    誰能相信,身為什邡集團總裁的他,雖然有很多名媛喜歡,卻還是個處男。


    不是他不想要,而是,從小受父母感情的影響,在他的心中,並不會因為身體的需要就去找女人發泄。多年以來的擁有自製力傲人的他,卻在遇到黎語寧這個女人之後,轟然崩塌了。


    他抬手按住她的頭,另一手攔住她的身子貼向他。他要這個女人,現在就要。嘴唇相觸,那抹酥麻的感覺再次襲來,而這次,他將舌頭探入她的口腔,屬於她的味道帶著果酒的香氣縈繞在倆人的鼻息間。


    黎語寧的吻技極為生澀,她攔著楚冥的腰,抬起頭,在承受他掠奪的同時,也忘情的回應著。兩人的舌尖極為曖昧的糾纏著,每當黎語寧想要退怯的時候,他的舌尖總是強而有力的糾纏著她的,直吻到她雙腿酸軟,繳械投降。


    一吻畢,黎語寧使勁的呼吸著,她雙眼迷蒙,眼帶羞怯,臉頰也因為剛才的吻而變紅。楚冥意猶未盡的用食指撫上她沾上水光的唇瓣。”真甜。”


    黎語寧的雙手攥著他的衣領,剛才的吻,將她腹腔內的空氣都壓榨掉了。思緒不清,頭似乎也更重了。”楚冥?”


    “恩?”楚冥任由她推著他的胸膛,她似乎有點醉意。


    抬手準備將她抱回房休息,黎語寧終於忍不住,拽著他的衣裳,”哇!”的一聲,吐在了他身上。


    將腹中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之後,終於感覺好受些了。她抬起頭,看向楚冥。傻笑了一下,倒了過去。


    刺鼻的味道直衝向楚冥的鼻息間,從來沒有女人在他麵前這麽失禮過。”喂?”他忍住想要把黎語寧揍一頓的衝動,將身上的衣服脫掉。轉頭看到她似乎睡著了,將她抱到沙發上,去一旁找衛生間。明天,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洗完澡之後,終於舒服了些。他拉開浴室的門,發間還在不住的往下滴落水珠。沿著他的下巴流到喉結再往下,順著胸肌一直隱入圍在腰間的浴巾。”味道還挺香的。”他原本打算衝洗一下,進入浴室,看到黎語寧用的沐浴露,打開聞了一下,是她身上那股濃濃的牛奶香。鬼使神差的,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也倒了些沐浴露抹在身上衝洗起來。


    走到樓下,發現黎語寧居然還是剛才他擺放的姿勢睡在沙發上,似乎有些不對勁。他走過去,這才發現她的臉色也很蒼白。


    “黎語寧?睡著了麽?”他輕觸她的額頭發現冰涼的厲害,那紛嫩的唇瓣現在也微微泛紫。他忘了手機裏有私人醫生的電話,也忘了他還沒穿衣服。將黎語寧抱起就衝了出去,她不會有事吧?


    到了醫院,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他看著黎語寧被推進去,站在門外仍舊不曾在意他隻是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


    “楚冥,方便的話先去把衣服換好吧。”


    風擎禦剛才接到電話就驅車趕來。他是楚冥的專屬醫生,對於這次他的休假,他是讚成的。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跟他相處這幾年來,他第一次聽到楚冥的聲音中帶了些急躁。


    掛掉電話之後,他就趕往醫院,他對這個能讓不動如山的楚冥情緒波動的女人,極為好奇。路過阿瑪尼的專賣店時,想起楚冥在掛電話前,囑托他買幾身休閑服。


    沒想到他過來之後,楚冥這個平時西裝革裏加領花才會出門的鐵血紳士,居然會放任自己一身狼狽裹著浴巾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裏。


    “恩。你進去看一下,我要知道她怎麽了。”楚冥接過衣服,去往旁邊的衛生間。他可不想再被來來回回的女護士曖昧的看著了。


    換好衣服出來後,風擎禦正跟主治醫生一起走出來。看到他站在一旁,走過來將黎語寧的情況說明。”楚冥,別擔心,是急性酒精中毒。”


    “笨女人,不會喝還喝那麽多。”他低咒一聲,朝著風擎禦跟李醫生點了下頭。”今天的事,別讓我父親知道。”


    特需病房裏,黎語寧安靜的睡在那裏。呼吸輕淺,微卷的長發披散的白色的枕頭上,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瓷娃娃。


    他極不喜歡這種感覺,抬手在她的臉頰上摩挲,直到她的臉頰變得有些紅潤,他才停下手。坐在床邊,看著這個昏睡的小女人。看來,她是真的傷心了。不知道醒來的時候,看到她身上這身棉質的睡衣,會是什麽反應。


    一夜好眠,黎語寧在夢中的時候,還跟那個昨天幫過她的楚冥親吻了。當她清醒的時候,發現身子好像被固定住了一樣,動彈不了。她睜開眼睛,正對著的,是楚冥那張無害的睡眠。


    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不務正業,她確認為,他並非普通人。富家公子淪落街頭體驗普通小市民柴米油鹽的生活。帶著這種想法的她,看向那張睡顏的時候,還是被吸引住了。不得不說,上帝真的很厚待他,良好的家室還有優渥的皮相。


    可是他為什麽會睡在她的床上?而且這裏是哪裏?


    黎語寧拉起被子,看到他穿著長褲以及她的棉質睡衣,舒了一口氣。還好沒發生什麽事。轉而,又想起好像哪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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