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現在這麽厲害了?上哪學的幾手?”淡淡的聲音傳來,時燦愣怔住了,費裏維?不會吧,這人怎麽在大婚的夜裏跑來自己房裏?


    “上將?”時燦試探著問道。


    “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黑暗中隻見費裏維手一晃,霎時燈光大亮,時燦眯起眼,看他已褪去平日穿的墨綠色軍服,換上米白色休閑裝,黑發墨眸與白衣相襯,將倨傲的威懾感殆滅了不少,多了幾分平常人的溫柔。


    奇怪,今天不是這人大婚的日子嗎?


    “上將,你怎麽會來我這裏?”時燦坐起來,想了想,又問:“你的那位人魚配偶呢?”


    費裏維揚眉輕笑,眸子裏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沒有回答時燦的話,反倒傾身過來,大掌慢慢撫上他的臉頰,掌心中的薄繭輕摩挲在皮膚上,細細碎碎的癢,讓時燦不由背脊發顫。


    “昨晚跟海軍會議開的太晚,沒有來你這裏,今晚上有空,就想過來跟你說說,怎麽,你好像不太歡迎我?”


    “不是,我還正想問你吉納的下落呢?”時燦忙抓住他的手,“吉納現在在哪裏?他怎麽樣?”


    “你心裏就隻想這個人?”費裏維失笑,撫上他頭頂溫聲道:“時燦,你知不知道自己才是最危險的那個,現在你身上已經有兩條罪名,任何一條都足以將你趕出我的領地。”


    “你說的那兩條罪名我知道,竅取機密罪我沒幹,至於那個什麽不能生育罪,大不了就被遣回母星,我不怕,我隻求上將能讓我的護衛官都安全離開這裏,我隻有這一個請求。”


    費裏維凝著他片刻,唇角輕彎,“你知不知道被我遣回去後,自己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時燦被他一問又有些緊張,能有什麽下場,隻要不關進黑暗星係裏受罪,一輩子沒人要也不是什麽大事,他仰起頭道:“我不怕!”


    費裏維怔了,旋即嗬嗬大笑起來,大掌揉了揉他的發頂,“你怎麽關進牢裏幾天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時燦,我記得這些話以前的你根本不敢這樣說,你不怕,如果你回去後被人恥笑被流放到其它陌生荒涼的星係去,那時你還不怕?”


    他笑中帶凜,兩道濃眉微微上揚,似乎在嘲笑著時燦的天真。


    時燦一時語塞,但仍不死心地追問:“這些我都不管,上將,吉綱到底在哪?”


    聽他又問,費裏維唇上笑意慢慢收斂,語氣也淡了幾分:“這起叛國罪肯定得有人承擔,你不認罪,就隻能是他。”


    果真是汙蔑!時燦頓時激動起來,抓著他的手道:“上將!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汙陷一個孩子?!”他想起吉納血跡斑斑的雛嫩麵龐,心中更是大痛,“他隻是個孩子啊!”


    費裏維眼中眸光跳了跳,意味不明,然後站起來,神色漠然道:“你睡吧,我隻是告訴你這裏麵的利害關係,明不明白,就看你自己,還有,我不會讓你回母星。”


    時燦不解地看著他,這話什麽意思?他一個不能生育的男性配偶留在無際城裏有什麽意義?


    香氣漸漸地濃了,費裏維嗅了嗅,警然地四下張望,目光落在桌上那支飄渺的香上,“你燃的什麽東西?”


    “那是檀香,上將不知道?”時燦說完才想起來,千年後的地球上早就滅絕了檀香樹這植物,更不要說眼前這支小小的香枝,費裏維走過去,拔起放在鼻前又聞了聞,微微綻出抹笑,“典械星果然比地球更適合人類居住,物種豐富,許多滅絕的種類在那都能找到,時老將軍當初的選擇沒錯,如果不是他做開荒功臣,恐怕現在也沒人知道星係裏還有更適合地球人居住的地方。”


    正是因為這樣才好好待自己的麽?因為父親是聯盟軍的開荒功臣,費裏維才對自己這樣好,時燦尤自發怔這會,費裏維已經放下香枝,走到他麵前。


    “坐著幹什麽,早點睡吧。”費裏維手一揮,房內燈光全暗,時燦在黑暗中機械地點了點頭,然後才發現這個動作很傻,他以為費裏維會轉身離開,沒想到費裏維竟很快躺在身邊。


    “好好睡覺,閉上眼睛。”黑暗中的聲音微微透出些許疲倦和不耐,時燦心裏直犯嘀咕,為什麽大婚之夜在自己房裏過,他剛想問話時,轉頭就迎上費裏維那雙墨藍色的眼睛。


    黑暗裏仍殘留著窗外的餘光,時燦這時才認真看清楚這位年輕英俊的上將,他的眼睛看著像墨色,實則透著幽幽的深藍,鼻梁高挺秀直,唇瓣的形狀很漂亮,看著就忍不住想觸摸描繪。


    而現在的雙目裏除了晶亮的光澤外,還帶了點兒說不出的意味,時燦盯著那唇瓣,自然想起飛行器中的那一幕,這樣一想,全身又開始微微發熱了,身體也下意識的往床後麵縮了縮。


    “你躲什麽?”上將的聲音裏透著絲謔笑,接著一手將他拉進懷裏,大掌溫溫柔柔地撫上他的背部,時燦想掙脫,費裏維控製的更緊,最後索性壓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凝著他。


    香霧繚繞,桌上的香枝已燃到正中,此時的香氣更為濃鬱深厚,房子每處地方都滲著惑人的味兒,仿佛像個人般施施然的醉倒在這香霧中。


    費裏維呼吸急促起來,深邃的雙眸裏情/欲漸漸加深,他一把扯開時燦的衣衫,俯身吻在時燦的喉結上,一點點地啃咬、舔吸,兩指隨即揉搓著他胸前的紅果,酥酥麻麻的快感像一道電流瞬間竄遍全身。


    時燦戰栗著,兩隻手懸在空中不知道該往哪放,他想推開這個男人,但他又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做為配偶,這種事理所應當,費裏維燃起的火焰將他全身燒的火熱,身體在不知不覺中竟迎合般扭動著,兩手也無措著抓著床上的薄被。


    輾轉纏綿的吻和愛撫持續了不一會,兩人都周身滾燙灼熱,時燦雙眼迷離,四肢都沒有絲毫力氣,在兩腿被抬高起,他才稍稍睜開了眼睛,視線中的費裏維肌膚透著淡淡的金黃,強健胸肌一覽無遺,他來不及細看,突然闖入的硬物讓時燦禁不住叫出聲。


    原本以為第一次體驗會痛,沒想到竟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反倒在費裏維強烈的攻勢下,時燦整個人如墜仙景般沉迷靡醉,他的身體隨著費裏維的動作不住的搖擺,嘴裏紊亂地喘息呻/吟著,而上將強有力的雙臂緊緊擁著他,噴薄而出的熱流讓兩人都短暫的戰栗。


    醒來時,費裏維已經離開,桌上香枝燃盡,落了一地的灰燼,夏景正在端著早餐進來,見時燦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便笑道:“費將軍一早要去軍部開會,就先走了,聽說今天無際城會來幾位聯盟軍的將領,晚上有宴會,費將軍叫我替你準備準備,少爺快起來吃早餐吧。”


    他見時燦還是一臉迷茫,就走到他麵前俯身看著他,伸手在時燦眼前晃了晃,“哎,少爺,你怎麽了?不是昨晚睡傻了吧?”


    “我昨天晚上幹了什麽?”時燦總覺得自己腦子不清醒,嗡嗡做響,那些意亂情迷的片段像個春夢般似真似假的浮現在腦海中,他對昨晚發生的事到現在都不能相信,他居然跟費裏維做了那種事?而且還折騰了大半夜?


    看他這付樣子,夏景忍不住笑出來,轉身邊收著地上的香灰邊說:“你昨天晚上沒幹什麽啊,不過就是跟費將軍*一刻,嗬嗬,少爺,你沒發現自從費上將把你從看守牢裏接出來後,他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以前他來這裏隻是睡個覺而已,可是昨晚他居然真的跟你那個……那個啥了,而且還是在跟人魚大婚的夜晚噢,嗬嗬,你想想那條魚會怎麽想?噗!太好玩了!”


    時燦倒沒有夏景這樣的心情,他抓了抓頭發,剛想坐起來就發覺周身疼痛不已,奇怪,怎麽昨晚不會痛?


    夏景像是看出他的心思,便收起地上香灰,遞到他麵前,“我就覺得少爺您關了兩天出來就聰明了,你要早燃製這香恐怕連牢都不用進,你看,昨晚不是把費上將迷的暈頭轉向?所以說啊,時將軍讓你帶這一箱子香過來是正確噠,用著用著,不就把費將軍給迷住了。”


    原來奧秘在這香中,時燦從桌上再度拿起一根香枝,腦海中迅速搜索出有關檀香的信息,通過閱讀腦中信息量,他知道典械星球上以盛產這種香為主,香木與檀香樹很相近,甚至可以說是進化了的檀香樹,而這種香樹又可以分為幾類,不同類別的香樹製作的香枝燃出來的效果也不一樣,而昨晚他燃的那枝,卻是動情香,有催/情功效,通常用於調劑夫妻間情趣。


    時燦頓時覺得臉皮發熱,早知道是這樣,他才不會……


    “時少,這是好事啊,證明你終於開竅了,也征服了費上將,幹嘛還一付難為情的樣子。”夏景笑道。


    “你剛才說以前費上將來留宿都隻是睡個覺,什麽都沒幹?”時燦抓住夏景方才那番話裏的疑點。


    “對啊,這事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還是你跟我說的呢,說費將軍自從跟你大婚以來,雖然天天留宿在你房裏,但他根本就沒碰過你,甚至還睡在另一張床上,你還問我這是怎麽回事呢?少爺,你進牢了後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時燦尷尬地點點頭,“是,是啊,原來是這樣。”


    這麽說來,昨晚其實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不怪得費裏維折騰了他大半夜,也好在有這香在,不然他不得痛死?


    兩人正說話間,院外又走進來幾個軍服筆挺的軍人,時燦一看,是上次見過的加德滿上尉,他是費裏維的貼身秘書官。


    “時少,這是晚上參加宴會的衣服,今晚星際聯盟軍會來幾位高級將領,屆時費將軍會率內眷參加宴會,請好好準備一下。”


    內眷?這兩個字聽著真不舒服,時燦的臉稍稍紅了紅,加德滿眼神掠過他,看了會,便淡淡地道:“出席晚宴的內眷除了你,還有費將軍的第一配偶文楦中將,第三配偶藍君王子,時少,宴會上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你自己好自為之。”


    時燦驀然一驚,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提吉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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