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結束了,多數人都回去了。睍蓴璩曉


    逍遙王府內,亦靜盯著詩雅,確卻的說是盯著詩雅的肚子。一邊天逸、天善、天遠坐在一起喝著茶。


    看著亦靜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詩雅的肚子,天逸笑了:“丫頭,你在看什麽呢?”


    亦靜不說話隻是看著詩雅,然後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按在詩雅的肚子上,一接觸又馬上離開了,生怕捅破了似得。


    “靜兒,你在做什麽?”看著亦靜的動作,詩雅笑著問到輅。


    “嫂嫂,我想看看我手碰上去了,會不會被彈回來。”亦靜仰著頭,看著詩雅好奇的問著。


    這無辜的表情,純真的話語讓詩雅他們是哭笑不得:“靜兒喜歡小孩子嗎?”


    “恩恩。”亦靜馬上點頭,“我最喜歡小孩子了,特別是小男孩,我要給他剃個光頭,這樣摸上去就好舒服啊。騮”


    這什麽思維啊。“丫頭啊,感情你喜歡小孩子就是喜歡光頭啊,那要不三哥給你找幾個小和尚讓你摸摸。”對於亦靜的跳躍性思維,天逸也是習慣了,“要不,你自己生一個,這樣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我才不要呢,我最討厭小孩子哭了。她要是哭了,哄又不行的,我都會先去跳樓的。”說到這,亦靜就不耐煩了,她喜歡小孩子沒錯,可是她喜歡可愛得,一直笑著的小孩子。若是哭哭啼啼的,那她是沒耐心的。隻是哪有小孩子不會哭呢?


    “嫂嫂,我聽到他在叫姑姑了。”亦靜貼著詩雅的肚子,興奮的說著,“小侄子一定很喜歡我。”


    “瞎說,那明明是嫂嫂肚子餓了的聲音,怎麽會是他叫你姑姑的聲音呢?何況你怎麽知道是男是女啊?”詩雅笑著扶起亦靜,讓她安分的坐在椅子上,這丫頭真是長不大啊!


    被別人質疑了,亦靜不樂意了,想她堂堂醫毒雙聖如果連這都不知道的話那早就砸了自己的招牌了:“我哪有瞎說,我說是就是,他就是小侄子,就是叫我姑姑,就是喜歡我啊。”亦靜強調著。


    “好,好,好。沒瞎說沒瞎說。”詩雅連忙哄著。


    這邊正一片溫馨,外麵楚冰匆忙進來了:“主子,薑唯傳來消息,南陂出事了。”


    楚冰一說完,這溫馨的氣氛便被打破了。


    對於這個消息亦靜是有些意料之中的:“是申家出事了嗎?”現在南陂除了申家,沒有誰能讓薑唯關注的了。


    “是,薑唯傳信說一個月前申厚文帶著申家人去了北蒙,而後一直沒有消息。薑唯派人出去打探後麵才知道他們全部被囚禁在北蒙了。”楚冰看著亦靜擔心的說著,很多事情她不清楚,但是憑著天生的感覺她知道這些事情不簡單。


    亦靜聽著這個消息,倒是多少有點吃驚了,她這邊正在想著,天遠先分析著:“申家和北蒙關係不簡單。但是申厚文絕對不會是那麽衝動的人,這次去北蒙隻怕是別有目的。”


    “八哥的意思是他想借刀殺人?”亦靜素來冷靜,很多事情也分得很清楚,雖然她上次和天遠這樣說著,但是她隻是回避和他單獨相處,其它的時候還是和平時差不多的。


    “很有可能。”天逸搖著扇子接下亦靜的話,“申家原本是北蒙皇室的一支。原本也有很尊貴的身份,可是卻被趕出北蒙,世代不得回複原本的姓氏,可見這裏麵的衝突不小。可是申家世代要回到北蒙,這原因又讓人費解。此次申厚文可能想一石二鳥,但是就怕他是錯誤估計了北蒙的勢力了。”


    天逸說著離開了,不久之後又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幅地圖,將地圖攤在桌子上,他對著亦靜他們說:“你們看,這是亞國,這是北蒙。它們之間不過是一座山的間隔,亞國是最強的國家,可是縷縷被北蒙挑釁,而且沒有占到絲毫便宜,可見北蒙並不像傳說的那樣是個野蠻的民族。”天逸一邊劃著地勢,一邊分析著。


    “入北蒙必須經過亞國,憑晉卓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而這一點申厚文也應該想得到,可是他還是願意冒險,可見這次他要做的事絕對是不小,看來他不是想回北蒙就是想讓申家其它人都回不了南陂。申茹昔什麽反應?”天逸說完,亦靜接著分析,然後她轉向楚冰問著申茹昔的情況,這兄妹倆她從來都沒有看懂過。


    “申大人已經回南陂了。”對於申茹昔的大膽做法,楚冰感到不可思議,身為朝廷命官如此不把朝綱放在眼裏真是太有個性了,比她和孟思源都強多了。


    “回去了。想到了,申厚文走前必定和她通過氣。如今申家需要有人主持,她能忍到這個時候,也真是難為她了。”對於這種情況亦靜早就想到了,“楚冰,告訴黑羽讓他去南陂幫助申茹昔,不惜一切力量要保住申家的財富和地位。你和蘭明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去北蒙。”


    亦靜直接下著命令,“等等。”天遠卻阻止了她,“出了春城天就黑了,夜深露重的,還是休息好了,明天再出發好了。”他看著亦靜溫柔的說著,“朝中你隻管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那眼神溫柔的讓亦靜沒有勇氣麵對,隻能低著頭。


    天遠卻沒有在意這些,他上前將亦靜的衣服整理好:“出門在外的,自己要小心,要愛惜身子。北蒙偏冷,風沙又多,要記得多穿些衣服,不要犯懶了…….


    天遠一邊整理一邊交代著,其餘的人早就離開了。


    靜靜地院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天遠把亦靜抱著:“靜兒你知不知道,我多不想你走,多想陪著你去,我知道我走了你一定不會安心的,所以我留下。可是你一定要讓我放心啊!”


    第二天一大早,亦靜就帶著楚冰和蘭明離開了。她不喜歡離別,所以沒有和任何人告別,也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春城城門上,三個白衣男子站著,看著那遠去的馬車誰也沒有說話。


    “阿遠,放心了吧。”看著馬車不見了蹤影,天逸問著天遠。


    對此天遠確是搖搖頭離開了,怎麽可能放心啊?天逸在身後無奈地搖搖扇子也離開。看著他們兩離開,天善突然間就明白了為什麽這些年那麽多的人護著莊亦靜了。拋開那些才智不說,她著實讓人心疼,值得他們去護著!


    亦靜一行人趕了幾天的路,終於到達亞國境界了。晉卓似乎算準了她會出現似的,並沒有為難她,相反還派人給她們準備好了一切。對於這種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的好處,亦靜是不會拒絕的,因此她到北蒙時也不過幾天後而已。


    北蒙是個少數民族,聚居在草原上。他們民風彪悍,崇尚月亮和太陽,而且是個流動的部落,就有點像現在的蒙古族。不過他們更加的流動和自由。


    亦靜到達時,已經有專門的人在等待他們了,對此亦靜雖然好奇但也是忍住了。最終她們被帶到了一個大氣的帳篷前,那裏已經有一群人等在那邊了。他們穿著類似蒙古族的服飾,左手靠在胸前對著亦靜他們半彎了腰。


    “尊貴的客人,想來您是曲國的攝政王了。鄙人北蒙國國師鐵木爾代表我們的聖女和天神迎接您的到來。”領頭一個身著盛裝的中年男子對著亦靜用生澀的言語慢慢說著,接著又向亦靜行了個禮。


    “國師大人客氣了。亦靜初到貴地,多有叨擾之處,還望大人和聖女體諒。不過亦靜很好奇,國師大人怎麽會知道我會來呢?”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這麽客客氣氣的,亦靜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隻好耐心的應對著。


    “尊貴的王爺,亞國的二殿下一早就跟我們說過您會到來的,所以我們在這邊恭候多時了。”鐵木爾笑著回答。


    果然是他,對此亦靜早就想到了。她就說晉卓怎麽會那麽好心,原來是這麽有準備,可是北蒙這態度確是讓她要思量了。


    “勞煩國師大人了。不知國師大人準備怎麽相迎?”亦靜看著那個精明的男子,笑著問著。


    對於亦靜的直接,中年男子也不在意:“哈哈哈,早就聽說攝政王快人快語,現在看來果真如此。王爺痛快,鄙人也幹脆。商家早被逐出了北蒙,並且受過詛咒,子孫後代生生世世不得進入北蒙境地。而今他們來了,我們是不會違背祖先誓言的!”


    “國師大人的意思是不放人了?”看著中年男子,亦靜猜測著,對於這些民族的信仰她一直不明白,他們堅定固執得超出了想象。


    “商家人我們是不會放的,但是申家人可以放。”鐵木爾笑著回答,隻是臉上那笑容卻透出一種精明的意味。


    “亦靜愚鈍,不明白國師這話是什麽意思?”


    “嗬嗬,王爺不明白也是正常的。凡是北蒙後代,身上都會有一個月牙的標記。這次來的人中有一個沒有,這個人就是王爺要的。”


    聽得這麽說,亦靜也就明白了。又是一出鬧劇,看來申家這些年也真是夠烏煙瘴氣的。不過看著眼前的男子,亦靜笑了:“那麽敢問國師,我帶他走的條件是什麽?”


    “嗬嗬,王爺果真聰明。曲國是最大的國家,國富民強的,王爺又雄才大略,領導有方,所以貴國是富裕的。但是相比之下我們北蒙不過是靠著天神的庇佑,民眾生活潦倒,時常遷移的。所以希望王爺能夠慷慨解囊,救助我們!”鐵木爾說得很客氣,可是那內容讓人歡喜不起來。


    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打劫打到她這邊來了,還真是新鮮,亦靜笑著說:“國師大人覺得申厚文值多少?”


    對於亦靜的態度,鐵木爾也不吃驚,既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怎麽會有常人的思維呢?


    他再次半彎下腰對著亦靜說:“王爺厚愛了,我們所求不多,不過是十萬隻牛羊,十萬匹布,十萬兩黃金,外加十萬旦糧食。僅此而已。”


    聽著這獅子大開口的話語,亦靜是被氣得笑了,“還真是敢開口啊,國師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莊亦靜是很記仇的也很小氣的。申厚文可是值不了那麽多的。”


    “王爺不妨先去看看,看了王爺就會知道值不值得了。”鐵木爾似乎知道亦靜會是怎樣的反應,因此也就平靜的回答著,同時還中肯的給了她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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