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翰搬進凱林奇大廈的第三天早上,就開始在莊園中大興土木了起來。


    “韋翰,你確定?”


    “不然呢?溫特沃思,我可是連礦工跟治煉工都從倫敦給雇來了啊。”


    韋翰跟年輕的溫特沃思上校一起,站在被厚厚的白雪給覆蓋住了的田埂上。眼看著那些經驗豐富的礦工們從烏漆抹黑的洞口裏,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搬石頭。


    “你那高貴的房東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立刻提著斧子跑來跟你拚命的。”身上穿著月牙白氈毛外套的溫特沃思上校,眉尾一挑就笑的特別的幸災樂禍。


    “是嗎?那咱們是不是還得先派個人去提醒一下他,記得一定要先問問他家傭人都斧子放在哪兒了?”


    “韋翰,你這話可不像是個正經紳士該說的啊?”


    嘴上雖然是在這麽說著,不過上校臉上的那副笑容卻很顯然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是嗎?既然你這麽覺得,我以後都不會再說了。”韋翰麵色一整,特別裝腔作勢的點頭承認了自己‘錯誤’。


    “喔,別啊。這裏現在又沒有外人。我們私下說說,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不不不,溫特沃思你說的很對。就算你是我十分中意的朋友,也不能這麽沒規矩的把心裏的話講給你聽啊……。”


    “一點都不,韋翰。我要很認真的告訴你,我一點都不介意多聽一聽你的心聲。”


    “是嗎?”


    “當然!”


    “可是我卻很介意啊。”


    “喬治.韋翰!耍我就這麽好玩?”抓住了韋翰一隻胳膊的溫特沃思上校,瞬間就咬牙切齒了起來。


    “公平點,先生。明明就是你先開始玩的好嗎?我隻是配合你……。”兩手一攤肩膀一聳的韋翰,顯得別提該有多無辜了。


    “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你這小子居然也能說幹就幹。”玩歸玩,年輕的溫特沃思上校在這點上那還是相當佩服韋翰的,“居然連治煉作坊跟金匠鋪都一起蓋起來了。”


    “不然呢?弗瑞德裏克,要知道在賺錢這件事情上我可是從來都不馬虎的。畢竟我可沒你那麽好運,能一邊當差一邊斂財。”


    “喔,公平點,朋友!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阿斯普號’那麽陳舊,當初我要是再晚六個小時沒進普利茅斯港,現在可就真沒命啦。”不服的上校邊說,邊一拳不輕不重的錘上了韋翰的肩膀。


    “所以我一點都不想參軍,寧願自己集資買條再好不過的船,以後再去海上當個貿易商人。”韋翰邊說,邊用自己手中的手杖輕輕的敲擊了一下地麵,“把自己活命的機會交給別人來掌控,這簡直就是再荒唐都沒有了。”


    “那您的效忠感都去哪兒了?韋翰先生?”一直默默跟在費拉羅殿下身後的克羅夫特將軍終於忍不住的開了口。


    “它?還沒有遇到真正能夠激發它並且獲得它的人吧?”韋翰微微側過神來,唇邊揚起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難道尊敬的國王陛下,都不能激發您對他的效忠嗎?”


    “……將軍閣下如今效忠的,好像也不是國王陛下啊。”


    “胡說,我對皇帝陛下那是……。”


    “忠心不二的嗎?那您顯然不應該跟殿下交往的這麽密切啊。”


    韋翰的眼中盈滿了狡猾的笑意,被他毫不避諱的刺了這麽一句的克羅夫特將軍,果真立刻就窘的


    快要惱羞成怒了。


    “將軍閣下,韋翰並沒有您那樣高的覺悟心,所以希望您還是別再苛責他的好。”王子殿下果然十分的疼愛他的小夥伴,眼看著韋翰得罪了將軍,就立刻就站出來替雙方圓場。


    “殿下說的真是再正確都沒有了。將軍閣下,我認為保家衛國,效忠皇帝陛下這麽崇高的事情。還是應該交給真正心懷博愛的人去做。至於我,連自己跟所愛的人都不一定能夠保護的好。何談保衛國家,向皇帝陛下效忠?修身齊家方能治國平天下,一個真正有覺悟的男人應該懂得從小處做起。而不是好高騖遠。”


    韋翰當然沒法心甘情願的效忠國王陛下,如今的他雖然披著張北歐皮。可是這骨子裏的靈魂人,不還是徹頭徹尾的炎黃子孫嗎?就算這個國家似乎並不是他生活著的那個時空裏的英guo。


    “……好吧,或許你說的確實挺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一個真正的英格蘭男人,最應該做的事就是為國服務,投身軍旅!”粗人一個的將軍閣下,特別倔強的挺了挺自己厚實的胸膛。


    “喔,將軍大人,請相信我!要是離開彭伯裏的適合,我身上要不是帶著那三千英鎊。是肯定會立刻就去參軍的。”


    “軍隊可不是收容所!我尊敬的先生先生!”將軍閣下怒了!


    “喔,這句話倒是真的。不過將軍,別告訴我您不知道。很多甚至是相當一大部分的年輕人,投身軍旅僅僅隻是因為他們吃不上飯啊。”韋翰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全沒了,突然板起臉來的樣子看起來氣勢十足。


    他本人雖說不是一位貴族,可是所受的教育卻跟那些真正的上當人們完全一樣。傲起來,真一點


    都不會至於輸給達西。


    將軍閣下行伍出身,為人又豪爽簡單。一旦意識到韋翰說的事實,並且還是連自己都心知肚明的事實。就立刻被臊的再也講不出話來了。


    “好啦,韋翰。放過我可憐的姐夫吧。照我看來比起他,你還是該把更多的戰鬥力放在怎麽對付你那位難纏的房東身上。”一邊的溫特沃思上校邊說,邊拍了拍韋翰的肩膀。示意他該回頭看看,那輛正向著他們飛馳而來的敞篷馬車。


    匆匆趕來的人顯然並不隻埃利奧特爵士一個,就連他兩個還待字閨中的女兒也跟著一起來了。


    “喔,天哪!天哪!我簡直都沒法相信這是真的。”


    “爸爸,您慢點,小心。”


    “喔,安妮。拜托你別再說蠢話了好嗎?!你難道就沒又看到,我們的家都快要被人給毀了嗎?”從馬車上跌跌撞撞跑下來的準男爵閣下,顯然是把氣給撒到了他溫順的二女兒身上。


    站在田埂上的韋翰忍不住就皺了下眉,並且很敏銳的發現到了從溫特沃思上校臉上一閃而過的嘲諷。


    看來上校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關注這個曾經與他深深相愛過的女人。畢竟韋翰一點都不相信,這世上還能有人用那麽激烈的感情,去恨一個跟自己無關的路人


    “韋翰先生,您這麽做確實是有點太過分了!”伊麗莎白.埃利奧特小姐顯然並不像他父親那般生氣。指責韋翰時眉眼看上去也還是相當溫柔的。


    “是嗎?可惜我一點都沒這麽覺得,尊敬的小姐。”


    “可是……可是……。”韋翰隻一句話,就把這位大小姐的‘好意’給全堵了回去。


    被掃了麵子的埃利奧特大小姐都快要急瘋了,她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比任何其他人都對韋翰更有影響力的。


    “可是您這麽做,會毀掉我們美麗的家園的。”安妮小姐則明顯顯得更無私真誠太多。


    “隻是因為我在礦脈上打了個洞?安妮小姐,我不得不說您也太小題大做了。”


    “這怎麽可能是小題大做?你正讓我的凱林奇千瘡百孔!”氣憤不已的準男爵大人簡直都快要抽風了,“無禮的小子,我命令你現在就給我恢複原樣。”


    “喔,爸爸。”


    伊麗莎白小姐變得更急了,她顯然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父親跟未來的夫婿會有任何不愉快。


    “那恐怕不行。”


    “不行?……你居然敢說不行?!”準男爵閣下大吃一驚。


    他顯然從沒想過,以自己的尊貴的身份向個毫無地位的小子下令,居然也會被對方拒絕。而且還是這麽幹淨利落,輕輕鬆鬆的。


    “當然不行!埃利奧特爵士,您知道我從倫敦把這些工人給挖到這裏花了多少錢嗎?很多!特別的多!多的簡直將來如果不能回本我就要糟了的程度!”韋翰看上去一點都沒能把爵士的怒發衝冠給放在眼裏,“當然啦,照我的估計這樣的可能性幾乎是不可能發生。可是要是有誰敢在這個時候壞了我的財路,我是絕不會饒了他的!”


    “天……天哪!……你,你怎麽敢……敢威脅我?殿下,您剛才都聽到了嗎?他剛才……。”


    “剛才居然敢這麽無禮冒犯了您?!可是埃利奧特爵士,剛才敢用命令這個詞來冒犯我的您難道就不無禮了嗎?您顯然已經忘了,我是殿下的好友了啊?而且也忘了,我在這裏是有著大不列顛法律認可的絕對支配權,七年之內我想要讓凱林奇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打滿洞,那也得隨我的便。您無權表示任何的異議,更沒什麽資格來我無禮的命令我!”


    “……你!你這根本就是欺詐!強盜邏輯,殿下!”埃利奧特爵士徹底懵了,連他的兩個女兒表情也十分驚愕。


    “我恐怕您言過其實了,埃利奧特爵士。我看不出韋翰先生再跟您簽署租賃協議的時候,有過任何欺騙你的行為。這個將來我是敢在法庭上替他作證的。”被可憐的從男爵給抓住了手臂的費拉羅王子殿下,笑的特別優雅可親,“我想如果真的有那個必要,您的律師也肯定會給出跟我一樣的證詞的。”


    “……爸,爸爸。我們回家吧?”


    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死寂之後,聲音都免不了還在打顫的安妮小姐。極堅強的走了上來,溫柔的扶住了她的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噗,本章的重點在內容提要。親們應該都懂的喔?


    所以說人這玩意啊,就是永遠的看得見別人,望不見自己啊。


    韋翰還是太年輕了啊,跟將軍的那番談話太不謹慎了。果然還是恃寵而驕了啊,王子殿下,王子殿下,管管他。


    ……啊?殿下說,他簡直求之不得。嗚嗚嗚,寵溺攻啥米的簡直閃瞎偶的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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