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內。睍蓴璩曉


    顧錦夏被迫後退到了窗邊,窗簾並未拉下,外麵是燈火輝煌的拉斯維加斯夜景,絢爛繽紛,多姿多彩。


    而她被俞安年壓到窗戶上,唇齒間是專屬於他的氣味,男性荷爾蒙中夾雜著淡淡的綠茶味,很好聞。


    熾熱的吻,讓她禁不住低呼出聲。


    “不要…….旄”


    俞安年停下,一手擱在顧錦夏盈盈一握的腰間,一手挑起她的下顎,在她眼睫毛上啄吻,“不要這樣,還是這樣?”


    他下移,吻過她的眼睛,再去親花兒似的唇瓣。雙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意有所指。


    顧錦夏嗚嗚地搖著頭,她說不過他峁。


    “錦夏,放鬆好不好?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修長有力的大手捧住了顧錦夏的臉,俞安年一雙桃花眼內映著城市的萬千霓虹。


    霎時間,顧錦夏像是看到了漫天的桃花飛舞,妖嬈地將她包裹。


    從南陵市到拉斯維加斯,為的是什麽?


    顧錦夏慢慢笑了起來,羞澀地點了點頭。


    “不過可不可以拉上窗簾?”室內明亮,他們站在窗口,很容易被高處的人看見。


    俞安年狐狸般微笑,“你看這樣行嗎?”


    他關了頭頂的水晶吊燈,整個房間一暗,可隨即眼前又亮起來。


    夜幕下,星空閃爍,與華燈相互輝映,遠處甚至有煙火表演。透過碩大的玻璃帷幕,可以清晰地看見。


    “你不覺得這樣很浪漫嗎?”俞安年的聲音輕緩地響起,簡直像是誘惑。


    顧錦夏笑了起來,“那要不要再喝點紅酒?”


    俞安年笑著壓住顧錦夏,“我可不想新娘子醉了,我要你清清楚楚地記得每一個步驟。”


    顧錦夏心中一悸,已經被俞安年打橫抱起,他垂眸看著她,把她放到了大床的中央。


    高大的身子傾軋下來,隨著他的動作,他身上的浴巾掉落,他的吻雨點一樣由顧錦夏的頭臉一路往下。


    溫熱的唇隔著一層薄薄的細紗在她身上流連,他的手也不安分起來,由她小腿處徐徐撫過大腿根。


    滑膩的肌膚,纖柔的弧度,俞安年細細撫過,骨節分明的大手在顧錦夏身上煽風點火,不留餘地地邀她與他一起激動,澎湃。


    “安年~”他忽然用力,胸前的一邊高聳被他的唇舌含住,濡濕了細紗,溫熱透過肌膚,熾燙著她的心髒。


    俞安年抬頭看她一眼,桃花眼裏似有魔魅的漩渦,俊美的臉溢滿期待和柔情,夾雜著蓄勢待發的欲.望和力量。


    這樣的他,居然帶了點妖嬈,顧錦夏心口砰砰亂跳,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如他所說,他每一步都做得極為體貼溫柔,會點火的柔軟唇瓣,會令人燃燒的大手,會引人共鳴的粗重喘息。


    一刻鍾後,周圍的溫度急劇攀升,顧錦夏不再忸忸怩怩,而是摟著身上的男人,揚起白天鵝一樣優美細長的脖子,明眸染了盛夏的彩虹一樣,美的令人心湖震顫。


    “錦夏,來,跟他打個招呼!”他忽然拉下她的胳膊,牽引著她的手去碰觸他血脈賁張的男性象征。


    顧錦夏的臉頰堪比火燒雲,羞得想要縮回手,俞安年卻不讓,他眯著眼,眼裏有霸道也有溫柔,執意不讓她退卻。


    顧錦夏沒法子,試探地握住,一種從未有過的觸覺在掌心清晰地傳遞至心間,柔軟又堅.硬。


    她好奇地用力,耳畔立刻傳來俞安年急促低沉的喘息。


    她頓住,貼在他耳邊低語,“打過招呼了,然後呢?”


    俞安年低笑不已,一口吻住顧錦夏被他吻到晶亮瑩潤的紅唇,廝磨著唇瓣細語,“然後,有很多種方式供選擇,可是我忍不住了。”


    他整個人懸跌在她身上,溫情款款地看著她,“我來了。”


    下一秒,他沉腰提臀,目光緊緊盯著她,顧錦夏渾身一緊,閉上了眼。


    他似舒爽地歎了一聲,緊接著幹脆利落地動起來。


    “睜眼。”他的手拂過她蘊滿緋色的眉眼,顧錦夏輕輕睜開,看到了身上的俞安年,還有他身後的璀璨星空。


    多麽美妙,多麽浪漫!


    兩人尋覓到彼此的雙手,十指緊扣,緊緊交纏。


    目光相接,芳華和柔情乍現,驚心動魄的恨不能融進彼此的骨血。


    顧錦夏的身子隨著愈加劇烈的抽./插上下搖晃,她看著俞安年有那麽一刻的茫然,她和向南天相戀七年,都沒走到這一步,和俞安年,怎麽就那麽快?


    “女人,你的心飛了,這是對我能力的否定。”一個懲罰性的挺進,頓時喚回了顧錦夏的神智。


    體內最深處,火熱如鐵,是俞安年,不是別人。


    手臂緊緊抱住了他,衝他滿足地微笑。


    “你很棒。”淨美無瑕的臉上漾出嫵媚,勾的人心癢癢的。


    俞安年打了雞血一樣,揉著身下柔軟嬌嫩的身子盡情地折騰,釋放。


    激情像海浪一樣,先是輕柔地拍打著沙灘,而後慢慢變得強烈,最後海嘯一般,席卷彼此的理智。


    “顧錦夏,顧錦夏,叫我的名字。”男人激越的幾乎失去了控製,桃花眼裏一片火紅,岩漿一樣想要焚燒了彼此。


    “安年…….”顧錦夏暈乎乎的,已經覺得自己不是真的自己了。


    “不是,叫我川。”


    “什麽?”顧錦夏一時沒聽清。


    俞安年的動作似乎慢了一絲,緊接著發狠似的擄進顧錦夏最深處,感受著她到達頂峰時的緊縮,埋在她耳邊,喘息,卻不再說一句話。


    休息了半晌,顧錦夏再問:“剛剛你要我叫你什麽?”


    俞安年翻了個身,把顧錦夏嚴嚴實實抱在懷裏,貼著她精巧的耳朵呢喃,“老公,叫我老公。”


    顧錦夏蹙眉,可她聽見的好像是一個字,到底是什麽,卻模糊不清。


    “我們再來。”剛停沒多久,俞安年再次壓住顧錦夏。


    夜,還很長。


    尤其是拉斯維加斯的賭城之夜,簡直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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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累壞了的顧錦夏終於醒了過來。


    她睜開惺忪的眼,先是盯著一會天花板,昨天的事慢半拍地湧進大腦裏,尤其是昨夜的瘋狂。


    顧錦夏偷偷紅了臉,下意識去看身邊,俞安年不在。


    心裏立刻劃過失落。


    轉動腦袋去看。


    明亮的玻璃邊,俞安年背對著她站著。


    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挺拔修長,以前是溫潤清絕的,可現在,卻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透著一絲陌生。


    顧錦夏心裏莫名升起不安。


    “俞安年……”她出口呼喚。


    他緩緩轉過身,嘴角挑起笑走到她身邊,“醒了?”


    顧錦夏點點頭,伸臂抱住了他,頭埋在他的胸口,“你剛剛在想什麽?”


    俞安年摩挲著顧錦夏透著肋骨的後背,心疼地捏了捏她秀氣的鼻子,“當然是在想我的女人什麽時候醒過來了。”


    顧錦夏愛極了這種兩個人溫煦地膩在一起的感覺,整個心都是柔軟甜蜜的。


    這種感覺太讓人眷戀了。


    “嗯。俞安年,好想現在就是天長地久,我們兩個都不用回南陵市,就這麽在一起,一下子老去,變成白頭。”顧錦夏盯著俞安年秀挺堅毅的下顎,說起了傻話。


    俞安年麵色一肅,也不知在想什麽,忽然緊緊抱了顧錦夏一下,鄭重的說:“生活有甜就有苦,錦夏,我想你記住這一刻,日後若有苦,就想一想我們在一起時的甜。”


    顧錦夏臉上的笑意凝結成認真,蔥白的手指描摹著俞安年流暢的臉部線條,“我知道,世間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隻有堅定不移才能開花結果。”


    俞安年心裏一動,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顧錦夏,我沒看錯你。”


    顧錦夏迎著窗外的陽光微笑,俞安年貪戀地看著她。


    兩人膩歪了兩個小時,顧錦夏才起床。


    然後搭飛機回南陵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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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和醫院。


    柳蓉為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認識他,從財經雜誌以及報刊媒體上,不是別人,正是顧錦夏的丈夫向南天。


    “向先生,你真的要這麽做?”柳蓉再確定一遍,畢竟病人自身是想保住孩子的,而且隻要好好臥床休息,孩子不難保住。


    “是,請按我說的做,她還是個學生,自己還沒長大,不適合要孩子。”向南天並沒有改變主意。


    柳蓉點頭同意,“好,那就藥流吧。”


    向南天沒有反駁,謝過柳蓉,轉身就欲離開。


    “向先生…….”柳蓉卻有話要說似地叫住了他。


    向南天回轉身,“還有什麽問題嗎?”


    他看起來沉穩斯文,俊朗不凡,外形上實在是個足以令眾多女人垂青的男人。可是,他為什麽要出軌,如果他沒有出軌,顧錦夏就不會和他有嫌隙,沒有嫌隙,她就不會和俞安年糾纏在一起。


    “向先生,打算離婚嗎?”柳蓉忍不住問。


    向南天挑眉,顯然沒想到柳蓉會問這種私人問題。


    “哦,我認識顧錦夏,所以…….”柳蓉也覺冒失,忙補了一句。但話卻說的不清不楚,作為女人,她是討厭顧錦夏的。


    但她話裏的意思,好像顧錦夏是她朋友。


    向南天訝異,他掃一眼柳蓉胸前的醫師牌子,記住了她的名字。


    “如果她不離婚,我絕不會跟她離婚。”他丟下這麽一句話,隨即離開。


    柳蓉呆站了一會兒,向南天的意思,是說他不想和顧錦夏離婚嗎?


    所以才不想要顧媛肚子裏的孩子?


    還是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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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藥?”顧媛皺著眉看著柳蓉遞過去的藥丸,藥丸已經剝殼,看不出到底是什麽藥。


    “是向先生囑咐我讓你吃下的,說是為你好。”柳蓉含糊其辭地回答顧媛。


    顧媛猶豫了一下,可還是吃了下去。


    三個小時後,她的肚子開始疼起來,疼痛由開始的輕緩到最後的劇烈。


    她躺在床上翻滾,叫來了醫生和護士。


    一眼看到柳蓉,立刻目露凶光,“你給我吃的什麽藥,我肚子好痛。”


    這種痛,好像肚子裏有什麽要剝離她的*一樣,疼的她四肢冒冷汗。


    一個意識忽然閃現,不禁嘶聲尖叫起來,“你給我吃的是打..胎藥?”


    柳蓉麵現難色,“這是向先生的意思,我們隻是照做。”


    宛如一把利劍戳進顧媛心髒,眼淚紛紛落下,身上的痛遠遠抵不過心中的痛。


    向南天,向南天,罌粟毒一樣,纏繞在心尖,她滿心滿眼都是他,他卻這麽殘忍。


    連她的孩子都不願留。


    柳蓉見顧媛臉色蒼白的嚇人,不由勸,“向先生也是為你著想,他說你還是學生,還要念書,而且自己還是個需要人嗬護的孩子,現在要孩子不適合。”


    顧媛笑著,肚子疼到最極致,她爬起來踉蹌著走進洗手間。


    她與向南天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化成了一灘血水。


    柳蓉檢查了排出組織,確定完全這才放心。


    “你先好好休息,觀察三個小時,如果沒有異常就可以出院了。”柳蓉為顧媛掖了掖被子。


    顧媛的目光盯著房門,仿佛期待什麽,又仿佛恨著什麽。


    她不自覺就想起了大學裏的那些情侶,他們年齡相仿,他們會站在校園的林蔭樹下接吻。


    女生的男朋友會買好早餐送到樓下,會為她們打水,他們也會偷嚐禁果,快樂的甜蜜的。


    也有釀下禍胎的,但基本都是男生陪著女生到醫院偷偷地打掉,至少她們疼痛的時候,身邊有個男生作陪。


    而她,有什麽呢?


    向南天,根本沒有出現!!!


    剩下的三個小時,他會出現嗎?


    會嗎?


    她癡癡地等,空掉的子宮開始收縮,一陣疼過一陣。


    她獨自忍著,熬著,並不見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濕了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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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錦夏和俞安年回到南陵市時是半夜。他們打的出租車,顧錦夏靠在俞安年懷裏,臉上有笑意。


    “你們剛結婚吧,好像好不夠似的。”前麵的司機打趣。


    顧錦夏低著頭把臉埋進俞安年懷裏,不好意思見人。


    俞安年衝著司機友好的笑笑,“確實,我們剛結婚。”


    “真是男才女貌啊。”司機感歎,這還是他做的士以來拉過的最為出眾的一對男女。


    “謝謝。”俞安年大言不慚。


    顧錦夏和司機跟著笑了起來。


    俞安年並不想讓顧錦夏會顧家老宅,可這幾天,顧錦彥的電./話多不勝數,再不回去隻會更糟。


    俞安年的父母同樣等著他回家。


    “那你先回家,我們明天再見。”俞安年捏了捏顧錦夏的手,顧錦夏嗯了一聲。


    俞安年直把顧錦夏送到了顧家。


    顧家大宅外,俞安年遠遠看過去。


    這麽晚了,大廳還亮著白晝,依稀能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朝著顧錦夏走了過去,正是顧錦彥。


    隔得這麽遠,都能看到顧錦彥臉上的怒氣和關切。


    顧錦夏走到了他麵前,他上下看她一眼,然後突然拉住了她。


    俞安年心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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