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川,不要在這裏, 後麵有人。睍蓴璩曉”


    “放心,他們不敢看。”


    絕然睜開眼看到了便是藍藍的晴天,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西紅柿,小聲的叫著不要,可是身子卻禁不住朝他的胞膛靠去。


    宋幕川使壞的探進她的小褲褲一摸,得意的揚著那手指:“寶貝,還說不要,你看,都濕了。”


    絕然一聽,羞怒的折起手上的碗砰的扣在了他的頭頂上:“混蛋,色狼!”


    那殘留的藥汁流在了宋幕川的額頭上,絕然見到他馬上變了臉色,臉拉了下來,像千年寒冰,眼底的浴望全部退去,不聲不響的從她身上站了起來,沒有再給她任何一個眼神,帶著濃烈的憤怒離她而去。


    絕然遠遠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在心底說了句:對不起。但倔強的她就是口上說不出來。


    宋幕川像一座冰山一樣對她不聞不看,身影消失在門內,砰的關上了房門。絕然心角似乎缺了點什麽東西,盯著起伏的海麵發著呆。宋幕川一定很生氣,可是也不能全怪她呀, 誰叫他要這露天做。她不喜歡這樣。


    整個下午都沒見宋幕川出過房門,絕然也不想進去麵對他,怕尷尬。她找了個畫板,無聊著畫著畫,被海風吹起了頭發不時拍打著她的頭發。不得不承認,這裏的景色很美。


    船終於到了港口,宋幕川率先被護衛擁護著下了般,絕然跟隨在後麵,抬頭打量了下這片美麗的夜色,高高的燈塔,漂亮的一間間城堡式的商店和餐廳。心就歡喜了起來


    原來他帶她來到了美國!


    她一直想來的地方。


    有人來接應他們,見那幾個男人對宋幕川恭敬的態度,想必也是他的人。絕然跟著他坐上了一輛白色的加長林肯,宋幕川坐在旁邊品嚐著紅酒,仍然不搭理她,絕然冷哼了聲,撇開頭看著窗外,人家不理她,自己 沒必要用熱臉去貼的他的冷 屁股。不理更好, 晚上就可以不用陪他上床了。


    她巴不得呢。


    車子開了久,久到絕然睡著了,在陣巔抖中絕然醒了過來,見車子駛過一小段平原草地,開進了一座美麗的小排別墅,別墅挺大的,每棟隻有三層,但是卻有四,五幢,還有一連排的馬圈, 像是個美麗的小城堡似的。四周是一片綠油沒的草地。裏麵有很多傭人,


    絕然真的很異外,他隻知道宋幕川以前是個醫生,真不懂他為什麽會養這麽多馬。這麽多馬,每年的收益一定不小。


    絕然這輩子都沒騎過馬,對馬不排斥,挺有好感的,特別是當她看到一匹美麗的白色馬兒時,她移不開眼。


    恒力友好的笑笑,一邊和傭人一起給馬喂著幹草,見絕然站在馬圈外麵,驚歎的打量著那匹高大的白色馬,它的顏色白得好純,比天上的白雲還白,沒有一絲髒的痕跡,應該是每天都被人精心的梳理過。


    “王小姐,它叫嫣嫣。是宋生的專屬坐騎。除了宋生,沒人能碰。”


    “名字真好聽!”絕然笑著伸手去摸他頭頂上的白毛,突然那白馬仰頭嘶叫,揚起前蹄對著絕然踢過來。


    “嫣嫣,住手。”一聲冷嗬製止住了激動的白馬,那白馬聽到了主人的命令,乖乖的放下馬蹄,低頭喝著水。


    絕然回頭一看,是宋幕川,他此時已換了套灰白色的騎馬裝,莊重而威嚴,那黑色的高皮靴踏在地上吭鏘作響。


    絕然不想跟他多待一秒,這個男人的情緒喜怒無常,經常做事情不是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想的。絕然剛準備回大廳,宋幕川牽出了那匹白馬,對她的背影不冷不熱的問到:“我要去騎馬,跟我一起去。”


    這是他們冷 戰了一天,他的第一次主動說話。


    絕然雙手插在口袋裏,猛的轉頭,凶巴巴的瞪著他,回敬了句:“憑什麽你叫我去我就得去?哼,本姑娘今天沒興趣。”說完,絕然邁著大步,小屁屁扭得格外的圓,氣呼呼的大步向前走。


    宋幕川瀟灑的跨上馬,握著韁繩,馬兒朝她飛奔,


    得得得,


    宋幕川不由分說的上身朝右邊傾斜,伸手一撈,


    在絕然的驚呼聲中,把絕然撈上了馬背。


    “宋幕川,你這個壞蛋,快放我下來!我不要騎馬。唔,人家不要騎馬啦。”


    絕然緊緊抓住他的手 臂,那馬兒飛速的奔跑令她不敢睜開眼,臉上被風猛烈吹打得生痛。


    頭頂傳來宋幕川爽朗的嘲笑聲:“小笨蛋,你不會是不敢騎馬了吧?這麽膽小。”她以前可是騎馬的高手!


    絕然不服氣的趴在馬背上,回頭狠狠的瞪著他:“誰說我不敢騎馬!哼,狗眼看人低。”


    “是嗎?那坐好了, 駕。”宋幕川一甩馬鞭,那馬就像是戰鬥中的勇士一樣,瘋狂的奔跑。抖得絕然胃裏直翻滾,過度驚嚇隻能抱住宋幕川的大腿,掙紮著撲進他的懷裏,死死摟住他的脖子。任憑嚇得臉色有多慘白,就是不出聲服輸。


    宋幕川讚賞的在她額頭親了一口,一隻手摟住她的腰,放愣速度,:“絕然,好樣的,來,我教你騎馬。”


    “我非學不可嗎?”絕然的臉白得如一張臘紙,風一吹即破,被風吹得眼眶裏是一行濕潤 淚水,仰望得他的神色楚楚可憐。


    宋幕川微微的嘴角彎彎,證據溫柔的卻令人不容抗拒:“一定要學。”


    絕然不會 知道,宋幕川為什麽非要她學會騎馬。她的野性子,應該也會喜歡騎馬這種感覺。


    宋幕川先是在後麵抱著她,教她一點基本的動作,她還沒完全掌握就大腿一躍,下了馬,絕然一個人坐在高大的馬背上,身體失去了平衡,隻能趴在馬背上害怕的喚著宋幕川:“幕川,我不要一個人騎,我怕。”


    “不怕,有我在,直起腰,目視前方,朝你想要去的方向去。”


    宋幕川替她牽著韁繩,他的鼓勵激起了絕然的戰鬥欲,她開始壯著膽子,自己學著掌握馬速。她果然是個好學生,半天的時間就騎得有模有樣了。


    遠邊的天空,一輪紅紅的夕陽正在下沉,那橘黃色染黃了一大片的草地。風一吹,長長的綠草迎風搖擺著纖細的腰肢,綠色的草原上到處是一匹匹馬兒點綴在這片綠色中。


    絕然與宋幕川共騎一匹馬,沐浴在這美麗的黃昏中,絕然的心從來沒有如此的寧靜過,忘記了周森,依可嬌,忘記了仇恨,忘記了複仇。窩在宋幕川懷裏,心靜淡的如一池春,水。


    宋幕川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摟著她的腰,


    “駕,”他緩慢的拉著韁繩,馬兒似乎也跑累了, 馱著他們慢慢的漫步在這片美麗的草原上。


    宋幕川目視前方,他的神色總是這樣的安然淡定。他的呼吸溫熱的吹打在絕然的臉上,酥癢酥癢的,但是絕然很喜歡這種感覺。


    他仰望著他淩利的下巴:“幕川,星河國際有那麽多女藝人,你為什麽偏偏選我?”


    宋幕川低頭溫情的注視著,拍拍她的頭頂,神秘的說了句:“別問我為什麽,用心去感覺。”


    絕然的臉蛋在他的脖頸裏磨蹭了下,她心裏有好多問題想要知道:“幕川,你為什麽不當醫生了,?進了商界?”


    “子承父業。”


    “那你到底是誰呀?什麽身份?”絕然隻知道他叫宋幕川,對他的背景一概不知, 越是不讓她知道,她越是想弄明白。


    宋幕川突然兩手摟緊了她,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一樣,他溫溫的說著,深情的看著她閃爍的眼睛:“絕然,身份我可以有好多個,但是你要記住,宋幕川隻有一個,所以,你隻要知道我叫幕川就好。”


    絕然有種錯覺,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的心是透明的,現在才發覺,他是沉俯最深的,甚至比江晨希還深!她心底裏有無數個謎想要去猜破。可是在她費盡腦汁去猜這些謎底的時候,卻不知道何時把自己的心也陷了進去。


    宋幕川溫柔的話語在響在她的耳畔:“以後你也是嫣嫣的主人,隻要你叫它的名字,它就會奔向你。”


    望著他冷酷的側臉,她心裏有點發毛,絕然總感覺宋幕川看她的時候,那眼神像對她很熟悉的感覺。希望是她的錯覺,他不可能知道她以前是依艾艾!也許這隻是個巧合而已。


    月光酒在木窗上,形成一縷一縷斑駁的圓影。


    絕然洗了個澡,從衣櫃翻找睡衣,衣櫃裏擺滿了一排整齊的睡衣,全是法國高檔牌子,但卻沒有一件能讓絕然看得上眼。因為沒有一件睡衣是完整能遮住屁屁的, 不是露出半個胸,部就是短到露出一半的臀部。


    這衣服要是穿了出去,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在下一秒變成一頭狼,這不是引誘男人犯罪嗎?這個宋幕川,表麵溫文儒雅,內心卻是個大色魔。


    絕然翻了翻那堆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一看更是咬牙切齒,全是那種成,,人內衣,,有護士裝,還有女傭服,皮革服,甚至還有個粉色的繡著一朵白牡丹的肚兜!


    暈!這男人真把她當成床奴了?!還真打算像帝王一樣夜夜*!


    絕然氣呼呼的吐了口氣, 從宋幕川的衣服裏抽件白色的襯衫,長度能遮到屁屁以下。那又白又嬾的雙腿隨著她的走動,調皮的在空氣中一晃一晃。襯衣的上麵兩粒扣子沒有扣住,她不喜歡穿有領的衣服,勒著脖子難受,索性領口的就沒扣,剛好露出那白希的脖頸,還有那若隱若現的ru溝。她的頭發半濕,沒有用吹風機吹幹,隨意的披在肩上,像美麗的海澡一樣在背上滑動。


    出房門時,恒力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識分寸的退後兩步,低下頭喚了聲:“王小姐,宋生在客廳。”


    “嗯,謝謝!”


    恒力機械似的臉上被她禮貌的微笑給怔住了,心有點樂融融的。絕然下樓時,他偷偷的打量了下她的背影,男人寬鬆的襯衫套在她玲瓏的身體上,雖不像那些性感女郎一樣惹火,但卻要遠比那些成熟女人來的更加嫵媚,有的女人天生就是串紅透了的葡萄,看著外表就是熟的,而王絕然天生就是串青色的堤子,外麵看上生澀,一嚐裏麵盡是一股甘甜


    那長長的細腿讓男人惹不住連想翩翩,幻想那大腿以上被衣服遮住的部位有多麽的美妙。


    絕然聽到了一樓的客廳傳來一陣清新的鋼琴聲,如果沒猜錯的話,是一首國外的輕音樂《make a wish》,彈琴的人功底很深厚,節奏掌握得爐火純青,把那清新又暖心的節奏演繹得淋漓盡致。絕然雖然不熟剛琴,但凡懂音樂的人都聽得出,要彈到這種水平沒個十年左右的功底是根本達不到這種境界的。


    絕然被這首好聽的曲子給吸引了,下樓的時候在想到底是誰能彈出這麽美妙的曲子時?


    拐個彎,看見客廳的一個角落裏,擺著一架白色的鋼琴,一個男人穿著淡藍色豎條紋的襯衫,外麵配了件心型領的白色薄毛衣背心,下身是一條白色麻料休閑長褲。


    他正微閉著雙眼,陶醉在自己的美妙琴聲中,十根手指像十隻靈巧飛行的蝴蝶一樣在黑白的鍵盤上快樂飛舞著。


    絕然被這美麗的場景怔住了,不忍上前去打擾,扶著樓梯站在原地,輕輕閉上眼,去享受那音樂帶給她的恬靜和舒服。這曲子仿佛有魔力一樣,她浮躁的心立刻變得平靜。


    “過來。”宋幕川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輕聲的喚著她。絕然像入了魔似的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眼裏全是他的身影。


    宋幕川自然的摟過她的腰,讓她坐在他的雙,,腿,,之,間,圈在自己的懷裏。捉住她有些冰涼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讓她跟著他一起彈。


    天花板上的粒粒水晶落在宋幕川潔白的臉上,仿佛給他渡上了層亮晶晶的光芒。他的眼神聚精會神在琴鍵上,而絕然的眼睛卻隨著燈光在他英俊的臉上流連忘返。


    宋幕川,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一會純淨的像是天神,一會又可惡的像是個魔鬼!到底哪一麵才是真正的你?


    一曲結束後, 宋幕川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畫了個漂亮的休止符。可是音樂卻如同繞梁三日一樣縈繞在絕然的腦海裏,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她如同被他攝去了魂魄一樣偏頭仰望著這個神秘的男人。


    宋幕川漂亮的眼睛裏閃著一絲淡如春風的笑意,他的手指輕輕抬起絕然的下巴,腦袋慢慢向下。


    絕然一點一滴的合上雙眼,接受著他薄而溫軟的雙唇。


    唇與唇碰撞的那一瞬間,絕然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好快,快到她自己都數不清。他的吻像毛毛細雨一樣打在她的心尖,讓她害怕又無從拒絕。這種感覺不斷的推著她向前。


    漸漸的她學著回吻他,開始有點笨拙,但隨著身體的熱度,他們的親吻變得如暴雨一般瘋狂。


    宋幕川的手劃進了她的襯衫,在那山尖上劃著圈圈,時而揉捏。


    “嗯,幕川”絕然完全沉醉了,她想,就讓自己瘋一次吧。她的身體好像天生就是屬於他的,哪怕他的一個吻,一個小動作都能撩起她體內的那隻魔獸。


    宋幕川扯落了絕然的襯衫,將她壓在琴鍵上,隨著他的狂野,客廳裏響起了一連串曲不成調的鋼琴聲。


    絕然飛上雲端的時候,聽到他在她的耳畔呼喚著:“ 寶貝,我終於得到你了!”


    絕然小聲的夾著他的腰,低聲細語:“幕川,我的安全期過了, 你戴個,套吧。”


    “我不喜歡用那東西。”


    幕川根本不給絕然喘息的機會,將她帶入瘋狂的邊緣一起沉淪。


    如果這是童話,請上天讓這個童話持續久一點的吧。


    如果這是個夢,請求上帝讓這個夢做得久一點吧。。。


    這晚絕然做了一個惡夢,夢到王虎被一個男人在後麵開槍,胸前流血倒在她的麵前。一遍一遍的呼喊著:絕然,救我救我。


    “不要,爸爸!”


    絕然被惡夢驚得冷汗涔涔,醒來時卻發現宋幕川已不在身邊,這深更半夜的,他去哪裏了?


    絕然心有餘悸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剛才的惡夢是那麽的真實。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她抓起自己的手機拔了個電話過去,連續打了好幾遍都是不信號,無法接通。絕然又打了王虎的手機和費力的電話結果都是打不通,隻能一個解釋,那就是自己的手機沒有信號,這是什麽破地方嘛,信號這麽差。


    絕然重新躺了下去,卻睡不著,盯著外麵漆黑的天空,一股不習慣襲上心頭,這些天每晚都是被宋幕川擁著入睡,醒來不見他, 她第一次覺得不習慣了。


    口有點渴,起床去倒水,卻發現恒力也不在。宋幕川究竟去哪了?


    清晨的早餐有女傭準備著,絕然一個人坐在若大的餐桌前,有點食不下咽,坐在鋼琴旁,撫摸著那一個個黑白鍵發著呆。


    心裏總是空落落的。不知道王虎怎麽樣了,回中國好幾個月了, 都沒有回去看望月過他, 其實不是絕然不想回去,而是回去了怕惹大家不高興。好不容易來一趟美國,等宋幕川回來後跟他說一聲,她一定要回去看看王虎才安心。


    不知道星河國際現在怎樣?範偉 肯定見她沒回去急得團團轉吧。


    一直到第二天黃昏,絕然坐在二樓陽台的秋千上差點睡著了,才聽到了有汽車聲,她警覺的睜開眼,看見兩輛吉普車開了進來,恒力和幾個手下跳下車,打開車後座,把宋幕川扶下車,宋幕川有些吃力的下了車,他受傷了,白色的襯衫上被染上一大片的血紅,


    他抬頭去尋找著一個身影,終於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見了絕然,她正站陽台邊緣看著他。清麗的臉上有種掩視不住的喜悅和擔心。


    “我回來了。”宋幕川對著二樓那抹身影,心滿意足似的笑了,好似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眉頭皺了起來。


    絕然喚了句幕川,手上的雜誌一扔,忘了穿拖鞋,飛奔著下樓。看見幕川無力的躺在沙發上,臉色從來沒有過的蒼白。


    絕然很想跑過去伏在他的身邊,問他哪裏受傷了?疼不疼?但是她邁不開步子, 站在離他二十步之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


    一個年青的女醫生蹲在一旁掀開他的襯衫,兩個護士在緊張的遞手術刀。


    恒力一夥手下瞧急的守在一旁幹著急,恒力的汗都急出來了:“宋生,我還是馬上叫直升飛機,送你去瑪麗醫院治療吧?”


    “不用,琪柯跟了我這麽多年,我相信她的的醫術,琪柯,交給你了。”宋幕川對那個主刀醫生擠出一絲堅定的微笑。


    琪柯歎了口氣:“我這沒有麻藥,你得忍一忍”


    宋幕川點點頭,虛弱的望向遠方的絕然。琪椅快速的在他胸窩上下刀,宋幕川的眉頭緊凝在一塊,放在腰身兩側的手握緊了拳頭,手節都泛白。


    那嘴唇立馬失去了血色,兩個護士緊張的不停用棉簽幫他擦著湧出來的鮮血!琪柯在那片血肉模糊的傷口這處掏著,


    絕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顧一切的奔了過去,跪坐在他的頭旁。握住他的一個拳頭:“很痛是嗎?你忍一忍。”


    琪柯震驚的看向絕然,眼底閃著難以置信的激動神彩!很快轉瞬即逝,繼續手術。


    “寶貝,給我點麻藥!”宋幕川說完手突然勾住絕然的脖子,吻住了她的唇,他有多痛,就吻她有多深!


    終於他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這個體力超強的男人痛暈了過去。


    琪柯取出那顆子彈扔在托盤裏,鬆了口氣:“總算是取出來了,快壓住,給他止血,給我針!”


    絕然回頭望了一眼那帶著血的子彈,一個護士用酒精洗幹淨後, 她猛然一驚,那子彈,她認得!是王虎的,隻有王虎和費力才用這款子彈!費力不僅教過她些功夫, 還教過她開槍。


    絕然心驚膽顫的盯著昏過去的宋幕川,心中的疑團凝在一起,宋幕川怎麽會中了王虎的子彈,兩人究竟有什麽過節?他知不知道她就是王虎幹女兒?這個男人的心機到底藏得有多深!絕然盯著他的俊容,心底升起了驚恐的怕意。


    傷口縫合後, 大夥把宋幕川抬到了床上,琪柯目不轉睛的盯著絕然,掩飾不住的喜悅,捶了下絕然的肩:“臭丫頭,回來了一聲不吭,也不來找我!我以為你真的死了。”


    絕然一臉的茫然,“不好意思,請問你是?我們認識嗎?”


    琪椅愣了會,若無其事的擺擺手:“不認識。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希望你別介意。對了,你就是宋生的女人?你叫什麽名字?”


    絕然微微點點頭:“你好,我叫王絕然。”


    “你叫王絕然?”


    “是呀,怎麽了?”


    “哦, 沒事,記住一天要給宋生換一次藥,並且按時吃藥,飲食要特別注意。”


    絕然總感覺著有些不對勁,但又無法去深想。


    恒力把醫生送走後, 回到房中,再次仔細檢查了下宋幕川的狀況。


    走出房間時,被絕然喚住了:“恒力,我有話要問你。”


    “王小姐,什麽事?”


    “幕川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跟誰拚鬥受的傷?”


    “王小姐, 這是宋生的私事,請恕我不便相告。”


    “是虎堂吧?”


    恒力猛然一驚:“你怎麽知道?”


    絕然朝他逼近兩步,立在他跟前,堅硬的問到:“我是王虎的女兒,所以你們發生的事我有權知道,告訴我,別讓我自己去猜,好嗎?幕川究竟跟我父親有什麽過節?”


    王虎是唐人街有名的賭神,成立了自己的一個小幫派虎堂,道上的人都叫他虎爺,他黑白兩道都混,得罪的人自然不少,不過她想不通宋幕川怎麽會跟王虎搭上恩怨。


    恒力為難的摸了把臉:“王小姐, 對不起,宋生沒允許的事我不能告訴你!等宋生醒來你自己去問他吧。我先下去了, 有什麽事情叫我一聲就可以了。”


    “我想去趟唐人街, 你能派車送我去嗎?”這裏是郊外,很不方便。


    “不行!”恒力回答得斬釘截鐵。


    “那我自己想辦法搭車去。”


    “不行,王小姐,宋生有令,不能讓你踏出這片別墅。”


    “為什麽?”


    “你別問我了, 宋生這樣也是為了你好。”恒力被她問煩了,走開忙自己的事去了。


    絕然經過後院的時候,聽到一個小保衛躲在樹下給女朋友打電話,語氣你儂我儂。


    絕然猛然一醒,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拔打號碼出去,仍然是沒有信號,她當場就火了!


    抓著手機跑去質問恒力,在這裏,除了宋幕川,其他人都聽恒力的


    “恒力,是不是你們在我的手機裏動了手腳!讓我的電話打不出去!”


    恒力摸著鼻子答到:“王小姐, 我們都是按宋生的命令去做的。”


    又是宋幕川,這個男人就像個黑手一樣在幕後操縱她的生活!


    “你們真卑鄙,給我一輛車!我現在就要回王家!”她強烈的感覺到了不安!宋幕川受傷了, 王虎可能也受傷了!


    “王小姐, 你不能出去,請別為難我們。”


    “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要走,誰攔得住我?”絕然把小包包往肩上一甩,就要衝出去。


    一夥保衛齊齊的擋在她的麵前攔住了她“王小姐, 請回去!”


    “哼!別過來!敢過來,我就割破手婉!”絕然亮出一把小軍,,刀,把衣袖撩起來,露出如細藕一樣潔白的手婉,手婉上擱著那把雪亮的軍,,刀。


    恒力急得手足無措,雙手攤開對其他人吩咐到:“大家退後, 千萬不能傷著王小姐。”


    絕然是宋幕川手心裏的寶,恒力一直都知道,所以沒那麽大的膽子,敢傷著她一分一毫。


    絕然敏捷的奪過一個保衛手裏的車鑰匙,開著一輛吉普車衝出了別墅。


    由於她沒開過吉普車,再加上又是手動檔的, 絕然很快就無法駕駛,不知道自己換到幾檔了,那車速快得驚人。車子像隻搖搖欲墜的風箏一樣左搖右擺在沙石路上飛馳。


    突然感覺不對勁,車子的擋位壞了,刹車失靈,眼看著車子就要衝進一條河裏。後麵響起了得得的馬蹄聲。


    宋幕川上身打著赤膊,脖子上還纏著紗帶,胸前裹著一圈圈的白紗布,由於行動而滲出了血。宋幕川騎著他的白馬一路追來:“絕然,快打開車門,跳車!”


    絕然嚇得失去了方寸,前麵就是一大片深河,掉下去就算不會爆炸都會被水給溺死。


    她用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智,在車子衝進大河的那一瞬間,扔掉方向盤,用手胕撞開車門,飛跳了出去,宋幕川策馬飛身而來,拉住她的手臂,拋向半空中,一個旋轉,把她抱坐上了馬背,絕然眼明手快的在他的傷處用手肘用力一頂,一個回轉飛身,踢上了宋幕川的肩頭,


    “原來你會功夫?”宋幕川震驚的時候被絕然又補上的一腳給踢得身體後仰。


    “也沒有人告訴你我不會功夫。”


    宋幕因為有傷口出血,精力耗盡,摔落下馬,一個盤踢,才穩住腳跟,沒摔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絕然騎著他的白馬揚長而去。陰怒的吐了一口唾沫:“該死的王虎,三年的時間把她訓練得不亞於一個殺手!”


    趕上來的恒力利索的下馬:“宋生, 你沒事吧!其他人快去追王小姐。”


    “不用追了,她是騎我的白馬走的,”


    “是。”恒力點點 頭,那白馬是極有靈性的,隻要宋生的一個口哨,它立馬會飛奔回來,看來是宋生有意放走王絕然的。


    “宋生,我先扶你上馬,”


    宋幕川眉頭緊凝:“恒力,我們回來的時候,有人在吉普車上動了手腳,”


    恒力立馬醒悟的叫到:“您的意思是,我們的人馬裏邊有內殲。”


    宋幕川虛弱的點點頭:“叫喬楠過來吧。中國那邊的事叫他先放一放。”宋幕剛說完,失血過多,雙眼一閉倒在了恒力的身上。


    “是,宋生!宋生!快去叫醫生過來,”恒力扶住了暈過去的宋幕川。他胸前的白紗布已經全是浸透的血跡。格外的刺眼。


    絕然一路飛奔,輾轉了很久,才順利抵達唐人街,翻身下馬,走到一間咖啡廳外,推開門。


    “歡迎光臨。”


    “我要找費力。”


    那服務員一聽忙仔細的打量了下她,問出了暗號:“雨落繁花。”


    絕然利索的回接 到:“風吹無痕。”


    那服務員點了點,小聲的說到:“小姐, 請跟我來。”


    服務員把她帶進了一間隱秘的包房,叫她 稍等片刻,馬上去通知費力。費力是王虎最得利的手下幹將,黑道上的事都是由他去經手,王虎一生沒有得子,幾乎把費力當成幹兒子一樣看待,不過這一切都在兩年前發生了變化,因為王虎的小老婆突然為他產下一個兒子!


    其實不止絕然一個人懷疑,醫生都說王虎的精,,,子有問題,受,,孕率低得幾乎沒有可能,不過孩子生下後,王虎當即做了個親子鑒定,醫生證明那孩子確實是他的,於是那小老婆馬上竄位成了王家的女主人,王虎的大老婆溫柔淑雅,雖然有大老婆的身份,但卻隻是個空殼子,不過問事事。


    絕然的咖啡喝到一半的時候,聽到了外麵的沉重腳步聲,壞壞一笑,放下杯子,躲在了門後。


    費力推開門,掃了一眼裏麵沒人,對服務員責備到:“人呢?”


    “對不起,費少,剛才她還在這呢。我也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就走了。”


    “以後做事小心點。別讓不懷好意的人闖了進來就麻煩了”


    “是。”


    絕然突然從門後跳了出來,像隻小猴子一樣跳上了費力的背,蒙住他的雙眼笑嘻嘻的問到:“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猜猜我是誰?”


    費力冷峻的臉上在聽到絕然的聲音時立馬露出興奮的笑容,扳開她的手,轉了個身, 把絕然拉到跟前,他細的打量了一翻,眼底掩飾不住的喜悅,揉著她頭頂的頭發:“臭丫頭,你總算舍得回來看我們了。我還以為你會永遠呆在中國,再也不回來呢。”


    “哎呀,費力,你這個老男人,跟你說過好多次了, 別這樣揉我的頭發,搞得人家像個雞窩一樣。你和幹爸對我這樣好,我怎麽舍得不回來看你們呢。”絕然摟著他的脖子撒嬌。


    隻有在費力眼裏,她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女孩。其實費力不老,頂多大他八歲,隻是這丫頭總喜歡稱是老男人,因為他至今未婚,不是因為女人看不上他,而是他太挑剔,一般的女人他看不上。


    “你這個調皮鬼,走,我帶你回家。”費力在絕然的側臉上親了一口,按照國外人的習俗。


    絕然美滋滋的挽著他的手臂走出了咖啡廳。


    坐在費力的那輛破吉普車上,左拍拍,右踢踢,嘴巴裏還嘮叨著:“費力,你這輛老爺車再不換,都要散架了。”


    費力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如果都像你這樣又打又踢,肯定會散架。”


    絕然知道他念舊,這輛車是他跟著王虎,為他立下了第一個戰功後,王虎獎勵給他的,對於以前是個孤兒,流浪唐人街,三餐無溫飽的他來說,是人生中最珍貴的獎勵,所以後來即使再有錢,他也舍不得換。他說,車還是舊的開著好, 有感情。


    車子緩緩停穩,絕然坐在車上,抬頭仰望著那兩個金色字匾:王宅,遲遲沒有下車。


    費力知道她在顧忌什麽,對她嚅了嚅嘴:“下車吧,臭丫頭,放心,茉姨不在家,這個時間應該出去打牌去了。”


    絕然這才鬆了口氣,利索的下車,茉姨就是王虎的小老婆,總之與情深深雨蒙蒙裏麵的那個雪姨不分上下!王家就是她的天下!要不然絕然也不會在一年前搬出了王家。


    傭人打開鐵門,見了絕然先是一愣,然後笑著喚了聲:“小姐,你回來啦。”絕然衝她點點頭,那傭人歡快的跑向大廳:“老爺,小姐回來了。”


    絕然站在院子裏,聞著熟悉的花香,兩旁擺著兩排根雕,都是價值連城,王虎平日 最喜歡擺弄這些東西。


    絕然抬頭時,卻看見王虎坐在了一張輪椅上,被傭人推了出來。絕然擔心的奔過去,蹲在王虎的身旁,伸出的手不敢去摸他打了石膏的腿:“爸,你怎麽受傷了?是不是宋幕川幹的?”


    “你也知道宋幕川!”這回換王虎和費力驚訝的看著她。


    絕然在王虎和費的臉上流連忘返:“費力,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傷了我爸?”


    費力看她的眼神很複雜,點點頭。


    絕然暗自握緊了拳頭,在心底裏咒罵著宋幕川,虧她見他受傷了還那樣替他擔心!原來他打傷了王虎的腿!


    王虎慈祥的摸摸她的頭頂:“沒事,絕然,過些天傷好了我就可以走路了。你能回來看我,我真的很欣慰。不管你茉姨怎麽排擠你,但是你要明白,你是我王虎的幹女兒,我把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王家隨時都歡迎你回來。”


    絕然感動得落淚,捧住王慮的手掌,頭窩在他的腿上,由衷的說到:“爸,謝謝你!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這輩子你都是我父親!你的恩我報達不了,隻要你需要我,我隨時都會回來,幫你。”


    “好了,孩子,進去吧,管家,今晚多做點小姐愛吃的菜,王家好久沒這麽熱鬧了。”


    “哎!”管家樂滋滋忙活去了。


    王虎是個受中國傳統文化影響碩深的人,這宅子裏的裝修全是中式化的,絕然很喜歡,他是個有品味的人,亭院,荷塘,應有盡有,與封建社會那些小宅院不相上下。


    他是絕然心目中最敬佩的人,不過有一點她不喜歡,那就是他也做不到對一個女人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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