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遁光火急火燎地趕往玉泉山金霞洞,靈珠子滿臉焦急。


    “師父!師伯!大事不好了!師弟和天庭打起來了!”


    一見到自己的師父太乙真人與師伯玉鼎真人,靈珠子便是慌慌張張開口道。


    “師伯,你快救救楊師弟吧!”


    “乖徒兒,不要急,先喝口水,再慢慢道來,到底發生了何事?”


    太乙真人給自己徒弟倒了杯水,開口道。


    靈珠子看了看自己的師父,又看了看師伯玉鼎真人,見兩人老神在在的模樣,反倒是更加焦急了。


    接過師父遞過來的水杯,卻顧不得喝上一口。


    “楊戩師弟下山已有段時日了,弟子這不是去看望他們嗎?結果就見到天庭的大軍在四處追殺楊戩師弟,弟子也未曾尋到師弟的下落!”


    師弟不是天帝的親外甥嗎?竟然真的下令追殺楊戩師弟,靈珠子對此完全不能理解。


    曾經他還安慰師弟說天帝是他舅舅,他母親不會有事的,這讓他很是過意不去。


    靈珠子當即便是將自己見到的聽到的消息盡數說了出來,隻盼著師伯能夠出手救下楊戩師弟。


    玉鼎真人與太乙真人各自掐算天機,兩人彼此對視一眼,目光之中都帶著一絲古怪之意。


    “此事師兄怎麽看?”太乙真人傳音問道。


    “妖族太子會橫插一手,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我問的不是那陸壓,而是天庭,師兄怎麽看?”


    “安靜地看。”


    “......”太乙真人看著神色平靜的玉鼎,“你就完全不擔心自己徒弟出事?”


    “楊戩不會有事,你何必明知故問。”


    “怎麽就明知故問了?師弟道行淺薄,比不得師兄道法高深,還望師兄指點一二。”太乙真人不鹹不淡地道。


    玉鼎真人眼角跳了跳,師弟這嘴巴上的毛病改不了了。


    “天庭真想捉拿楊戩,還能讓楊戩脫身?我徒兒幾分本事,我這當師父的還能不知曉?楊戩雖氣運在身,大勢匯聚,到底修行時日不長,底蘊不足。天庭雖然不如我等聖人大教,可也不至於拿不下他。


    那東木公乃是曾經的先天神聖轉世複蘇,真正的準聖存在。


    蚊道人雖不曾斬三屍,但其修行之路與我等不同,修為怕是也不會弱於尋常準聖,且神通詭異,尤擅殺伐。


    天帝自身同樣是準聖修為,身居天帝之位,在天庭之中,聖人之下可得幾人是其對手?


    除此之外,天庭之中那位月老,他的身份你能不知?青丘一脈的二師兄,最是讓人捉摸不透其深淺,沒幾人見過他出手。


    天庭強者雖寡,可這隨便一人出手,我那徒弟就不會有機會脫身,更不可能與天庭大軍周旋這麽久。”


    玉鼎真人到底脾氣好,開口解釋道。


    “有此情形,隻能是天庭故意放水,沒動真格的,天帝這根本就沒打算捉拿楊戩。”


    “那也不見得吧,東木公與天狐師兄身份特殊,天帝不一定使喚得動他們,天帝自身也不可能親自出手吧,蚊道人......嗯,蚊道人說不得也是有所忌憚,才未出手,如此才給了楊戩機會。”太乙真人反駁道。


    玉鼎真人斜瞥他一眼,終於懶得再回應了。


    太乙真人鬼精鬼精的,雖然嘴巴不會說話,但不代表腦子不會思考,真會看不明白情形玉鼎真人是不信的。


    東木公與天狐自不用說,而蚊道人就是會有所忌憚的主?那家夥曾經攆著昔日的妖庭妖聖追殺,煞氣滔天。


    而且別人不知道,他們還會不知道嗎?蚊道人看似沒有什麽身份背景,可實際上卻是青丘一脈弟子天狐帶入天庭的。


    就算不是青丘一脈的人,也絕對算是有青丘的背景在,以其性子,洪荒之中能讓其忌憚的存在有多少?


    太乙真人見玉鼎不言不語,自覺沒趣,也不在這方麵多糾纏。


    “那天庭此舉,目的是什麽?據我所知,咱們那位小師叔一心維護天庭威嚴,若其徇私,也不會有瑤姬這檔事了,如今怎會任由天庭顏麵掃地?”太乙真人對此是真的感到疑惑。


    玉鼎真人搖了搖頭,未作回應。


    他心中倒是隱隱有所猜測,但不確定。


    正如太乙所言,任由天庭失了威嚴,鬧出這麽大動靜來,讓洪荒眾生看天庭笑話,這不符合那位小師叔的性格。


    自己徒弟身上的特殊之處在哪裏,玉鼎真人這個作為師父的,豈會毫無察覺?隻是無法確定罷了。


    他能確定天庭並非真想捉拿楊戩,他的弟子不會有危險,天庭在圖謀什麽,終究隻是他的猜測。


    “師伯,師父!你們說話啊!出手幫幫師弟吧!”


    靈珠子眼見師伯與自家師父眉來眼去的,就是不說話,坐那一動不動,不由急道。


    “徒兒啊,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師伯神通廣大,自有計較,不會讓楊戩出事的。你要知道,你師伯雖然吝嗇得很,比不得你師父我這般,但楊戩到底是他的徒弟。”太乙真人安撫自己的徒弟。


    玉鼎真人不想和其計較,但這家夥說話著實不中聽,留在這裏擾人心境。


    “你師父說得不錯,靈珠子,你先把你師父帶回去吧,我這便去看看我那徒弟。”


    索性,玉鼎真人直接借此開始趕人。


    “我留在這裏幫你看著洞府,也不妨礙你去看你徒弟啊,我還能盜你寶物不成?”太乙真人很不滿。


    “師父,我們回去吧,別耽擱師伯出手幫楊戩師弟了。”


    “誒?我.....好,我們回自家洞府去。”太乙真人給自己倒了一杯仙酒,一口飲盡,方才氣哼哼地跟著自家徒弟走了。


    玉鼎真人搖了搖頭,關閉了洞府,離開了玉泉山。


    作為師父,還是該去看看的,避免真出現什麽意外。


    玉鼎真人不知道的是,他的弟子楊戩,其身後就跟著一個等意外出現的人,拎著一張繚繞凶煞之氣的大弓,虎視眈眈。


    當然的,楊戩自身也不知道,他受傷不輕,好在自身道軀強大,恢複力驚人。


    同時,他並未發覺,自己修為的提升速度,更快了幾分。


    隻當是一怒之下的爆發,潛力被挖掘出來。


    不僅是他,連帶著跟隨在他身邊的哮天犬,修為進境都變得很是誇張。


    一人一犬一邊應對天庭大軍的追捕,一邊提升修為,還能越戰越強,讓一眾天庭天將人都麻了。


    尤其是,尋常天兵修為境界低,入了神籍,尋常情況下就隕落不了,可以借助天庭的力量複生。


    可修為高了,複生反而更難,更不要說到了太乙之境的他們。


    如此情況,讓他們開始有了遲疑。


    局勢竟是開始轉變,楊戩從四處逃竄,變成了與天庭大軍正麵對抗,隨之時間的推移,甚至讓天庭大軍落入了下風。


    一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家夥,冒頭才多少年?竟是讓他們聯手也不敵了,他們難以理解這樣的發展。


    麵對這樣一位後起之秀,他們不敢再有絲毫的小覷,更無法居高臨下的俯視,甚至心中隱隱產生了懼意。


    修行速度超乎常理,一身戰力也極為誇張,有無敵之姿,其根腳真的隻是平平無奇的人族?


    十餘年時間的大戰,楊戩威名更甚,尤其是在天庭的天兵天將內部。


    到了這個地步,反倒是不少天庭中人開始奏請天帝法外開恩,招安楊戩,言說瑤姬所犯的錯已經得到了懲罰,楊戩到底是天帝親外甥。


    全然不顧親情,隻會寒了人心,楊戩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沒必要與聖人大教為敵,雲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欲化幹戈為玉帛。


    至於說此前讓天庭派蚊道人等出手,昊天直接以楊戩為闡教弟子暗示推脫。


    對於這樣的暗示,闡教自是不做回應,不承認,也不否認。


    哪怕是玉鼎真人這個直接背鍋的,都沒有站出來澄清,反倒是鬱悶著背了下來。


    玉鼎真人很無奈,老師這就是看他人老實吧,知道他會選擇背鍋也不會跳出來,才讓他出麵收下楊戩。


    自己什麽都沒做,明知道天帝的暗示純屬推脫,他還隻能順勢默認了下來。


    沒錯,就是我玉鼎幹的,我攔住了蚊道人等,所以天庭沒有強者出手針對楊戩。


    不管他自己信不信,反正信的人遠比不信的人多,連他徒弟楊戩也是這麽認為的。


    玉鼎真人對此不知該作何心情,他固然有保自己徒弟的想法,可天庭根本沒給他出場的機會啊。


    他沒有出手,卻又好像他真出手了一般。


    而到了這一步,玉鼎真人也看明白了,天庭這分明在借勢成全楊戩,自己弟子身上越發濃鬱的氣運,不降反升的修行進境速度,無一不在彰顯著這一點。


    看清楚了這一點,為了自家徒弟的道途,玉鼎真人隻能說,天庭流傳的小道消息都是真的。


    當然,自己弟子這麽有出息,作為老師,麵上也有光。


    隻是可憐自己這弟子從頭到尾被蒙在鼓裏,此時告知其真相反倒壞了其機緣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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