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呂錚也睡不著了,陸小鳳說他要去抓殺了烏金雕的人,不知道上哪裏去了。


    呂錚手中提著一壺酒,歪著頭看向西門吹雪,說道,“你說為什麽每次遇見陸小鳳都會遭這麽多的費心事呢,”


    西門吹雪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呂錚也隻是在發發牢騷而已,事情發生的有些快,而且呂錚本就不是那種會想,或者說是心眼多的人,對於裏麵的彎彎道道可不會比陸小鳳和金九齡他們這種人猜到的多。


    西門吹雪忽然說道,“此次事情完結,可要去看燈會,”


    呂錚聞言一愣,看向西門吹雪,這句好好像不會是他講出來的一樣,因為大多時候總是他先說出來,然後西門吹雪點頭,兩人才一起行動的。


    呂錚本就是打算事情完結之後去孟河看燈會放燈的,就算西門吹雪不說,他也是會拉著他一起的,但是被人邀請跟自己邀請別人,總是不同的。


    呂錚頓時就笑了出來,笑彎的眉眼和上揚的嘴角都昭示著他愉悅的心情,仿佛是三月裏春暖花開一般。


    就在兩人相對一時無言的時候,客廳的方向傳來了一陣陣吵鬧聲,呂錚收了笑顏微蹙著眉看了過去,正好看見陸小鳳從裏麵走出來。


    陸小鳳看見不遠處屋頂上的呂錚跟西門吹雪,揮了揮手,喊道:“阿錚,找到殺害烏前輩的凶手了。”


    呂錚同西門吹雪對視一眼,兩人一同飛身跳了下去,走到了客廳之內,卻看見了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關泰。


    呂錚一皺眉,疑惑的看向陸小鳳,用眼神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小鳳自信一笑,然後徐徐的說出了自己發現的線索和證據。


    關泰聽得滿頭大汗,卻還在掙紮的想要辯解,最後還被陸小鳳在身上搜到了一個沒有刀的刀鞘,跟他在房梁上找到的那把柳葉長刀正好相配。


    在柳葉長刀被陸小鳳插進刀鞘的時候,他才徹底的失了聲,無法再給自己辯解什麽。


    苦智大師等人都很氣憤,卻怎麽都想不通為何這個在江湖上這麽有名望的一派掌門會做出這種事情。


    陸小鳳勾著嘴角說道:“你隻不過是一個小棋子而已,這隻不過是障眼法,好幫鐵鞋大盜贏得時間,讓他盜走瀚海玉佛。”


    花滿樓聞言,隻覺得很難過,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所以他問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去做鐵鞋的幫凶走狗。”


    關泰早已經是滿頭大汗,此刻他雙目慌張的看著陸小鳳,蒼白的唇懦懦的說道:“不錯,人是我殺的,但是我也是被逼的,鐵鞋……鐵鞋是……唔!”


    可惜的是還未等他將話說完,就被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射在額頭,當下便口吐白沫。


    眾人一驚,幾位掌門都已經衝出門外,陸小鳳也準備追出去,卻在看見關泰蠕動的嘴唇的時候忽然停住,連忙將頭湊了過去,有些焦急的問道:“你要說些什麽?”


    隻可惜,關泰臨死都沒有給他一個有用的答案。


    陸小鳳狠狠得皺起了眉,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關泰,轉身跑出了客廳。


    剛出大廳,卻看見先前出來的幾個人,包圍住了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


    不要問為什麽可以看得出是女人,因為這是白天,無論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沒有變換的發型,最後是那一雙勾魂的眼睛。


    不錯,呂錚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是昨天跳舞的那個舞姬,當下心中想到,昨日那夥人果然有問題。


    花如令卻是沒有看出來,又或許是看了出來,卻在問著另一個答案的問題,隻是顫抖著伸出手指著那個女人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不是瀚海國王派來的。”


    那女人伸手摘下了自己麵巾,漏出一張嬌豔似花的容貌,側著臉嘲諷的勾著嘴角,看著包圍著她的幾個人,最後將實現定格在了花如令的身上,說道:“我自然是瀚海國王派來的,隻不過是就快要登基的新王而已。”


    而後語氣一轉,頗有氣勢的對著花如令說道:“草民花如令,見了本禦還不下跪!”


    花如令聞言,卻是恍然大悟的說道:“這樣說來,你就是孔雀王妃。”


    孔雀王妃冷哼一聲,說道:“那是自然。”


    花如令聞言氣憤的說道:“沒有瀚海國老國王的信物,我是不會讓人將瀚海玉佛從桃花堡帶出去的。”


    說罷孔雀王妃絲毫不見氣惱,隻是冷笑著看著眾人說道:“那今日還由不得你了。”


    她忽然抬手擊掌,拐角處就忽然竄出了拿著箭弩的孩子,可不就是昨日獻寶的那些讓人看著可愛的孩子。


    陸小鳳看著,嗬嗬笑道:“難不成孔雀王妃是叫這些小朋友陪我們玩嗎?”


    孔雀王妃同樣笑道:“等一下,你便知道有多好玩了。”


    她話音剛落,忽然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怪異笛聲,幾大門派掌門還有花如令當下便捂著頭呻吟起來,險些連武器都握不住。


    呂錚看情況一驚,還未等他想到什麽,周圍的弩箭就連發射了出來,他隻能先璿身飛下台階幫眾人抵擋住射過來的弩箭。


    陸小鳳也過來幫忙,而從最開始就一直很安靜,安靜的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一直都走在呂錚身邊的西門吹雪忽然動了。


    若是注意,隻能看見他握著烏鞘劍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下一秒就隻見寒光閃過,還拿著弩箭的那些孩子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隻是動作都停住了而已,不知哪裏來的風吹過,那些孩子就一個個倒了下來。


    一劍封喉——


    西門吹雪站在綠裝的麵前,側著臉吹著手中劍上的血,隻見一連串的血珠就這樣連著滑落在了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世界好像安靜了一秒,孔雀王妃震驚的看向他,不由失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西門吹雪冷著側臉,看也沒看她一眼,冰冷說道:“西門吹雪!”


    眾人除去花滿樓陸小鳳呂錚還有花如令金九齡,其他人都是一驚,他們隻知道這位白衣劍客是花滿樓請來的朋友,卻沒介紹過他是什麽人。


    當初隻是說這位朋友不喜生人,金九齡知道自然是他背後龐大無比的情報網,而且他對於拆穿別人的身份沒有興趣。


    今日若是沒有呂錚和西門吹雪在,或許孔雀王妃的計劃就會成功。


    昨日他們帶來的那些西域葡萄酒確實很管用,至少喝了酒的幾位掌門都在笛音下站不住,可是這並不代表沒喝酒的幾位。


    呂錚、西門吹雪和花滿樓因為酒中的刺鼻香料不喜,所以沒喝,苦智大師是出家人,自然是不會喝酒,而金九齡跟陸小鳳……


    金九齡哈哈一笑,說道:“之前朝廷得到密報,說有一隻西域駝隊趕來桃花堡祝壽,我不能不產生懷疑,就找人偷了些酒來又請了高人破解。”


    陸小鳳說道:“所以你那晚喝的不是什麽酒,而是解藥。”


    金九齡笑道:“不錯!”


    呂錚笑了笑,手中的劍更加貼近了那個埃米爾的男子的咽喉,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問問他們,鐵鞋大盜究竟是誰了嗎?”


    石鵲的劍也架在了孔雀王妃的脖子上。


    西門吹雪沒有再出劍,因為現在已經不需要再死人了,他的劍出鞘便會死人,不用他殺人,自然也就不用出劍了。


    孔雀王妃冷哼一聲,好像是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已經失敗,結局注定了悲慘,說道:“成王敗寇,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陸小鳳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很敬佩王妃你的勇氣,但是有一種方法不用你說我們也會知道鐵鞋大盜是誰。”


    呂錚聞言眨了眨眼,問道:“什麽辦法,為什麽不早說呢?”


    陸小鳳搖了搖手指,說道:“不,若是早說了,哪裏還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呢!”


    鷹眼老七在一旁急的抓腦袋,著急的對陸小鳳說道:“好了陸小鳳,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有什麽辦法找出鐵鞋大盜,要我們幫忙嗎?”


    陸小鳳說笑著道:“自然需要,花滿樓說過,他看過鐵鞋大盜的臉,讓他挨個的摸摸我們的臉,鐵鞋的臉上有道疤痕,若是花滿樓摸到了一定就會知道誰是鐵鞋了。”


    袁飛有些懷疑的說道:“這辦法行嗎?這些年過去了,花公子會不會記不清楚了。”


    花滿樓聞言,說道:“不會的,那張臉,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呂錚說道:“那就這樣吧,既然是有疤痕,也不是易容就能遮掩的,缺失了一塊畢竟是缺失了一塊。”


    見呂錚幾人都這樣說了,眾人也不再反對。


    其實陸小鳳很想看著花滿樓將所有人的臉都摸完,可惜的是鐵鞋大盜已經不能在這樣忍受下去了。


    既然已經不能在坐以待斃,那麽自然是要出來反抗的,隻是最後的結果確實讓呂錚難以置信了一把。


    不為其他,隻是那個武功高強,心狠手辣的鐵鞋大盜,竟然就是救世問醫的宋問草,人稱宋神醫。


    縱然鐵鞋大盜再厲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最後還是被眾人給生擒下來……


    呂錚手中捧著一盞剛剛在旁邊攤販上買來的魚燈,提在手裏跟西門吹雪說道:“事情總算是了了。”


    西門吹雪看著他的側臉,說道:“過幾日便回萬梅山莊。”


    呂錚笑了,回眸看他,說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結局蝴蝶掉了


    有了莊主這尊殺神在,什麽陰謀詭計都是扯淡


    跟劇情寫的太苦逼了


    謝謝‘天雅夜蝶’親的地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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