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毒後,殺機現(三)


    樓心月默默不語,內心卻是波動。舒愨鵡琻貴妃有協理後宮之權,之前因雲綰君初回宮,身子又一直欠安,歐陽墨軒並未交於她協理後宮之權。而太後此番說法,隻怕是想消減她掌宮權。如今已有上官雲夢協理後宮,再有雲綰君,如此,她的皇後之權豈不是要被架空了一般。


    抬頭看向太後,笑道:“有雲姐姐相助自然最好,隻是,雲姐姐身子孱弱,隻怕皇上舍不得讓雲姐姐操勞。要不,等改日向皇上請示了再作打算。”


    太後卻道:“不必向皇上請示,皇上日日忙於朝政,哪有這心思理會後宮之事。就依哀家所言,如今雲夢正在養身子,隻怕要有些時日才能見好。便讓雲貴妃協助你打理後宮。貴妃本有協理後宮之權,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皇上自會明白。”


    樓心月知道太後心意已決,不好再多言,隻得應道:“是,一切全憑太後做主。”看向雲綰君又道:“日後就要勞煩雲姐姐了。”


    雲綰君向她淺淺一笑,道:“臣妾自知資曆有限,隻怕是不能為皇後娘娘分憂,日後還請娘娘多多教導才是。鈈”


    太後這才說道:“好了,你起來罷。”


    謝了恩起身,因跪的過久,膝蓋有些微微的痛意,卻不敢表露出來,隻靜靜的走到一旁站定。複才問道:“惠妃怎麽樣了?”


    寧妃道:“禦醫正在裏麵診治,隻是見了紅,想來用些安胎的藥,便沒什麽大礙了。蕒”


    “那就好。”


    樓心月無聲的歎了聲,此時,她倒真希望樓心然有龍胎無事。


    太後冷冷的看了過來,道:“此事哀家倒是一直想問皇後,為何惠妃好端端的會突然驚了胎氣?”


    樓心月愕然抬頭,滿是不解道:“臣妾不知太後為何如此問。臣妾一直在宮裏,近日也一直未曾來見過惠妃,臣妾實在不知。”


    “你沒見過,但禧妃見過。”太後字字針對樓心月,“哀家聽聞,禧妃在來永和宮之前,是一直和皇後在一起的。哀家一直很奇怪,禧妃乃初次入宮,又是初來我天盛朝,與惠妃並不相識,為何誰都不見,偏偏突然跑來見惠妃。她入宮尚不足二個時辰,她又是怎麽知道惠妃懷了龍胎。哀家思來想去,此事必定是有人故意透露給禧妃的。皇後,你要做何解釋?”


    樓心月緩緩跪下,仰頭看著太後,麵容平靜道:“臣妾不知太後為何會疑心臣妾,但臣妾並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惠妃,傷害龍胎之事。且不說其他,臣妾與惠妃自小一起長大,姐妹情深,惠妃懷了龍胎,臣妾比誰都高興。三不五時的便著人來問安,且吩咐了各司,隻要是惠妃宮裏需要的,一定要係數給了,不準有任何短缺。再者,龍胎是國本大事,臣妾就是有十萬分的膽子,也斷不敢做出如此忤逆天意之事。況且,不管惠妃誕下是公主還是皇子,臣妾都是母後,更是姨娘,臣妾實在沒必要冒此大不為違之險。臣妾句句屬實,還望太後明察。”


    太後仔細端詳著她,並不言語,似在證實她的話是否屬實,但樓心月卻知道,太後不過是在想著怎麽反駁她的話而已。


    正當眾人沉默不語時,雲綰君忽然道:“皇後與惠妃感情深厚,是宮中人盡皆知的。隻是,臣妾有一事不明,為何自惠妃有了身孕後,皇後便很少來永和宮,每次隻差宮人來問侯一聲。皇後是在避諱什麽,還是,不知該以何種心情麵對有孕的惠妃?”


    見樓心月抬頭靜靜的看著她,又道:“皇後娘娘不要怪臣妾多嘴,太後既然交於臣妾協理後宮之權,臣妾便有責任將此事查的明白。畢竟,此事關乎龍嗣國本,臣妾不敢疏忽。得罪之處,還望皇後娘娘恕罪。”


    樓心月隻淺淺一笑,輕緩道:“貴妃是為龍嗣著想,若是這樣也算是得罪本宮,豈不落本宮於不忠不孝之地。”移開目光,又道:“惠妃有孕,並不是本宮不願來看她,隻是惠妃太過拘禮,每回本宮來,她都要起身請安。本宮怕傷著龍胎,隻好盡量少來,每日隻派人來問安,知道她母子平安,本宮便就放心了。”


    寧妃也道:“正是呢,前幾日臣妾與皇後娘娘閑聊時,還聽娘娘說起此事。隻說惠妃也忒守規矩了,娘娘幾次叫她免了行禮,她都不肯,依然守著禮數,每每都叫娘娘擔憂。”看了眼樓心月又道:“皇後娘娘待惠妃之心,旁人不知,臣妾還是知道的,那日娘娘還特向臣妾垂問了,想親手給惠妃肚子裏的龍嗣繡個肚兜,卻不知繡什麽花樣好呢。可見娘娘待惠妃之心,真真是姐妹情深。”


    “是麽?”太後冷冷的看向寧妃,“寧妃這些日子倒和皇後走的近。想來,寧妃最能體會惠妃有孕之心。”


    寧妃微微低首,略顯悲哀道:“臣妾自知無福,不能與惠妃相提並論,但是,身為人母的心都是相同的。臣妾無福為皇上生下皇嗣,隻希望惠妃能為皇上誕下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皇子。”


    太後不語,看了眼寧妃,又看向正端跪在地上,表情平靜的樓心月。伴著一聲“皇上駕到。”就見歐陽墨軒已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襲若。


    眾妃嬪忙轉身請安。


    “都起來罷。”


    歐陽墨軒在錦榻上坐下,看向正跪在地上的樓心月道:“皇後也起來罷。”說著,伸手將她扶起。


    “謝皇上。”


    樓心月恭敬的謝了恩,就著他的攙扶起身,因跪的時間太長,雙腿已經麻木,一時沒有站穩,作勢就要摔了下去。


    “小心!”


    幸而歐陽墨軒眼疾手快,伸手將她攔腰抱了住,將她放於錦榻上,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膝蓋,關心道:“可好些了?”


    樓心月見眾人正在看著他們,忙伸手推開他幫她揉膝蓋的手,低頭道:“謝皇上關心,臣妾沒事了。想來是方才的藥性還沒有完全散掉。”說著就要起身,被歐陽墨軒攔了住,道:“你坐著罷。”


    樓心月點了點頭,看著歐陽墨軒在她身旁坐下,向太後道:“來的路上,朕已經聽說了這裏的事。惠妃如今怎麽樣了?”


    太後道:“禦醫還在裏麵診治。”


    歐陽墨軒輕“嗯“了聲,道:“朕聽說,太後懷疑是皇後指使禧妃驚了惠妃的胎氣的?”


    太後看了眼樓心月,“此事哀家也隻是懷疑,畢竟,禧妃剛入宮,唯有皇後曾與她接觸過。除了皇後,哀家實在想不出別人來。”


    歐陽墨軒卻道:“太後想必聽說了朝堂上的事,禧妃初見皇後,便當著朕,當著眾目睽睽之下給皇後下藥,可見她是個任性妄為,不聽任何人話的人。方才西楚王子也說了,禧妃自小嬌蠻任性,做事衝動,不問後果。隻是,她是西楚公主,又是遠來和親,朕不能過分苛責她。何況,朕倒覺得,她的性格不失率真可愛,隻是初來我朝,難免對我朝的規矩不甚熟悉。”


    樓心月看著歐陽墨軒,沒想到他竟如此看待西風圖婭,率真可愛?他就不怕她鬧得他後宮雞犬不寧?


    他這一襲話不僅為她開了脫,更為西風圖婭開了脫。


    雲綰君看了眼太後,向歐陽墨軒道:“皇上,禧妃方才連太後派去傳話的人都拒之門外了,更是對太後的懿旨充耳不聞。”


    太後冷冷道:“是啊,皇上的禧妃可不隻是對我朝的規矩不甚熟悉那麽簡單,隻怕她根本是目中無哀家這個太後。”


    歐陽墨軒朗朗一笑,“太後寬宏仁厚,何必與她計較。朕也正打算找個人好好教她規矩呢。”


    眾人見皇上如此縱容禧妃,皆是詫異。要知道,皇上向來是最恨不守規矩,目無尊卑之人。不過話又說回來,禧妃的身份畢竟不同,她是西楚公主,關係著兩國修好,鄰邦之交。隻怕,就算皇上心裏再不悅,也不會輕易的表現出為。


    正說著,就見玉書自殿內走了出來,回道:“回太後,皇上,娘娘醒了,禦醫說可以進去瞧娘娘了。”


    樓心月忙道:“玉書,你家娘娘怎麽樣了?”


    玉書回道:“禦醫說,龍胎已暫且保住,隻需再開些安胎的藥,娘娘按時服用便可。”


    “太好了。”樓心月高興了笑了笑,看向歐陽墨軒道:“皇上,妹妹受了驚嚇,定是心猶不安,皇上快進去瞧瞧妹妹罷。”


    歐陽墨軒點了點頭,領著一眾人往寢殿走去。一時間,原本空闊的寢殿頓時被塞的滿滿的。


    樓心月見樓心然正躺在床上看著他們,走上前,笑著道:“妹妹,你感覺怎麽樣?”


    樓心然隻是看著她,眼框裏慢慢的溢出淚來,嬌弱道:“姐姐,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樓心月木然的看著她,不解道:“妹妹何出此言?”


    樓心然抽咽了一聲,語氣盡顯卑微:“妹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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