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毒後,殺機現(四)


    樓心月麵容沉靜的看著樓心然,看來,她是不想再裝下去了,想就此撕破了臉?也好,省得彼此演戲也慣累的。舒愨鵡琻


    況且,這也確實不失為一個撕破臉的好機會。到時,不管樓心然如何恨她,眾人也皆會道,是她樓心月不顧姐妹情意,負她在先。而她樓心然,隻多算是受害不成,力求自保的可憐之人。


    很好,她這個時機找的非常好。既明正言順,又博得了眾人同情。


    語氣極力保持著平靜,看著她道:“妹妹此話我就聽不明白了,妹妹並不曾得罪於我,我也從未惱恨過妹妹。我隻想問妹妹一句,妹妹何以如此肯定此事就與我有關?”


    樓心然麵色一愣,瞬間又恢複了悲傷,“妹妹與禧妃並不相識,妹妹實在不知,她為何要害我的孩子。在此之前,唯有姐姐見過她,難道不是姐姐麽。”眼角緩緩流著淚,又道:“隻是,妹妹不明白的是,姐姐為何如此做。妹妹知道,自妹妹有了身孕,皇上便很少去姐姐那,可是妹妹敢對天發誓,妹妹並非有意與姐姐爭寵。若是姐姐因此而怨恨妹妹,妹妹可以向姐姐保證,以後再不見皇上。隻求姐姐不要遷怒我的孩子,他還那麽小。鈀”


    眾人見樓心然如此卑微求全,皆是一副可憐同情的表情。隻樓心月知道,這不過是樓心然一慣騙人的把戲罷了。


    “好了。”歐陽墨軒淡淡的看了樓心然一眼,有些不耐煩道:“惠妃,此事還未查明,你這般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正如皇後所言,你何以如此肯定此事就與皇後有關?”


    樓心然忙收住了哭聲,卻依然難掩委屈之情,道:“若不是她,難道還有旁人麽?禧妃乃是初入宮,臣妾自認與她並不相識,更談不上仇怨,她何苦要來害臣妾。況且,她又是如何知道臣妾懷有龍胎之事的,想必,定是有人存心透露給她的。此人心腸歹毒何以想見,皇上,您要為臣妾和咱們有孩子做主啊。伴”


    說罷,又哭了起來。樓心月隻是看著樓心然,她們這是想上演一出三人為虎的戲碼,想以此動搖歐陽墨軒及眾人的心啊。


    正當樓心然哭的起勁,樓心月忽然道:“皇上,此事臣妾自知百口莫辯,為今之計,隻有請禧妃前來一辯黑白。”看向樓心然又道:“臣妾不知禧妃來時,惠妃與她說了什麽,才會讓她做出這等任性妄為之事。但是,臣妾發誓,臣妾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傷害龍胎之事。更無此心。”


    樓心然表情一怔,看向歐陽墨軒,就見他點了點頭,不知是相信樓心月,還是讚同她的提議。


    “來人。”他向殿外喚了句,王祿忙應了進來,“皇上。”


    “去將禧妃請來,就說是朕的旨意。若是她有任何違逆,就叫禦衛軍將她強行挾來。”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皇上方才還對禧妃百般縱容,可見皇上是動了大怒了。於是又紛紛看向樓心月與樓心然,想到昔日姐妹,如今落得這般,可見這後宮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姐妹情深的。


    等待的時間,早有人搬了椅子讓歐陽墨軒與太後坐下。樓心月隻靜靜的站著,看著躺在床上,終於安靜的樓心然。她該知道,此事一出,她們便再沒有回頭的可能,以後,便是橋歸橋,路歸路,再沒有任何情份可言。


    等了近一盞茶的工夫,終聽到外麵傳道:“禧妃到。”


    眾人紛紛抬眼看去,這個一入宮便鬧得後宮不得安寧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有宮人自外麵拉開帷幔,就見一個穿著異服的女子走了進來,身段曼妙妖嬈。樓心月也忙看了過去,此時的西風圖婭已換了身衣服,不過,卻仍是她西楚的服飾。一身桃紅的顏色,如三月桃花,甚是妖豔。麵紗也已摘了去,露出高貴挺立的鼻子,和一張紅豔如櫻桃一般的嬌唇,合著那一雙明亮水靈的大眼晴,別是一番異域風情的野性之美。


    這後宮向來不缺美人,蘇綰君傾國傾城且不必說,樓心然嬌媚,上官雲夢精致,南宮靜冷豔,淑妃風情,寧妃沉靜,其他眾妃嬪也皆是各有所長,堪稱姿色。而這西風圖婭,便是這眾多姿色中的異數。她獨有的異域風情之美,是其他眾人皆無法匹及的。正如她所穿的衣服,總是那般濃豔,於萬紫千紅中亦分外耀眼。


    眾人看著她的表情皆是驚豔,並不是因為她有多美,隻是她那異於常人的冷冷的目空一切的高傲,是旁人想學也學不來的。


    就見她抬眼冷冷的掃過眾人,目光中滿是不屑的神情,即便是太後,亦沒有半分溫熱,最後落在了歐陽墨軒身上。


    “皇上找我?”


    她就這樣淡淡的問了句,並不行禮,亦不用謙稱。


    雲綰君道:“見了皇上要行禮,與皇上說話時,應自稱臣妾,方不算失禮。”


    西風圖婭冷冷的看向雲綰君,“你是誰?”


    “我……”雲綰君的表情有些僵硬,一時不知該如何麵對西風圖婭的無禮。


    太後冷冷道:“她是雲貴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你該尊稱她一聲貴妃娘娘。”


    西風圖婭隻漠然的看了太後一眼,並不理會。一旁麗嬪看不過去,出言道:“你怎麽如此無禮,太後教導你,你該謝太後教誨。”


    西風圖婭眼神一冷,掃向麗嬪:“你又是誰?”


    “我……”麗嬪見太後皇上皆在場,不敢失了分寸,道:“嬪妾是麗嬪方氏。”


    西風圖婭看著她,忽然上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在了麗嬪臉上,隻唬得眾人皆是一驚,一臉惶恐的看著她,卻見她道:“你既隻是一個小小的嬪位,也敢來訓斥我。你可知道我是什麽位份?”


    “你……”


    麗嬪抬手捂著紅腫的側臉,一臉惱怒的看著西風圖婭,卻也是敢怒不敢言。她自知自己的位分,是不該出言教訓她的。隻是,她也不能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打她。抬眼看向歐陽墨軒,見他並無理會之意。再看太後,也是一副無可奈何之態。求助無門,隻得壓下滿心怒火,忍氣吞聲道:“嬪妾失言,還請禧妃娘娘恕罪。”


    西風圖婭不屑一笑,移開目光,不去看麗嬪。


    樓心月隻默默看著,也不去理會。以西風圖婭的性子,做出這等事並不奇怪。而她,可無心去招惹她。何況,也唯有西風圖婭有能力讓一向沉穩睿智的雲綰君失了分寸。這於她而言,是件幸事。


    就在眾人皆為西風圖婭的無禮妄為義憤填膺時,歐陽墨軒隻淡淡道:“好了。朕叫你來,是為惠妃驚了胎氣之事。”


    西風圖婭轉眼看向躺在床上的樓心然,毫無悔過之意道:“她不是好好的麽?”


    “否則,禧妃以為呢?”雲綰君逼視著西風圖婭,大有一副咄咄逼人之勢,“禧妃可是想惠妃的龍胎已經不在了?”


    西風圖婭轉眼看向雲綰君,這個容貌傾國傾城的女子,在來京的路上她已有耳聞。聽說,她極得皇上寵愛,在失蹤了兩年後,突然回宮,榮寵不輸當年。


    頂著她的目光,回逼回去,“隻怕,那是貴妃娘娘你的心思罷,而不是我的。以我的身份,惠妃有沒有身孕,於我而言都毫無關係。而這,和貴妃娘娘似乎關係極大。聽說,貴妃娘娘出身微寒,又是離宮兩年後初回宮中,想來,想要在這後宮中站穩腳步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如果惠妃生下皇嗣,隻怕這後宮中便不隻是你一個貴妃了,難道貴妃娘娘不擔心?”


    雲綰君顯然沒有想到西風圖婭會說出這番話,頓是大驚失色,向歐陽墨軒道:“皇上,她汙蔑臣妾?”


    “我不過隨口一說,貴妃娘娘何需如此緊張?”西風圖婭戲謔一笑,掃了眼眾人道:“難道這後宮之中不都是這樣子虛烏有,以訛傳訛的麽?”


    眾人見她語氣揶揄,紛紛低頭不語。


    看向歐陽墨軒,又道:“好了,我隻能告訴皇上,我沒有傷害惠妃的龍胎。皇上若是不信,何不傳給惠妃安胎的禦醫前來問問,惠妃的身子可有用過藥的跡象。”


    歐陽墨軒看了看她,向王祿道:“傳。”


    王祿應了“嗻”,忙退了出去。不一會,便領著一位禦醫走了進來,正是為樓心然安胎的胡安胡禦醫,此人在千金一科中頗有微名。


    見眾人正看著他,胡安很是惶恐,忙跪下行禮道:“微臣給皇上請安!給太後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


    歐陽墨軒見他麵色緊張,道:“你起來回話。”


    胡安忙謝了恩,起身.


    歐陽墨軒道:“朕問你,經你方才診治,惠妃是因何驚了胎氣?”


    胡安表情一怔,忙低了頭,遲疑了許久,不肯回話。樓心月打量著他的表情,道:“胡禦醫無需緊張,依事實回話便是。”


    “是。”胡安抬袖拭去額上的汗意,道:“回皇上,惠妃娘娘是因食了過寒之物,這才導致了腹痛不止,見紅等症狀。”


    一語既出,眾人皆驚。樓心月亦是冷冷一笑,原來,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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