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毒後,破陣子(一)(6000+)


    樓心月轉頭看向他,他確實一臉倦容,她從不曾在他臉上看到這般倦容。舒愨鵡琻正要心軟,忽聽廳外小和子回道:“皇上,雲貴妃送參湯來了。”


    歐陽墨軒看了看樓心月,又看向廳外,正欲說話,樓心月忙道:“雲貴妃與皇上當真心有靈犀,皇上累了,參湯便來了。”說罷向廳外小和子道:“讓她進來罷。”


    小和子忙應了“嗻”,傳話去了。


    樓心月複又看向歐陽墨軒抓住她的手道:“臣妾不打擾皇上享用參湯了,臣妾告退。”


    歐陽墨軒看了看她,終是不得不將手放開,輕歎一聲,盡顯無奈。樓心月也不再多言,轉身走向廳外鈳。


    走至外廳,雲綰君也進來了,手裏端著參湯,看到樓心月,忙笑著道:“原來皇後娘娘來了,臣妾給娘娘請安。”


    “免禮罷。”樓心月看著雲綰君一臉恭敬的表情,道:“本宮午覺醒來,便聽說了紀氏小產之事,特來向皇上請示。”


    “原來娘娘也聽說了,臣妾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來向皇上請示的。閩”


    “是麽?”樓心月輕輕一笑,“本宮和貴妃真是心有靈犀呢。”又問:“不知貴妃是想怎樣安頓紀氏。”


    “臣妾覺得,紀氏縱然有罪,但畢竟曾為皇上孕育龍嗣,雖說如今小產,可到底也是可憐之人。冷宮太過簡陋,實在不宜小月,臣妾想求皇上請紀氏挪出冷宮,讓她安心小月。”


    樓心月笑著看著雲綰君,“常聽人說貴妃宅心仁厚,今日一見果然不假。貴妃放心,皇上已下旨將紀氏挪出冷宮,並複了她芳儀的位份。”


    雲綰君笑了笑,“既然如此,臣妾便也放心了。”


    樓心月看了看雲綰君手裏的參燙道:“好了,貴妃快進去罷,否則參湯冷了就不好喝了。皇上正在裏麵等著貴妃呢。”


    雲綰君聞言,忙微微福了禮:“臣妾告退。”說罷便走向裏廳。


    樓心月也徑直走向殿外,心裏卻在疑惑,雲綰君也想幫紀氏求情,她倒當真不怕得罪上官雲夢。


    還是,她壓根沒將上官雲夢放在眼裏?


    正低頭想著,忽見一個人影自眼前閃過,唬的她一怔,忙抬頭看去,卻是歐陽墨軒剛晉升的禦衛軍副統領羅一。此時的他身著統領服製,倒和那日身著守衛服製時明顯不同


    羅一見驚到了她,忙跪下行禮道:“卑職該死,卑職不是有心驚到皇後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樓心月緩緩舒了口氣,道:“罷了,你既是無心之舉,本宮何來怪罪之說。你且起來罷。”


    “謝娘娘!”


    羅一恭敬的謝了思,方才起身,卻一直低垂著頭,不敢抬起。


    樓心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會,總覺得曾在哪見過他一般,道:“本宮可是在哪見過你?”


    羅一聞言麵色一詫,目光略顯閃躲,將頭低的更低,道:“卑職曾在端陽節的龍舟賽上麵見皇上,娘娘當時也在場。”


    樓心月搖了搖頭,“本宮說的不是那一次,本宮是說在那之前。”


    羅一忙道:“在那之前卑職並無幸得見娘娘,想必娘娘是錯記了旁人。”


    樓心月眉頭緊蹙,似在思索,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難道真是她記錯了?


    “罷了,或許真是本宮記錯了。”樓心月看向羅一,見他始終低著頭,不敢抬起,又道:“羅副統領是皇上跟前的人,在禦前行走切記要小心謹慎,不可再像今日這般莽撞,驚了本宮事小,若是驚了聖駕卻事大。”


    羅一忙謝恩道:“謝皇後娘娘教誨,卑職必當謹記。”


    樓心月又看了他一眼,這才領著襲若離開。


    直接往冷宮而去,盡管襲若百般勸說,那不是她該去的地方,但樓心月卻執意要去。襲若見實在勸不住,也隻得由她。


    冷宮,名曰:寒月宮,位於皇宮西北角上,坐落於懸崖之邊。聽說還是先祖皇帝時,為懲戒一個性子倔強的妃子專設的地方。原隻是禁足她的地方,後來慢慢的,便將犯了錯了妃嬪關到這裏,久而久之,便稱了人們口中的:冷宮。


    其實最初,這裏也曾繁華巍峨,金碧輝煌,不輸後宮任何宮苑。因為那個妃子曾是先祖皇帝最心愛的女子,隻因她性子倔強,一心想離宮而去,先祖皇帝怕因此失去她,隻得將她囚禁起來。


    直至後來,身心的囚困讓她鬱鬱而終,先祖皇帝悲慟不已,便將寒月宮封了。一直到先帝時期,寒月宮早已沒有昔日繁華,因久經風霜,又無人修葺,早已是破爛不堪,雜草叢生。更有人稱,曾在半夜聽到從這裏發出哭聲,皆傳是那妃子陰魂不散,更道,這是一個被下了詛咒的地方。


    久而久之,謠言越傳越盛,人們便越發對這裏敬而遠之。


    到這裏時已近日落,落日的餘輝已移至皇宮的東部,沒了陽光的冷宮更顯淒涼。


    樓心月在襲若的攙扶下下了轎輦,抬頭看向眼前的宮苑,眼前是兩扇陳舊的朱紅色大門,門上顏色早已斑駁,門把也是鏽跡斑斑,門框的四周結滿了陳舊的蜘蛛網,牆角下,亦爬滿翠綠的青苔。再看向門的上方,懸著的匾額上寫著‘寒月宮’三字,原是鎏金的字體,如今也早已斑駁,沒了昔日的流光溢彩。


    早有宮人推開大門,發出“吱呀”的刺耳聲響。走了進去,隻見庭院裏長滿雜草,就連小徑的磚縫裏也長著不高的野草,許是因人踩踏的原因,有些已懨懨的成垂死狀,未經踩踏的地方則也是爬滿青苔。


    靜靜蹀躞於小徑上,迤儷華貴的的裙裾輕掃在陰暗潮濕的磚麵上,於蒼茂的雜草間,於斑駁的青苔上,似一片開不盡的絢爛的花朵,突兀中盡顯一份異樣淒涼之美。


    這樣的畫麵叫她想起前世樓心然來向她示威的那一日,那時的樓心然是那樣的華貴高雅,就那樣出現在荒蕪蒼涼的冷宮中,那個畫麵,她永世不忘。


    思緒正深,猶不及腳下,隻覺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幸而襲若及初夏及時的扶住了她,道:“娘娘小心腳下,這青苔滑。”


    樓心月站好的身子,卻覺得腳下似踩著了什麽東西,移開腳步一看,竟是隻死了的老鼠。初夏“呀”的驚呼一聲,忙伸手捂住口鼻,一臉晦氣樣。樓心月也頓覺一陣惡心,扶著胸口就要作嘔。其他人也皆是一驚,忙後退幾步,猶恐避之不及。就連一向鎮靜穩重的襲若也是一臉驚愕,忙將樓心月扶向旁邊。


    煙兒念道:“真是晦氣,踩了這麽個髒東西。娘娘回去且要將這雙鞋扔了,別沾了晦氣才好。”


    襲若已恢複了平靜,道:“這裏是冷宮,長久無人修葺打理,難免有這些東西出沒。”看向樓心月又道:“不過,娘娘也要小心些,這東西身上不幹淨,一旦沾染的鼠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襲若的一番話叫樓心月心裏更是惡心,心底起伏不平的看向那老鼠,忽然發現,那老鼠的嘴角似有白色的粉沫。一時好奇心戰勝了惡心,忙上前走了一步。


    “娘娘。”


    襲若一驚,想要拉住,但看她一直盯著那隻老鼠,也跟著走近了一步。


    “你看。”樓心月指著那老鼠道:“它是被毒死的。”


    襲若表情一怔,與樓心月相視一眼,低頭仔細的瞧了瞧,確實那老鼠的嘴上有白色的粉沫,像是曾經口吐白沫幹掉後的樣子。


    “倒真像是的。”襲若輕掩了口鼻道:“要說,宮裏滅鼠倒也常用鼠藥,隻是,這裏是冷宮,並不曾有人到這裏滅鼠呀。”


    “所以……”


    樓心月看了襲若一眼,二人便已心知肚明,初夏在一旁見了,也是一臉謹慎的表情。


    抬頭間,忽見牆角一個粉色身影躲了進去,樓心月忙向襲若看了眼。襲若會意的點了點頭,與初夏扶著樓心月走向紀晚晴所居的屋舍。


    早有人迎了出來,是一個眉目清秀小宮女,見了她忙行禮:“奴婢給……”看了看她,似不敢確定她的身份,不知該如何稱呼。旁邊襲若在一旁道:“是皇後娘娘。”


    聞言,隻見她麵色一震,忙磕頭道:“奴婢不知是皇後娘娘駕到,失禮之處,還望娘娘恕罪!”


    樓心月見她年紀不大,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像是剛入宮不久,眉宇間依然存有那份不經世事的天真爛漫的靈氣,十分招人喜歡,笑著道:“好了,不知者不罪,你起來罷。”又問:“紀芳儀呢?”


    她忙磕頭謝了恩,起身恭敬的回道:“回皇後娘娘,紀芳儀還在昏迷中,禦醫說她身子太虛弱,還不能挪動,特命奴婢在此伺侯。”


    樓心月見她小小年紀,回話倒是回的很是有條不紊,笑道:“你叫什麽名字,在哪當差?”


    那宮女忙道:“奴婢素雲,是兩個月前剛入宮的宮女,現在雜役司當差。”


    “素雲。”樓心月輕輕一念,道:“以後,你便跟在紀芳儀身邊伺候罷,不必再回雜役司了。”


    素雲聞言,忙欣喜的跪下,連連磕頭道:“謝皇後娘娘!謝皇後娘娘!”


    樓心月看著她輕輕一笑,當真是初入宮的小宮女,以為跟了多大的主子似的,竟這般歡喜。不過,相比雜役司,這也算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好了,你起來罷,本宮進去看看你家主子。”


    說著,攜了初夏走了進去。襲若並不跟進去,待她們進去後,便向方才那個身影所在的方向走去。


    進了屋裏,滿天的灰塵迎麵撲來,隻嗆得人不敢呼吸,初夏忙拿了繡帕在樓心月前麵輕輕的揮了揮,輕咳了兩聲道:“這地方怎麽住人啊。”抬頭,亦是大片大片的蜘蛛網,上麵積滿了塵埃,仿佛隨時都會墜落一般。


    樓心月不語,隻以繡帕輕掩著口鼻,空氣中有淡淡的揮之不去的腐臭和潮濕的黴味,想是前些日子漏雨所致。


    初夏一步步小心的護在她身前,似深怕那屋梁上的蜘蛛網會隨時墜下一般。到了床邊,那刺鼻的黴味越發明顯,來自紀晚晴身上所蓋的棉被。看著眼前的情景,樓心月不禁感歎,上官雲夢也著實狠了心了,這樣的鋪蓋,就是宮裏的奴才都不用。


    素雲見樓心月的目光落在那棉被上,忙道:“奴婢該死,實在找不到好的棉被,隻能拿奴婢的給芳儀有。”


    “你的?”樓心月看著素雲道,“即便是雜役司的奴才,也不該用這等差的棉被。”


    素雲低頭道:“奴婢剛入宮時,她們說沒有新的棉被了,便給了條舊的。不過還好,後來天氣便暖了,也就不需要了。奴婢那日來給芳儀送飯時,見她沒有鋪蓋,所以才將自己的被子拿來給她,不過,似乎……太差了。”


    素雲說著,有些怯生生的拉著裙邊,一臉羞澀態。


    樓心月看著她的表情笑了笑,道:“你有此心,便是最好的了。”


    素雲聞言一臉歡喜道:“謝娘娘!”


    正說著,忽聽床上傳來一絲囁嚅之聲,素雲忙欣喜的看向正慢慢睜開眼的紀晚晴,輕聲喚道:“芳儀,您醒了?”


    紀晚晴看著素雲,表情一愣,不知是因為她的笑臉,還是因為她的稱呼,半晌方喃喃道:“芳儀?”


    “是啊。”樓心月笑著道:“皇上已恢複你芳儀的位份。”


    紀晚晴一見樓心月,也顧不得她說了什麽,表情一震,眼中就要溢下淚來,道:“皇後娘娘,求皇後娘娘救救嬪妾。之前是嬪妾太過失德,妄議了皇後娘娘,嬪妾再也不敢了。賢妃她想折磨死嬪妾,求皇後娘娘救救嬪妾,嬪妾不想死。”


    樓心月向她微微一笑,道:“你放心,賢妃再不會為難你了,皇上已已恢複你芳儀的位份,又許你挪回流華宮居住。以後,你再不必受這番罪了。”


    “真的?”紀晚晴似不敢相信,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樓心月點了點頭,道:“是啊,隻是,你也要節哀,禦醫說,你的孩子沒有了。”


    “孩……孩子?”紀紀晴一臉震驚,忙伸手摸向小腹,“我的孩子?”


    “是啊,禦醫說,才月餘大,想來你還不知情。是久跪導致的小產,皇上顧念你小月需要靜養,特複了你芳儀的位份,好叫你安心養身子。”


    “孩子,我的孩子……”


    紀晚晴忽然哭了起來,抱著小腹道:“孩子沒了,我要那芳儀有什麽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為什麽?為什麽?”


    樓心月見紀晚晴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心下一愣,她沒想到紀晚晴會如此在意這個孩子。不過,為人母的心大抵都是如此罷。


    向初夏看了眼,示意眾人退下。初夏知道她有話要對紀晚晴說,點了點頭,忙領著眾人退了出去。一時屋裏隻剩她們二人,樓心月道:“紀芳儀,事已至此,你再傷心也無濟於事。”


    紀晚晴轉頭看向她,抽咽著道:“難道,嬪妾連悲傷的權力都沒有嗎?”


    樓心月隻道:“是傷心要緊,還是為你的孩子報仇要緊?”


    紀晚晴忽然愣住了,目光眐眐的看著樓心月。報仇,她也想,隻是,她拿什麽與賢妃抗衡?


    樓心月又道:“你如此自哀自憐下去,隻會讓人更加踐踏在你的背上,今日是賢妃,明日還有其他的妃嬪。你在後宮數年,不知不知道這後宮中一向都是拜高踩底的。你想讓人敬你畏你,你就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否則,即便你今日將孩子生下來,他也不過是頂著罪女之名的孽子,隻會被人嘲諷,受人唾棄。這後宮雖說是母憑子貴,但也子憑母貴,你的位份也決定了你孩子將來的成就。”見她不語,又道:“本宮今之言,你好好想想罷。是在這一直傷心,還是,為你失去的孩子報仇?”


    紀晚晴看著眼前,語氣篤定道:“報仇。我再也不要任人利用,任人欺辱,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


    樓心月點了點頭,“好,既然你決定了,就拿出報仇的樣子來。仇人不會主動送上門讓你欲剮欲殺,以泄心頭這恨的。”


    紀晚晴看向樓心月,表情冷靜道:“嬪妾日後旦憑皇後娘娘吩咐,嬪妾必當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樓心月隻冷冷道:“本宮上刀山下火海做什麽,本宮更不要你死。本宮今日與你說這些,不過看你是個可憐之人,就如本宮當下一樣。惠妃有孕,雲貴妃回宮,本宮也正處於四麵受敵之時。本宮今日來勸你,也並不是想你為本宮做什麽,本宮為你求情,亦不過是看在那孩子的份上。”


    紀晚晴抽咽一聲,道:“嬪妾知道,以嬪妾微薄之力,確實也幫不了娘娘什麽。娘娘於嬪妾,更像是嬪妾可以依靠的大樹,這後宮太大,嬪妾地位太低,若想在這後宮生活下去,必然是依仗著娘娘這棵大樹。而嬪妾能做的,就是拚盡全心去對抗那些想要砍掉大樹的人,因為,那是嬪妾唯一的依靠。”


    樓心月笑著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身在後宮,最怕的就是糊塗。”又道:“既然你無事了,本宮也不便久留,本宮會派人將你接回流華宮。還有素雲,本宮見她心思聰惠,對你又極其關心,倒是個可靠之人,本宮已將她指給你,日後有事,你盡可以差她辦。”


    紀晚晴微低了頭,道:“謝娘娘,她今日於危難之中幫了嬪妾,嬪妾也必不會虧待了她。”


    “那就好。”樓心月說罷,便走向屋外,道:“你暫且還可以傷心,但是,人前,切記要收起自己的軟弱。這後宮,從來都容不下軟弱之人。”


    紀晚晴不語,隻是看著樓心月的背影,眼中,淚水溢出。


    走到外麵,襲若已回來,正侯在那裏。樓心月知道她事情已經辦妥,看向素雲道:“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素雲忙恭敬的應了,又恭送著她離去。


    是夜,烏雲密布,這樣的夜晚,分外陰沉。樓心月坐於西間榻上,靜靜的對著一局殘棋。


    如今她棋子已布,隻待破這殘局。


    這些日子,她一再的迷失自己,前世的癡戀與不甘讓她一度沉迷於歐陽墨軒的溫情之中,不能自拔。


    也是她有了太多的顧慮,父親一再要她安心輔助皇上,盡管她不知道為什麽,但父親的眼神告訴她,這似乎是她應該做的事情。


    就連西門雲天也是,不何她的何種要求都能答應的他,唯一不答應的就是:與歐陽墨軒,或是皇室為敵。


    他曾說過:“月兒,盡管我不知道你為何一心想要入宮,我也不知道你為何搜集這麽多關於朝政之事,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說明,淩雲宮永遠不會幹涉皇室之事,也永遠不會做與皇室為敵之事,這是淩雲宮的祖訓,也是淩雲宮欠歐陽家的。所以,若是哪一日,你與皇上為敵,我便也不得不與你為敵了。”


    她曾玩笑的問他:“那若是有一日月兒真的和皇上為敵,西門大哥會殺了月兒嗎?”


    她得到的答案,是點頭。


    他的答案叫她震驚,卻並不意外。盡管西門雲天的眼中充滿不舍,盡管他的表情充滿不忍。但是作為江湖頂頂有名的大俠,作為江湖第一教的淩雲宮宮主,他始終不能違背的便是祖訓。


    低頭看向棋局,這局殘棋是天安寺的無言方丈布給她的,隻說等她入了宮方可開始破局。


    隻是無方方丈一直沒有告訴她,這局殘棋叫什麽?


    正舉棋不定間,襲若自廳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人,低著頭,身披色黑色鬥篷。


    “來了。”


    樓心月淡淡了問了聲,看向來人。


    “是,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那人說著,將鬥帽脫下,卻是昔日的何芳儀,何雅雲。此時的她早已不複昔日出水芙蓉般的嬌豔,一雙眼晴裏滿是冷戾之色。


    樓心月看著她笑了笑,“何芳儀這一招裝瘋賣傻演的當真是不錯,瞞過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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