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毒後,破陣子(三)


    前世之仇讓她來到今生,隻是到了今生她才發現,原來,複仇比她想像中更要困難。舒愨鵡琻


    她不知前世樓心然的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是什麽讓她對樓家如此仇恨?而設計陷害她,陷害她樓家的幕後主使又到底是誰?


    是太後,為奪她後位?


    是南宮玨,為振其權勢,一統朝野?


    還是歐陽墨軒,為懼其樓家功高蓋主鈸?


    前世臨死前,樓心然曾說,歐陽墨軒是懼她樓家功高蓋主,她父親坐擁軍權,這才有了滅他之心。隻是,她始終不相信,歐陽墨軒對她父親雖說不上寵信,卻一直敬重,且視為尊長。


    她還記得當年,她父親征戰沙場,不幸中了敵人埋伏,九死一生。歐陽墨軒為救她父親,親自帶了三千精銳,日夜兼程,殺入重圍,最後救下了性命奄奄一息的父親。


    當看著他戰袍破敗,滿身傷痕的出現在將軍府時,那一刻,正值豆蔻之年的她對他心生了愛意。從此以後,她的心便隻為他而在。後來,她如願的做了他的女人,而且還是皇後,盡管她一直不明白,他為何會立她為後。她的姿色並不出色,甚至在一眾美人中甚顯遜色,可他就是立了她為後銀。


    成親後的他們,雖談不上情深意濃,卻一直相濡以沫。他給她最高的尊寵,她輔助他安定天下。


    直到後來,所有的一切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她被指與人有染,移亂宮闈,且那人還是他一向最為寵信的丞相。他忽然變了,變得冷漠,無情,變得不再信她,變得叫她不認識。


    他從不曾那樣待她。


    是,他從不曾那樣待她,他怎麽就忽然變了?


    樓心月手撫胸口,眉頭緊蹙。前世,到底發生了什麽?讓歐陽墨軒一夕之間忽然改變。


    翌日,合宮請安,難得西風圖婭也來了,雖然仍是一副冷冷的,不愛搭理人的表情,卻已屬不易。


    眾人聞得紀晚晴小產,一時議論紛紛,自然,也皆是些貶薄之詞。


    麗嬪冷言冷語的說道:“哼,這個時侯小產,誰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隻是為了博得皇上同情,想免去責罰的計謀罷了。”


    秦芳儀道:“是啊,一看就是個狐媚樣子,一味裝弱扮憐的博得皇上同情,仗著會跳一點舞,日日的在禦花園裏跳舞,想引得皇上注意。真不知道皇上為什麽要複她位份,還讓她挪回了流華宮,那流華宮可是嬪位才可以住的地方,她又不是賢嬪了。”


    樓心月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好了,她小產是經禦醫證實的,難道還會有假。何況,她如今已經小產,大家同是服侍皇上的姐妹,你們不去探視,寬慰幾句也就罷了,竟還在這裏說這些風涼話。將她挪回流華宮是皇上的主意,你們若是有什麽不滿,大可向皇上說去。”


    二人聞言,皆不敢多言,忙低下頭,猶自坐著。


    南宮敬看了眼樓心月,冷笑著道:“皇後娘娘如今慣會關心紀芳儀的,據臣妾所知,紀芳儀至所以會被關於冷宮,還是拜皇後娘娘所賜呢。若是沒有第一次,想來也不會發生後麵這些事,更不會有小產之事。皇後娘娘,您說是罷?”


    樓心月看著南宮靜,靜默不語。她不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的南宮靜,今日為何如此出言不遜。


    卻聽寧妃道:“紀芳儀與何氏當初背後非議皇後,散播謠言,擾亂宮闈,本是大不敬之罪。何況,將她們二人打入冷宮是皇上。”


    “謠言?”南宮靜冷冷的看向寧妃,“寧妃何不問問皇後娘娘,到底是謠言,還是事實?”


    寧妃被問的無話可說,看了眼樓心月,眼中滿是歉意。樓心月向她微微一笑,看向南宮靜道:“是謠言也好,是事實也罷,隻要皇上肯相信本宮,其他人,又有何要緊的。”淺淺一笑,又道:“敬妃,你說呢?”


    南宮靜秀眉一擰,一臉惱怒道:“那夜到底發生何事,皇後娘娘比誰都清楚。皇上信你,皇上信你一時,臣妾就不信皇上能永遠信你。終有一日,皇上會不再信你。”


    樓心月隻覺心底微微一痛,如被人用針尖輕刺了一般。是,終有一日,歐陽墨軒會不再信她,就如前世。


    “好了敬妃。”雲綰君終於出聲,看了眼南宮靜,道:“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怎麽可以這樣和皇後娘娘說話。”看向樓心月又道:“皇後娘娘千萬別動怒,敬妃這幾日身子抱恙,想是心情淤積,這才出言莽撞了。”


    “無事,本宮又怎會與她計較。”樓心月微微一笑,又道:“本宮前幾日聽說了敬妃身子不適。敬妃,你身子不適,就不必過來請安了,安心在宮是養好身子才是大事。”


    不知為何,南宮靜今日看她的眼神充滿仇視。看向她,冷冷道:“既然如此,臣妾便先行告退了。”說罷,便起身行了禮,轉身離開。


    樓心月看著南宮靜,心裏滿是疑惑。不是不知道南宮靜一向對她不滿,隻是,如此強烈的表現出來,還是頭一回。


    她到底怎麽了?為何忽然變成這樣?


    雲綰君忙又向樓心月笑道:“她這兩日總是這樣,皇後娘娘別理會她就是。”


    樓心月也向她笑了笑,不語。


    正在此時,西風圖婭也忽然起身道:“既然皇後娘娘沒有別的吩咐,臣妾也先告退了。”


    樓心月知道她的性子,能來應個臉已是不錯,並不與她計較,道:“好了,本宮也沒什麽吩咐了,大家就都跪安罷。”


    眾人忙起身行禮,緩緩退了出去。


    看著她們離去後,襲若方道:“這敬妃今日是怎麽了,先前看她不愛說話的,可今日怎麽說話總是這麽嗆?”


    樓心月隻笑笑,“如今天氣炎熱,大家難免火氣大。況且,與她一同入宮的,惠妃有了身孕,賢妃有了身孕,如今連紀晚晴也有了身孕,雖說後者二人都不幸小產,可畢竟曾有過。而她,卻一直沒有動驚,想她可是當朝丞相的妹妹,多麽風光尊崇的身份,可卻一向不得皇上寵愛,難免心生怨氣。”


    初晴怨道:“可她也不能向娘娘發啊。還說什麽,皇上會不再信娘娘的話。這麽大逆不道的話,娘娘真該治她一個出言不遜之罪。”


    “在她心裏,始終是本宮搶了她的寵愛,她不向本宮發,又向誰發去。”樓心月說著,起身道:“好了,不說她了,人已經走遠了,如今再說,豈不是自尋煩惱。本宮沒必要讓她影響本宮一整日的心情。”


    襲若笑道:“是啊,不去在意,便不生氣。讓她怨她的,咱們且樂咱們的。”


    樓心月向襲若笑了笑,走向廳外。


    用了早膳,正想著如何將何雅雲送出宮而不被人察覺。就見李義匆匆走了進來,想是剛從外麵回來,夾帶著一身熱氣,額頭上亦滿是汗水。襲若見了,訓道:“看看你這一腦門子的汗,怎麽也不知道擦擦,就這樣來見娘娘,也不怕衝撞了娘娘。”


    李義忙抬袖胡亂了擦了兩下,這才沉聲道:“娘娘,杜德光畏罪自殺了。”


    “什麽?”樓心月隻覺一驚,忙道:“何時的事?”


    李義回道:“據推斷,應該是昨夜。一早奴才便依娘娘之命去天牢打聽杜德光近日可有見過何人,不想就聽到獄卒來回,說他畏罪自殺了。聽那獄卒說,昨夜他巡察時杜德光還好好的,而今早再去已經死了。”


    “他是怎麽死的?”


    “服毒。”


    “服毒?他一直在天牢裏,怎麽會有毒藥的?”


    李義搖了搖頭,“奴才不知,奴才問了獄卒,他們也皆不知情。”


    樓心月看著眼前,不再言語。好啊,服毒,這哪是畏罪自殺啊,她看這分明更像是殺人滅口。


    隻是,為何杜德光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昨夜突然死了。


    昨夜。樓心月心下一怔,忙向襲若道:“快派人去冷宮看看何氏。”


    襲若見她表情急切,忙應了,快步退了出去。李義見樓心月沒有吩咐,也退了出去。


    獨自坐在那裏,樓心月的心裏卻怎麽也無法平靜。昨夜何雅雲剛見過她,夜裏杜德光就死了,事情怎麽會這麽巧合?


    難道,隻是巧合?


    過了半個多時辰,襲若終於進來,回道:“何氏歿了。派去查看的宮人在冷宮的井裏發現了她,已經淹死。屍首已經開始浮腫,看樣子,死了有些時辰了。”


    “果然。”


    樓心月冷冷的歎了口氣。何雅雲還一心等著出宮呢,等著過她安穩的生活,再不必經受這些提心吊膽。


    終究是她害了她啊。


    “都是本宮的錯,本宮就不該讓她回去,本宮怎麽不將她留在宮裏呢。”


    “娘娘。”


    襲若忙扶住她,勸道:“娘娘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的。況且,她本是有罪之人,娘娘也不便將她留在宮裏。”


    緩緩的舒出一口氣,雖說襲若所言在理,可終究,何雅雲是因她而死。她並非一個善於憐憫之人,更不是一個懼怕生死之人。隻是,此事的發生,讓她突然有一種受製於人的感覺。


    ~~好吧,遲來的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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