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誼口演連珠,誤前緣陰差陽錯


    王跡待樓至逐漸平複之後,伸手將他溫柔地摟在懷中,將自己的身子覆上他,助樓至取暖,樓至柔順地歪頭靠在他懷中,回神之際早已珠璣滿麵,借由微稀月色抬頭看著王跡的側臉,夢中之事如今方串聯起來,樓至心下感歎自己雖然百般逃避,到底避不開如此宿命,淒然展顏一笑,伸手撫上王跡的側臉緩緩說道,“王跡,天之厲,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半晌卻見王跡並無動作反應,依舊默默守著自己不言不語,樓至此時百般心思糾纏成一股焦灼之意,伸手捧住王跡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道:“我說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王跡並未惱怒,溫柔看向他半晌,方緩緩說道:“我知道,我聽見了。”樓至此時心弦掙斷,摟住王跡的脖子,將自己的櫻唇貼在他的嘴唇上吮吸著,卻見王跡不似以往熱情,卻似全然禪定,並不回應此番美人恩。樓至焦急之下學著王跡平日的模樣意欲將丁香渡如他的口中,見王跡緊閉著雙唇,便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吻著,滿麵焦灼春意,燒得自己麵泛桃花,隻是王跡此時卻是鐵石心腸一般,美人在懷,卻毫無動作,眼神空洞地看著樓至兀自春意盎然,樓至見他心如止水,無論自己如何挑逗,都無法成就苟且,情急之下咬緊銀牙,俯身埋首在王跡胯間,伸手拉開他的衣襟下擺,隔著勁裝親吻著王跡的塵炳。


    王跡此番卻是隱忍不得,悶哼一聲道:“樓至,別糟蹋自己……”他聲音沙啞,明顯已經動情,樓至知道自己此番盤算得計,便更加婉轉地取悅於他,將手肘支撐著身子,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自下而上服侍起王跡的囂張之物,麵上忽生桃花幾朵,抬眼深看了王跡幾眼,複又埋首向下,竟咬在塵炳之下的彈丸之地。


    王跡低吼一聲,翻身將樓至騎在身下,猴急地褪了褲子,一手扶住自己的塵炳,一手捏開樓至的下頜,將那喧囂之物直插樓至的喉管深處,樓至平日原本對此勾當並不熟悉,僅有的涉獵全是從蘊果諦魂處得知,自己平生也隻服侍過他一次,如何受得住這般摧折,塵炳抵入喉頭之際,樓至隻覺一陣惡心,想要吐出利刃,卻是身子被王跡騎住,一雙皓腕也被王跡單手按在頭頂之上,下頜又被他捏住,真是半分也動彈不得,隻得無助地支吾出聲,淚水迸射而出,橫波滿麵。王跡見他如此楚楚可憐,雖然心下恨他無情,卻也忍不住憐惜之意,正欲退出他喉間,誰知樓至的喉頭給他一番攻刺,卻在此時本能地蠕動起來,王跡塵炳孌在內中,真如包裹在女子的花道之中,美人動情之處陣陣緊縮的妙處相仿,王跡此時給他服侍得動火,卻也顧不得憐香惜玉,又因兩人交心至今從無此趣,今日經曆了,怎肯輕易罷休,當下複又捏開樓至的檀口,挺身刺入,次次頂入喉頭,滑入食道方肯罷休,可憐樓至上穴受此摧折,叫又叫不出,動也動不得,隻得滿麵珠璣迸射,任命受辱。


    樓至原本櫻桃小口,王跡頂動之時相較之下,竟比他的花道更為緊致受用,複又想起往日聽聞坊間傳言,女子上下兩穴尺寸一般無二,想是樓至曾經誕育孩兒,是以櫻唇反而更為緊致。說話間已有三四百抽,卻見樓至漸漸目光翻白,似是不勝承恩。


    王跡見往日聖潔化身,如今竟螓首蛾眉於自己身下婉轉承歡,不由愈加動火,頓首徹尾,矯若遊龍,頂得樓至發髻散漫,眼內珠璣幹涸,目光迷離,王跡亦到關節之處,放開樓至一雙皓腕,轉而捧住美人螓首,次次盡根而送,樓至原本已經不勝恩寵,如今見他變本加厲,雙臂亂舞,推拒著王跡的暴行,卻是杯水車薪,蚍蜉撼樹一般,一時間王跡隻覺身下一緊,知是業火將焚,將樓至的俏臉死死按於自己身下,塵炳深深一送,頂開樓至的喉頭刺入食道之中,悶哼一聲,將那焚身業火洩在樓至溫暖的食道之內,樓至雙眼一翻,幾欲昏厥,王跡此時卻理會不得,幾股之後,竟毫不留情地抽離的樓至的檀口,扶住自己的塵炳,將剩餘的灼液噴濺在樓至的桃腮之上。樓至給王跡的業火一噴,閉過氣去,倏爾因他旋即抽身,正本能地張開雙唇大口喘息,卻將另外一波灼液也接在口內幾股,王跡觀瞧之下,竟似樓至主動張口承接龍涎一般,不由心內傲然之氣頓生,直到喧囂之物平複了,還依依不舍地扶住穢物在樓至的桃腮之上磨蹭著,將塵炳前端蘸取了樓至麵上灼液,複又頂入他口中,讓樓至咽下自己全部精華。


    夜久更闌,剡冥年幼擇床,一時間睡不安穩,隻因劍布衣家中鋪蓋不曾齊備,小弟兄幾人便大被同眠睡在外間,讓王跡夫妻二人安置在內間小閣子裏。如今剡冥輾轉反側,一旁的貪穢向來警覺,早已醒了,忍住笑看著剡冥兀自在那裏烙餅,剡冥半晌轉過身來朝裏睡了,卻見貪穢也沒有睡著,還在那裏掩口而笑,便知哥哥取笑自己,臉上一紅低聲道:“你們又不是不曉得我擇床的毛病,沒得這般取笑人。”貪穢方笑道:“好兄弟,別惱,原是我的不是。”剡冥見哥哥如此說,便嘻嘻一笑道:“我又不是王後,哪兒就那麽容易惱了?”說罷朝裏間努努嘴兒,貪穢見剡冥人小鬼大,也跟著笑了起來。


    倏爾內間傳來隱約咿呀之聲,剡冥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著貪穢,貪穢到底比他大幾歲,便知內間兩人正在行房,朝剡冥打個噓聲,示意他不要出言打擾,剡冥見貪穢如此陣仗,心下便猜著了幾分,臉上一紅低聲說道:“可是白天咱們在草屋外邊回避的那事麽?”貪穢微笑著點了點頭,複又低聲笑道:“你才多大,就眼饞這個?”剡冥紅了臉道:“誰眼饞了!是哥哥不學好,倒像是早就經過了似的。”貪穢給他這樣反詰,倒凝重了臉色,沉吟不語。剡冥不想自己一番戲言卻招惹了哥哥觸動凡塵,複又想起之前自己年幼之時,聽聞其他兄弟議論過貪穢曾經遊學道門,修成如今道體,還與一個同門的師妹暗生情愫,隻是後來據說貪穢動情之際曾向那師妹和盤托出自己的出身之地,卻因門戶之見終於勞燕分飛。


    剡冥想到此處,心下暗暗責備自己如何這般大意,竟無意之間觸動貪穢傷心之事,貪穢見他繃起小臉蹙眉不語,便知他擔心自己動了貪嗔之心,噗嗤一笑道:“都說你機靈,如今人大心大,旁的不見長,倒學會了這蠍蠍螫螫的毛病。你不見那日我已將隨身之物贈與王後,一來他這般人品方能德配此物,二來也算是我借由此事斷了念想。須知世間不是有情人皆能終成眷屬,可歎多少人礙於門戶之見拒人於千裏之外,如今不說我的私事,隻看兄嫂兩人便知情路坎坷,真是難於上青天了……”


    剡冥見貪穢說得如此鄭重,又因自己擇床,已是不能再睡,便翻了個身雙手托腮瞪著貪穢說道:“好哥哥,當日我年紀小不懂事,兄嫂的事情到底如何?你且與我仔細說說……”貪穢賞了他一個榧子道:“你這東西端的沒了規矩,這也是你小孩子能打聽的?給兄長知道可仔細你的皮,還不消停些,好好睡一覺是正經。”剡冥雖見貪穢如此說,怎奈早已深知他平日是個最照拂自己的,便涎著臉扳著他的脖子道:“好哥哥,橫豎睡不著,你教給我,日後見了他們,我也知道忌諱。”貪穢給他這樣一說,心下想著也有道理,剡冥年輕心熱,心直口快也是有的,如今見內間兩人光景,許是樓至心意真能回轉過來也未可知,到時若因自己人的無心之言讓雙方再生嫌隙反為不美。便推了推剡冥道:“既然這樣,你躺好,咱們斯斯文文的說話,沒得學著外頭孩子胡打海摔的慣了。”


    剡冥聽哥哥要給自己講述往事,連忙規規矩矩躺好,聽他細數兩人之間的過往。卻聽得貪穢言道:“你當咱們的兄長是誰?他對待妻房,卻不與教養咱們一般,卻是最溫柔體貼的一個人,隻是他摯愛樓至韋馱,卻生出貪嗔之心,恨不得日日將此人拘在身邊,當日兩人雖早有夫妻之實,怎奈大哥心疼樓至年幼,每每未竟全功,隻待他十八歲年滿,便可還俗成親,誰知……”貪穢說道此處,似是想起當日慘狀,眉頭緊蹙起來,沉浸於回憶之中。


    剡冥正在興頭,哪容得他停歇片刻,連忙催促他快講,貪穢隻得繼續說道:“誰知樓至韋馱不知何故,竟突然受封天之佛稱號,更與那蘊果諦魂並稱天地雙佛,聯轡江湖,竟將大哥晾在一邊,不再私相授受,大哥不明就裏,夜探天佛原鄉,卻因樓至韋馱誤傳信息,險些落入法陣之中,大哥未曾料到樓至變心,更欲將自己置於死地,幸而他武功高強,不但突出重圍,還劫持了樓至韋馱回到厲族據點異誕之脈,當日我比你還要年幼,大哥將我們遣出此地,閉關許久,此中不知那樓至韋馱受了大哥幾番摧折,竟然因奸成孕,也因此事遭遇武林逼殺。”剡冥聽到此處瞪大了眼睛,不知兄嫂竟然有過這般恩怨,如今卻仍能共處一室百般恩愛,可見情之一字果然深邃,複又疑惑問道:“大哥怎的這般對待自己的心上人,卻不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愛風塵,


    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


    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


    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滿頭,


    莫問奴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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