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至聽聞此言方知蘊果諦魂所言之事,便是天之厲疑心自己變心,將他擄走帶到異誕之脈蹂躪一事,蘊果定然探聽到此事,心中改變了對天之厲的看法,認為他不配守護自己一生,方才對自己表白心跡,當日雖然記不清爽這些細節,想來自己經曆此劫,便對天之厲心灰意冷,方才轉投蘊果懷抱也未可知,又見蘊果諦魂言談之間對天之厲向自己施暴頗為費解,心下倒是一寬,看來自己被人帶上天佛麵具性情變更之事與蘊果諦魂全不相幹,不由展顏一笑道:“陳年舊事我早就不記得了,你還提它做什麽,快放我起來服侍你梳洗更衣上朝才是正經。”說罷掙紮著意欲起身,卻被蘊果諦魂一把按在炕沿上笑道:“不急,皇帝大婚是要輟朝三日的。如今即便去了也是文官不見武官不朝的,平白去那個沒意思的地方做什麽,如今咱們新婚燕爾之際,我自然隻守著你。”


    樓至聽聞此言,伸手在蘊果額頭上一戳嗔道:“自己找了幌子偷懶,隻怨在別人身上,這也罷了,隻是時辰不早了,就算不上朝,咱們也得梳洗更衣罷,難不成就這樣賴在床上一整天。”


    蘊果見他疑問,伸手掀起墨簾向外使個眼色,樓至順著蘊果眼神一瞧,卻見龍床之外原有機關,彈開之後延展出一人多寬的炕桌,上麵早已擺滿各式精致點心,與盥洗之物分開放置。樓至見狀,便知這又是蘊果諦魂叫人預備的,意欲與自己纏綿終日,不肯叫人進來服侍,不由臉上一紅道:“這樣白晝宣淫的事情你也做得出,好沒臉,倒連累了我的名聲。”


    蘊果聞言故作委屈道:“這原是祖製,怎說是我促狹你,帝後合巹為期三日,原是為了早日誕育皇嗣,曆朝中宮都要如此伴駕,卿就暫且忍耐一番如何。”樓至給他纏的沒奈何,隻得點頭答應,蘊果見狀笑道:“今兒你我新婚首日,讓我服侍梓童盥洗。”說罷親自端了青鹽錦帕與一隻琉璃盂奉在樓至麵前,樓至見他這般殷勤,卻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隻得將錦帕蘸取一些青鹽,逐顆貝齒清潔起來,一時事畢,問蘊果諦魂要漱口的茶水,卻見蘊果一笑,自己拿了盅子先飲了一口,含在口中吻上樓至的唇瓣,樓至卻不料他有這般舉動,隻是此時口含青鹽,又怕茶水濺出來髒了龍床,便不敢十分推拒,隻得張口承接蘊果口中的清茶,蘊果將自己口中之物悉數度入樓至口中,卻不離開他的櫻唇,反而探入舌尖,一顆一顆舔吻著樓至的貝齒,含混著口中清茶為他做盥洗之狀,樓至萬沒想到他竟如此促狹,隻是兩人輔一唇齒糾纏,心中早已軟了,沒幾下便摟住蘊果諦魂的脖子與他做在一處,兩人擁吻片刻,到底給蘊果諦魂舔過了所有貝齒,才將舌尖依依不舍地抽離了樓至的檀口,連忙移過琉璃盂,服侍樓至將口中清茶吐在內中,樓至方緩上一口氣,隨手拿了一條錦帕抹了抹唇邊殘液嗔道:“虧你想得出這麽羞人的法子,明兒我可不敢再勞動你服侍我盥洗了,險險一口氣沒上來,將那清茶都吃進嘴裏可怎麽好。”


    蘊果諦魂見他含羞帶怯地嗔怪自己,不覺心內柔情蜜意起來,自己半生所求隻在今日光景,一旦得償所願,心中怎無雀躍之情,便賠笑道:“娘娘別惱,原是奴才服侍得不周全。”樓至見他模仿起古陵逝煙的語調,不由噗嗤一笑道:“快別淘氣了,想是我睡著的時候你盥洗已畢,讓我穿戴起來打發你用早膳。”蘊果聽聞此言,見嬌妻將錦被掩在胸前,便伸手一扯,將他手中錦被扯在床下,卻見樓至身上依舊是昨日那套正紅的小衣褻褲,卻再沒有旁的遮掩之物,光裸在外的肌膚失去墨簾遮掩,在陽光的折射之下熠熠生輝,閃現著珍珠般的光澤,襯著正紅的顏色,愈加嬌嫩白皙,不由目光逐漸濃重起來。


    樓至失了錦被的遮掩,連忙伸手掩在胸前與腹部急道:“這是做什麽,若是給人撞見了……”話還沒說完,早聽得蘊果笑道:“新房在這三日隻有咱們兩人,旁人是不許進來的,一應吃穿用度之物自有宮女黃門預備下之後放在門口,咱們想什麽吃的自己去門口取了便罷。”樓至聽聞此言紅了臉低頭不語,卻倏忽想起一件事來道:“這如何使得?”


    蘊果諦魂聞言笑道:“如何使不得?”樓至搖頭道:“你心裏越發沒個算計了,質辛找不到我定然不依的,快放我出去見他。”蘊果聽聞此言故作嫉妒之狀道:“敢情我在你心上倒比不得那小子。”樓至沒奈何道:“良人,別讓你兒子等急了,若是哭了不好哄的。”


    蘊果諦魂得意一笑道:“那小東西正在東宮給緞君衡拘著,哪敢來招惹咱們,此事你入宮之前我早有安排,不礙的。”樓至聽他如此說,方才略為放心,隻是心中依然有所掛礙,不由蹙起眉頭,蘊果見狀,隻得沒奈何向門外道:“來人。”隻聽得門外宮女應聲道:“奴婢們在此伺候。”蘊果諦魂吩咐道:“去東宮,傳太子進來定省。”宮女應聲去了。樓至見蘊果順了自己的意思,方主動縮進他懷中柔聲說道:“等我打發他幾句,便叫他回書房用功,再陪你說話。”蘊果叫嬌妻投懷送抱,自然樂得溫香軟玉在懷,但笑不語。


    一時間聽得宮門之外得得小跑之聲,樓至噗嗤一笑道:“這孩子怎的也改不了淘氣,一會兒跑得滿頭是汗,又要著涼了。”說罷意欲取了袖中錦帕預備給質辛擦汗,低頭一瞧,方才想起自己身上竟沒了外衫,連忙求助地看向蘊果道:“昨兒你脫了我的衣服放在何處了?”蘊果諦魂好整以暇笑道:“自然是給宮女收去清洗罷了。”樓至見他話中不懷好意,連忙捶了他幾下道:“快別鬧,這墨簾遮掩不住的,叫你兒子看見了什麽意思呢!”


    蘊果見他此番急了,便柔聲安慰道:“不妨事,將外頭幔帳放下來便罷了。”說罷一揚手拂下龍床外圍的兩方幔帳,此物卻是奇巧,與那墨簾竟成異曲同工之妙,原是亦以處子青絲編製而成,隻是織法相衝,人在簾內可見外間事物,十分清爽,外間卻難以瞧見床上風光。樓至見了此物,便感歎這宮中許多助興之物,當真十分作踐人,好在質辛在外瞧不見此時自己的窘態,隻得做權宜之計點了點頭。


    蘊果見妻子肯了,便揚聲說道:“叫太子進來。”隻聽得宮門響動之處,早有孩童奔跑之聲繞過屏風而來,卻見質辛依舊身穿蟒袍手扶玉帶吃力地蹭了進來,趴在龍床之下規規矩矩道:“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恭賀父皇母後新婚之喜。”樓至見他人小鬼大的模樣,不由噗嗤一笑道:“好孩子,快起來。”質辛聽聞媽媽的愛語,連忙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就想掀簾而入,樓至見狀大驚,自己身上隻有一套小衣褻褲,如何能給小孩子家看了如此不堪的一幕,連忙出言阻止道:“爹爹媽媽還沒起床,衣衫未整,質辛不用進來請安了。”質辛聽聞此言,嘟起唇瓣悻悻退了回去,隻是未曾與媽媽耳鬢廝磨一番,到底不饜足,逡巡著不肯就走。


    樓至見狀,正欲好言相慰他幾句,誰知蘊果諦魂此時卻伸手隔著褻褲捧住樓至的肚子在上麵緩緩摩挲起來。樓至如今懷了身孕,腹部自然敏感異常,給他這樣一弄,沒有防備,口中嚶嚀了一聲。質辛正在簾外徘徊,忽聽得媽媽口中支吾,便上前侍立於簾外問道:“母後可是身子不痛快麽?”


    樓至回頭狠狠瞪了蘊果一眼,朝他使個眼色叫他放手,誰知蘊果諦魂竟似沒瞧見一般,非但沒有放開樓至,反而越發不規矩起來,雙手在他的肚子上摩挲一陣,竟探進褻褲之中,伸出中指按在樓至尚且含苞的花唇之上,樓至受此刺激,唯恐自己再泄淫聲,連忙緊緊咬住唇瓣,將息了片刻道:“媽媽沒事,隻是昨夜睡得不好……略有些倦意,意欲再睡一會兒……質辛不用在此服侍了,快回書房跟緞師父好生習學著。”一麵說著,一麵伸手在蘊果諦魂臂上狠掐了一把,蘊果見狀卻起了報複之心,竟當著質辛的麵撥開樓至的花唇,探得那顆成熟飽滿的花蒂在指尖輕攏慢撚起來,樓至未曾想到蘊果竟這般大膽欺負自己,連忙緊緊咬住下唇阻礙口中淫辭,纖細的腰肢卻因為如此羞澀的刺激而隨著蘊果諦魂來回磨蹭的手指篩擺起舞,樓至目光迷離之際,見愛子就在咫尺侍立,心中羞澀屈辱之意大盛,竟當著親生孩兒的麵洩在蘊果諦魂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這樣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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