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急於澄清,肖掬月倒是笑了:“你看你,同學之間互相關心是應該的。睍蓴璩曉你不是也很照顧我,借給我筆記嗎?”


    嗬嗬,他一定是顧忌她和江雨晴之間的關係了,怕她生疑。她豈會不知?


    中午,肖掬月準時赴約。江雨晴帶她去了咖啡廳。


    兩個人要了飯菜,之後又點了一壺咖啡。


    江雨晴一頓飯下來不知道歎了多少口氣了燧。


    “怎麽了?你最近心情不好?”肖掬月故作不知情地問,私底下十分痛恨自己的這種虛偽。


    “嗯。有這麽明顯嗎?”江雨晴苦笑了下。


    “是挺明顯的,連尤裏都看出來了!樵”


    “哦?是嗎?他看出來了有個屁用?!”


    肖掬月摸摸鼻子,還好她罵的人不是她。但是,她怎麽就感覺像是在罵她一樣呢!


    “你怎麽了?能不能說說?”肖掬月試探地問。其實她是不想知道的。可是人家找到她了,又來到這種安靜的咖啡廳,難道不就是想要說說心裏話嗎?!


    “不想說。你就陪我坐坐就好。”江雨晴少有的失落情緒,將自己的身子窩進沙發裏。


    “哦。”


    肖掬月沒來由一陣心疼,忽然就覺得自己很殘忍。


    對於江雨晴和哥哥的婚姻來說,她是名副其實的第三者。而她昨天之前還沉浸在這種偷、情的甜膩滋味裏無法自拔。自己歡愉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江雨晴的感受。


    現在看她這樣子情緒低落,她也覺得心情難過。對自己的小三行徑十分痛恨。


    “鞠月呀,你和哥哥真的是真心相愛的嗎?”江雨晴懶懶地問,眼睛卻不看她。


    肖掬月的心咚的一聲,被她嚇得僵在那裏。


    難道她知道了?所以才找她來談?


    “你……你說什麽?”她顫抖地聲音自己都沒有察覺。


    “我說你和我哥哥真的是真心相愛的嗎?”


    江雨晴又重複了一遍。她並沒有看肖掬月,隻顧沉浸自己的傷心中。


    肖掬月終於聽明白了,暗暗舒了一口氣,她說的是我哥哥,不是她哥哥。我的天!她原來這麽怕她知道。原來小三都是怕正室的。原來偷、情都是那麽膽怯的。


    “怎麽這麽問?”肖掬月警惕地看著她,這次她又在擔心自己和江尚宇的約定,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她知道多少。


    “我哥他……有沒有跟你……那個?”江雨晴終於把眼瞳轉起,看向她。


    “哪個?”


    她其實心裏清楚,隻是不想直麵回答。


    “就是做、愛啦!”


    肖掬月一口咖啡就噴了出去。


    她連忙用紙巾擦了擦,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沒噴到你身上吧?給擦擦。”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是可以看到江雨晴跳起來,擦衣服的形象的,可是現在,她卻看到她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沒關係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嗬嗬,這個問題呀,要怎麽回答呢?”她的臉紅了又紅,“那我問你,你和我哥有沒有……那個?”


    江雨晴一愣,苦澀地笑了笑,然後突然就大聲說道:“當然有了!我們新婚哪,每天都做到腿軟!”


    咖啡廳裏雖然想著輕音樂,但是還是十分幽靜的。江雨晴一個大嗓門,大家都能聽到,不由得好奇地看向她們。


    肖掬月連忙用手指在唇上比劃著:“噓!你幹嘛呀!這種事情還要說那麽大聲?!”


    江雨晴見有幾個男人頗感興趣地看向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將頭往沙發裏又縮了縮。


    “那你呢?”


    “我當然……也是啦!”肖掬月尷尬地笑。


    “真的?我哥換口味了?”江雨晴嘟嚷著。肖掬月立刻就察覺到原來江雨晴知道江尚宇的事情。


    但是,顯然,關於他們結婚的目的,江尚宇倒是沒有透露。


    肖掬月故意問道:“什麽口味?你哥原來是什麽口味?”


    江雨晴笑笑擺擺手:“別提他以前了,年輕嘛!總是想嚐些刺激,跟我年輕時一個樣。”


    她這樣說著,又喝了口咖啡,有些苦澀的味道,好像她是多麽老的女人似的。


    肖掬月看了看表,已經快到一點了,不能再耽擱了,這段時間的課程很重要。便催促道:“江雨晴,我們回去上課吧,時間快到了!”


    “再陪我說會兒話。”江雨晴不走。


    肖掬月倒是可憐她,便也不走,看著她又續了一壺咖啡。


    有人喝咖啡會喝醉嗎?


    肖掬月覺得對麵的江雨晴就好像有了些醉意。說話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已經是第三壺咖啡了,江雨晴的聲音有些哽咽:“鞠月呀,我今天其實是有話想要對你說。可是我說不出口。”


    “你說。”


    直覺告訴她,江雨晴要說的恐怕就是獨守空房的事情。她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從哪裏開始說呢?嗬嗬。鞠月呀,你知道嫁給了你哥,我心裏有多麽開心嗎?”她笑了,笑得非常美,“我覺得好像我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即便是婚禮當天我遭到綁匪綁架,我都覺得那個婚禮是那麽的美妙。我覺得我得到了世界上最帥氣的男人,對我最溫柔的男人!”


    她說著,就流下了淚;而她聽著,也流下了淚。


    “可是,你知道嗎?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讓那個溫柔的男人突然就消失了。消失了你懂嗎?我忽然就覺得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變了質。他對我笑,我總覺得那笑容背後好像有什麽陰謀。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拿我和誰在作比較。我真的是快撐不住了!”


    江雨晴聲淚俱下。


    肖掬月連忙坐到她身旁,安慰道:“江雨晴,你是在說我哥嗎?我哥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多心了。”


    她能說什麽呢?她能告訴江雨晴我哥就是要那種效果嗎?


    天哪!她怎麽能說呢?!


    江雨晴忽然又笑了:“是嗎?他不是那樣的人嗎?嗬嗬,鞠月呀。你知道,知道新婚當天夜裏,我為什麽要給你打電、話嗎?你還記得嗎?”


    肖掬月心裏一顫,點了點頭:“記得,那天晚上我哥回家了。”


    “是的!鞠月,你能想象得到嗎?那天是我的新婚之夜呀!他竟然……他竟然扔下了赤身露體的新婚妻子,獨自一個人離開!你知道那對我來說是多麽大的恥辱嗎?我江雨晴什麽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從來都是男人求著我,從來都是他們寵著我,我什麽時候被這樣子羞辱過?!我知道,他是擔心你的安危,回家去照顧你了。這我都能理解。我不怨他在新婚之夜,讓我獨守空房。可是……可是……”


    江雨晴突然就有些泣不成聲了。


    “鞠月,你知道嗎?你哥到現在連碰都沒碰我一下?你能相信嗎?我江雨晴哪裏不夠女人了?讓他連碰都不屑?!”


    肖掬月也跟著啜泣;“江雨晴,你別這樣,你別這樣。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鞠月,你告訴我,你哥是不是嫌我髒?他是不是嫌棄我曾經睡過很多男人?他嫌我髒是不是?還是他喜歡和處、女做、愛?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去修複處、女膜,我去做陰、道緊縮手術。你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


    肖掬月的心哪被拉扯得生疼的,她到底做了什麽,讓這個十八歲的女孩這麽痛苦?!哥哥呀,你看到了嗎?你看到江雨晴有多麽痛苦了嗎?


    “江雨晴,不要這樣。你振作一些。”


    “鞠月,我求你,你去跟你哥說,讓他晚上不要走好嗎?我求你了!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再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自從遇到你哥之後,我隻愛他一個人,我從來沒有再睜眼瞧哪個男人。鞠月,我求你了!你去幫我求求你哥吧!”江雨晴撲倒在肖掬月的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的。


    “江雨晴,你別這樣!你們到底是怎麽了,有什麽誤會說開了不就好了嗎?”她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她這是說謊說上癮了嗎?


    “鞠月,你救救我吧。我跟他說了,他根本就搭理我。我給他拿拖鞋,給他揉肩膀,給他做飯吃,你知道的,我哪裏會做飯?我都為了讓他能夠吃上一頓飯,在家裏練習了一整天。嗚嗚……”江雨晴哭得肝腸寸斷。


    “我知道,我知道。好,我去說,放心吧!”肖掬月允諾著,她的心好矛盾呀好矛盾。


    肖掬月把江雨晴送回了家,心情也十分沉重。這個樣子還能再去學校嗎?她索性就回了家。


    在客廳裏來回踱著步,她的內心十分掙紮,她要跟哥哥說什麽呢?要求他去陪江雨晴嗎?還是求他以後晚上不要夜不歸宿?她的心裏亂成一團。


    還是拗不過良心的譴責,她撥通了哥哥的手機號碼。


    “喂?”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難怪江雨晴如此迷戀。


    “哥,你能不能回來一趟,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什麽事?”他警覺地問。


    “哦,在電、話裏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要是有時間就回來一趟,我在家裏等你。”


    “你沒去學校?”


    “哦,去了,下午提前回來了。”


    “怎麽了?懷孕了嗎?”


    肖掬月一頭黑線,他倒是挺能想的!都流了一個,還想讓他懷,做夢呀!


    “哎呀,呸呸呸!哥,你瞎說什麽?!”


    掛了手機的肖掬月,小臉緋紅,她不由得跑到鏡子前端詳著自己,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說是要幫助江雨晴,卻又獨自在這裏因為哥哥的甜言蜜語而竊喜。她是不是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呀!有著雙重人格吧!


    肖掬陽在江氏,安排好了手頭的工作,就打算要回家。這是江尚宇敲門進來。


    “有事?”見他在收拾東西,江尚宇問道。


    “哦,出去辦點兒事情。怎麽?你找我?”肖掬陽原本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來。


    按常理說,他們兩個人的職位相同,江尚宇呢代理總裁的位置,還算在他之上,他們應該一同坐在沙發上的。但是肖掬陽在rs集團時已經形成了習慣,從來都是坐在自己的座椅上的,這種習慣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得了的。江尚宇倒也不太計較。


    “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幫我出個主意。”江尚宇似乎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哦,說來聽聽。我看看有沒有那個能耐。”


    “妹夫呀,你看你,又謙虛了不是。這些日子,有你幫忙,我們江氏的各項業務都取了長足的進展。我也輕鬆了不少。我都還沒謝你呢,你這還謙虛上了。”


    “都是一家人呢,可別說什麽謝不謝的。咱們兩個,你是我的妹夫,我又是你的妹夫。就直呼其名吧,省得把別人都叫得懵了。”


    “嗬嗬,好吧,那我就叫你鞠陽了。”


    江尚宇更加開心了。他倒是覺得這樣子叫更加親切。


    “我就叫你尚宇了。”


    “好。”


    “說說你有什麽棘手的事情?”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江尚宇。最近這段時間,他最喜歡聽的就是江尚宇說得這句話了。有棘手的事情,來征求他的建議。他半真半假地提醒、給建議,江尚宇就會一步一步走入他的圈套中。都不用自己費力,隻需要在旁邊煽風點火就可以了。


    “最近我聽說濱海那邊有一些洗浴產業瀕臨倒閉。我想,把陌城的月神推廣到濱海。主打spa水療、洗浴、足療一條龍服務。你看利潤空間怎麽樣?”江尚宇不是空穴來風,他對政治經濟方麵的導向還是比較敏銳的。


    最近這些個行業之所以處於低迷和倒閉的狀態,一是因為經營不善,另一個原因就是消費群體檔次不夠。如果,在濱海能有一下和陌城月神相媲美的洗浴中心,那麽他豈不是低購買高收益了嗎?


    肖掬陽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心中暗自盤算,以他對濱海的了解,那是個海濱城市,跟陌城不同的是,那裏不像陌城那樣,海濱處處都被高價變賣。那裏的海濱都是天然的洗浴中心,那裏的氣候也宜人,一年裏有半年的時間,老百姓隨時都可以洗天然的海水浴,另外半年的時間才是這些個洗浴中心的旺季。這樣就是說,月神在陌城可以大紅大紫,但是在濱海恐怕就要……


    “好!好主意!”肖掬陽笑得燦爛,“你的想法很好。江氏集團現在已經是在頂峰時期了,現在需要盡快轉型,擴大江氏發展領域,發展連鎖產業,與國際接軌。”


    “你也是這麽想的嗎?”江尚宇一陣激動,“你說得太對了!咱們兩個人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呀!我還想在陌城建一個兒童主題樂園,就像美國的迪斯尼樂園一樣。咱們陌城太缺少這樣一個兒童遊樂場所了。”


    “好!哎呀,尚宇呀,我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你總是能高瞻遠矚。”肖掬陽不由得恭維道。


    “哈哈哈,讓你見笑了。哎對了,你不是有事嗎?趕緊忙去吧,還是得謝謝你哈!要不是有你,我還真是沒有那個底氣呢!”


    肖掬陽走出副總裁辦公室,信步走廊中,嘴角邪邪地揚起。江尚宇呀,你還真是嫩呀!


    陌城這裏多是大學園,國際養老中心,你弄個兒童主題樂園,給誰玩呢?嗬嗬,如果是讓南來北往的遊客來玩,那你的門票得多少錢一張?什麽時候才能把本錢收回來?!


    肖掬陽不由得搖頭,江德明不出手,就跟你這樣的新手玩,還真是沒有多大樂趣。


    他幾乎是帶著小跑上車的,那口哨吹得,很是歡。不僅僅因為霍霍了一個江尚宇,關鍵是,他的月今天主動召喚他,他得馬上赴約去……


    肖掬月在家裏一會兒躺一會兒立的,聽到玄關處開門聲的時候,她還沒想好要怎麽開口。


    “怎麽?這麽快就想我了?”肖掬陽的聲音裏似乎還帶著喜悅……


    ——阿怪謝謝selena0312的荷包,謝謝13194220550的6張月票,謝謝shihong01的2張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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