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露出明媚笑容,右手在耳邊輕輕一掃,一件精美珍珠耳墜便被她拿在手中。


    “公子詩才無雙,這顆珍珠美飾送你,也算奴家的一份心意。”


    徐缺小心髒怦怦亂跳,剛想伸手接向那耳環時……一道破空音突然在頭上炸開!


    “大膽的妖孽……敢在都城興風作浪!”


    轟的一聲,徐缺腦袋好似炸開,眼前一花,麵前幻境瞬間消失,定睛一看,他和馨兒呆呆地站在石橋之上,而那絕美女子卻依舊站在石橋的另一側!


    “臭術士,又壞我好事……”那絕色美女手中遮麵的麵紗一拋,一條數米長的絲帶瞬間砸向那魁梧之人。


    徐缺看著那壯實的背影,多少還是有點蒙圈,在他印象裏……術士、道士一類人,不都是瘦弱的嗎?


    再看對方與那絕色美女戰鬥……這難道不是跑錯片場的殺豬匠?這身段、這氣勢,完全就是壓倒那柔軟美女啊……


    “建鋒陣起!”魁梧壯漢一腳踢開絲帶,雙手高高舉起,一道藍色的詭異陣法瞬間浮現。


    那絕色美女見狀,美眸看了一眼徐缺,不甘地說道:“臭術士,天圓地方各走一方,日後再與你一戰!”


    隨著那絕色美女話音落下,她身影化成粉色霧氣瞬間消失。


    “狡猾的妖孽,算你跑得快!”魁梧壯漢收起法陣,惡狠狠地看向一個方向。


    徐缺怔怔地看著,他到現在還沒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魁梧壯漢落在徐缺麵前,那濃眉大眼,胡須翻飛錯節,從麵相看,絕對符合屠夫氣質……不殺豬真是可惜了。


    “喂,發什麽愣,你可知道,剛才你差點著了那妖狐的道了”魁梧壯漢抹了一下胡子:“要不是老子及時出現救了你,你就等著被廢吧!”


    妖狐?


    徐缺眼睛瞪得賊大。


    “真是糊塗蛋,你瞧瞧這個!”魁梧壯漢拿起徐缺手中的珍珠,輕輕一甩,那顆皙白的珍珠瞬間化成金珠,而那金珠表麵,一隻狐狸頭正慢慢消失。


    徐缺內心震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奇怪的東西。


    “那她為什麽要找上我?我好像不認識她。”徐缺好奇問道。


    “狐妖喜歡有才華的文士,打算與你徹夜長眠,吸幹你的精氣。”


    徐缺表情有些怪異,連忙追問:“那我會死嗎?”


    “那倒不會,就是會讓你精疲力盡……”


    徐缺心裏這個腹誹啊……都徹夜長眠了,這要是還不累,那真就是小金剛了!


    至於這種累……他敢對天發誓:是個男人都喜歡……無論多大年紀!


    再看看麵前魁梧壯漢……徐缺瞬間給他差評,馬上就有好戲了……結果你這個屠夫跳出來摻和一腳。


    更過分的是,等會徐缺還要向他致謝……


    徐缺表情不是很爽,內裏已經把這屠夫拉入黑名單了,雙手抱拳拱手:“謝謝大哥仗義出手,小弟謝過了……”


    “不用謝,我乃欽天監弟子,維護都城是我等的責任。”魁梧壯漢故作大度,但目光卻看著小丫頭懷中的燒雞、豬蹄等物……


    我擦了……鬧了半天是想要報酬!


    如果是現代社會的話,徐缺絕對會動手爆粗口……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人家好不容易遇到了桃花,還讓跳出來你攪和了,結果你卻伸出個狗臉跟我要錢,這要是不跟你拚命……那叔忍了,嬸絕對要幹你!


    但身處封建社會,他還是必須得客客氣氣地拿出東西……感謝!


    “馨兒,把燒雞和豬蹄給他……”徐缺忍著肉疼道。


    “啊?”小丫頭一臉蒙圈:“為什麽?”


    “讓你給他就給他,等會告訴你。”徐缺說完,抱著烤全羊便向石橋下走去。


    小丫頭有些不舍懷中燒雞和豬蹄,但哥哥已經說了,她也隻能挑個小一點的燒雞遞過去。


    魁梧壯漢眼角抽搐,接過一隻少了一隻腿的燒雞……心裏都想罵娘了,他就沒見過這麽扣的報答!


    “女娃子,這東西還你哥,到時候求我,記得多帶一壺酒。”魁梧壯漢將金珠放入馨兒袖袋中。


    小丫頭不懂那麽多,本想著再給對方挑一個小點的豬蹄時,那魁梧壯漢已然消失不見。


    回府的路上,徐缺將壯漢所做之事講給小丫頭,聽完徐缺帶著略偏的事情後,小丫頭也將那魁梧壯漢列入黑名單當中。


    “哥,那人走前將金珠給我了,還說到時候求他,多帶壺酒。”馨兒道。


    聽到小丫頭的話,徐缺眼角抽搐……這算是二次回訪嗎?還帶售後服務的?


    他覺得那魁梧壯漢可不是傻子,一招能嚇跑妖狐的術士?


    瞬間,徐缺想到了一個地方,而且一個可以監視都城的機構——欽天監!


    之所以徐缺略有所聞,那還是他回來時,父親在祠堂指了指上方!


    果然啊,都城這個地方絕非善地,看來一些事情必須加快日程,畢竟今晚之禍,丞相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


    戌時,這個時辰煙花柳巷正是恩客絡繹不絕時,但,對於昔日的高門大戶來說,卻是孤冷掛清秋,就比如落寞的徐國公府。


    隻是今夜的國公府有些反常,完全沒有往昔的落寞,反而是紅燈籠高掛,就好像有喜事一般。


    雖然府中沒有了下人,但卻有兩個身影不斷地翹望遠方。


    “老爺這春天夜裏涼,您進去陪夫人吧,紅兒在門口迎接公子就行。”丫鬟紅兒恭敬道。


    “沒事,老爺我一個習武的粗人,根本不會在乎這些,倒是你這小妮子,穿得這麽少還陪老夫站著。”徐茂才笑著說道,他現在的心情別提多開心了。


    至於徐茂才為何會如此開心,那還是要回到兩刻鍾前。


    今日回家的徐茂才心情不是很好,因為他將能走動的關係都走了,結果還是要讓他回家等消息。


    而就在徐茂才滿臉愁容盤算日後之事時,一道身影踏空而來。


    見到來人,徐茂才大吃一驚,因為此人乃是大儒祖山鶴,對於這樣的高人前輩,徐茂才可不敢托大,可剛想行禮時,祖山鶴的話讓他震驚得無以複加……


    “你徐府出龍了!你的小兒子被聖人親賜文基,恭喜徐縣子!”


    等徐茂才反應過來時,祖山鶴已然不見,就好像從未出現過的一樣。


    微風吹過徐茂才的胡須,他站在門口良久,待消化完這天大的好消息後,他如瘋子一般地衝向西院,而後就有了這一幕。


    兩人翹首遠盼,遠處一大一小的身影漸漸出現。


    徐缺走到徐府三十多米處時,就看到了徐府門口掛著的紅燈籠。


    他心裏第一個想法就是柳如是可能進家門了,但隨後又覺得不可能,封建社會的花魁脫離樂籍之夜,是要留在當前“籍地”做踐行習俗的。


    奇怪,這沒喜事掛什麽紅燈籠啊?


    “老爺,你快看,是小公子!”紅兒激動地叫道。


    徐茂才點點頭,大步迎向徐缺和馨兒,他此刻的心情不比徐凡高中時少,甚至遠超那一日。


    “爹……你們這是?”


    “恭喜小公子喜得文基,以後就是秀才公了!”紅兒先是盈盈行禮。


    “臭小子,真不賴,真給咱們老徐家長臉!”徐茂才大手重重地拍在徐缺肩膀。


    徐缺愣了片刻:“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大儒祖山鶴親自前來告知,你小子可真行啊。”徐茂才笑著說道。


    大儒祖山鶴?徐缺突然想起飄香樓內,乘風而去的那位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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