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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入&校對:slean no_13五月


    設立在全國各處的十所魔法師開發研究所,各自擁有不同的研究主題。例如最初設立的第一研,他們的研究主題是為了讓魔法作為最有效率的武器來使用,使直接幹涉生物體的魔法進入實用階段。第四研則試圖利用精神幹涉魔法,對【魔法】這種特異能力的源泉,也就是魔法師潛意識領域的魔法演算領域本身進行強化。


    第七研著重於開發集團戰鬥用的魔法,其成果即是群體控製魔法。至於設立在奈良,延攬了許多古式魔法師加入的第九研,他們的研究主題是將古式魔法融入現代魔法。加入第九研的古式魔法師,期待以科學改良自己繼承的【古老】魔法,促使更強的新魔法誕生。但第九研的目的,始終隻是擷取古式魔法要素來開發強力的現代魔法,打造出可當成兵器的優秀魔法師。


    古式魔法師最後隻落得受人利用、秘術被竊取的下場,他們不可能會接受這種結果。他們會對第九研出身,姓氏有【九】的魔法師抱持敵意,也可以說是在所難免。這樣的對立,依然根深蒂固地殘存到西元二〇九六年的現在。


    西元二〇九六年六月二十五日,星期一。日本魔法界的長老,擁有國防陸軍退役少將頭銜的九島烈,和他的長子暨九島家現任當家九島真言,一起造訪前魔法師開發第九研究所。第九研是國立研究所,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結束不久後就關閉了,但至今依然維持研究所的功能。如今這裏是九島家、九鬼家、九頭見家共同出資的【民間】研究所,研究的是現今成果比不上作用係魔法的知覺係統魔法——對外是如此。但這隻是表麵上的形態。這裏確實有在研究知覺係魔法,卻不是現在著重的主題。研究所深處——在烈與真言被帶來的大房間裏,整齊排列著許多和人類一樣大的人偶。四排四列。合計總共有十六具。背靠著細長柱子,被固定在柱上的這些人偶,是女性型機器人【女機人】。如果這裏是3h-人類家事輔助機械的開發研究室,這應該就不是什麽稀奇的光景了把。為了其他用途(例如軍事)而開發的人類機械研究設施,也可能出現這種光景。


    但女機人並不適合出現在魔法研究所當中——從至今的常識來看是如此。


    「進入如何?」真言問完,帶路的研究主任便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寄生物培養的很順利,附著在女機人身上的成功率,也已經提升到百分之六十了。如您所見,寄生人偶已試做到第十六具。」


    「也就是說,已經達到當初預定的數量了,是吧?」


    「是的。」


    回答的研究員所展現的這種態度,原本會令人感到他是在得意忘形,但真言與烈都不在意。他的團隊確實立下了足以為其感到自豪的成果。


    研究主任或許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兩人的容忍態度,講起話便更加滔滔不絕。


    「培養的寄生物基於忠誠術式的效果,目前在寄生人偶裏是處於完全休眠狀態,當初抵抗術式的現象也觀測不到了,忠誠術式是寄生人偶實用化麵臨的最大課題,這部分也可以說是解決了吧。隻要您一聲下令,隨時都可以進行性能測試。」


    主任透露期待心情的這番話超乎真言預料。他原本認為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進行實戰的性能測試,所以鬧鍾並沒有預先設想到這個階段。


    「現在要進入實戰測試還太早了吧?就算安裝了忠誠術式,測試次數還不足以容許他們采取自律行動。」


    回應研究員這個提議的不是真言,而是烈。


    「也還不知道它們能在實驗室外部穩定使用妖力到什麽地步。」


    「所以才需要為此做測試」


    烈揮手製止無法接受而不肯退讓的研究主任。「你知道每年八月會舉行魔法科高中的校際對抗賽吧?今年將采用【越野障礙賽跑】這個競賽項目。這是必須克服物理障礙物與魔法阻礙,來抵達重點的長程障礙賽跑。」


    主任立刻理解了烈的真正用意。


    「您要將寄生人偶當成障礙物使用對吧?」


    「因為國防軍應該也沒有足夠人手可以投入高中生的競賽。要是使用寄生人偶,即使被學生反擊,也不會有軍方魔法師受傷的情況發生。而且,隻要以忠誠術式限製妖力的輸出強度,也不用擔心學生受重傷。這對於離開實驗室之後的首次運用測驗來說,是個相當好的機會。」


    「可是前任當家,運營委員會肯答應嗎?要是實驗內容外泄,不曉得社會大眾會有何反應。考量到這一點,我認為他們應該不會點頭。」


    沒有被告知烈有何計劃的真言以九校戰運營委員為借口,表達自己擔憂社會大眾對於把高中生當作白老鼠一事作何反應,但是烈仍不改其堅定意誌。


    「不,運營委員會他們會點頭。早在挑選今年競賽項目的階段,運營委員會就已經屈服,並接受國防軍介入。如今的他們早已沒有骨氣駁回我們的要求。」


    隻不過,烈沒有提到情報外泄時將如何應對。很明顯他並不想自行負起這個責任。而且烈與真言都沒有提到,萬一寄生人偶掙脫限製,進而危害到魔法科高中生的時候,該如何處理。


    烈將寄生人偶運用於實驗的相關細節交由兒子處理,獨自回到位於生駒的九島主屋。烈一返家就前往真言的幺子——光宣的房間。


    九島光宣今年滿十六歲,就讀國立魔法大學附設第二高中的一年級。原本他在這時間應該還在學校,但是他今天請病假——不對,應該說是今天「也」請病假。


    「光宣,是我。」


    烈在敲門的同時這麽說,接著在室內傳出有些慌張的氣息之後,房門便打開了。白皙文弱的少年從門後露麵。雖然五官柔美細嫩,但應該不可能被誤認為女生。如果可以這樣形容,那麽九島光宣就是「典型的美少年」。


    「爺爺,恕我失禮隻穿這樣。」


    少年以符合他容貌的清澈高亢聲線,向爺爺道歉。


    「不用在意這種事。比起那個,你不躺著沒關係嗎?」


    烈對於這個穿著睡衣的孫子所說出的這番話,並非客套話,烈臉上刻著的擔憂表情,顯現出他是由衷關心孫子的身體狀況。


    光宣原本打算以笑容回應爺爺的愛。


    「不要緊,已經退燒——」


    但他才正要說出「退燒了」就劇烈咳嗽,沒能達成這個小小的目標。自己的身體背叛了自己「不想讓爺爺擔心」的想法,這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光宣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讓尊敬的爺爺看見他的淚水。


    「光宣,躺著吧。」


    烈溫柔撫摸咳嗽孫子的背,在光宣症狀緩解的時候如此催促。


    「爺爺是。「


    光宣本想逞強,但還是打消了念頭。知道自己的身體多差的他甚至無法虛張聲勢。結果,乖乖回到床上才是最不會讓爺爺擔心的做法,聰明的他明白這一點。


    孫子自行將被子拉到脖子下方蓋好,烈則是搬了張椅子坐下,像是吩咐般以沉穩的聲音向光宣說話。


    「光宣,就算缺席天數多了點,你也沒有必要著急。」


    這是安慰,但不是一時的安撫。


    「你的魔法力在年齡相仿的孩子之中首屈一指。即使和參加九校戰的魔法科高中生相比,也幾乎沒有學生能夠與你匹敵。」


    而且也不是偏袒自家人。光宣擁有不負九島烈孫子之名的魔法力。


    「謝謝爺爺。」


    光宣大概是知道爺爺由衷認同他的天分吧,覆蓋在他臉上的憂慮消失了。烈這番話成功激勵了孫子。


    不過,這番話同時也有點輕率。


    「九校戰啊好想參加看看。「


    光宣不是憐憫自己,而是懷抱著憧憬如此低語。這句話重重打在烈的心上。


    「光宣」


    如果隻看魔法力,光宣應該百分百會獲選為九校戰代表吧。但前提是能夠上場競賽。光宣一年有四分之一的日子在病床上度過,即使他獲選為第二高中代表,考量到會因為缺席造成團隊困擾,還是隻能婉拒。


    「爺爺,請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測試實力的舞台並不是隻有九校戰。」


    「也對,你頭腦也很好,無論是魔法師或魔工師,今後你能活躍的機會比比皆是。」


    孫子在床上露出笑容,看見此幕的烈努力藏起湧上心頭的痛,朝他微笑。其實光宣想參加九校戰,想在大家看得見的地方進行發揮與生俱來的才華。烈非常明白這一點,同時也明白孫子覺得這種機會不會來臨。


    若身體健康,就沒有必要放棄的未來。


    若是無能,就不能懷抱的希望。


    光宣的豐富才華反而折磨著他。烈覺得這樣非常不合理。而且帶來這種不合理結果的,不是神或惡魔這種看不到的存在。——害的孫子得背負這種淒慘命運的就是我兒子。——而沒能阻止他的正是我自己。自責的念頭一點一滴地侵蝕烈的內心。


    「話說回來,響子表姐今天也有來探望我。表姐說她也想見爺爺一麵。」


    「這樣啊。光宣,她有來探望你真是太好了。」


    「是的。」


    在烈的孫子們之中,光宣與藤林響子的感情特別好。述說響子造訪的光宣,看起來真的很開心的樣子。


    孫子終於露出真正的笑容,但烈反而更加可憐他,難以繼續留在房內。烈在觸摸孫子額頭確認沒有發高燒之後,站起了身子。


    「光宣,休息一下把。那麽一來燒也應該會退。」


    「我明白了。」


    孫子懂事的回話,烈好不容易才露出笑容回應他,然後便離開了光宣的房間。


    烈在自己的書房,深深坐在愛用的扶手椅上。柔軟的皮坐墊使他陷入了會無止境下沉的錯覺當中。烈覺得坐鎮在櫃子上的雅馬邑酒瓶似乎在向他招手。他起身前進一步,接著又再度回到椅子上,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不被容許以酒精來逃避。


    烈自問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然後對此感到滑稽。這應該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明明發生在別人身上總是以無能為力帶過,但發生在自家人身上就煩惱到愁眉不展,這叫做自私。烈原本打算如此解釋,但是再怎麽嘲弄、斥責自己,這份苦惱也不可能消失。烈也理解這一點。


    光宣之所以會體弱多病,其理由是基因操作的副產物。他是調整體魔法師——強化魔法因子的基因改造人。


    真言會對親生兒子進行基因操作這種暴行,是因為他對父親——也就是對烈抱有著自卑感所致。真言從小就一直對於魔力遠不及烈這件事感到自卑。他也對於自己孩子們的天分隻有稍微勝於他,在十師族中也隻是平凡等級一事感到失望。


    客觀來看,真言與他的孩子們都具備這十分強大的魔法力,隻是找錯比較的對象罷了。烈成功接受生存幾率百分之十的後天強化措施,而真言沒有冒這種風險也展現了充分的能力,兩者的差異僅止於此。烈反複對自己的繼承人這麽說,但他沒能說服真言接受這種說法。


    真言內心的失望轉變為對力量的執著時,瘋狂便住進了他的體內。既然無法自然得到具備強大魔法力的後代,那麽親手以人工方式製作就好。這種妄念囚禁了他的內心。


    將以人工授精與人工子宮技術進行有計劃的交配與組合而成的九島基因進一步改良,進而創造出最強的魔法師。以這種方式製作出來的就是光宣。表麵上,光宣是真言以人工授精的方式,將己身精子和真言妻子的卵子結合為受精卵而誕生,然而實際上並非這麽正經。


    光宣在基因層麵的父親是九島真言。


    基因層麵的母親,是真言嫁到藤林家的小妹。


    換言之,光宣和響子是同母異父的姐弟——是親兄妹生下的孩子。


    但他並非是亂倫所生下的孩子。真言沒有和妹妹進行性行為,始終隻是提供了精子與卵子而已。即使如此,光宣也無疑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所生下的孩子。


    沒有人知道光宣的體質究竟是基因調整的疏失,還是血緣過濃造成的影響。不過這種特殊的身世肯定詛咒了光宣。


    從強化魔法力的觀點來看。調整是成功的。


    在現今所知的魔法師之中,光宣擁有最高等級的素質。他的魔法力足以匹敵司波深雪與安潔莉娜兩人。


    但光宣因為體質極度容易生病而無法持續發揮這份魔法力。他並非五輪澪那種虛弱體質,所以沒有生病的時候可以隨心所欲地施展魔法。但他動不動就臥病在床,使得以魔法師身份活躍的機會大幅受限。這個幺孫不隻是無法以獨當一麵的魔法師身份活下去,他身為調整體魔法師——以生體兵器的身份誕生,但連這份職責都無法勝任。施加在光宣身上的詛咒,是現代魔法開發走上歧途,想將魔法師打造為兵器所造成的,這是烈苦惱了十幾年之後做出的結論。


    ——必須要阻止這個社會將魔法師作為兵器使用。


    ——絕對不能再讓更多像光宣這樣的孩子誕生在世上。


    烈不曉得是第幾百次、幾千次下定了這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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