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忽然被人扯住衣領,紀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這隊伍之中,除了侯爺以外,也沒人敢這麽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就來扯她的衣裳。


    疑惑的轉頭,紀蕪看向身後的謝錚,“官人,怎麽了?”


    “坐我的馬車。”淡淡吩咐一聲,謝錚鬆開手,向馬車走去。


    體驗過自己坐馬車的快樂以後,紀蕪並不是很想跟他坐一輛馬車。


    但她也知道,侯爺的命令不可違背,隻好遺憾地看了一眼後麵的車,跟在謝錚身後。


    想到早上的事,她好奇問道,“侯……官人,您不生我的氣了?”


    謝錚站在馬車旁,正要用眼神示意紀蕪先上,就聽到了她的問話,“我何時生你的氣?”


    “那您早上為何讓我去後麵的馬車?”若不是如此,她也體會不到那短暫的自由帶來的快樂。


    “自作多情。”謝錚淡淡說著,忽然伸出雙手,溫熱的手掌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將她舉到馬車上,“進去。”


    紀蕪嚇了一跳,下意識扶住他結實的手臂,聽到他清冷的聲音,答應了一聲,低頭進了馬車。


    還沒等她轉過來坐好,身後就貼上來一堵炙熱的人牆,鬆柏的香氣將她層層包圍。


    她被困在這方寸之間,隻感覺到這淺淺的呼吸以及身後的蓄勢待發。


    “侯……官人……”紀蕪顫著聲音輕喚一聲。


    畢竟,這是在馬車裏。


    她十分清楚,身後之人的體力是有多好,倘若他真的要……那她以後還怎麽見人?


    “怎麽這會兒不喊夫君了?”清冷的聲音在耳畔低低響起,帶著幾分勾人的味道。


    紀蕪感覺到一隻帶著薄繭的手,順著她腰間的衣擺滑了進去。


    她低低哀求道,“侯爺,求您別在這兒。”


    “嗯,”謝錚漫不經心地答應著,手上卻沒放過那團軟肉。


    他按照自己的心意變換著形狀,直到小庶女在他懷中化成了一灘水。


    車輪的滾動聲掩蓋了低低的喘息,他的確沒在這裏做,但最後還是讓她在馬車裏感受到了快樂。


    紀蕪死死地咬著衣角,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白光閃過。


    她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無意間說錯了話,得罪了侯爺,才讓他……


    在她看來,剛才所承受的一切縱然歡愉,可更多的卻是不可言說的折磨。


    此刻,她靠在謝錚懷中,卻再不敢多言。


    晚間,一行人在林中紮營,吃過晚飯後,各自休息。


    林中深處的一處泉水邊,紀蕪隨著謝錚不斷起伏搖擺,衣衫淩亂。


    白日裏欠下的“債”,如今被盡數討還回去。


    今晚的謝錚就像是發了狠似的,要麽埋頭猛幹,要麽抵死研磨,逼得她不斷求饒。


    “不……真的不行了,侯爺,您放過我吧。”


    “什麽?”清冷的聲音染上了欲色,低聲問道。


    “我……官人,您放過我吧。”她隻好換了個稱呼,卻根本不行。


    被逼到極限之際,忽然想到今日在馬車中,他問的那一句……


    “夫君,求你了,饒過我吧。”她聲音裏染上了要瘋的哭腔。


    終於,這折磨在重重的幾下之後,徹底結束。


    看著懷中疲憊至極,已然昏睡過去的人,謝錚眉心微蹙。


    不知為何,分明已然饜足,可內心深處卻總是莫名的覺得差了點什麽……


    *


    等紀蕪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


    她周身穿戴整齊,躺在昨天出京城時的那輛馬車裏。


    車輪的軋軋聲壓過地麵,哪怕腹中饑餓,可她一動都不想動。


    昨晚實在是太狠了。


    她不確定究竟是自己惹到了他,還是他之前憋著了。


    總之,若都像昨晚那樣,她早晚得死在他身上。


    心裏想著,鼻間忽然嗅到一陣食物的香氣,這才發現在她左手邊觸手可及的位置,放著兩個油紙包。


    連忙將油紙包摸過來,一個裹著油亮亮的雞腿,另一個裝著白胖胖的包子。


    紀蕪小口小口地吃著,餘光掃到右腿邊竟還放著一個水袋。


    於是吃一口雞肉,啃一口包子,時不時再喝點水順順。


    等到吃飽喝足,她掀開車簾向外看,天有些陰,似乎要下雨。


    雖然睡了一覺,可依舊疲憊至極,她看了一會兒,重新倒回馬車,很快又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馬車已經停下,從嘈雜聲可以判斷,外麵正在紮營。


    紀蕪心中一驚,猛然從車上坐起,不小心扯到大腿內側,頓時齜牙咧嘴。


    她揉著酸疼的腰肢,從馬車裏出來,果然瞧見前麵紮了幾個營包。


    “二夫人醒了,風寒好些了嗎?”


    常柏的聲音傳來,紀蕪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連忙點了點頭。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歉意地看著他,表示自己喉嚨不舒服,沒辦法說話。


    為了逼真些,她甚至咳嗽起來。


    “看樣子是嚴重了,一會兒我讓人熬點管風寒的藥,您喝完睡上一覺,明早醒了肯定就沒事了!”


    常柏說完,立刻去車隊裏給紀蕪找藥。


    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戲過了,她苦著一張臉,轉頭就瞧見了不遠處的謝錚。


    顯然,剛才的一幕全被他給看見了。


    自己會如此,都是拜他所賜,紀蕪快步上前,“都……”


    一開口,嚇了她自己一跳,聲音嘶啞得厲害,要不是確定自己肯定沒得風寒,她都要被這聲音給騙了。


    看來是昨晚叫得太久又太多,加上今日睡了一整天,就早上喝了點水,所以才會如此。


    謝錚站在一旁,他確實看到了剛才的一切。


    如今瞧著自己麵前的人神情變換,越發靈動,更加確定現在看到的小庶女,才是更加真實的她。


    看來,從前都被她給騙了。


    不肯安分又虛偽的……小騙子。


    “自己塗吧。”隨手扔給她一個精巧的白瓷瓶,謝錚轉身離開。


    紀蕪下意識接過,不明所以地將瓷瓶打開,湊到鼻尖輕嗅。


    淡淡香氣縈繞,她忽然知曉是幹什麽用的了,一時間,俏臉爆紅。


    晚間,依舊是在林中露宿,好在經過昨晚,今晚無事發生。


    紀蕪與謝錚同在一個營帳,白天睡得多了,晚上難免輾轉反側。


    她正翻來覆去地“烙餅”,就聽到身旁清冷的聲音傳來——


    “快點睡,郾城傳來了新消息,明日會改成快馬趕路,還是你希望我幫你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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