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柔看著洛祈風咬牙切齒的模樣,他說,方逸柔,我對你的歉疚是有限的,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消磨掉!


    歉疚?嗬嗬嗬,事到如今她要歉疚來做什麽!


    “不,不對,洛祈風你說謊!你心裏其實是有我的,你是有一點愛我的,否則你不會對我那麽好,當初我和姐姐跟你去吃飯,你什麽都沒給姐點,卻給我點了一份甜點,那恰好是我最喜歡吃的,你連我的喜好都知道,怎麽會心裏沒有我?”


    方逸柔哭著笑著,那年那月那天,洛祈風的言行舉止多溫柔啊,以至於她就這樣失控地愛上了,再也停不下來。


    “……”洛祈風搖頭,“是逸純告訴我的,她說你從小自尊心太強,受不了忽略和冷落,要多照顧你一點。”


    “不是這樣的!你騙我,我不聽,不聽!!!”方逸柔瞪圓了眼睛,她忽想起了姐姐被轎車撞飛的一幕,姐姐不解地看著她,裝著婚紗的袋子倒在一邊,染滿鮮血,殷紅殷紅的一大片,觸目驚心……


    “你是愛我的,你和姐姐在一起,隻不過為了骨髓,你也不愛葉微涼,你對她不過是同情和憐憫,還有一點青梅竹馬的情分!”方逸柔歇斯底裏地說道,這個男人就是一劑毒藥,她已經愛得腸穿肚爛,萬劫不複了!


    洛祈風實在不知道說什麽了,這個偏執成狂的女人,他真的認識麽?“我說一遍,最後的一遍,柔柔,我一直以來,都拿你當妹妹而已……”


    “什麽妹妹,妹妹會上。床嗎?妹妹會懷了你的孩子嗎?”方逸柔捂著耳朵打斷洛祈風的話,“艾以默除了你,還有那麽多人愛著,嚴峻、藍希允,可是我呢?祈風,我除了你,什麽都沒有了啊!求你了,不要離開我……”


    “歉疚和愛情,是不同的。”洛祈風拿回印章,遞給沈漫雲,“柔柔,很抱歉。”


    “洛祈風,你會後悔的!”眼淚和楚楚可憐對於這個男人再無用處,方逸柔幹脆一字一句地吼道。


    洛祈風頓了下,卻沒有再看方逸柔一眼,緩緩地說道:“我隻後悔沒有早一點放下仇恨,好好珍惜我最愛的女人。”


    *****


    “風,你確定嗎?”艾以默握著洛祈風為她係安全帶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確定今晚的選擇嗎?”


    洛祈風笑了,吻了吻她柔順的發,“那你確定嗎?”


    “我……我確定,隻是不想你後……”


    “我如你一樣確定,確定就不會後悔,傻瓜,相信我,我們會幸福的。”


    “你也不問問,我有沒有被人強。暴嗎?我……”艾以默的眼睛都紅了,她害怕這隻是一場虛幻的夢境,當夜色褪去,夢醒了,一切溫暖和感動也碎了。


    “噓——”洛祈風啄了下她冰涼的唇,“你不想說的,我就不會問,我隻想讓你知道,無論如何,在我心裏你都是最幹淨的默默,無可取代的默默,我愛若生命的默默。”


    艾以默沒有再說話,就這樣看著眼前把她視如珍寶的男人,她忽覺得有洛祈風的這句話就夠了。


    愛情真的不需要承諾和誓言,唯一想要想的,不過是和你一起走下去。


    “好了,回家吧,回我們的家。”洛祈風笑著啟動車子,迷蒙的燈光下,卻有一個身影在反光鏡裏一點一點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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