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psycho-pass


    第二章,在他做出犯罪行為以前,他就已經被判定為犯人了。


    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森下優樹在前麵走得很快,槙島聖護一直不緊不慢的步調以幾步之差跟在後麵,知道森下優樹在鬧脾氣,他也並沒有太多表示。


    隻是輕輕地看了一眼,但那尊少女的雕塑始終在森下優樹腦海裏不斷浮現,揮之不去。


    槙島聖護——是個罪犯。不,已經可以稱之為變態了。


    他用看似正常的言行舉止進行著一係列犯罪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他本身很好親自參與,而是在一旁高高地附身帶著諷意的表情冷漠地看待一切。


    不同於森下優樹的“絕對命令”那種違背主觀意識的強製性,槙島聖護總是顯得那麽漫不經心,憑借自身在交際上的特殊能力,他總是能是誘導他人在有自我意識控製的前提下心甘情願地往他想要的那方麵發展。


    很可怕的能力,也是很可怕的人。


    當然吾王顯然不會為此畏縮,而且他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目標。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他,要如何在沒有主神協助的情況下,殺死槙島聖護?


    森下優樹太過沉迷於自我的思維中,連有迎麵過來的人要跟他撞上都沒有覺察,少年纖細的身形完全不能支撐,索性在即將倒地之前槙島聖護上來扶住了他。


    撞到森下優樹的路人在道歉,槙島聖護一邊笑著跟對方說不要緊,一邊放任森下優樹從他懷裏掙紮出去。


    “你好歹也稍微留意一點。”輕柔的語調卻不見得是發自內心的關心。


    森下優樹瞥了他一眼,視線卻被他身後的騷動所吸引——


    一片混亂中,有個中年男人一臉驚慌地從人群裏衝了出來,而緊隨在他身後的……是一台造型很卡通的機器。對的,是機器。


    周圍的人群冷漠的目睹著這一切,甚至還帶著點鄙夷地……對那個男人指指點點。


    槙島聖護注意到森下優樹很關注這件事,他也順著目光超那邊看過去,隨口說:“看來女巫係統今天又有收獲了。”


    即便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幾天了,但森下優樹從未想過要主動卻了解這個世界。現在發生的一切顯然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這邊的可以已經發達到可以讓機械成為人類的助力了嗎?難道現在正在發生的機械騷亂又要怎麽解釋呢?技術還不夠純熟、引起反作用了嗎?


    看出森下優樹眼裏的疑惑,槙島聖護大大方方地跟他解釋——


    “女巫係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他說著就將視線轉到了那件機械上,悠揚舒緩的語調叫人聽著很舒服,“人類的心理狀態和性格傾向已經被數值化,無論是你的犯罪指數抑或是你的天分、適合從事的職業……隻要用那件器械就都可以測量出來。簡單來說當這已經是個科技高度發展到可以用高新技術來治理社會的時代了。”


    說道最後槙島聖護的語氣微揚,那種看似驕傲讚許的口吻在森下優樹聽來確實暗暗的嘲諷。


    “那為什麽機器會追著人?所謂的高新科技就是這樣……?”


    槙島聖護眼裏的笑意深了些許。


    “這是這一路來第一次說話。”槙島聖護沒有糾纏這一點,又將重點轉了過來,“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女巫係統已經成為了人類的信仰,信仰怎麽可能會背叛他最虔誠的使徒呢?”


    槙島聖護說話就是這樣,說一半留一半,總是仍不住叫你去猜,猜不中又覺得心癢癢。現在被他吊著的森下優樹清楚地體會到了那種感覺——恨不得將這個男人掐死!


    還好這一次槙島聖護還算厚道:“女巫係統是用來直接檢測人類內心的工具,而他最為著名的一點——就是色相測評。我知道這在你聽來或許有些不可思議,但在這裏……確實是被廣泛運用著。我記得書上給出的解釋是——‘色相檢測又被為稱心理測量,用作判定人們的思想應有狀態、個人精神本身的測量值。其中與犯罪相關的數值也用“犯罪係數”來計測,犯罪者們就根據這些數值被製裁。’”


    在說了那麽多話的時候,那名逃跑的中年男人已經被製服在地,槙島聖護往那個方向掃了一眼,最終下結論說:“那個男人——被女巫係統判斷為罪犯。”


    森下優樹稍微一思索,就發現了其中不合邏輯的地方。


    “在罪犯做出所謂的違法行為之前,他就已經被判定成了犯人?”


    槙島聖護莞爾:“你真聰明。就是這樣,理論上來講這樣的行為已經從根本上杜絕了案件的發生,完美地維護了社會的秩序——很了不起的創舉,不是嗎?”


    槙島聖護對女巫係統表現出來的大肆讚賞讓森下優樹有些意外,幾天相處下來,槙島聖護給他的感覺始終都是不溫不火,對周邊事物提不起什麽興致。


    現在看起來很不符合常理,森下優樹眯了眯眼,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你在蔑視它。”


    就是槙島聖護所說的那樣:在理論上,女巫係統是在從根本上杜絕了違法犯罪的,但實際上呢?他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就是對這個所謂完美的係統最好的嘲諷。


    那個少女跟眼前的男人,都仍舊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繼續著一件又一件的,可另外一些心裏有陰暗麵的家夥卻莫名被宣判了死刑。


    這是不合理的、不公平的、有違邏輯的……


    但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可是如果這件利器能被他好好利用……


    “我要過去。”


    這樣說著,森下優樹率先往那邊走去,槙島聖護當然是緊隨其後。


    那個中年男人剛剛被專門敢來的人押送上車,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圍觀人群也紛紛散去,那台作為定期檢測人類心理的機械回歸日常,站在路邊禮貌地為來往行人檢查色相。


    “槙島聖護。”在距離那一點沒有幾步的地方森下優樹忽然回頭,男人溫和地點了點頭:“那麽……你的色相是什麽?”


    森下優樹邊說著,就邊猛地拉過槙島聖護的手往前一扯。前一個路人剛走,白發的男人一下子暴露到了那台碩大的機械之下。


    利用一切可利用之物,不要留情——這是森下優樹從下被灌輸的觀念。


    做完這一切,他走開退至一邊,冷漠地看待即將發生的一切。


    槙島聖護臉上沒有出現任何意思驚詫,對於森下優樹的所作所為他似乎早有預料,反而回頭還遞給森下優樹一個笑容。


    稍許的等待過後,槙島聖護完好無損地走了回來——森下優樹期待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是不是很失落?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色相從來都很幹淨,沒有出現過問題。”解釋完,槙島聖護稍許彎腰,語氣極盡溫柔地對森下優樹說:“優樹,你的心思太好猜了,什麽都寫在臉上。不過……偶爾陪你玩一下心跳也不是不可以——還算愉快嗎?”


    陰謀被揭穿,並且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森下優樹也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點失落,臉上的冷漠一如既往。夜有點深,那雙眯起的金眸反倒是透露出一股困倦慵懶感。


    在這個男人展現出自己的真麵目過後,森下優樹再也沒有給過他任何好臉色。此刻他唇角泄露出一絲笑意,嘲諷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的存在——是對這個係統最大的諷刺。”


    槙島聖護也笑:“是啊,被譽為完美的‘女巫係統’居然連我的罪行都不能宣判,這確實很好笑。那麽優樹,這種笑話一樣的存在,推翻這個係統嗎?”


    “我拒絕。”森下優樹想都不想,“我說過的,我的目標隻在於殺了你,其他都跟我無關。而且……女巫係統的漏洞,並不能證明你的正義。在我看來,比起存在缺陷的係統,你的存在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威脅。”


    紅發少年深深地往近男人那雙跟自己相似的淺金色瞳眸裏:“你隻是太無聊了——輕輕鬆鬆地就能做好很多事情,這種感覺在帶給你自豪的同時也讓你感覺無趣。於是,慢慢地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那顆膨脹又空洞的虛榮心……荒蕪了。無論是自身犯罪也好,還是慫恿他人犯罪也好,或者是合夥犯罪也好……你隻不過是妄想通過一些異於常人的舉動來證明自己,引起別人的關注證明你真的存在與這個世界,讓別人認同你的才華。”


    也許是因為森下優樹很少說那麽長的話,也許是這些話戳到了槙島聖護的心口,男人就這樣看著他好半天沒有反應——直到森下優樹閉上嘴,他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森下優樹終究還補了一句:“槙島聖護——你看起來跟一個考試得了年級第一急於向所有人炫耀的小學生沒有任何差別。”


    男人眼裏的金色流淌漫延漸漸匯聚成深不見底的暗金,即便有暗色的路燈照進去仍不見任何反射的光芒,危險至極。


    他忽然發狠似得將森下優樹擁入懷裏!


    “你真是太讓我驚喜了。”他的聲音確實帶著喜色,那種毫不掩飾地發自內心的近乎癲狂的喜悅感更加容易叫人毛骨悚然,“怎麽辦呢?我已經越來越喜歡優樹了。那麽優樹你知道嗎?小孩子對於自己喜歡的玩具總是喜歡一次又一次地擺弄,萬一有一天不小心將把優樹玩壞了……我改怎麽辦才好呢?——要再去哪裏找這個一個符合自己心儀的玩具呢?”


    森下優樹很冷靜地推拒著男人聽完了這一整段的深情告白。


    “走開啊,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沒有被那種變態的話語影響,森下優樹很有原則地跟他保持距離,“而且你身上很髒。”


    吾王這樣嫌棄著不知手上有沒有染上過人命的槙島聖護,完全將自己曾近殺過兩個人並且到現在依舊喪心病狂想要再殺五個人的事件忘了個一幹二淨_(:3」∠)_


    點滴小事,從我做起啊!吾王!!!!!!!


    作者有話要說:網癮騷年在網吧泡了三天,連續打遊戲差點心痛猝死——好久不見、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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