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愛情可以來源於感動,但是,僅有感動的愛情卻是無法長久的。<冰火#中文&spades;——北地郡王劉炳倫


    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好運氣似乎是站在霍凱龍等人這一邊的,霍凱龍和奕萍迅速的穿好衣服,剛剛衝出招待所的時候,剛巧一輛出租車在不遠處的路口停車卸客,霍凱龍見狀,連忙大聲呼叫著率先向那輛出租車衝過去,奕萍也緊緊的跟在後麵。


    兩人上車後,出租車按霍凱龍的指示迅速的駛離了běijing科技大學,直奔清華大學西門而去,一路上,霍凱龍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時不時的出言催促出租車司機開得更加快一點,直到那輛出租車與另一方向駛來的車擦身而過之後,霍凱龍才不得不收斂了下來。


    一路狂奔,終於趕到了清華大學西門外的地鐵4號線入站口,此時,另一方向,一輛救護車也正向著這個方向駛來,而在兩車距離接近中間的位置處,借著車燈的照明,可以看見有一男一女在那裏,那男的弓著腰,緊緊按著左側上腹部,而那女的則一邊攙扶著那男的,一邊神情焦急的四處張望。不用問,那男的正是荀洋廷,而那女的,霍凱龍不認得,隻是從遠處看過去,那女的臉上還化著濃重的舞台戲妝。


    出租車在荀洋廷的附近停了下來,霍凱龍急急忙忙的付了錢,便撞開車門,衝了出去,奕萍則緊張的下了車,先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看看是不是還有危險人物正在左近,確認似乎是真的沒有什麽危險人物之後,才小心謹慎的跟了上去。


    從遠處看過去時,因為這一段沒有路燈,車燈的照明效果有限,所以什麽都看不真切,而等來到近前之時,霍凱龍和奕萍才看清了這令人恐怖的景象。隻見荀洋廷此刻兀自濃重的喘著粗氣,神識似乎已經有一些不清醒,以致於霍奕二人走上前來,他都沒有察覺。他的腳下是一大灘的血跡,顯然是從他腹部的傷口流出來的血,而向他身後望去,一長串的血線昭示著此處並非第一現場,而是那女的攙扶著荀洋廷硬撐到這裏來希望能夠求救的。


    霍凱龍衝過來從另一側攙扶住荀洋廷,關切的問道:“荀洋廷,你怎麽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荀洋廷沒有回應,隻是濃重的喘著粗氣。而這時,那輛救護車也已經在霍凱龍的身後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幾個醫生、護士跳下了車。那女的見狀,忙道:“別說那麽多了,先上車再說!”霍凱龍連忙點頭答應,與那女的一起扶著荀洋廷上了車,奕萍也跟著上了車。


    還沒等到另外三人在車上完全坐好,那幾個醫生、護士便已經七手八腳的開始檢查荀洋廷的傷勢,並且開始為他進行止血和搶救工作,這些工作霍凱龍是完全不懂的,但是,借著車內的燈光,他這才看清楚,原來荀洋廷身上的刀傷在左側的肋緣處,那是一道極為凶險的刀傷,這刀傷明顯刺傷了肺部,所以造成了他那樣艱難的呼吸,所幸這刀傷沒有傷及心髒,否則,荀洋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撐住這麽久。然而除此之外,他的身上卻非常的幹淨,並沒有其它的傷痕,衣服除了肋緣的刀口破損與從那道大傷中流出的鮮血浸染之外,也再無其它的破損與汙損。傷口較少,搶救起來的工作就會容易許多,這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此時,也許是再也撐不住了,也許是上了救護車感覺到安心了,荀洋廷很快便昏暈了過去,霍凱龍和那個女的見狀急忙想上前來呼喚他,那卻被一個醫生製止了。看到醫生和護士們在不停的忙碌著,救護車也穩穩的向著醫院開進,縱然心中再有擔心也終覺得自己幫不上忙,於是霍凱龍和那個女的也隻得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霍凱龍才得以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個女的。


    隻見那個女的穿著很樸素的學生妹衣服,上身穿著淺粉紅sè的薄羽絨服,下身穿著深紅sè的格子短裙,裙子下麵是深黑sè的打底褲,從那厚度看上去,可以知道在打底褲裏麵自然還穿著別的衣服用於保暖,而腳上則穿著普通的厚運動鞋。應該說,這一身行頭是一身極不失樸素又不失青活潑靈動氣息的裝扮,但是,此時此刻,她的右側大腿中間部位的裙子上有兩道長長的刀口,這兩道刀口劃得很明顯很用力,以至於劃破了裏麵所有的衣服,在她的大腿上形成了兩道平行的傷痕,血浸染出來,盡管顏sè不太明顯,但仔細看上去,卻也發現流血的確不少。那個女的身上的衣服其他地方也染了很多的血,但是,由於衣服完全沒有破損,一望而知便是荀洋廷的血蹭在了她的身上。而當霍凱龍抬眼再看那個女的的臉上,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誠然,此刻這個女的臉上化著濃重的舞台妝,但依然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的的底子的確非常漂亮,大大的杏核眼,俏皮的小鼻子,嘴雖然不能說是櫻桃小口但豔紅的嘴唇與她濃黑的長發相得益彰,活脫脫的一個大美人。想來也是,若非如此,恐怕化上舞台妝登台表演這種事也輪不到她。但是,令霍凱龍倒吸一口冷氣的卻並非這女子的美貌,而是在這女子的右臉頰上,也明顯的有著兩道平行的刀傷,那刀傷不算很長,但是,卻是劃在最正麵,也就是說,那個位置一旦結了疤,無論她怎麽樣留長頭發,那個傷疤都是不可能被頭發遮擋住的。對一個女孩兒來講,臉自然是最重要的,對於一個美女來講尤其如此。而看到這兩處平行的雙刀傷之後,霍凱龍摹得回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份資料來,那份資料上說:像這樣的平行刀傷,無論怎樣,都是一定會留疤的。想到這裏,他禁不住心中為這個漂亮的女孩感到一絲強烈的惋惜。


    思量了一會兒,霍凱龍小心的開口說道:“那個,您……也受傷了。”那女的看了霍凱龍一眼,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小傷……”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一點點顫抖,明顯得可以感覺到,她自己也是明白的,這傷對於她的生命來說的確是小傷,但是對於她青的最重要資本來講,卻的的確確不是小傷,但是,麵前的荀洋廷傷重昏迷的躺在那裏,她又實在是無法去強調自己的傷有多重。此時此刻,霍凱龍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對方才好,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覺得這女孩有點兒眼熟,於是,他開口問道:“請問,您怎麽稱呼?您和荀洋廷,剛剛發生了什麽事?”那女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霍凱龍和坐在他身邊的奕萍,身體微微顫抖著,講出了剛才的事情經過。


    時間回到幾個小時之前,在清華大學的大禮堂裏,一場cosy大展如期拉開了帷幕。由於cosy一般是扮演動漫或遊戲裏的人物角sè形象,因此,來看cosy表演的,一般都是動漫迷或遊戲迷。而此時此刻,在台下的觀眾席上,荀洋廷卻像一個不速之客一樣坐在那裏。荀洋廷,如同人盡皆知的那樣,是一個對動漫、遊戲、電影、電視劇等一係列娛樂項目基本上一竅不通的人物,當然他也不是完全不玩遊戲,比如他非常擅長貪吃蛇,也和霍凱龍一起玩過《魔獸爭霸9》,不過,他在玩遊戲的時候,更喜歡裏麵的數字與數學的邏輯,就連他的戰術也大都是從數學模型中的分析推演出來的,而至於galgame(少女遊戲)、rpg(角sè扮演遊戲)之類的遊戲,他則是完全不感興趣的,因此,在cosy中,除了《魔獸爭霸9》的cos,恐怕沒有任何內容能引起他的興趣——而且,今天的cosy展上,恰恰沒有《魔獸爭霸9》的內容……而在cosy展,顯然不會有荀洋廷喜歡的數學、經濟、政治、曆史等等這些內容,所以,他坐在這裏,除了用不速之客來形容,恐怕真難找出其他合適的詞語來了。


    當然,荀洋廷坐在這裏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固然對cosy完全不感興趣,但是,今天的cosy他卻非常的感興趣。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本周,帥雪菲再一次放他鴿子的理由便是:“周五晚上我在清華大禮堂有個cosy的演出,那晚上肯定沒有時間,估計那晚上也會挺累的,周末想多休息休息。”如此各種各樣的理由,在過去的接近半年的時間裏,帥雪菲已經用了不知道多少次,幾乎每次都是先答應下來,然後臨時找個理由推辭掉。荀洋廷曾不隻一次的找霍凱龍交流過這方麵的經驗,但是,麵對帥雪菲這個姑娘的超密集防守,霍凱龍也的的確確是一籌莫展,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荀洋廷對於這種不斷放鴿子、從未見一麵的行徑也不可避免的產生了倦意,霍凱龍也覺得再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便也曾勸過荀洋廷放棄。不過,盡管當時的荀洋廷的確是想放棄,但是,期末考試的時間裏,帥雪菲止不住的在網絡上、在電話裏向荀洋廷求助各種各樣科目的考試問題,一如當年艾可佳請霍凱龍輔導數學一般,僅僅的區別在於那一邊是天天一起出去自習,而這一邊是從來沒有見過麵。麵對這種情況,本來就有點不舍氣,而且又有點心軟的荀洋廷也就沒有把事情做絕,而是一點一點耐著心輔導著帥雪菲,不過,也許是由於荀洋廷的學科知識太過於專業了,又也許是荀洋廷隻知道去關注的學術的內容了,總之,在順利的通過各項考試之後,帥雪菲在電話裏甩給了荀洋廷一句:“你在我考試的期間裏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生活!”


    這句話老實說給了荀洋廷相當大的打擊,但是,之後,帥雪菲並沒有因為這句話就中止與荀洋廷的聯係,盡管兩個人還是一次麵都沒有見過,但是,由於交流的ri漸增多,兩個人在手機裏通過短信、電話的交流中用詞已經越來越親昵,關係已經顯得越來越近,已經近到在電話中互稱“親愛的”了,因此,荀洋廷也並不想簡簡單單的斬斷這份聯係了。當然,還未見麵就互稱“親愛的”,讓霍凱龍確實感到有些不理解,而章城焱在聽說這件事情之後,更是老實不客氣的當麵就嘲笑了荀洋廷。不過,荀洋廷並不是很理會這些,同時,想要與帥雪菲見麵的願望依舊在荀洋廷的心中不斷的膨脹,他也難免懷疑帥雪菲那連綿不斷的理由隻是推委、借口與欺騙,而這一次,帥雪菲竟實實在在的說出,本周末的行動是在清華大學禮堂進行cosy表演,這樣的天賜良機,荀洋廷哪裏肯錯過,盡管他完全對cosy不感冒,但是,他依舊毅然決然的提前30分鍾到了大禮堂等著進場,在他的心中,有著這樣的想法:“如果今晚看不到她的表演,那麽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揭穿她的謊言,然後心安理得的放棄了;而如果今晚看得到她的表演,那麽過往的一切我都相信她說的是真話,同時……哈哈,我也就可以見到她了!哦耶!”


    當然,事實上自然不會像荀洋廷想像的那樣簡單,因為,令他感覺到非常要命的是,cosy展上的報幕隻報接下來的節目是什麽,而不報演員名單,而他從一開始就根本完全不知道帥雪菲要表演的是哪一段,要扮演的是哪一個角sè,要讓他在那琳琅滿目、眼花繚亂的舞台上鎖定一個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真人的姑娘,這談何容易。更何況,舞台上的每一個人,都化著令相貌會發生巨大變化的舞台妝,這更增加了他的辨識難度。而至於他在電話裏常常聽到的那個銀鈴般清脆的嗓音……抱歉,每個coser(cosy表演者)的嗓音都是那麽好聽,真心難以分辨哪個才是他聽過的。此時此刻,他真的很後悔,沒有把之前幫程楚瀟製作的那個聲紋辨識軟件帶來……後悔歸後悔,現在再回宿舍去拿筆記本電腦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因此,他隻能從表演的一開始,就目不轉睛的死死盯著台上,看看每一個出場的coser是不是他心目中的那個人。


    接近2個小時後,荀洋廷感覺到自己的雙眼有點承受不住了,止不住的流淚,而在意料之中的是,他果然沒有能夠判斷任何一個人是帥雪菲,而更恐怖的是,他甚至無法判斷任何一個人不是帥雪菲。他知道,帥雪菲的身高是1米68,在女生中,算是不矮的身高,可要命的是,台上這些個coser,看上去是一個比一個高,他又沒有目測身高的能力,於是,久而久之,盡管台上的coser們高矮不一,但他看上去哪一個都像是1米68。


    說起身高,霍凱龍和荀洋廷這兩個家夥目測身高的能力都是嚴格為0,例如,剛剛見麵的時候,霍凱龍目測奕萍的身高是1米64,還把這個身高數值匯報給了他的父母,但之後不久,霍凱龍便從奕萍口中問出來,原來奕萍的身高是1米68……這個數字,當然霍凱龍的父母知道以後是非常滿意了,而霍凱龍在抱著大高個兒的女朋友的時候也覺得非常之舒服,但是,從那以後,霍凱龍就再也不敢估測任何一個人的身高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關鍵時刻,好運似乎是站在荀洋廷這一邊的。就在他感覺到雙眼幾乎要撐不住的時候,一個coser的登場突然打破了這個局麵。當然,由於荀洋廷當時在揉眼,他並沒有看清楚這個coser的樣貌,但是,這個coser一出場的時候,台下轟聲雷動,幾乎有三分之一的觀眾一起驚喜的呼喊出“菲菲!菲菲!”的聲音,聽了這就呼聲,荀洋廷趕忙停止了揉眼,並且竭力的睜大眼睛看著台上,死死盯著那個新上台的coser,在大約半分鍾之後,他終於在內心之中確定,這個coser的的確確就是那個他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人——帥雪菲。


    帥雪菲cos的什麽角sè荀洋廷是完全不懂的,他隻看見帥雪菲穿著非常暴露的舞台裝,上身的深黑的短衣,上緣露出令人驚爆的洶湧波濤,下緣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與俏皮可愛的小肚臍,而下身穿著的同樣深黑sè的小熱褲更是短到不到再短,以致於上緣露出兩側xing感的腹股溝,令任何一個看見的男人都禁不住血脈賁張,而小熱褲的下緣則短到幾乎把整個四角熱褲變成三角的。所幸,她的腳上穿得稍微保守一點,蹬了一雙閃亮的黑sè高跟長靴,那長靴的長度遮住了整個小腿,但也因之更加突顯出了她大腿的光潔與美白。她留著長發,將頭發在頭頂紮起來,形成一個在頭頂的長馬尾辮,臉上戴著淺sè的墨鏡,同時化著濃重的舞台妝,因此,荀洋廷看不清楚她五官的細節,但是,能夠斷定她一定是極美極美的。而在她的手中,則拿著一個道具長管獵槍。雖然荀洋廷不知道,但是帥雪菲此時cos的遊戲形象毫無疑問是被廣大狂熱玩家們昵稱為貝姐的《獵天使魔女》係列遊戲中的女主角貝優妮塔,而這一穿著形象,則是貝姐在該係列發售於nps3和xbox1080上的新作《獵天使魔女:幻想曆代記》中的火辣形象。


    荀洋廷看不懂表演的內容,但是,那一身驚豔xing感至極的裝束令他在幾秒鍾之內便看得呆了,又過了不一會兒,他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自他的嘴角流下,他反shèxing的一吸,將口水勉力吸了回來,這才摹然jing覺:自己什麽時候也染上章城焱那看著美女把口水流到鍵盤上的毛病了?但是,過不多時,他的口水再一次流了下來,他連續倒吸了三次口水之後,便欣然放棄了無謂的努力,任由大量的口水“嗒嗒”的滴在了腳下的地板上。


    帥雪菲的整體表演時間不算很長,隻持續了不到10分鍾,這一段《獵天使魔女:幻想曆代記》的表演便已經結束了,之後,報幕的人員便上台來報接下來的節目的,而荀洋廷隨即便清晰的聽到,接下來的節目便是本次cosy展的最後一個節目了。果不其然,在接下來一個很短的節目之後,今晚所有參與的表演的coser都紛紛登上的舞台進行謝幕,而在所有的coser之中,荀洋廷終於一眼認出了帥雪菲,誠然,那身勁爆的短裝和洶湧的超級波濤是逃不過任何一個生理正常的男生的法眼的,於是,他的口水再一次“嗒嗒”的滴在了地上……


    表演結束後,荀洋廷雖然退出了大禮堂,但是遲遲不願意離開,因為,在他的內心中,隱隱的有著這樣一種幻想:“反正帥雪菲也是人,也不會憑空消失,她也一定會離開後台,然後依著某一條既定的路徑離開清華,也許,我在這附近等一等,可以等到她離開後台的時候,如果運氣足夠好,就可以與她撞見,我們就終於可以麵對麵的見上一麵了。”正因為懷揣著這樣的幻想,荀洋廷在大禮堂的附近轉了幾圈,果然找到了大禮堂的後台出口,而此時,正有一些演員零零散散的從後台出口離開。然而,當荀洋廷看到那些演員的時候,一股強烈的失望之感又再度湧上心頭——因為,他發現,那些coser們盡管沒來得及卸妝,但是,舞台服裝卻大多數都換掉了,換上了自己早寒ri裏穿著的衣服。而帥雪菲一旦穿上衣服,他又怎麽可能還認得出來呢?


    不過,之前的狗屎運令他在內心中暗暗的祈禱:“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也許,同樣的奇跡會再次發生呢!”就在他不斷的祈禱之際,從後台的門內突然傳出一個女xing的聲音,說道:“菲菲,你一會兒去哪裏?”緊接著,便聽到帥雪菲的聲音響起,說道:“不去哪裏啊,這裏離我學校也近,還不到11點,還有地鐵,我就直接坐4號線回學校了。”之前的聲音隨即道:“那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回見!”“回見!”帥雪菲爽快的跟朋友道了別,便走了後台的門。此時此刻,不知道是由於太緊張,還是有點害怕的原因,荀洋廷竟一個閃身,閃在附近角落的暗影裏。這樣一來,他清晰的看到了帥雪菲換上了淡粉紅sè的薄羽絨服和深紅sè的格子短裙以及深黑sè打底褲,鞋子也換掉了黑sè長靴,改成了厚運動鞋,而帥雪菲則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不遠的身後,有另外一雙眼睛在緊盯著她。而與此同時,荀洋廷和帥雪菲也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不遠處,有另外幾雙眼睛也死死的盯住了帥雪菲。


    由於帥雪菲換上輕便的運動鞋,走起路來速度很快,荀洋廷生怕自己一轉眼便再看不見她,也放棄了去開自行車的想法,而是展開太極武學中的輕身功夫,稍無聲息的緊緊跟在了帥雪菲身後的不遠處。他並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對她進行尾行,也許隻是為了能找一個好的地方好叫住她從而與她見上一麵,又也許是為了目送她安安穩穩的乘上地鐵,安安全全的回到學校,而更重要的是,此時此刻的荀洋廷,隱隱的在心底感受到一種不安,這種不安感非常強烈,但是,卻又是完全沒來由的。“呼,也許是我跟蹤她,實在是太緊張的原因。呼,放輕鬆一點,放輕鬆一點,無論如何,我們倆也算是認識的人。”一邊這樣不斷的暗暗安慰自己,荀洋廷一邊暗暗的尾行著帥雪菲,跟著帥雪菲穿過清華大學的二校門,沿二校門前的東西主幹道向著西門走去。


    不多時以後,眼見著便要到達清華大學西門了,帥雪菲似乎是有點大條,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在尾行,但是,習過武感覺敏銳的荀洋廷突然意識到,似乎不隻他一個人在尾行帥雪菲。此時此刻,帥雪菲沿著主幹道的右手側邁著輕快的步伐前進,而荀洋廷由於膽怯的原因,則是沿著主幹道的左手側遠遠的跟蹤著,而就在荀洋廷與帥雪菲之間的區域裏,也是在主幹道的右手側,有三個黑衣男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帥雪菲身後走著。乍一看上去,這三個黑衣男子似乎沒有什麽問題,似乎隻是結伴出來散步的朋友,但是,荀洋廷卻敏銳的發現,這個三個男子偶爾會指指點點,而指指點點的目標正是帥雪菲,而且,這三個男子的行進速度看似不緊不慢,但實際上是帥雪菲加速,他們也加速,帥雪菲放慢,他們也放慢,幾乎總是與帥雪菲保持著恒定的距離,而這段距離卻也保持的恰到好處,恰好是那種不會令任何人感覺到自己的私密空間有可能受到侵犯的距離。


    觀察了那三個男子一會兒,荀洋廷越加肯定那三個男子與他自己一樣,也在尾行帥雪菲,而且,幾乎可以斷定,他們三個人的尾行動機絕對與他不是一路。想來也是,帥雪菲生得既漂亮,又是柔弱的女孩子,又在單身夜行,而且,她又剛剛參加完大型演出,身上一定有演出費,就算沒有,隻要劫持了她,也總有辦法弄到手,而且,就算弄不到錢,這樣的美女,劫個sè也是賺爆了,在這種條件下,會有人盯上帥雪菲真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盡管可以確定這一點,荀洋廷卻一時間是一籌莫展,顯然,那三個人此刻還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無論如何,荀洋廷也沒有理由在這個時間就衝上去阻止他們。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那三個人並沒有發現荀洋廷的存在,此時貿然衝上去,也會暴露自己的目標,那樣的話,也許不單會令帥雪菲看不起自己,而若一旦真有事情發生的話,自己衝上去救人的主動權也就喪失殆盡了。就這樣想著,無奈之下,荀洋廷隻得強壓著心緒,暗暗的繼續跟蹤帥雪菲和那三個黑衣男子。


    很快便出了清華大學西門,荀洋廷抬眼向前望去,不禁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因為,清華大學的主幹道,處處燈火通明,在那樣的環境下,就算有人真得想做點什麽歹事,也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而一出西門,便是一個十字路口,正直著向前走便是地鐵4號線的入站口,而抬眼向前望去,全是黑漆漆的一片,連個路燈都沒有。其實,這個區域沒有路燈荀洋廷原本也是知道的,但是,在今天這樣的條件下,沒有路燈意味著什麽幾乎是不言自明。此時此刻,荀洋廷隻盼望著那一切都隻是自己的多心,帥雪菲吉人自有天相,能夠安安穩穩的坐上地鐵,安安全全的回到學校。


    然而,就在離出站口還有一小段距離,剛剛過了頤和園大門的地方,荀洋廷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誠然,那一段是最黑最沒有燈光的區域,但荀洋廷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三個黑衣男子中有一個突然加快了腳步,三兩步便追上了帥雪菲,並隨即猱身堵在了帥雪菲的麵前。帥雪菲見到突然堵上來的這個大漢,顯是吃了一大驚,她反shèxing轉身想離開,但沒想到,另外兩個黑衣男子卻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你……你們是誰?要幹嗎?”麵對如此陣仗,帥雪菲難免感到心驚膽寒,說出口的話已經帶上了強烈的顫抖。這時,隻聽後麵兩個黑衣人中左邊的那個說道:“嘿嘿,要幹嗎?當然要了!”帥雪菲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邏輯,但是,在不遠處暗影裏的荀洋廷反應了一會兒之後,禁不住暗罵了一聲:“可惡,果然是想要xing犯罪!”這時,前麵那個黑衣人冷冷的道:“cos菲菲,你也不用緊張,我們三個人都算得上你的狂熱粉絲。不過呢,你想必也是懂的,對於我們這些窮宅男來說,有兩樣東西是最缺的,那就是錢和女人。菲菲,你也該明白,我們都很喜歡你,所以呢,並不希望去找別的女人來填補我們的空白,隻希望您能陪著我們兄弟三人去歡樂歡樂,順道再把你的演出費借一些給我們兄弟,我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一分一毫。嗬嗬,隻要你願意,我們兄弟三人明天早上,負責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回你的學校,你看怎麽樣?”聽到這人這樣說,帥雪菲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哆哆嗦嗦的說:“隻……隻是這樣嗎?你們……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說話……說話算話嗎?”“那當然!”一直沒開口的那個黑衣人說道,“我們兄弟三人最講信用了!看起來,菲菲你是同意嘍,那咱們就別在這兒愣著了,咱們趕緊去一起找樂子去唄!”“嗯嗯!一起去找樂子,嘿嘿!”一開始那個最猥瑣的人說道。“好……好的,不過,你……你們……可……可真得說……說話算……算話……”帥雪菲嚇得哆哆嗦嗦,幾不成句,不過,此刻的她,除了順從,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因為,她已經看到,這三個人的腰間都有一個東西明顯的突了出來,那形狀、那位置恐怕不是刀便是槍。誠然,被xing侵犯了、被搶劫了當然不是好事,不過,反正她不缺這一次兩次的演出費,就當破財消災也沒差,而至於xing侵犯,嗬嗬,反正在這個世界,處女早就已經是傳說中的物種,被別人xing侵犯過和心甘情願與別的男人上床過,麵對未來丈夫的時候,她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實質上的區別,就算今天沒被xing侵犯,她未來也肯定不會隻談一次戀愛,甚至不會隻結一次婚,因此,幾乎可以斷定,那個最終與她相守一生的男人一定不會見到她的處女之身,於是這樣算下來,反正左右是得和許多男人上床的,多上這麽三個似乎也根本沒差。因此,盤算來盤算去,在這一點上,也許似乎根本就沒虧什麽。與那點小小的金錢損失相比,顯然,保住xing命是更加要緊的事情。而且,她心裏也清楚,以自己這樣的身份,這幾個歹徒根本都不需要殺死她,隻要在她臉上劃上幾刀,就可以讓她的未來從此生活得生不如死。因此,顯然,順從是帥雪菲此時此刻的最佳選擇。


    帥雪菲可以這麽想,但是,在不遠地方黑影中的那個年輕人卻不這麽想,他一見到帥雪菲順從的被前麵那個男人摟在了懷中,當即怒不可遏,腳下突然發力,“噌”的一下便竄到了四個人的麵前,憤怒的吼道:“你們三個混蛋,放開她!”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帥雪菲的身體陡得震動了一下,但當她看清楚原來攔在他們麵前的隻有一個人,而且是那樣一個文質彬彬,而且身體瘦弱的年輕人的時候,她的心立刻便涼了。在她的腦海中,第一時間便斷定,這個年輕人一定不可能救得了自己,相反,如果自己此時此刻出言求救的話,不僅沒有辦法讓自己得到救援,反而可能激怒那三個人,這樣一來,自己舍棄小利而保全xing命的可能xing也許就不存在了。想到這一節,帥雪菲當即出言道:“你是誰啊?這裏不關你的事,快走開!”


    聽到這句話,荀洋廷顯然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明明是被脅持的帥雪菲竟然不出言求救,反而開口便與他對著幹,縱然荀洋廷的邏輯思維能力再強,他也還是沒能很快的反應過來帥雪菲此刻葫蘆裏到底賣得是什麽藥。而就在他愣神的工夫,摟著帥雪菲的那個人粗聲大氣的開口道:“就是!你這小子,沒聽到菲菲說的話嗎?還不快滾?!留你一條小命!”這時,另外兩個黑衣人也隨聲附和道:“就是,就是,快滾!快滾!”顯然,此刻摟著帥雪菲的那個人是這三個人中的頭領大哥。


    荀洋廷沉吟了片刻,朗聲道:“你們這三個混蛋,你們以為剛剛你們說的話我沒有聽到嗎?你們這明明是綁票!是搶劫!是強jiān!你們……快點放了她!要不然……要不然……”“要不然怎麽樣啊?”為首那個黑衣人冷笑了一聲,伸手一扯自己的風衣前襟,露出腰間別著的匕首,說道,“小子,看清楚了,這是什麽?”荀洋廷自然看得真切那是一把匕首,盡管還沒有出鞘,但是,那股凜冽的寒意此刻似乎已經透過刀鞘,開始切割著他的肌膚,看到、感覺到這一切,他的心頭的確感到了一絲害怕,他囁喏了一會兒,沒有及時做出回應。為首那個人看出了荀洋廷的猶豫,冷笑道:“小子,毛還沒長齊就出來學人家見義勇為。看你斯斯文文像個學生,大爺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與你計較了,還不快滾!”帥雪菲見到荀洋廷也的確麵上露出幾分懼sè,心內更加斷定他絕對不可能救得了她,於是也在一旁幫腔道:“就是,就是,快走,快走,我和你什麽關係都沒有,我都不認識你,哪個要你來管這些閑事!”


    聽到帥雪菲這麽說,一股委屈的壓抑感陡得湧上荀洋廷的心頭,他沒有多想,衝口說道:“誰說你不認識我?你忘了是誰給你送的電暖寶了嗎?”荀洋廷所說的是在去年的11月末,荀洋廷聽說帥雪菲的宿舍還沒供暖,而且氣溫很低,於是心疼的買了電暖寶來,由於一直見不到帥雪菲的麵,用快遞的方式給她寄到學校的,當時,帥雪菲收到之後,曾經表達過很強烈的感謝之情,並約定那個周末一定見麵,當然,最後,她還是放了荀洋廷的鴿子。不過,此刻荀洋廷一提起此事,帥雪菲自然知道了這個年青人的真實身份,她驚訝的脫口說道:“啊?!你……你是荀洋廷師兄!”“師兄”是帥雪菲對荀洋廷在網絡上和電話裏,在漸漸改成“親愛的”之前,早先的習慣稱呼,隻因為在年級和年紀上,荀洋廷的確是個師兄,而且,在學業上,他也更加是個師兄。這個稱呼雖然不含什麽曖昧之意,但終是比陌生人近了許多,因此,當然荀洋廷也就欣然的接受了這個稱呼。


    不過,此刻她脫口而出的是“師兄”而不是“親愛的”,著實令荀洋廷感到一點心裏不太自在,不過,此時此刻,卻也由不得荀洋廷想得太多。因為,一聽到帥雪菲叫出了荀洋廷的名字,為首的那個人便冷笑了一聲,說道:“喲,我道是哪裏跳出來的愣頭青,沒想到還真是個小跟班兒呢!哼!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麽滾,要麽……哼哼!”說話間,那人左手伸往腰間,隻聽“嚓”的一聲,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經亮在了荀洋廷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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