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咖啡廳‘牛奶廳’!”


    搖晃著大緞帶,新女傭一邊對兩位客人露出笑容,一邊將咖啡送進客房。


    和洋折衷的客房中準備的椅子有六張,目前隻滿了三張。


    未來的正麵坐著悠那,她的身旁坐著她的哥哥、忠誌。然後還有幾名女傭守候在牆邊。


    透過蕾絲窗簾的柔和光線,從麵朝青音家庭院的窗戶中射人室內。


    “這裏可不是咖啡廳啊,流歌小姐。”


    “啊。都習慣成自然了……我告退了——”


    用盆子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頭之後,流歌匆忙小跑著離開了房間。


    “還是這麽冒失啊……雖然不可思議地令人沒辦法恨她,但竟然會雇傭那麽沒用的人,隻能說海鬥大人的心胸真是有如大海一般的寬廣啊。”


    悠那將視線從最後恭敬地行禮並關上大門的流歌移到未來身上,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她眼朝上方地快速瞄了未來身旁的空座一眼,輕輕歎了口氣。


    “話說,未來小姐。說到海鬥大人,莫非他還沒回來嗎?”


    未來向話中稍帶焦躁感的悠那點頭。明明今天是假日,但因為前些天的馬戲團一事,隊長海鬥與副隊長鳴子今天一大早就前往軍隊總部了。悠那是預估了這一點才在下午之後拜訪青音家的,但很不巧,海鬥還沒回來。


    “有任務也沒辦法啊,悠那。讓我們再等一會吧。”


    忠誌站起來,一邊從窗戶上眺望外麵的景色一邊語氣穩重地說服妹妹。


    “……說、說的是啊,忠誌兄長大人。將來如果海鬥大人和我,那個……能那樣的話,這點小事每大都會遇到,所以不習慣可不行呢。”


    悠那不知為何臉頰泛紅,少見地吞吞吐吐低語道。


    未來給咖啡倒入砂糖,一邊用茶匙緩慢地攪動,一邊眺望眼前的客人。


    未來感覺所謂的美男美女大概就是指這樣的人。身為大名華族的禦前賀忠誌,以及他的妹妹、悠那。而且她還是未來所就讀的帝都櫻京學園中等科女子部的學生會長。


    “說起來未來小姐,關於之前談的事……”


    悠那幹咳了一下,注意著站在窗邊的忠誌而降低音量。


    未來從椅於上稍稍探出身子,全神貫注地傾聽。


    “海鬥大人每晚都會去那個不正經地方的傳聞是真的嗎?”


    悠那用手擋住嘴巴,低聲細語道。


    不正經地方?


    未來手拿咖啡杯側頭表示不解。我有跟她談過那種話題嗎?


    “我是在說,花街啊。”


    焦躁的悠那補充道。


    “哦哦……”


    未來想起以前,曾經告訴過悠那海鬥出入花街的事。


    但是,她的腦海中並沒有將花街與所謂的不正經地方聯係在一起。悠那沒有理會,繼續說道。


    “你,明明是妹妹卻沒關係嗎?海鬥大人竟然每晚,都和其他女性做這樣和那樣的事……我,光是想象就覺得胸口快要裂開了。”


    “這樣和那樣的事?”


    大概,她是說任務吧。未來也是在花街裏被影憑襲擊的。在未來不知情的時間裏,身為隊長和副隊長的哥哥與嗚子,每晚都在花街裏巡邏。那是小孩子不可以接近的地方,現在的未來也已經知曉。因為馬戲團一事,使她痛切地感受到身為學徒兵的自己仍未成熟。


    麵對表情嚴峻地點頭的未來,悠那產生了談話是否已經牛頭不對馬嘴的疑問。


    “你,真的明白嗎?說到花街,那就是男女的那個啊。你看,男性是雄蕊,女性是雌蕊什麽的,你在學校裏學過吧?”


    “哎!學校……”


    一聽見學校,未來便不知所措。與學生會長悠那不一樣,她並不能算有多認真聽講。未來為了敷衍而移開視線,喝了一口咖啡。


    啊,真好喝……流歌泡的咖啡,即使用的是同一種咖啡豆也能立即品味出來。


    雖然在這幾天裏,她幾乎將青音家的所有餐具都打碎了,但即使如此那個難以侍候的哥哥還會允許她出入廚房,完全是她所泡的茶,美味得簡直就像施加了魔法一樣。就連極少誇獎他人的悠那,也曾經認同過她所泡的咖啡。


    “按理說他總不會是想幫人贖身之類的吧……但他究竟是去見哪裏的誰呢……這個,看來派人調查會更好啊。”


    “悠那,看來你要對未來小姐說這種事還太早了啊。”


    “忠,忠誌兄長大人……討厭啦。您聽見了嗎!?”


    悠那一下於因羞恥而變得臉紅耳赤,慌忙轉過頭望向交叉雙臂站在窗邊的親生哥哥——忠誌。


    咖啡杯在搖晃的桌子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我本來想盡量不去聽的就是了。但看來自從成為神憑之後,連聽覺都變得更加敏銳了。”


    忠誌聳了聳肩。這種動作由他來做的話會非常威風。忠誌將視線從妹妹身上移開,走到未來的身旁。


    “就算現在聽不懂也不用覺得焦急啊。這種事不應該讓其他人來教,要盡可能自然地認識它。對了,未來小姐……可以像以前那樣帶我去庭院裏嗎?”


    “庭院?”


    麵對他突然的要求,未來陷入了困惑。在海鬥並未歸家的現在,如果和忠誌兩個人一起去庭院的話,那就會將悠那一個人留在這裏。但是,悠那卻主動地說“這樣最好了!”,簡直就像希望讓他們二人獨處一般地拿起未來的手催促她。


    “那麽,我們馬上會回來的。”


    “不,請不用在意我。”


    悠那不讓未來察覺地暗中向哥哥眨了一下單眼。


    二人一邊閑談一邊在庭院上走了一段時間,然後忠誌在老櫻樹的正下方站住了。未來也跟著他停下了腳步。


    這棵櫻樹,是裝飾在未來以及海鬥的寢室中的照片裏的樹。照片收納在各自的雪櫻花紋剪毛天鵝絨相框之中,拍攝的是年幼的未來與海鬥平排站在這棵櫻樹下的樣子。


    “前些天,沒能幫上忙真的很抱歉。”


    忠誌回過頭來,深深地低頭致歉。


    “哎?”


    未來慌忙搖頭,然後才發現他是為馬戲團的事而道歉。


    畢竟忠誌並不在場,而且馬戲團的一部分人是影憑的事實,直到那個時候還沒有人知道。忠誌完全沒有必要道歉。


    “還有就是,謝謝你們。謝謝櫻小隊保護了我爸爸和妹妹。


    “不,那個。我幾乎沒有幫上忙,隻是一心想……”


    “說起來,之後我從父親口中聽說了。據說觀眾們直到最後都把你們的戰鬥當成了馬戲團的節目之一。其實就算是現在,悠那還是那麽以為的。”


    忠誌簡直就像一個人想起來發笑一樣,露出了笑容。


    “雖然父親堅稱自己由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一切,但我覺得那是騙人的呢。父親真的不擅長撒謊。”


    未來想起禦前賀大將那張看起來很善良的臉。肚子外凸的體格也與其說是軍人,更像是可靠溫柔的父親那種感覺。


    “軍方的上層似乎也打算把馬戲團一事不對一般人公布任何信息地收場。大概是希望不想胡亂讓人們感到害怕吧。考慮到之後的問題,我也覺得這樣最好。”


    未來點頭。當場提議表現得如同演出結束一般的人是鳴子。那個時候未來己經應接不暇,幾乎什麽問題都沒考慮過,但現在她也覺得這樣最好。


    她的下巴上,托起她的頭。


    “您知道嗎,未來小姐。聽說如果相親相愛的男女,在盛開的櫻樹下一邊誓愛終生一邊接吻,兩個人就會幸福一輩子。”


    在端莊的容顏即將重疊在一起的時候,他突然猶如被彈開一般地把臉收回去。


    與此同時,紅色風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深深地刺進了櫻樹的樹於之中。


    “……看來,有人來礙事了啊。


    忠誌簡直就像摘花一樣地用指尖拔出風車,夾雜著歎氣聲嘀咕道。


    “被這麽可怕的大姐監視著的話,就算是我,也不敢繼續下去。未來小姐……”


    “什、什麽事?”


    “今天我就此告辭了。請幫我向妹妹悠那轉達,說我想起有急事要辦吧。


    “哎,您已經要回去了嗎?但是,哥哥大人還沒……”


    哥哥吩咐她如果自己回家晚了,就讓她去負責接待禦前賀兄妹。雖然還沒看見他的人影,但鳴子在附近也就意味著,與她一起回總部的海鬥也應該很快就回來。


    可是,當未來正想挽留忠誌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哎呀。未來小姐……忠誌兄長大人呢?他和你在一起的吧。


    未來一個人回到客廳,悠那理所當然地問道。


    “他說想起有急事要辦什麽的……已經回去了。”


    未來露出困惑的表情,坐在悠那正麵的座位上。


    “急事?海鬥二人獨處……他們製定了這麽一個行動計劃。”


    哢嚓聲一響,身穿藍色軍服的男性,與身穿深紅軍服的女性走進了客廳。


    “哥哥大人!”“海鬥大人!”


    二人幾乎站了起來,接著悠那為了掩飾而慌忙再次坐四座位。


    “讓您久等了,軍隊的會議拖了很長時間……”


    海鬥脫掉軍帽低頭致歉。


    “不,沒關係。因為是我們突然闖進來的。”


    悠那突然開始變得扭扭捏捏。


    像跟隨海鬥一般地走進客廳的流歌,將咖啡放在海鬥與鳴子的麵前。


    “今天不是兩兄妹一起來的嗎?”


    “忠誌大人,已經回去了……就剛才。”


    未來代替悠那回答。


    “回去了?這是怎麽回事。”


    海鬥一邊詫異地詢問未來,一邊不放砂糖地喝起咖啡來。


    “我把空的杯子收下去吧——”


    “忠誌大人想要和我接吻……然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


    “噗——!”


    未來話音未落便聽見令人不安的聲音,於是吃驚地轉過頭去,看見哥哥海鬥將咖啡噴得老遠。


    在他的旁邊,臉被咖啡噴得完全濕透的流歌,猶如石像一般地保持著向空杯子伸手的動作僵直不動。在牆邊守候的幾名女傭,妥當地將她“收下”到客廳之外。


    “不、不可以讓那對我妹妹出手的家夥活下去!”


    海鬥不禁拔刀在手,跑到外麵去。


    “今後可以永遠都在一起了。”


    鈴與煉終於實行了自從與他再會之後,便一直都想實行的事情。


    兩人跨在溫馴地睡在青音家草坪上的他的背上,然後俯身抱緊了他。


    即使背部承受了兩個孩子的體重,他也絲毫沒有動彈,而是倦乏地張開巨大的下顎打了個嗬欠,然後用同樣巨大的長舌,不停地舔著撫摸他的頭的未來。


    “啊哈哈,好癢。就算你舔得這麽厲害我也不好吃吧?”


    “可以嗎,海鬥?從剛才開始,你重要的妹妹的嘴唇還是什麽的很多東西,都被那頭下流的狼奪走了啊……”


    看見臉龐沾滿狼的唾液卻非常喜悅的未來,鳴子向終於回複平靜的海鬥挪榆一般地低語道。


    “狗沒關係,狗的話。”


    “不是狗,是狼啊!”


    煉跨在狼的身上,指出哥哥的錯誤。


    “沒想到,它傷勢那麽重竟然還活著啊。


    看見他們和睦地嬉戲的樣於,總是眉頭緊鎖的海鬥,以驚訝同時又包含著少見的柔和的語氣低語道。


    肩並肩站在海鬥身旁的紅色軍人,靜靜地點頭。


    “白色的日本狼本來就已經很稀有了,但沒想到竟然和我們一樣都是神憑啊。”


    動物的神憑,過去也並非沒有前例。


    除此之外,神寄宿在作為眷屬神而被祭拜的狐狸與蛇等動物身上的例子,也並不少見。


    “所以它如字麵意思一樣地再生、複活了。哎,托它的福,看來我不用再看見弟妹們哭泣的樣子了。”


    “海鬥哥!”


    “怎麽了?”


    “拜托了!可以把銀養在我們家對吧?我們會負起責任照顧它的。可以吧!?”


    “……哎,好吧。但是,可不能再在我家裏養更多的珍獸了。因為再怎麽說都照顧不過來啊。要養就隻能養一頭。”


    除了銀之外還有其它珍獸嗎?


    正當除海鬥之外的人全都側頭表示疑問的時候。


    呼——


    “嗚哇~!”


    與青音家二樓傳來的玻璃碎裂聲同時響起的傻氣慘叫聲,甚至傳到了這個庭院之中。


    “喂,老伯!我家另一隻‘珍獸’現在正在哪裏幹什麽!?”


    “是。現在,正給海鬥少爺的房間掃除……”


    “說給我的房間掃除!?”


    海鬥慌忙抬頭望向自己房間的窗戶,一瞬間看見了拿著掃帚的流歌慌忙藏到碎裂的窗戶玻璃後麵的樣子。鳴子將手放在海鬥的肩膀上,投以同情的神情安慰他。海鬥露出疲倦不堪的表情,好不容易才發出聲來。


    “老伯……拜托了。”


    “是!我明白了,少爺!”


    管家急忙跑進了大門內——


    “怎麽了怎麽了,大家都聚在一起了啊。在庭院裏曬太陽嗎?”


    是咖啡廳“牛奶廳”的店長。


    咖啡廳因為流歌引起了“小火災”的原因,目前正在停業。


    “來,來得正好。請盡快把你們店的珍獸……不對,那個瘟神給帶走吧。”


    海鬥就像看見救濟女神一般,切實地向店長訴說道。


    不對。與其說救濟的女神,也許更應該說是原本的飼主。


    “我們店的流歌,在這裏也闖了什麽大禍嗎?哎,大致上能想象得到就是……抱歉啊,給你家添麻煩了。”


    原飼主看著海鬥那稍稍發僵的臉,苦笑著同情道。


    “哎,放心吧。雖然我們店因為那女孩也發生了很多事,但終於定下重新開張的目標了。我是來帶她回去的。”


    發出驚訝聲音的並非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而是剛剛,與管家一起從大門裏走出來的流歌。


    “我,不是被咖啡廳炒魷魚了嗎……”


    “如果炒你魷魚的話,會給外麵的人添麻煩啊。”


    “哎。我,可沒給外麵的人添麻煩啊?”


    流歌露出茫然的表情,眨了眨雙眼。海鬥向她投以苦澀的視線,但流歌絲毫沒有察覺到的樣子。


    “那麽,那個……沒有被咖啡廳炒魷魚那就是說……我,會怎麽樣呢?”


    “沒什麽怎麽樣啊。明天開始又要重新開張了,所以回店裏幫忙準備啊!”


    “哎!?”


    “雖然不怎麽聽懂你在說什麽,不過在賠償完咖啡廳的修理費前,我都不會讓你為所欲為的!來,現在馬上一起回去吧。”


    “哎,啊,好,好的……”


    流歌就像被賣掉的小牛一樣,跟在店長身後。


    走出門口的途中,她與正和狼嬉戲的未來雙目對視。


    “再見了,未來小姐……”


    “流、流歌小姐……”


    流歌簡直就像今世的永別一樣淚流成河。但是,這件事未來也無能為力。原本這事就是青音家將被趕出咖啡廳的流歌暫時性收留在家的形式。能回歸咖啡廳的話,對她來說應該是最好的才對。而且,不管怎麽說,大嬸都充當了流歌的母親角色。會來帶她回去就是這事的證明。


    “流、流歌小姐。請、請稍等!”


    向她搭話的,是管家。他跑到流歌身邊,將一個不知道裝著什麽的信封交到她的手上。


    “啊,是薪水嗎?謝謝!”


    流歌低落的表情在接過信封的一瞬間便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她露出像是第一次收到壓歲錢的小孩一樣的眼神,馬上打開信封看看裏麵是什麽。


    “是流歌打碎的青音家祖先代代遺傳的壺和掛軸等古董的賠償單。”


    “哎!?”


    看見從信封中取出的賠償單的金額,流歌幾乎當場暈倒。


    “我們還會去店裏幫忙的,打起精神吧流歌小姐。”


    “好、好的……但是究竟要花上多少百年才還清啊……”


    目送再次變成售出小牛一樣的她的背影走出大門再也看不見之後,海鬥終於像是安心了一般地開口說道。


    “那個女人,該不會真的被瘟神附身了吧?”


    聽見他半認真半開玩笑的這句話,未來苦笑起來。


    鏡音姐弟又跨在狼身上,快樂地嬉戲。


    這對雙胞胎的不幸過去無法取消。但是,當看見現在像這樣打心底裏歡笑的姐弟,在場的所有人都確信二人已經克服了那些過去。看見有如長大了許多一般的雙胞胎,未來自然地露出了笑容。她將這副笑容,投向身旁的哥哥。


    剛才還肩並肩站在海鬥身旁的鳴子,在不知不覺之間消失了。


    “如果我遇到什麽危險的話,哥哥大人也會拚命保護我嗎……”


    “這當然。因為你是我的家人啊。”


    總是板起臉的哥哥,一邊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與狼嬉戲的雙胞胎一邊答道。


    “嗯——但是畢竟我總有一天,也許必須得離開這棟屋子啊……”


    “噢,那繼承人的事嗎。你的結婚問題,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才需要考慮啊。


    雖然未來說的是另外的意思,但海鬥似乎誤以為未來說的是以前和他商量過的繼承人問題。遺傳了公家華族的名門、初音家血脈的人,如今隻剩下未來一個。要繼承那個家的家主之位,正如他所說,隻能結婚、或者收養一個男子作為養子。


    “這、這也是一個方麵啦……”


    未來想繼續說下去,但又把話咽了回去。還想繼續留在這個帝都一陣子。既然現在的自己擁有力量,那就希望可以保護這個日本——帝都。然後……想和以哥哥為首的、這邊的姐弟們一起生活。但是,這事究竟能持續多久呢……


    “就算你想永遠留在這裏也可以啊。你想留在這裏多久都行。”


    “……哎?”


    海鬥簡直就像聽見了未來的心聲一般地回答,未來驚訝地抬頭望著他的臉。海鬥也向未來回以認真的眼神。


    “就算拚上我這條命,也一定會保護你們。”


    “嗯,總覺得好開心。光是留在哥哥大人身邊我就覺得很放心。”


    未來一邊說,一邊偷偷用指尖握住了哥哥軍服的衣袖前端。


    “我反而一想到你的事就冷靜不下來、因為你總是很危險,讓人擔心得不得了啊。”


    “我,我的話沒問題啦!哥哥大人也好,這個日本也好,我全部都會保護好的!”


    “嗬,保護日本是嗎。這還真是誇下海口了啊。小時候隻會哭的妹妹,沒想到成長得如此可靠,我作為哥哥很開心啊……好!現在就去平常的地方裏特訓吧!”


    哎。現在就去!?


    自找麻煩了。


    哥哥的眼神,充滿了幹勁。不管未來說什麽他都不會再聽了。


    海鬥猛地抓住偷偷右轉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的未來的衣領,然後直接拖著她,大踏步地走向二人平時的特訓地點——千本櫻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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