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轉自 輕之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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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圖:shaokedongdong


    仰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盯著天花板發呆的禦廚恭介聽到房門的門把「喀嚓」一聲被人轉動了。他立刻猛然挺起身子,把雙腳懸在床邊重新坐好,並把視線轉向聲音傳來的方位。


    「讓您久等實在抱歉,兄長大人。」


    房門一打開,踩著悠閑腳步進來的是個即便以他身為親人的立場來看,其美貌與可愛的程度都算得上高水準、和他同居的美少女。


    垂到肩膀的半長發梳成中分,而且從這裏還能看到她宛如白瓷般的美麗額頭。後腦勺上有隻綁了一束的長發,這個發型和他小時候三不五時拉著玩時還是沒什麽兩樣。穿著衣服看起來比較纖細的身體上穿著一件看起來輕飄飄的襯衫,而襯衫裏麵還穿著一件七分袖的休閑服,也就是所謂「多層次穿法」的打扮;至於下半身則是穿著一件能讓雙腿顯得更纖細的丹寧褲。雖然這個造型看來十分隨興,但不知為何她的臉頰泛紅、似乎十分興奮,渾身上下莫名其妙地散發出一股很嬌媚的氣息。


    這位少女的名字叫禦廚凜,是恭介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更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


    「我是不在意啦,不過你這身打扮是怎麽回事?你剛剛不是還穿著學校的製服嗎?」


    「嗯,因為我說要來兄長大人的房間,所以我先洗了澡,還換穿了內衣才過來的。看是要我立刻把衣服脫掉呢,還是兄長大人您要親手把我剝光也不錯;如果您願意的話,要把它撕破或是戴在自己臉上都……」


    「這些我全部敬謝不敏。」


    「別這麽說嘛。」


    來到恭介麵前的凜,即便腳步停下來之後也還是保持上半身前傾的姿勢;輕飄飄的衣襟在重力的影響下被大大拉開,從太陽穴滲出的一滴汗從臉頰流到下顎,再通過鎖骨後被吸進了胸部的乳溝裏。


    這個姿勢在寫真偶像的寫真照裏可是相當常見。這對恭介這種才十五歲的懷春少年來說原本應該算是太過刺激了,但他卻用冷淡的眼神對凜根本沒有內衣遮掩的胸部毫無興趣地隨便瞄了一眼,就迅速伸出手用一記手刀猛敲她的額頭。


    「好痛!」


    「別在我麵前擺出那種裝可愛的姿勢。」


    恭介和平常一樣對妹妹開罵了。凜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挺直身子,還以宛如深閏怨婦的眼神盯著他。


    「嗚……真是的,兄長大人好不老實!不管所謂的『傲嬌』目前在社會上到底有多流行,但連兄長大人都在模仿這種行徑,那可令人很不愉快啊。就算兄長大人真的想扮傲嬌,您現在對我應該已經進入多少有點『嬌』的時期了,因此這個時候您應該說『反、反正我對自己妹妹的胸部一點興趣都沒有啦!』才對啊。我認為這樣的您比較可愛,可是總覺得……不對,應該說兄長大人任何時候都很可愛,不過在這個時候姑且不論這點,依我看來這種情況下您應該要更——」


    「不不,老實說我無所謂。雖然我和別人一樣喜歡女性的胸部,不過你的我沒興趣。」


    「這對胸部不好嗎?」


    凜一臉認真地揉著自己的胸部一麵這麽說。


    「那麽您覺得怎樣的胸部才好?不論是巨乳還是貧乳,我都已經做好配合兄長大人的嗜好來進行自我人體改造的心理準備了。如果您中意的不是胸部而是我這對可愛的臀部,我覺得這樣也很好哦!」


    「你沒必要做這種事,不必。不隻是胸部,我對你的臀部也沒興趣;應該說我對你的一切都沒興趣才對。」


    「……兄長大人真是太殘忍了。」


    凜用鬧別扭的語氣在碎碎念,還露出彷佛有點心靈受創的表情。恭介心想自己剛剛說的是不是都太過分了,於是他邊發出無奈的歎息邊從床十站起來,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妹妹的頭。光是這樣,凜就瞬間軟化,表情也緩和下來了。


    恭介就這樣摸她的頭摸了一陣子之後,才把手放下來。雖然凜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不過他卻視若無睹地把話題又拉回來了。


    「那你今天又有什麽事?你之前跟我說『吃完晚飯後在房裏等你』,我想應該不隻是要玩剛剛那個橋段而已吧。」


    「嗯,不愧是兄長大人。您真的很了解我呢。」


    「這個嘛,我當你哥哥當了十幾年,就算不想了解也會了解啦。」


    他說這句話時其中還夾雜著真的不太情願的歎息,然後用視線催促凜繼續先前的話題。


    「兄長大人……我們做愛吧。」


    她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臉上還露出宛如在某部偶像劇裏出現的微笑。恭介一聽,就皮笑肉不笑地快步走到門邊,然後用下巴點了點,示意「把這扇木門打開」。


    他以無言的態度在對凜說「給我出去」。


    「我開玩笑的。」


    凜停在原地,若無其事地回了這麽一句。她把手掌往上一攤,像西方人一樣誇張地聳了聳肩給他看。


    「不過就是個『妹妹的小玩笑』嘛,兄長大人好過分,明明早就聽習慣了,卻還是動不動就發火。」


    「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嗯,這是因為我開玩笑不是想逗您笑,而是想讓您欲火焚身呀。」


    「……總覺得這話聽了真是令人欲哭無淚。我們雖然當了十幾年的親兄妹,到頭來我還是完全搞不懂你這個人。」


    「那請您別想太多會比較好,當然我是指在情色方麵哦。」


    「我—說—你—啊!」


    「嗯哼,就算您真哭了也是為我而哭,這可是件好事。」


    雖然恭介很想吐槽說「到底好在哪裏啊」,不過一想到這樣一來原本的話題就完全沒進展了,他才假裝沒聽到。妹妹平常老是這樣口無遮攔地講些黃色笑話,因此要在適當的時候打斷她並隨口搪塞過去才是最佳處理方法;這可是他用身體記住的經驗。


    「接下來言歸正傳吧,其實我是想請兄長大人參加我的試驗。至於成功報酬就是和我上床,您看如何?」


    終於說到正事了……恭介才剛這樣想,結果凜說到最後還是參雜了一個黃色笑話,害他覺得終於要開始頭痛了。


    不,實際上他的頭也真的開始痛起來了。恭介用手指壓住隱隱生疼的太陽穴,並輕輕地揉。


    「你一開始這麽說不就得了?那麽,這次是什麽試驗?」


    恭介刻意忽略上床這回事,並且盡可能讓先前的話題繼續下去。


    ——試驗。


    凜的確是這麽說,而恭介也理所當然地理解了。在她明確地說出這個字眼前,恭介老早就基於自己的經驗得知這才是她要講的主題。


    作為一個人類,恭介原本應該過著平淡無奇的人生,但他之所以無法這樣過日子,完全是被凜的「發明」害的。正是因為和她創造的無數發明與多如牛毛的試驗扯上關係,他才不得不過著根本稱不上平凡的人生。


    住院的次數突破十位數後,他就數不清有幾次了。


    同樣因此遭到警方偵訊的次數突破十位數後,他也數不清有幾次了。


    至於因此唉聲歎氣的次數……突破千位數後他也數不清了。


    每當凜要搞某些花樣的時候,身受其害的總是和她最親近的親生哥哥恭介。這不是在開玩笑,他感受到自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也絕不隻有一兩次。


    然而即便如此,每次凜做出新發明而來找他參加試驗時,他總是會答應。


    若要問恭介為什麽會答應,其實他根本也答不出來。雖然他心裏有明確的答案,但他不覺得有必要向別人解釋,而且他


    還認為如果真做了這種事,那就隻能用「遜斃了」來形容。


    因此他就直接以自己的行動來表示,而且經常維持這種「身為兄長在無可奈何下配合妹妹的任性要求」的體製。


    「那你這次又要搞什麽試驗了?是道具?藥物?還是人體改造?……因為這些你都已經搞過一遍,現在再搞出什麽花樣來我都不會驚訝了,所以就快說吧。」


    或許是因為自己說的話勾起了過去的回憶,恭介一下就有點淚眼蒙朧了。常常被人這樣變著花樣胡搞瞎搞,居然還能一路活到現在,讓他真的很想稱讚一下自己。


    「呼……」


    他一歎氣,這些回想起來的精神創傷就宛如轉化成真正的恐懼,瞬間傳遍全身。不但心跳開始加速,還有心髒被人揪仁的感覺三讓他不由得用手按住胸口。


    「……兄長大人,您沒事吧?」


    「咦,啊……我沒事。別管這個了,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為了不讓妹妹太擔心,於是恭介一臉平靜地這麽說。他心想,看來身體好像真的不太舒服,還是快點隋她做完試驗再休息一下會比較好吧。


    「我知道了。今天……對了,既然要做的話就來替某個裝置進行測試吧。」


    「你說『裝置』……和道具不一樣嗎?」


    「不一樣哦,兄長大人。像喀嗶喀哩君和喀哩喀哩君梨就不一樣。」


    「你說這兩者不一樣……」


    「不一樣哦,兄長大人!聽好了,如果要說到喀哩喀哩君梨的話,那就是妹——」


    一聽到「妹妹」這個字眼冒出來了。恭介立刻就趕在凜說黃色笑話之前迅速打斷了她的話。


    「不,這個就不必再說下去了。不提這個,你剛剛說的是『裝置』沒錯吧。既然如此,那應該是體積很大的東西羅?」


    恭介一邊說一邊左右環顧自己的房間,和平常沒兩樣的房間裏完全看不到夠格稱為「裝置」的東西。


    房裏有床鋪、有平常幾乎沒在用的書桌,桌上還有個數位時鍾,也有積滿灰塵的課本。再把視線繼續橫移過去,就會看到不但裝滿衣物,還藏著充滿青少年美夢的各類書籍和dvd的衣櫥;不過因為盯著那裏看太久或許會被凜察覺些什麽,所以他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把視線移回她身上。


    「是沒錯啦,不過它其實沒您想的那麽大;大約隻比兄長大人的身體稍大一點吧。」


    「那已經夠大了好不好!哎,算了,我們走吧。」


    恭介話一說完,就立刻轉身往門走過去。


    「咦?兄長大人,您要上哪去?」


    「還問我去哪裏……你不是要用個頭比我還大的裝置做試驗嗎?」


    恭介在開門後一腳踏進走廊的狀態下回頭越過肩膀看著凜。


    「嗯,是這樣沒錯。」


    「既然如此,那不去有裝置的地方就沒辦法試驗了吧?還是說那是靠某種遙控方式操作的裝置?你該不會搞出能發射讓我對親妹妹產生非分之想的電波的天線之類的搞笑玩意了?」


    「……那個已經徹底失敗了。」


    凜回了他一句,臉上還露出打心底覺得遺憾的表情。


    「你還真做出來了!不對,你什麽時候做了這種玩意啊!」


    「就在上星期啊,我做出的東西隻能讓您想和乾妹妹發生關係,所以失敗了。我從來沒有像那個時候那麽痛恨自己和兄長大人之間所謂『血緣』這玩意啊!」


    「血緣萬歲——!!」


    恭介之所以會說這句話,有一半算是自暴自棄。他因為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差點就被陷害成為在社會上罪不可赦的禽獸而顫栗不已,又因為凜的失敗而感到會喜極而泣;然而由於眼睛裏眼球的背麵產生劇痛,讓他根本流不出眼淚。


    「算了,下次請您再陪我重新試驗一次那玩意。」


    「把那玩意給我永遠封印,而且我也絕對不奉陪——!!」


    恭介一邊大吼否決凜的要求,一邊十分謹慎地再度巡視自己的房間。但他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和平常的房間完全相同;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看起來像凜說的「比自己的身體大的裝置」之類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終於理解了恭介的疑惑,凜露出巧妙翹起單邊嘴角的奸笑,然後「啪」的一聲彈了彈指;這彷佛就是個信號,讓房間裏響起「嘰嘰嘰」這種聽起來很像勉強推開轉軸生鏽的門板時發出的聲音。


    恭介心想「怎麽回事?」再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才赫然發現到雕才為止還是自己平常睡覺用的床鋪簡直像是寶箱的蓋子一樣「喀喇」一聲往上掀開了。


    「看吧,裝置不就在這裏嗎?」


    「我說你啊……」


    凜一臉得意揚揚地挺起她那以十四歲少女來說算是相當豐滿的胸部,恭介也死瞪著這樣的妹妹看。


    你什麽時候把我平常睡覺用的床鋪改造成這個樣子的啊?——雖然恭介很想對凜這麽問,但是他馬上就連想到接下來可能不太妙的發展。別說人家老早就已經改造完,現在才問這個問題也於事無補;再說這玩意歸這玩意,他也很怕硬要追究的話,可能會意外引出堪比傳說中八岐大蛇的恐怖玩意。以他妹妹的性子來說,就算冒出「其實在改造前我就已經全裸陪您睡過了,嗚嘻嘻嘻(舔舌頭)」這種話也沒啥好奇怪的。


    「好吧,那這個裝置是用來幹嘛的?我隻要躺在這裏麵就好了是嗎?」


    恭介一邊問一邊打量這玩意。床墊的部分和寶箱的蓋子一樣往上掀開,裏麵還鋪著像是毛毯之類的東西,形成可以讓一個人躺在裏麵的空間。


    恭介記得自己在某個地方見過類似的東西。


    「……是棺材啊。」


    當他想到這點時,嘴裏已經在喃喃自語。這玩意和他在電影等娛樂作品裏看過的吸血鬼用來當床鋪的東西實在很像。


    「不對哦,兄長大人。」


    凜立刻否定恭介的想法,而且臉上莫名其妙地浮現引以為傲的表情。


    「與其說它是棺材,不如說它是個睡眠艙。外表也是參考電影裏出現過的東西,既然做成這個型式,那在躺進去的人看來就會像那種玩意了。」


    「啊,原來如此,是這回事啊?」


    恭介拍了拍手,露出理解的表情。的確,真要說的話倒也可以這樣看;這玩意也很像在科幻電影裏出現的那種讓人睡覺用的裝備。


    「聽你這麽說,果然我隻要躺在這裏麵就行了吧?」


    「嗯,沒錯。拜托您了,兄長大人。」


    「唉,沒辦法了。」


    恭介聳了聳肩並進入艙內,照凜說的躺下;光是這樣原本在多重因素下惡化的身體狀況就稍微好轉了。這讓恭介重新下定決心——果然應該快點結束試驗再去休息一下才對。


    「接下來要怎麽辦?就算要做人體改造類的試驗,我也真的希望你能暫時高抬貴手啊。」


    「……請您大可放心,即便是我現在也會盡可能避免替兄長大人的身體進行更進一步的改造;因為我終究還是想把自己的處女獻給還是原始肉體的兄長大人啊。基於這個原因,請您擁抱我吧,我最愛的兄長大人!」


    「能讓我同時品嚐到安心與危險真是太感謝了,妹妹啊。而且我怎麽可能擁抱你啊,我最愛的妹妹啊。」


    相較於邊強調「最愛」這個字眼邊對自己眉目傳情的凜,恭介則是對「妹妹」這個字眼加強了語氣。


    恭介用一臉受不了的表情盯著對方看。這所謂的擁抱,如果隻是單純的抱抱,那麽就算要赴湯蹈火他也在所不辭,可是凜想要他做的終究還是情色方麵的那回事,身為親生哥哥怎麽可能答應


    這種要求呢?


    所以他還是和平常一樣隨口搪塞過去,然後把已經偏離本題的話頭再拉回來。


    「話說回來,你要做的是什麽試驗?」


    「是類似冷凍睡眠的試驗。好了,這就開始吧。」


    「是嗎,原來是冷凍睡眠啊,那的確不是要改造身體了——不對,喂!」


    這段話聽起來隻是不經意地隨口附和然後轉為吐槽的形式,然而恭介卻「砰」的一下猛然挺起身子,還用手頂住因應凜的彈指而開始關閉的艙蓋。


    「您怎麽了,兄長大人?難不成您想讓我預先支付上床這項成功報酬嗎?」


    「那種事無所謂啦!」


    恭介擺出抓住先前交談中的某一點,但他關心的卻是看似完全不相幹的事情的架勢。由於在這段期間艙蓋還是繼續下降,他連忙使勁把它再推回去;這時手臂上的肌肉越來越痛,但他也隻能設法硬撐。


    「先不提那檔事了,你剛剛說的『冷凍睡眠』莫非就是那種冷凍睡眠?」


    「嗯,的確是冷凍睡眠(科幻方麵),但可不是冷漠睡眠(情色方麵)哦。」


    「不對不對,喂喂……」


    恭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龐大危機,這危機甚至大到讓他根本沒有閑工夫對凜說話時居然還加上括號這回事吐槽。到目前為止他在參與她的試驗時雖然其中都會潛藏相應的高風險,但是這次的風險卻散發著比以往更勝一籌的危險氣息。不管怎麽說那可是冷凍睡眠,在現實中若被人家說要對自己進行這種試驗,那可不是爽快地回一句「交給我吧寶貝』。」就能點頭答應的小事啊。


    …逗樣不行嗎?兄長大人。」


    凜歪著頭問。恭介一聽,立刻打了個冷顫,動作也在瞬間停止。


    他的腦海裏一瞬間浮現「這不是妹妹拜托我做的事嗎?」這個想法。如果排除情色方麵的要求,凡是她提出的要求他都會盡可能有求必應;然而即便如此,要搞冷凍睡眠也實在太糟了不是嗎?所以他猶豫了。


    當恭介還在煩惱時,突然聽到「喀嚓」一聲;當他在想怎麽回事而驚訝地把視線轉過去時,睡眠艙裏突然冒出了金屬製的足枷,把他的腳鎖住了。


    「喂喂,你還真是準備周到啊!」


    「沒問題啦,兄長大人,試驗進行時完全不會痛,您隻要睡一覺就能全部搞定了。」


    「既然是所謂的『睡眠』,那當然是我睡個覺就全部完成了;可是我怎麽從你這句話裏嗅出了其他的危險呢?」


    「……喔嗬嗬。」


    「喂喂!該不會真的是那樣吧?」


    「開玩笑的,兄長大人。這不過是個『妹妹的小玩笑』而已吧?」


    「一般來說妹妹才不會對親哥哥講什麽『妹妹的小玩笑』之類的鳥話啦!你給我像偶青春期少女討厭哥哥給我看啊!」


    「叫我討厭兄長大人?」


    在恭介的視野裏,可以看到凜瞪大眼睛,而且一臉驚愕。


    「兄長大人,您這是要叫我去死嗎?」


    「我說的是僅限於世上一般常識範圍以內的事!」


    「也就是說,世界……在排斥我這個人嗎……這就是所謂世界的意誌嗎?」


    凜「唰」的一下露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這是為了讓恭介不加思索地激發保護憋而擺出來的楚楚可憐姿態。


    「這分明隻是你個人全力向世界找碴而已吧!」


    不過,恭介的心也隻動搖一下子而已。這時候可不能露出寬大的神情,於是他立刻重新端正自己的心態。


    「那麽試驗現在就要開始了,可以嗎?兄長大人?……因為不管怎麽說,這項試驗可是當務之急呢。」


    「不要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擅自繼續話題啦!話說回來,我參加這項試驗真的不會出事嗎?」


    「不要緊的,兄長大人。仔細想想,您覺得我曾經做過任何危害兄長大人的事嗎?情色方麵的要求就另當別論。」


    「這個嘛……不對不對不對!」


    因為凜獨特的巧妙措詞使得恭介有一瞬間認同了她的說法,但他馬上就心想「等等」而改變主意。到目前為止,他參與過的無數試驗情形立刻宛如走馬燈般在腦海裏不斷浮現,還讓他對每次試驗中所受到的身體創傷、精神創傷和輿論創傷等等的梢關記憶變得格外清晰。


    即便是現在,他也被這些試驗害得身體狀況奇差無比。


    「老實說我實在信不過你,可是……」


    恭介歎了口氣,看似一臉認命地直接躺下。雖然他一躺下,手腕馬上就被銬上手銬,但這次他就不在乎了。


    「……要做就做吧。」


    「嗯。」


    在由於艙蓋逐漸降下而越來越窄的視野中,可以看到凜的臉上浮現溫和的微笑;這令他不由得心想:明明平常她隻要露出這種表情,我就會二話不說答應幫她的說。


    (唉,反正我總會幫她就是了。)


    不管怎麽說,我都是她哥哥;這點令恭介不禁慨然長歎。


    「最後為了慎重起見我再問一次,這次試驗真的很安全對吧?」


    「放心吧,試驗百分百會成功。我為了確保兄長大人的安全,可是反覆無數次進行非常細心的檢查哦。」


    「是嗎?」


    恭介輕輕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既然他老妹敢說出「百分之百」這種數據那就肯定沒問題了,這也是他自己的經驗談。


    但總覺得不太放心……唉。在艙蓋緩緩闔上的期間,恭介還是無法釋懷;畢竟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實際體驗冷凍睡眠這類玩意的一天。


    雖說至今為止他曾經參與形形色色的試驗,然而他根本沒想過自己竟會被要求參與「冷凍睡眠」這種目前還隻是虛構科技的試驗;恭介心想,我妹妹還真是個驚世駭俗的天才,並十分引以為傲。


    他不經意地瞥了做出這種堪稱超乎常理之事的妹妹一眼。


    (咦?)


    他心裏宛如白色驚雷響起般乍然浮現某種想法,令他猛然睜開眼睛;而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之震撼的不是別人,正是要求他幫忙的妹妹她臉上的表情。


    她的眼睛莫名其妙地顯得炯炯有神,這副表情是怎麽回事?


    從來沒見過她露出這種表情……太令人在意了。


    在恭介對這一點想得更深入之前,他的思考就遭到太陽穴上傳來的劇痛所阻礙;雖然他拚命想要思考眼前這種情況究竟是怎麽回事,不過他很快就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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