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狐有話說:俺恨死無線網了!!!】冥教與幽教的相處模式十分令人匪夷所思。照說它們是邪派兩大敵對勢力,理應遷徙的遠遠地,互不幹涉。但卻又為何兩相盤踞在這遼闊瑰麗的大諸天,天底下江湖人士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蘇岑曉一行赤果果袒露於冥教門前,因為門口除了那兩個大石獅,連根守衛的毛都沒見著。她在此刻突兀想起來李祈煙的養父母,即景冉的親生父母的手下,李少卿夫婦似乎已來到大諸天許久了——這樁消息還是從司徒閔他娘叫什麽婉那兒聽來的。


    可他們究竟在哪兒呢?江湖傳言曰“一入大諸天,從此地獄海”。雖說大諸天的景色全然與傳說不同,可畢竟是無上邪教所在,肯定潛伏有很多未知的危險。李少卿夫婦會不會已經死了?


    “無桑,怎麽進去?”


    穆盡之開口打斷了蘇岑曉的浮想翩翩,她呆呆地看了眼碩大的府門和院牆,開始有些擔憂,“我們尚不知道菱師父究竟被囚禁在哪?亦不知府門內有些什麽布置。但是既然來了就必須闖一闖,我曾被帶進去過,大致記得點路線。阿門,但願那些機械的白衣紅衣修士不在家。”


    蘇岑曉的但願終於出奇的圓滿了一回,他們驚險無阻的成功渡到蘇岑曉上回唯一不準予走近的宮殿邊。這個宮殿很奇怪,與其它處的富麗堂皇優雅不一樣,周身黑沉木建造,殿體低矮,隻開了兩扇窗戶,幽幽的探出幾盞燈的影子。更奇怪的是,此宮殿沒有匾額名號,隻空蕩蕩的掛了紅綢緞,隨風飄舞。


    門口有守衛,肖染岸很快擺平了他們。


    渡到陰沉沉的宮殿內,平地上皆是台階,原來地底才是真正的內巢。一個個金剛鐵壁般的牢籠中,分別裝有不同的囚犯,看到肖染岸三人,不約而同的猙獰著麵目猛撲到牢杆上,瞪著眼白,嘴中或嗚咽或暴躁,“他他媽給我過來……救救我……兩位公子。”


    這句“兩位公子”分外的清冽淡然,肖染岸和蘇岑曉聽得很耳熟,湊到不遠處的牢籠前,問那個蒼梧的背影,“菱無涯前輩?師父?”


    那背影上的頭顱終於轉過來,蘇岑曉瞪大了眼,披散無形的發,寡淡的麵目及肅穆的表情,還有橫生皺紋和不怒自威的氣質。


    她激動的恨不得夾頭而進,“師父!徒兒來救你了!”


    菱無涯也很驚訝,但她表麵卻佯裝鎮定。帶著萬分的嚴肅,從袖中掏出生死刃走近蘇岑曉,說:“為師不打算出去。你答應我好好照顧生死刃的,如今怎會又落到我手中?拿走!”


    誰知穆盡之一把伸進擒住了她的手,笑笑說:“得罪了老前輩,小生也不太清楚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但是我以為,你為了琵琶村,為了你的關門弟子,不該逃避於此。”


    “……”菱無涯沉默了,蒼蒼白發像是被灰塵蠶食,“你知道個屁!老身很累、太累了。”


    蘇岑曉著急道:“師父!我知道你累,我們一起走好不好?徒兒也幫你管理琵琶村好不好?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冥教的人馬會發現我們,到時候誰也走不了啊!”


    “所以快滾。”菱無涯冷酷地說,運功硬生生將生死刃拍到蘇岑曉的掌心,隔著那道道堅固欄杆,始終沒有好臉色。語畢她轉身又恢複成起初盤腿冥思的修行樣。


    時間仿佛靜止了。蘇岑曉三人不知如何是好。菱無涯又猛地轉頭說:“無桑,你進得來嗎?”


    蘇岑曉驚訝,點點頭:“我用旺仔畫圈,應該開啟得了門。”說著她呼喚旺仔,依照那日雲昴郊境發現血婆娑棲居的路數在菱無涯的單獨牢房門虛劃了幾下。


    “你們兩個,停步,老身要單獨與弟子聊聊。”


    蘇岑曉趕緊吐舌,讓穆盡之和肖染岸駐足在牢門外望風,稍離遠些。


    她轉頭對菱無涯齜牙,“好久不見師父,你似乎清瘦了。請說吧。”


    菱無涯表示懶得廢話許多,隻硬撐著掩蓋憔悴麵色,在蘇岑曉耳邊細聲說道:“生死刃要易主十分簡單,隻需對它說出命定箴言就好。即‘生死存亡,受人手刃’,切記切記,永遠隻有這一句,不可透露。待到你臨終前才可交托給他人。”


    蘇岑曉表示明白了,但她著實不明白菱師父為何弄得和交待遺言般,琢磨半天道:“師父,徒兒定當好生保管。可您,為何不同我出去,我真的會替你分擔的。”


    “隻是累。”菱無涯的語氣帶了絲疲倦,她緊繃的臉色似乎有些鬆懈,全是睡意惹的禍?又轉而道:“無桑,你是我菱氏單傳第三十八任弟子,也是唯一的,從今往後,菱氏奇醫術就拜托你,很多資料你去我的屋子裏,說出生死刃的箴言即可顯現。快些、走!”


    說著她不等蘇岑曉反應,掌底生風,將她往門口推帶出,然後聽見牢門啪的一聲關上、哢噠門鎖被毀的聲音。菱無涯頭也沒回的當起了圓寂師太。


    沒幾分鍾,蘇岑曉他們才知道菱無涯是真的圓寂了。


    經過全力的炮轟捶打,終於將壞掉的鎖徹底地弄壞……菱無涯的牢門豁然大開。菱師父仍是一絲不動,呈現著她的意境垂發背影。蘇岑曉的心中卻隱隱有些害怕,不敢叫師父,不敢走近瞧,亦不敢查看個究竟。


    穆盡之是三人中唯一沒有糾葛的人,因此果斷湊近輕聲喊道菱師父,再喊前輩,接著輕輕用手拍了幾下,愈發不對勁,所以他抬眼看了低頭看地的兩人,屏息將菱無涯的身子扳回來。之所以是扳,其是她的身子太過僵硬。


    沒錯,這麽個敘舊的當兒,菱無涯老人家已經駕鶴西去。眼睛靜靜閉著,嘴巴也扣合的好好地,但是三人還是震了一驚,菱無涯的七竅流出了新鮮的血液,由於她閉著的眼睛,看起來像是哭出血淚。


    這種死法,無論如何都算不得安寧。


    蘇岑曉感覺喉頭一腥,實在忍不住奔到牢房的角落哇的幹嘔起來,接著又哇的大哭起來。老天爺待她可真不薄,哈哈,給了她一個悲慘致死的師父!


    旺仔後知後覺,探出頭時也驚叫,眼睛似乎在蛋殼中閉上了,嚷道:“這不是菱無涯麽!她死相怎這般淒慘!”


    宮殿門口傳來撻噠腳步聲,還有熙攘的議論,各個怒氣衝衝,似乎這些修士,還持有冷兵銳器——朝蘇岑曉他們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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