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森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秦暖怔愣,手中的遙控器“啪啦”一聲跌落在地。


    “喬經理?”秦暖不可思議地說道鐦。


    喬玉看在秦暖的對麵,挑眉一笑,說道:“好久不見,秦暖!郎”


    秦暖怔怔的點著頭,將詢問地眼神投向了牧宇森,而牧宇森卻是淡淡掃了秦暖一眼,兀自轉身上樓。隻在那一瞬,秦暖隻覺得牧宇森那眼神就像一把冰冷的尖刀,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火熱的心口。


    秦暖蒼白著臉色對喬玉道:“喬經理,請坐,我去給你沏茶!”說完秦暖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喬玉的視線,閃身進了廚房。


    不知怎麽的,秦暖隻覺得自己最近是越發的敏感,而且時常心情煩躁。哪怕隻是牧宇森一個細微的神情她都會看在眼裏,放進心裏,並且還要揣摩上好幾天。


    秦暖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道:“我這是怎麽了,戀愛綜合征還是婚姻焦慮症?”


    喬玉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優哉遊哉地,倒是一點也不顯得拘謹,秦暖從廚房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兀自納罕喬玉來此的原因與目的。這時候,佟夫人被人推了出來,她見到喬玉之後是一臉的喜氣洋洋。


    “玉兒!”佟夫人親切地叫到。


    喬玉轉頭,粲然一笑,道:“夫人!”


    秦暖看著佟夫人與喬玉熟絡地寒暄交談,心裏覺得奇怪之餘,莫名地還有一些奇怪的情緒彌漫在心頭。秦暖悻悻地轉身回到廚房,發現傭人們早就已經把茶點準備妥當,她聳聳肩,敢情這廚房裏是活是沒她什麽事情,百無聊賴之際便隻能上樓。


    牧宇森再下樓來的時候,已經將適才在花園裏弄髒的衣服換了,此時是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淡藍的休閑褲,加上他本就是白麵紅唇,如此這一身簡單的家居休閑打扮,倒是顯得他越發的隨性和可親。


    牧宇森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與佟夫人和喬玉攀談,其間有說有笑。秦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看見樓下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麵,陡然間心裏又是煩躁不已,轉身又上了樓去。


    牧宇森看見秦暖再次轉身上樓的身影,心裏兀自一沉,盯著秦暖背影的眼神意味深長,而後卻又不動聲色地將眼神收回,繼續與佟夫人和喬玉說話。


    回到房間的秦暖將自己甩在大床上,用柔軟的蠶絲被將自己的整個身體包裹,看起來像是個白色的蠶蛹,心裏是鬱悶、煩亂至極。隻因,剛才看到的樓下客廳裏的畫麵像極了真正的一家三口,而她就像是一個局外人。


    秦暖想著想著便就裹在被子裏睡著了,睡意朦朧間她感覺有什麽東西拂過自己的臉頰,像極了三月的扶柳弱風,溫柔的,亦是溫暖的,卻又讓人抓不住,心裏一急,便就默默地淌出淚來。


    等秦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夜色初降,依舊緊緊裹在被子裏的人慢啟秋波,抬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窗外朦朧的夜色,秦暖掙紮著坐起身來,回頭時正看到放在床頭櫃上的飯菜,菜色暗沉,想必都已經是涼的了。


    秦暖幽幽地舒了口氣,道:“這一覺怎麽就能睡這麽久?”


    的確夠久,秦暖是從上午十點左右睡的,就連午飯都錯過了,而此時擺在床頭櫃上的正是中午時分牧宇森拿進房中來的飯菜,他本是看秦暖睡的正香甜,糾結了半天,終究是沒有叫她起床,隻能等什麽時候醒了什麽時候再吃飯,沒曾想,秦暖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接近晚飯的時間。


    秦暖下樓來的時候發現偌大的客廳裏空無一人,於是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喂,貝貝!“秦暖對著電話有氣無力地說道。


    江貝貝此時正坐在咖啡廳裏,對麵是兩個粉團似的娃娃。


    “親愛的,什麽事?”江貝貝邊喝咖啡邊說道,聽出秦暖聲音有些喑啞,繼而又問道:“親愛的,是不是之前哭來著,嗓音都啞了。”


    秦暖微微一怔,繼而說道:“沒有,剛才睡了一覺,剛醒!我兒子呢?”


    “然然就在我對麵,你要和他講話嗎?”江貝貝說完便將電話遞給了秦暖,說道:“你老媽的電話。”


    秦然接過電話,甜甜地喊了句:“媽咪!”


    秦暖聽著頓時眉開眼笑,心裏的烏雲又是煙消雲散,於是笑著說道:“寶貝什麽時候回家,媽咪好想你啊!”


    秦暖癡癡地笑,然後道:“說吧,有什麽要求?”


    秦暖聽後翻了個白眼,說道:“寶貝你也太沒有自信了,我說了是想你了就是想你了,趕緊回家,沒的商量!”


    說完之後,秦暖便啪的一下將電話掛斷。


    秦暖一臉黑線,說道:“這是想我嗎?”


    “哈哈……”江貝貝早就聽到他們母子通電話的聲音,此時已經笑翻,又說道:“然然,最近牧宇森是不是惹你老媽生氣了,怎麽就和點了火藥似的?”


    秦然聳聳肩,喝了一口杯中的牛奶,露齒一笑,道:“不知道耶!不過我媽咪向來對我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啦好啦,趕緊吃,一會兒阿姨送你回家!”江貝貝催促道。


    秦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牆上掛著的巨大的複古式的鏤空花紋的鍾表,已經是下午七點多,心想著怎麽今天就連個正經人都看不見。


    “喂,夫人呢?”秦暖終於按捺不住地問道。


    傭人說道:“夫人現在還在房間裏看聖經,估計要過一些時間才會出來。”


    秦暖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道:“牧宇森和喬玉呢?”


    “少爺和喬小姐出去了。”傭人如實答道,邊說著邊將手中裝有新鮮水果的盤子放在秦暖麵前的茶幾上。


    “他們是一起出去的?”秦暖又問道。


    “對。”


    “……”秦暖沒再說話,低眸看了一眼茶幾上擺著的果盤,隻拿起一個最為普通的蘋果,狠狠地咬上一口,心裏暗道:牧宇森這個臭人,為什麽出去不叫上我啊?


    其實,秦暖心裏最最真實的想法是:牧宇森和喬玉單獨出去,是不是有什麽奸情啊?如此胡思亂想一通,忘記了嘴上叫著蘋果的動作,偶一發狠,卻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頓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蔓延在口中,痛的秦暖發不出聲音,隻是默默地淌淚。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笨,果不其然,秦暖就是其中之一,就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牧宇森和喬玉那是不可能的。明眼人都看的出,牧宇森和喬玉接觸的時間那是比與秦暖接觸的時間長的多的多,若是能培養出感情來,早就在秦暖出現之前他們就已經培養出感情了。而秦暖卻偏偏死鑽牛角尖,一通胡思亂想。


    牧宇森與喬玉回來的時候,秦暖正蓬亂著頭發坐在沙發上直勾勾地看著有說有笑的他們,牧宇森進客廳時免不了被她嚇了一跳。


    喬玉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牧宇森,兀自一笑,眼睛裏透露出些微的玩味,輕聲說了句:“看來某人吃醋了。”


    牧宇森看著喬玉微微一笑,回頭再看秦暖的時候發現她的臉色是越發的陰沉。喬玉聳聳肩,知趣地上樓去了。


    牧宇森走過去,坐在秦暖身邊,伸手去拉她的手,卻不想被秦暖“啪”地一下打開,頓時細白的手背落下個紅印子。


    牧宇森也不惱,這次換做伸出手臂去攬她的腰,卻不想秦暖一個快速出手便將牧宇森的胳膊擋住,並且毫不猶豫地擰了個彎。


    “啊!”牧宇森猝不及防,吃痛著出聲,不可思議地看著秦暖。


    “哼!”秦暖一把甩開牧宇森的胳膊,撥了撥自己蓬亂的頭發,黑著眼睛說道:“今天本姑娘心情不好,沒時間陪你演溫情戲!”


    牧宇森無語至極,冷冷地凝著秦暖,冷峻著一張臉,半晌才說出話來:“秦暖,我發現你吃起醋來簡直不可理喻。”說完牧宇森便起身,抬腳上樓去。


    秦暖斜著眼睛偷偷地撇著牧宇森上樓去的身影,突然黯淡了眸子,幽幽地歎了口氣,將臉埋在雙膝之間良久。


    晚飯時間,秦暖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烏黑的長發,被她在頭頂綰成了鬆散的發髻,鬢邊是幾縷無心的留發,慵懶之中帶著自然的清麗,一張白皙的麵龐並未施任何粉黛,卻已然是白裏透紅宛若新生的桃花瓣,一對好看的蠶眉濃重而又被修剪的整齊好看,微微顰蹙,眉心間是凝著幾分心事,我見猶憐。


    秦然被傭人領著進了客廳的時候看見秦暖便輪著腿跑著過去,並且跳到秦暖的懷裏,趴在秦暖的肩頭,小鼻子微微地嗅了嗅,而後伏在秦暖的耳旁輕聲說道:“媽咪,你今天噴香水啦?”


    秦暖微微一怔,別扭地點了點頭,眼神是些微的閃爍,說道:“你媽我噴香水,很奇怪嗎?”


    秦然搖頭,小嘴一咧,道:“不是奇怪,而是太奇怪,你不是從來不噴香水的嘛?”


    秦暖捏了把秦然的鼻子說道:“突然喜歡香水了不行嗎?”


    秦然一臉的不可思議,說道:“是嗎?”


    “是啊!”秦暖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時候喬玉正從樓上下來,秦然頓時有所領悟,而後又伏在秦暖耳邊說道:“媽咪,你也太沒有自信了吧?”


    秦暖微怔,不解地看著秦然,突然聽見背後有聲音傳來,道:“秦暖,快讓我抱抱你兒子,好可愛啊!”


    喬玉看見趴在秦暖肩上的秦然立即眉開眼笑,開心地和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冷漠了,也不清高了,伸著手就去接秦然。


    秦暖悻悻地看了秦然一眼,末了還是將秦然遞進了喬玉的懷裏,心裏突然悶悶的,暗咒一聲:該死的,霸占了我的大男人一天,如今還要來搶我的小男人。


    這時候牧宇森和佟夫人都進了客廳,喬玉立即抱著秦然湊上前去,笑著說道:“夫人,您看,這小孩兒多像牧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秦暖聽了暗自翻了個白眼,道:他是他老子的兒子,不像才奇怪呢。卻又發現此時眼前的畫麵十分的和諧,明顯的一個活版的全家福。


    得,秦暖又把自己給割據出去了。


    “菲菲,叫人給墨雨送一份飯菜上去,她說她要再房間裏多溫習功課,不下來吃飯了!”佟夫人扭頭對菲菲吩咐道。


    “是!”菲菲應聲,轉身進了廚房。


    “好了,我們也上桌吃飯吧!”佟夫人說道。


    牧宇森與佟夫人母慈子孝,秦暖與秦然兩母子各懷鬼胎,喬玉則是笑意連連,一副名門大家閨秀的端莊模樣,秦暖就覺得怎麽看都不順眼,而秦然又好死不死地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句:“媽咪,喬阿姨比你有母性的味道!”


    秦暖一咬唇,狠狠地瞪了一眼秦然,意思是說:“你要是再誇她我就咬死你!”


    秦然賊兮兮地笑笑,繼而又說道:“不過就是我的女人再不好,我也愛!”秦暖翻了個白眼,心裏卻是極為受用。


    飯桌旁,佟夫人按例坐在主位,喬玉因為頗受佟夫人喜愛而坐在佟夫人的右邊,牧宇森坐在佟夫人的左邊,牧宇森身邊坐著秦暖,秦暖旁邊坐著秦然,如此一來,牧宇森的對麵便正好是喬玉。


    吃飯期間,別人不管說什麽秦暖一概不理,她隻管吃飯。牧宇森偶爾瞥一眼秦暖,發現她一直都是不緊不慢地吃飯,低著眼皮,隻管吃著眼前盤子裏的菜,她也不願多伸手,隻管往自己眼前離自己最近的盤子裏伸筷子,旁人以為她愛吃,便都沒有夾放在她麵前的盤中的菜,如此一盤青椒肚絲全入了她的口。


    “多吃點其他的菜!”牧宇森夾了一筷子糖醋裏脊在秦暖的碗中,秦暖看著牧宇森加進來的菜,沉吟片刻居然又夾了出去,冷冷地道:“我不喜歡吃帶醋的東西!”


    眾人聽了皆是一怔,牧宇森麵露難色,秦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那塊被秦暖夾出去的糖醋裏脊夾到自己的碗裏,然後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嘿嘿嘿……”秦然對眾人憨憨一笑,眾人立馬也跟著開懷起來。


    牧宇森暗自歎了口氣,心裏是又氣又急卻又摻雜著幾分得意的欣喜。他雖然不知道秦暖為什麽一反常態,原本冷冷清清的人莫名其妙的吃起飛醋來,但是有一點他倒是十分的肯定,那就是秦暖是越來越在乎他,並因為他而終日患得患失。


    晚飯之後,佟夫人饒有興致地提議打中國麻將,喬玉自然是一百二十分的願意,牧宇森表示無所謂,秦暖卻是磨牙謔謔地說了句:“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牧宇森不可思議地看著秦暖,道:“你會打麻將?”


    秦暖冷冷一笑,說道:“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唄。”


    佟夫人算是看出來這兩個人之間的別扭了,於是打趣地說句:“玉兒咱倆可得仔細著別讓他倆給耍了,他們啊心有靈犀著呢。”


    秦暖“噗嗤”一笑,瞄了牧宇森一眼,發現他也正微微笑著看著自己,秦暖又是露齒一笑,沒再多說什麽。


    牌桌上,秦暖果然不同凡響,就連佟夫人這個麻將老手都被秦暖的牌技唬的一愣一愣的。


    “一餅!”佟夫人瞄了秦暖一眼,發現她麵色平靜,眼神猶是一派波瀾不驚,於是她老人家顫顫巍巍地將牌打出去。


    “碰!”秦暖說道,嘴角噙起一絲玩味地淡淡地笑,狡黠的目光淩厲地掃過眾人難看的臉,繼而又說道:“我說了,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最後目光定在喬玉的臉上,說道:“喬經理,該你了。”


    喬玉微微一笑,道:“好個淩厲的丫頭,怕是惹不起了。”說話間便將一個二條打出去。


    牧宇森搖頭,打了個四條。


    “哈哈……”秦暖笑,臉上露出一派得意之色,說道:“不好意思,我糊了!”說話間便將眾人手邊的鈔票斂到自己這邊。


    幾番輪回下來,除了秦暖都失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致,輸錢輸到手軟的佟夫人問起秦暖為何如此精通麻將的時候,秦暖邊數錢邊說道:“沒辦法,天生麗質難自棄!”


    偌大的機場,人-流熙攘,秦暖抱著秦然被一群黑衣保鏢簇擁著,被落在她們後麵的是被另外一群保鏢簇擁著的牧宇森、佟夫人、佟墨雨還有喬玉。


    “玉兒,就送到這裏吧!”佟夫人拉著喬玉的手說道:“這段時間佟家就暫且交給你了,而且我已經交代了菲菲要她協助你。”


    喬玉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夫人信得過我,我自然是不會讓夫人失望。”


    佟夫人看著喬玉滿意的點點頭,而她之所以喜歡喬玉到心眼兒裏,完全是因為喬玉的自信與睿智實在是像極了年輕時的她。


    秦暖抱著秦然冷冷地看著身後的那一群戀戀不舍的人們,兀自在秦然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寶貝,我們要回國了,開不開心?”


    秦然抹了一把自己沾上秦暖口水的臉頰,悶聲說道:“開心!”說完又將臉埋在秦暖的肩頭。


    喬玉與牧宇森擁抱道別,秦暖看著冷冷一哼,別過臉去,眼不見為淨。


    登記時間到了,眾人一並按例檢票入登機口,秦暖卻是心有不安,因為江貝貝一家還沒有到。


    “喂,貝貝,你們到哪裏了,現在都已經開始檢票了。“秦暖一手托著秦然一手拿著電話,身子單瘦的她此時像是一個女金剛,麵不改色,心不跳,一臉的清風隨意,顯得她似乎無所不能。


    “馬……馬上……“江貝貝一麵瘋跑著,一麵抱著米婭,一麵還打著電話,如此的她顯得比秦暖還要更勝一籌。錢莫迪推著行李箱,一家人才過安檢。


    “快一點吧……”


    “好!”


    電話被掛斷,秦暖無奈地搖頭,心裏想著如果江貝貝要是能四平八穩地把事情完美地搞定了,那就不是江貝貝了,如此秦暖便也覺得江貝貝誤機那也十分的正常。


    秦暖與眾人落座,卻又不住地張望飛機門口的方向,看見江貝貝抱著米婭突然跳了進來,於是露出安心的微笑,江貝貝看見已經坐定的秦暖,向她拋了個眉眼。


    牧宇森瞧著江貝貝又秦暖“眉來眼去”的模樣,低頭悶聲說道:“怎麽,你倆也有情況?”


    秦暖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牧宇森,冷冷地說道:“隻有思想複雜的人才會把我們的姐妹情深意-淫成別的。”


    “嗬嗬……”牧宇森玩味地看著秦暖笑笑,說道:“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秦暖聽罷,看著牧宇森,眉頭微鎖,一臉不解的表情。


    “你不是覺得我和喬玉之間有什麽瓜葛嗎?”牧宇森淡淡地說道,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如點漆的眸子深邃中含著得意。


    “誰說的?”秦暖別過臉去。


    牧宇森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別忘了,我們心有靈犀,你的想法我一眼就能看透!”牧宇森說得得意,秦暖卻是挑挑眉,不置可否。


    “想聽故事嗎?”牧宇森突然說道。


    “嗯?”秦暖驚詫地看著牧宇森,說道:“洗耳恭聽!”


    “小a、小b與小c是大學同學,女生是小a與小b,男生是小c。”牧宇森說道。


    “別告訴我是蹩腳的三角戀愛情故事!”秦暖說道。


    “你說著了,就是蹩腳的三角戀愛情故事。”牧宇森笑意連連地說道,“小a與小b不僅是同班同學,還是同一個寢室的,她們兩個無話不說,更是把彼此因為知己,相互分享秘密!”


    “嗬嗬……還是被閨蜜撬走男朋友的蹩腳故事。”秦暖說道。


    牧宇森一笑,說道:“全被你猜著了,那這個故事就沒有講下去的必要了吧。”


    “別,繼續講!”秦暖笑嗬嗬地說道,“難得你這麽有興致給我講故事。”


    “小a是整個學院的院花長與小c被人說成是金童玉女,而他們後來確實是在一起了,順理成章。小a將交了男朋友的事情告訴了小b,而小b則纏著小a將她的男朋友帶給她看。後來在一次小型宴會上,小a正式將自己的男朋友笑c介紹給了大家,當然笑b也在眾人當中,而大家都認為小a和小c很合適,並且祝福他們。那一次宴會上,大家似乎都很開心,也很忘情,於是都喝了很多酒,尤其是小c攬著小a的肩膀邊笑邊喝酒,欣然接受著大家的祝福,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放在對麵也是不斷喝酒的小b身上。”


    “你是說是小c移情別戀先喜歡上小b的是嗎?”秦暖眉頭微皺,直直地盯著牧宇森的眼睛問道。


    “別急,慢慢聽我說。”牧宇森說道,伸手攬上秦暖的肩膀,“其實小b認識小c在先,她也喜歡小c,隻是小c是世家公子,而小b隻是一個出身微寒的普通縣城裏的女孩子,身份背景的差異,讓小b覺得自卑,於是即使她喜歡卻也從來沒有對小c表白過,隻是在知道她最好的朋友和她最喜歡的男孩子相戀之後即使笑的同種人一樣坦然燦爛,可心裏卻是異常苦澀的,於是那一晚她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喝酒,終於落寞的近乎狼狽的她再次吸引了小c的目光,也就是在那次宴會之後小c甚至開始默默地關注小b。”


    “嗯,任何轟轟烈烈的愛情都是從平淡無奇的相遇開始的。”秦暖點頭說道,“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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