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謝含清近日來十分納悶,因他意外發現任務值每日都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瘋漲,現已升至了四十格,哪怕他消耗了任務值抽獎,亦會很快便漲回來。他自忖並未做過任務,這任務值又是從何處漲的?


    他敲擊著手靠於床邊,一麵享受著雪言的喂飯——打從雪言言道要對他好後,他便得寸進尺喚雪言給自己喂飯了。一麵尋思著這詭異的一事,一口飯入口,趁著咀嚼的空隙,他敲了敲靈識內的係統,喚其布置一個任務。


    不久,係統嗶嗶作響,吐出了一個古怪的任務。


    【請宿主前往青樓,學習勾引男人術。請宿主前往青樓,學習勾引男人術。】


    “……”謝含清啐了一聲,直接封閉靈識避免再聽這係統的瘋言瘋語,而雪言卻是手裏的勺抖了一抖,眼底劃過異色,下一瞬又恢複了常態,笑著給謝含清喂飯。


    一餐早飯畢,被雪言養得懶洋洋的謝含清便要繼續睡眠,補充靈力,而雪言亦將殘羹收拾妥當,同謝含清告了一聲,出門去了。


    打從學了做男人後,已過月餘,雪言除卻幫謝含清上藥喂飯,平日裏便是自行出外練習如何做男人,謝含清也隻是偶爾方指點一二,其餘由得他領悟。而這改造他的事,便落在了係統身上。


    他每每趁謝含清睡得深時,便會喚“神的旨意”,央其布置能變男人的任務,因此不知不覺中便替謝含清完成了不少的任務,增加了任務值。


    “神的旨意”由原先單一的讓雪言去練肌肉,慢慢地變作了各種刁鑽古怪的任務:


    【請宿主環城跑一圈,請宿主環城跑一圈。】


    【請宿主蛙跳過橋,請宿主蛙跳過橋。】


    【請宿主跳起摘果,請宿中跳起摘果。】


    等等,諸如此類,雖是發狂亂布置的任務,卻是某程度上,讓雪言練就了健康的體格。


    雪言還常跑去找當初那個鐵匠,從他那兒他學到了不少的人情世故,尚學會了照顧他人,將謝含清這越來越懶的人,照顧得舒舒服服。


    推門而出後,雪言徑自去了青樓,還未入門,便見一群鶯鶯燕燕圍了上來,扯著他不讓走,嘴裏嗲聲嗲氣地叫喚著公子公子。


    雪言自小在女人堆裏長大,這一張嘴早被磨得如同含了蜜糖,一張嘴便誇那些個女子,將她們哄得癡癡發笑,拿著手絹捂嘴給他暗送秋波。看著那些女子對他生了好感,他便低下了聲,左右看看問道:“你們知曉勾引男人術麽。”


    這話一出,便如同一個悶雷給炸了開來,這些青樓女子什麽不會,最會這一招,聽他這麽一問,也不管他為何問出這話,便嘰嘰喳喳一言我一語地道了出口,有些個還不住地將雪言往樓內拉,言道要當場演示如何勾引男子。


    雪言淡定地笑笑,從儲物囊中取出了一枚金葉——這枚金葉是他趁著謝含清不注意,偷偷拿取的,謝含清卻不知曉。他道:“你們若誰教的好,我便將這枚金葉賞給你們,你們一個個說,慢慢來。”語落,迎著那些諂媚的笑容,他嘴角彎起一抹算計的弧度。


    .


    謝含清再次醒來時,已是正午,左右一看雪言竟還未歸來,不免有些不悅,摸了摸有些咕咕直叫的肚子,下了床喚了午膳,匆匆吃掉,便決定出門走走。


    這一走出去一看,不得了了。


    他毫無目的行走,行經到花街柳巷時,一時疑惑古代的青樓是何模樣,便走了過去。結果這麽著,便見雪言在同門口迎客的妓子們嬉笑打鬧,眼底的笑容甜得快化了。


    謝含清不知為何,心頭莫名地一堵,許是習慣小家夥黏著自己了,這一不黏,總覺得全身都奇怪。他板著臉走了過去,冷笑道:“你倒是挺閑的麽,大白日過來這兒。”


    “清清,”雪言察覺到謝含清的不悅,立時丟下一眾女子走來,“清清你可下床走動了麽。”


    “早便可以了,”謝含清冷笑不減,“怎地打擾你了麽。”他又跨前一步,驚然發現原先比他還矮上半個頭的雪言竟是與他同高了!


    喝,謝含清愣在了當場,他似乎許久都未曾好好地端詳雪言了,往日裏俱是吃飯上藥時方能見到,今日白日一見,方發覺雪言渾身散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謝含清不知用什麽語言描述,似乎變成成熟,更有男子之氣了。


    “清清,”雪言看到謝含清,笑容更深,半摟著他,將自己的頭擱到了謝含清的肩頭,“清清你是來尋我的麽。”


    謝含清毫無客氣地將人頭給彈開:“我來尋你作甚,不過是意外見著罷了,你繼續罷。”


    “清清吃醋了?”雪言陡然蹦出一句,讓謝含清離去的腳歪了一歪,差些將自己絆倒在地。


    “胡說八道!”謝含清近乎氣急敗壞地震袖辯駁。


    “那清清為何語氣如此地差。”雪言行了上前,一隻手又悄無聲息地摟住了謝含清的腰,不疾不徐地往謝含清的耳裏吹了一口氣,他說話聲柔得如絮輕飄,慢慢地鑽入人的心頭軟處。


    方才他從那些女子中,學到了不少勾引男人的本事,他從前所學的不外乎是些裝柔弱勾引人的法子,但後頭慢慢變作男人後,便對此法鄙棄不已,遂便應著“神的旨意”尋青樓女子學習,這一學,方知要勾引男子多的是妙法,例如現下這不退反進的方法,著實便給他看出了一些謝含清的情緒。


    但謝含清卻不知此事,尚以為雪言是來尋歡,一口氣便哽在了喉頭,不上不下,他定定凝望雪言,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總感覺這模樣的雪言讓他無端地感到害怕。


    “清清你怕我?”受傷之色漫上了雪言眼底,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謝含清,白牙輕輕一咬下唇,於紅唇中印出一條旖旎的白線,頭以一個絕妙的弧度低了下去——這弧度他正好可看清謝含清臉上表情,亦可讓他表現出難受之態。


    謝含清的話頓時黏在了喉頭,早知這雪言是個會做戲之人,但偏生總讓自己迷了心竅。他又退了一退,故意板著臉道:“我為何要怕你。”


    “你不怕,為何要退。”雪言逼近了兩步,身高相同的兩人即刻呼吸相聞,連對方臉上的毛孔都瞧得一清二楚。雪言的眼微微垂下,好似有幾粒淚珠盈上了羽睫,於光照下淡淡地閃著微光,“清清,我們相處如此多日,你為何總防備於我,我對你尚不夠好麽。”


    謝含清沒來由地心頭一跳,連呼吸都滯了一滯,雪言對他的好,他自然知曉,隻是他的心底終歸多了一分防備,誰能知曉雪言對自己的好,可是為了將來害他。


    “清清,你別否認,你是醋了。”雪言摟在謝含清腰上的手緊了一緊,迫使兩人肌膚有片刻相貼,他的笑容又柔和了幾分,“不然你為何見著我同一群女子在一塊如此生氣,為何不推開我……”


    話未落盡,謝含清便將雪言推了開去,整了整衣衫,一雙眼將雪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為何總覺得雪言變化如此之大,不過短短月餘未曾好好看過,整個人感覺都大不一樣。


    “清清,”雪言低喚一聲,將牙咬得更深,“清清你別不理我。”


    “成了,”謝含清臉上竄上了一記緋紅,他長沉了一口氣,“你忙你的,我走了。”說走便走,不消片刻,便已至了丈外,竟是用上了靈力。


    雪言將視線定定凝注在他的身上,眼底的神色似有受傷,又似有一絲狡黠。經過月餘,他已非當日那個隻會哭泣的文弱男子,舉手投足間都多了幾分男人之味,隻是謝含清不大關心他,因而並未發覺。不打緊,他們的時間還多,慢慢來。


    .


    人總有一些古怪的現象,譬如說有人黏著自個兒的時候,總不耐煩,恨不得那人遠離自己,但若那人真真離開了,不再黏著自己的時候,又覺得渾身不自在。


    謝含清當下便是這般情況。


    本是一心想出外散心的,卻沒想心未散著,還堵了一堵。他回屋後,思緒繁亂地在屋內走來走去,總覺得一口氣憋在心裏,不吐不快。


    雪言竟變化得連他都認不出了。往日雪言大都以小家夥身現出,偶爾需要給謝含清上藥喂飯時,方會變作成年男人,待一清理完畢後,便會化成小家夥身,極盡撒嬌,拱入謝含清的懷中玩鬧。


    而今雪言在無形中變成現下這模樣,如此下去還如何了得,原先謝含清便是仗著雪言黏著自己,方如此大膽地對雪言頤指氣使,若是有一日雪言獨立了,保不準,雪言會對付自己。


    謝含清心道,不該再留下去了,左右傷口已好,當是時候遠離這不知是好是壞的雪言。


    說走便走,當下收拾了細軟,匆匆地洗漱後,便欲拋出飛劍而行。


    不想這時,方一打開窗戶,欲從那兒飛天時,一個小東西嗷叫著竄了進來,冷不丁地正撲到了他的臉上。


    謝含清一頓,將臉上的東西拽下來,方發現是小家夥。


    此時小家夥不知怎地緣故,竟是全身燥熱,鼻尖都噴出了噗嗤噗嗤的熱氣,他察覺到謝含清手底的涼意,不安地動了幾動,低低呢喃著謝含清的名字:“清清。”這聲又如三歲小兒,帶著奶聲奶氣的甜膩味道,無端又讓謝含清生了幾分不舍。


    小家夥似是很難受,露著肚皮在謝含清身上亂拱,不住地滾來滾去,又將爪子四處亂鉤,時而蹭到謝含清的胸口,籲出一口涼氣。


    “清清。”


    謝含清眉目一凜,小家夥這是怎地了,一個勁地撒嬌卻不說別話。


    “清清,好難受。”小爪子鉤啊鉤,晃來晃去,白花花的肚皮下赫然是一根揚起的物什,謝含清轟地一下如遭雷擊,呆愣地看著小家夥的東西。


    “你……”謝含清頓時語塞,聽聞獸類均有發情之期,而今端看小家夥的模樣,莫非是發情了?


    “你可是發情了。”


    小家夥低低嗷叫了一聲,將自己的小東西往謝含清的身上蹭,總要磨到了衣衫布料,方覺得舒坦。他側了過頭,一雙眸子裏清麗非常,含著氤氳水霧,又孕著三分的曖昧欲色,這明明是旖旎的目光,卻無端讓謝含清背脊一涼。


    “清清幫我。”小家夥翻身站起,兩足抵在了謝含清的胸口,他盈盈一對目望入謝含清的臉龐,將謝含清臉上幾許訝色都收之入眼,“清清,我難受幫幫我。”


    “幫,如何幫。”鬼使神差地,謝含清竟被那模樣勾了魂去,定定地望著,不知該如何動作。


    “幫我摸摸。”小家夥又貼上了謝含清的胸口,兩足不安分地亂摸亂動,不期然間,滑入了謝含清的衣衫裏,貼上了那軟軟的紅蕊。


    “你……做什麽!”謝含清悶吟一聲,將小家夥的爪子抄起,憤憤地道。


    小家夥意識迷離,吐氣如蘭,謝含清的手便如同一股活泉,澆滅他心頭之火:“清清,好熱幫我。”


    謝含清渾然不覺自己的衣衫已被小家夥扯開,露出了片餘春光:“我去給你找幾個女子來。”


    小家夥立時抖了抖,驚道:“我不要!我要清清……幫我,清清我好難受。”


    “你原先是如何處理的,便自個兒循著原方式處理,要我作甚。”


    “清清不幫我,嗚哇嗚哇。”


    小家夥說哭便哭,死賴在謝含清的手心裏打滾哭鬧,脆生生的小童音讓謝含清的防潰再崩,歎息了一聲,便道:“你化成人身。”


    小家夥旋身一轉,一道白光後,一柔弱男子現了出來。謝含清愣了愣,邁前一步,赫然發現雪言此刻的身高比他低了半個頭,身子一瞧便是柔軟無比,這是怎地回事,方才所見的雪言已與他同高,而今卻低了半個頭?


    “清清。”


    雪言眼底劃過一絲狡黠,趁勢將自己的頭埋首在謝含清那敞開的胸懷間,一口熱氣一噴,立時讓謝含清渾身一震,輕將人推了開來:“上|床去。”


    雪言應了一聲,攀著謝含清搖搖晃晃地上了床,直挺挺地繃直身體躺著,雙手緊張地攥著床單,呼吸一抽一吸,兩眼都打起了抖:“清清,你要做什麽。”


    “閉眼。”


    謝含清令一下,雪言便乖乖地將眼閉上,隻見不消一會下半身一涼,褲子便被除下,而一樣東西隨之覆上了他的昂揚,上下動作。


    一股又酸又麻的快|感從身體湧上,逼得雪言禁不住吟一聲,可是他總覺得不夠,這些還不夠,他輕輕地將眼皮掀開,看到謝含清背著他望向遠方,手一直在撫慰著他的東西。


    心沒來由的一悸,日光斜斜地鑽進屋內,照著謝含清的側臉,途生一種別樣的美,雪言頓時口幹舌燥起來,他緩緩地直起了身子,一手不動聲色地摟上謝含清的腰肢,而他的唇則漸漸地往謝含清的唇上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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