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過得相當平靜,周一過後基本沒怎麽碰到過日下長政,隻是在校園裏偶爾遠遠看見過他的身影,看樣子正在學生會忙碌。


    最近學力測試結束後學生會要負責評獎、發放獎學金之類的,比往常要忙碌一些。


    他似乎知難而退了,沒做什麽幺蛾子。


    不過東野瑜對日下長政的警惕沒有減少分毫,咬人的狗不叫,萬一到時候他整個大活,自己總得有所準備。


    因此繡吉這兩天除了在暗中禦子上下學,也去跟蹤了日下長政,找到他家的位置,監視他的行為。


    學力測試前十名有八萬円獎學金,在周五發放。


    東野瑜對於自己白撿八萬円本來還挺高興的,免費上學還有獎學金。


    這要放在前世,可都是棉花超人的待遇。


    後來聽班裏的同學說前三名有十五萬円,東野瑜算了算,自己差不多算是整整弄丟了七萬円。


    一次學力測試七萬,十次就是七十萬。


    這還了得?


    想到這裏,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痛定思痛後,東野瑜加大了學習力度,今川柏木見此也跟著一起卷。


    如果隻是東野瑜一個人卷,那班裏的人不會說什麽,畢竟人家家境不好,不卷一點以後怎麽活?


    但今川柏木加入過後,就像是龍卷風遇到了超音速並無意中施展出合擊絕技天羽屠龍舞。


    內卷風潮初現端倪,並在一些女生發現向東野瑜問一些學習上的問題會得到回複之後迅速膨脹——必須是真正不懂的問題。


    如果隻是為了借此靠近他,則會被無視。


    這是東野瑜前世的習慣,那時候的高中班主任曾說過向別人教授知識的時候自己的知識也會得到鞏固,甚至可以加深理解。


    實踐過後的東野瑜深以為然。


    因此他那時候就有在學習上好為人師的習慣。


    不過轉世後在國中時期因為這個習慣讓一些女生深陷於單相思的漩渦,有幾個窮凶極惡的女學生甚至跑到鞋櫃偷東野瑜的鞋。


    東野瑜打開鞋櫃人都懵了。


    厚禮蟹,聽說過島國偷傘猖獗,怎麽連窮人的鞋也有偷的啊?


    當天東野瑜是光著腳走回孤兒院的。


    因為這件事,國中時東野瑜對同班女生都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但現在,為了獎學金不擇手段的東野瑜解開了自己的封印。


    當然,此舉主要還是為了白嫖同學從補習班裏弄來的筆記和學習資料,特別是島國史這種學科。


    於是班裏的女生開始加入內卷大軍,尋找自己不懂的地方。


    一些女生甚至開始比誰學習更拉胯。


    “我今天有五個問題可以問東野君,望周知。”


    “就這?我數學全是不懂的問題,可以一直請教東野同學,哈哈哈!”


    其他男學生看著短短兩天之內班裏的學習氣氛變得如此緊張,一邊在心裏暗罵一邊不得不哭喪著臉跟著一起卷。


    說來奇怪,高中時期的學生就像是蝗蟲一樣,擺爛的話就一起擺,內卷的話就一起卷。


    整個高一年級c班於是開始有徹底沉入內卷地獄的趨勢,別說上課,就是下課聊天的人都變成了極少數。


    隻有有馬則宗不受影響。


    他周一那天放學在劍道部向菅穀哲央下了戰書,約定周五決戰。


    之後一邊醉心劍道期待周五的劍道對決,一邊哭喪著臉在東野瑜和今川柏木麵前哭訴周末要被拖去補課的事。


    班主任大浦隆治對班裏詭異的狂熱學習氛圍沒有多說什麽,神色如常,甚至偶爾還訓斥有馬則宗不知上進。


    自習課坐在講台上,沒法扣起來的西裝被他穿出了將軍身上陣羽織的感覺。


    但等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徹底換了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臉上時刻帶著笑容,逢人就笑。


    “你怎麽知道我班是全年級最上進的班?”


    到後來更是瘋狂在辦公室裏開始向其他老師開香檳。


    “不好意思了,今次學年的班級頭名你們不用爭了,我高一年級c班當仁不讓!”


    ......


    周三下午放學,對上班裏一些男同學幽怨的目光,東野瑜收拾書包離去,照常到小林公爵邸打工。


    這些天客人多了不少。


    從周一那天晚上開始,自己就忙碌起來了。


    大概是因為名聲逐漸被傳揚出去了。


    一些慕名而來的女顧客開始以小費為報酬請求合影,很快就有他和各路白領的合照開始出現在這些單手女性的博客中。


    標題寫著【令和で最も美しい高校生】,後麵跟著一連串強調性的感歎號和表情。


    其中一位叫橋本理莎的白領麗人尤為奇怪,幾乎天天都來,也不要求合影。


    隻是點單的時候拉著東野瑜聊天,每次又隻點一樣東西,到後來點滿一桌子菜基本沒怎麽動過就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臉都快笑僵了的東野瑜換好衣服下班離開,準備去一趟貓之町。


    之前與平塚智約定好,如果他願意的話,自己今天為他誦經超度。


    今天就是約定好的日子。


    來到小菅菜市場的時候還不到十點,這時候菜市場內部隻剩零星的商店還開著門。


    長廊裏那天滿地的屍體已經被清理幹淨了,隻是縫隙間還有黑褐色的殘留,空氣中依然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東野瑜在一些商店店主好奇地目光中找了把椅子坐在菜市場樓梯上的小門那裏等待。


    但直到菜市場人都走完了,烏雲遮了明月,落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也沒等到平塚智的靈魂。


    大概是被黃泉使者帶走了吧。東野瑜這樣想著,回了家。


    還沒推開門就聽到房間裏傳出喊殺聲。


    用鑰匙打開門後發現房間裏關著燈,隻有電視的光芒用作照明,閃爍著照在繡吉那比渡鴉還大一圈的身體上。


    他此時正襟危坐地在電視機前,全神貫注,腦袋向前傾,幾乎要鑽進電視一樣。


    東野瑜沒打擾它看電視,自顧自地換鞋,繡吉聽到動靜後轉頭看過來。


    發現是東野瑜回來了,連忙拜見。


    “今天怎麽樣?”東野瑜換完鞋坐到小方桌旁詢問道。


    繡吉沒急著回答,沉思幾秒說道:“倒是無事發生。不過主公,內臣護送伊織小姐的路上,發現幾個奇怪的人。”


    “什麽奇怪的人?”


    “像是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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