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怎麽死……”李露望著我,緩緩地露出一個很是殘忍的笑容。


    “什麽!?”我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激動地搖晃著李露的肩膀問道,“你知道趙三是怎麽回事?快告訴我!”


    “別那麽激動好麽?”李露風情萬種的白了我一眼,款款地從我身邊走過,以一個很是誘惑的姿勢坐在沙發上,“你陪姐姐一晚上姐姐就告訴你。”


    “我擦……”我頓時給李露整得有些哭笑不得,“大姐,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好麽?人命關天呢,趙三這眼看就活不成了。”


    “活不成了關我屁事兒?”李露扭過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管!”


    “好歹你們也是一夜夫妻呀,那就沒一點兒感情?太絕情了吧,再說咱們還在出雲村共患難過,怎麽說也是一起走過的戰友……”無奈之下我開始打起感情牌。


    “我呸!”李露啐了一口,“你就別跟我提這事兒,提起來我就惡心,那死胖子……”


    “那怎麽說你這妹妹也是我們合力給救走的吧?就衝這事兒不幫忙你良心上過得去?”


    這話似乎說得李露理虧了一些,她扭頭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別處,似乎在思索什麽。


    “說罷,李露,你想要什麽條件?”眼看李露有些鬆動,我趕緊跟著坐在了李露的身旁,也不知道這女人用的什麽牌子的香水,濃鬱的香味卻並不顯得劣質,反倒充滿了一股濃濃的誘惑,弄得人一愣一愣的,聞到這味兒就有些忍不住的樣子。


    李露沉吟片刻,開口道,“想讓我告訴你趙三怎麽回事兒可以,但你確實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是必須得答應,也必須得做到。”


    “你就是為這事兒來的吧?”我平靜地盯著李露,這才是她出現在這裏的真實麵目。


    “嗬嗬,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兒。”李露避而不答,直直地盯著我,目光閃爍,繼續說道,“我要你答應我,九天後的盛會,你要幫我弄到一枚藍寶石戒指。”


    “啊!?”我一臉懵逼地盯著李露,大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那我現在去給你買行不?”


    “不行。”李露抿著嘴笑道,“這可不是一般的藍寶石戒指,屆時它將是全場最為亮眼的藍寶石戒指,而我要的隻能是它,別的不行,別這麽疑惑,到時候你就會明白。”


    “答應你倒是沒什麽問題。”我有些為難地說道,“可我真不能保證到時候能幫你弄來,萬一實力不足搞不來這事兒怎麽說?算我食言麽?”


    “你答應就行。”李露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怎麽樣?這個條件應該不難,而且你放心,那藍寶石戒指對你作用不大,你大可不必瞻前顧後。”說著,李露還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鍾表,“那個死胖子時間可不多了,也就是最多九天時間,你可想好了。”


    “我答應。”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李露罐子裏賣的什麽藥,可這時候我根本沒有去做選擇題的資格,無論什麽條件都得答應。


    “果真是兄弟情深呢。”說著,李露拿起手機,頭也不抬的說道,“降頭術你知道吧?”


    “聽說過。”聽著李露的話我猛然一驚,難道趙三中的是降頭麽?怪不得那麽多人找不出原因,降頭術是廣泛流傳於東南亞的一種巫術,雖然一直和內陸有所交流,但交流的內容很少,而且大多停留在華夏南部與那些國家的交界處,至於到了內地會降頭的就少之又少了。


    尤其到了海市這一帶或者繼續往北,想要找到一個真正會降頭的降頭師父,那基本是大海撈針的難度,所以趙三的情況那麽多人看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使用降頭術的人又被稱之為降頭師,其中又分為黑衣降頭和白衣降頭,黑衣降頭以收人錢財給人下降為主,白衣降頭主要幫人解降,可以理解為邪惡和正義的一放,又或者是對立的兩麵,但現在據說大部分都是黑衣降頭了,有名的白衣降頭相繼離世,逐漸式微。


    在整個江湖的大事記中,降頭術在我國最為興盛的年代大概是二十年前,那會兒國家各種歪門邪道層出不窮,粉墨登台,而東南亞神秘且邪惡的降頭術一時間也發展的頗有些規模,但好景不常,降頭術終究不是本地的無數,沒多少年就徹底衰落了。


    但說來也怪,其實降頭術最早還真是發源於我國的茅山道術的,隻不過這一門功法在中原地區遭到了統治階級的竭力反對,這才沒能發展起來,反倒是漂洋過來來到東南亞地區之後開始迅速地發展起來,成為了東南亞地區的代表。


    說起來降頭和蠱毒有些相似,兩者在某些原理上的確是有些相同的,但精確的來講這又是兩門完全不同的體係,相比起蠱術的陰狠毒辣來講,降頭更加的詭異多端。


    “既然知道降頭術,那我接下來的話就好理解了。”李露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地飛舞著,也看不清楚她在跟誰發消息,繼續頭也不抬的說道,“既然聽說過降頭術,不知道你聽說過貓降沒有?你家趙三中的降頭正是這個貓降。”


    “貓降!?”我猛地愣了愣一下,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因為當這兩個字進入我的腦海的時候,隨之我想起了大概和這兩個字同一個意思的詞語,“貓詛。”


    “你是說貓詛!?”說起這個詞兒的時候,我的臉便也隨之變的很難看,因為如果真的是貓詛的話,恐怕趙三這次真的是遇到大劫難了。


    “喲!?”李露抬起頭,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知道的還不少,這麽專業的詞兒都知道?”而後她又一次低下頭,快速說道,“沒錯,就是貓詛,南洋三大最惡毒降頭之一的貓詛。”


    “臥槽……這……”隨著李露話音落下,我直接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呆若木雞。


    愣了半天,我突然滿是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責備自己為什麽沒有往這方麵探究一下,因為趙三身上的情況,很明顯就是貓詛的樣子,極其標準。


    貓詛堪稱降頭術中三大最惡毒降頭術之一,準確的說排行第二,中了貓詛的人會在十二天內死掉,死狀比較恐怖,因為被詛咒者並不會一下子死去,而是像趙三那樣,身上的肉被一點點割開,受盡身體和心裏的雙重折磨,在第十二天的時候徹底死亡,死狀就跟被淩遲一模一樣,趙三身上的那些傷口會一天天增加,直至死亡的那一刻,他的全身便沒有一絲完好的地方,整個過程持續十二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不然這個貓詛就是失敗的。


    而貓詛的方法也並不算太大的秘密,實施貓詛需要一張想要詛咒的人的照片,在照片背麵用烏鴉血寫上受害人的生辰八字,釘在一個倒立的五芒星陣中,而後找一隻綠眼睛純黑色的貓,讓貓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被詛咒人的照片,用手將貓活活掐死,最後一步則要將貓血覆蓋整張照片,當照片被覆蓋完畢之後,貓詛就算是成功了。


    “不用懊惱。”李露雲淡風輕的說道,好像這事兒真的就與她無關似得,“正常人都想不到這個東西,畢竟貓詛你才聽說過幾次?你又見過幾次?你還是感激我的出現吧。”


    “到底是誰!?為什麽要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去針對趙三!?”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迷茫,這已經超出了正常仇恨的範圍了,心裏正常的人我想大概不會去做這樣變態的事情。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李露放下手機,眉頭緊蹙盯著我問道,“趙三的身世背景,你都一點兒不了解麽?實話告訴你想要殺死他的人可多了去了。”


    “我還真不清楚。”我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畢竟趙三他不願意說,我也就沒有多問。”


    “你這個人……還……”李露似笑非笑的歎了口氣,“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怕趙三知道我泄他的密,實話跟你說,風媒隻是趙三在表麵上身份罷了,實則他們趙家是負責把手陰陽兩界秩序的手界人,到了趙三這一屆,已經是將近一千多年的時間,有他們在,陰陽兩界的秩序就不會被打亂,而現在有人想要打亂這個秩序,你懂麽?”


    “這麽強?”我驚駭於趙三的身世,這才總算明白過來為何在出雲村的時候白無常謝必安對趙三頗有些忌憚,甚至更為複雜的情緒,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趙三明顯不具備那種實力。”我不由得好奇問道,“前些天我還和他交手。”


    “嗬嗬,誰跟你說當守界人就要實力高強?”李露冷笑一聲,“相反你想錯了,每一代的守界人實力都挺一般的,隻不過他們擁有著別人沒有的能力,也正是這份兒獨一無二的能力,讓趙家一直延續至今,並從未衰敗過。”


    “什麽能力?”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我便脫口而出,可看到李露像盯著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話就不該問。


    “這我還恨不能告訴你,而且說實話我也不是太清楚,但反正很厲害。”李露說著懶洋洋的站起了身子,“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別問我怎麽救他,這個我真不知道。”


    我盯著李露動人的嬌軀,傲人的曲線,腦子裏卻滿是趙三,“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隨著這句話問出來,猛地,我想你明白一件事兒,李露絕不是那樣人畜無害的一個姑娘,而她和趙三必定也是早已經認識的,甚至兩人深知對方的底子,在大膽點兒,這倆人之間可能還藏有什麽恩怨情仇,如果這麽想來,事情可就複雜的多了。


    “那他們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想起趙三和李露被我們捉奸的時候那真實的一幕幕,不禁有些頭大,“難不成兩人是相愛相殺?歡喜冤家?”


    “我勸你還是別光顧著想我們之間的事情了。”李露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有這功夫還是先想想怎麽去救趙三,實話告訴你,這次就不過來他可就真死了。”


    縱然李露身上還藏有很多謎團,但我還是強忍著無數的疑惑和好奇心離開了,當務之急是解決趙三的麻煩,而想要在偌大的海市找到一個精通降頭的人,可謂是難於登天。


    “啥!?貓詛!?”當我把這個消息說給袁傑和林傑兩人的時候,倆人同時驚訝的喊了出來,“趙三怎麽會惹上降頭師?這劇情也太狗了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搖了搖頭,將李露告訴我的那些信息一五一十的敘述了出來,當然關於趙三守界人的這件事兒,我並沒有提起,這是趙三的秘密。


    “扯淡。”袁傑將燃到盡頭的煙頭猛地砸在地上,“局裏以前還真有一位老降頭師父,不過三年前他便去世了,直至現在都沒能找到一名合適的降頭師來替代。”


    “這我得問問家裏人。”林傑有些猶豫的拿出手機,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瑪德,曾經發過誓不再聯係家裏的,這尼瑪真是自己打自己臉了,趙三你丫欠我的……”


    說著,林傑拿著電話便走了出去。


    袁傑自然也隻能去尋求袁家的幫助,他哥哥今天晚上就會到達海市,在到達之前袁傑得把這個消息傳給他哥。


    而我並沒有打算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這倆人身上,多條腿走路顯然最為保險,雖然我沒什麽寬廣的人脈,但我打算再一次求救我的祖師陳韻他老人家,這辦法簡直是屢試不爽。


    “說罷,什麽事兒?”虛無的空間裏,陳韻雙手揣進寬大的衣袖中,一張老臉上滿是無奈,“你找我肯定沒什麽好事兒。”


    不知是感覺還是真實發生,我總覺得這次這個虛無空間似乎不如以前那樣穩定了,而陳韻的身影也變得稍微有些虛幻起來。


    “那有好事兒我還能找你嘛師祖?”我皮了一嘴,但陳韻並沒有搭理我,這才有些悻悻的將趙三的遭遇描述了出來,此時我也在猶豫著該不該問問師祖關於守界人的事兒。


    “貓降?”聽完,陳韻也是滿臉的驚訝,“這事兒還真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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