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君抬手接過來,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差一點吐出來,這滋味讓他想起了馬尿,隻看著麵前還在盯著自己看的蔣心柚,不好意思吐出來,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張開了薄唇輕輕的吐了下舌頭,放一下這怪異的味道。


    蔣心柚看的忽然覺得喉嚨有點緊,她清了下嗓子,抬手奪過來了郎君手上的啤酒,送到嘴邊猛灌了幾口。


    郎君直愣愣的看傻了,她手中拿著的剛才送她嘴邊的那瓶酒自己剛剛喝了,她怎麽一點都不嫌棄。之前的她不是一直嫌棄別人碰她的東西嗎,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有潔癖,怎麽現在倒是這麽大方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蔣心柚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盯著他問,心想這好看的男人就是穿個背心大褲衩子估計也是帥的,麵前這位秋衣秋褲都覺得英氣逼人呢。


    “君!”朗君擰了下眉頭。


    “姓什麽?”蔣心柚剛問過他的名字他沒有告訴自己,這次決定一定要拿到。


    “朗。”朗君一貫的惜字如金。


    “朗君?”蔣心柚覺得這個名字怪怪的,不太確信的問。


    “嗯!”朗君點了下頭。


    “朗君,朗君。”蔣心柚低喃了兩聲,突然怒目圓睜:“你占我便宜?!”


    朗君一怔,他立馬反應過來蔣心柚怒的是什麽了,急忙解釋道:“我姓朗,晴朗的朗,名君,君子的君。”


    蔣心柚愣著眨了幾下眼睛,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低聲喃喃的道歉:“不好意思啊!”


    “沒事兒,我們走吧。”朗君從凳子上起身,跟著如夢初醒般的蔣心柚來到了他們那一桌。


    看到了大家下巴都快掉下來的表情,蔣心柚心裏美美的,看嘛,就說她蔣心柚是不屑於找男人,她有半點那個心思就能找一個這麽大的帥哥。


    朗君絲毫不以自己穿著秋衣秋褲出現在這麽嘈雜的公共場合為恥,反而使高昂著額頭仿佛上台領獎的戰士一般跟著蔣心柚身後一一的和楊晨他們打招呼,這幫人的名號他聽都聽的耳朵起繭子了,真人也見過一兩個。


    他微笑著伸出手和他們一一握手,隻不過當輪到方依依和沈石的時候他隻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矜貴冷冷的問沈石:“沈先生臉上的傷很別致!”


    一旁的萬一江和蔣心柚沒忍住笑出了聲,沈石一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朗先生問候人的方式也很別致!”說完冷笑了一下。


    “依依,我想起來晚上回去還有文件要處理,我先走了。”說完他還不忘禮貌的衝在座位上的各位點頭示意。今天聽從方依依的話來秀幸福刺激蔣心柚的做法真的是太幼稚了,結果沒有刺激到蔣心柚,他自己則快被損的體無完膚,與其留在這裏自取其辱還不如早點遠離是非之地,他腦袋裏忽然還盤旋了一個想法,自己選擇方依依真的是對的嗎,他對於男女之事並不是特別熱衷,但是第一次讓他得到那種男人身心俱滿足的感覺的還真的是方依依,說起來自己也膚淺了,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這句話之前蔣心柚諷刺的說給自己聽的時候他還十分的不屑,現在他覺得自己一隻腳也邁進了視覺動物的門檻。


    方依依有點尷尬的笑了下,也不好緊跟著沈石就起身離開,那樣豈不是更顯得自己巴著他,本來她對於自己倒貼沈石的事兒就怕別人嘲笑,她也是從小到大父母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孩子啊。


    蔣心柚叫住了沈石:“沈公子,先別急著走,這人都領過來了,您那一萬塊錢呢?”她一臉笑意的看著怒目回頭的沈石,盯著他的眼睛看,比誰眼睛大嘛,在做的各位如果自己說自己眼睛第二大,沒人敢當第一。


    沈石覺得自己肺都快氣炸了,不是因為錢,麵前的這個女人離開自己怎麽可以過得這麽肆意張揚,她在前男友麵前證明自己魅力大,有勾勾手指頭就能釣到男人的本事是什麽意思?!


    “我現在出去給你取!”他說完氣吼吼的離去。


    蔣心柚笑嗬嗬的對著在做的各位說:“大家接著玩。”仿佛剛才那一幕不愉快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還好,除了方依依,其他的人絲毫都沒有被沈石的離開表示什麽,滿臉的興趣都在蔣心柚帶過來的朗君身上。


    “郎先生,你的這件衣服?”楊晨忍著嘴角的笑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


    “哦,你說這身衣服啊,我隨手找了一套穿的舒服的。”朗君在進了酒吧後看大家盯著自己看的眼神就猜出了自己今天真是失策了,在前情敵麵前至少也應該是正式的西裝革履吧。


    他心裏麵忍不住埋怨自己,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在深山老林待的時間太長了,腦袋都跟著有點生鏽了,當時找衣服的時候隻想著舒服,沒想到還要麵對蔣心柚的前男友,如果他知道,怎麽著也得偷蔣木木的那一套上萬塊的阿瑪尼穿一會兒。


    “嗯,這衣服看著就很舒服,你穿著舒服嗎?”楊晨沒忍住的笑聲從嘴角溢出來,問了一句朗君。


    朗君點了一下頭:“嗯,舒服。”


    他的話剛落下,除了蔣心柚的其他人都發出了爆笑,朗君隻微微的含著嘴角笑了一下。仿佛大家笑得不是他一樣。


    蔣心柚扶著額頭灌了一口酒,她有點後悔剛才打那個賭了,或者打賭也不應該挑麵前這位,他真就當自己是天使在人間般,或者是天然呆。


    大家見取笑他挺好玩兒的,就開始不停的打聽他是哪裏人?哪裏高就?


    “我是楚人,暫時沒有高就之處。”朗君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


    “那郎先生,我們叫你朗君吧。”一旁的萬一江嫌棄先生先生叫的不爽快,直呼其名來的多痛快。


    朗君點頭:“可以!”那氣勢讓蔣心柚虎軀一震,想起了古代皇帝批奏折是不是就這氣度,她仿佛聽到兩個字在耳邊盤旋:“準奏!”


    “朗君,你不會是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吧?”方依依一臉好奇的問,不知道為什麽,蔣心柚從她臉上看出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她沒理方依依,而是同樣詢問的眼光看著朗君,等待著他的回答。


    朗君笑了一下,隻抬頭看了一眼蔣心柚,對著蔣心柚說:“嗯,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回答的一臉坦然,仿佛他來人間天生不是來工作的。


    還沒有等方依依嘲笑的聲音發出來,朗君接著說:“方小姐,對一個女人來說,一個有著體麵工作的男人很重要,但是和一個心裏有你的男人相比,你選哪個?”他自出現以後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滿麵笑容說的,卻咄咄逼人。


    大家的眼睛都如聚光燈似的掃射著方依依,楊晨和薑末臉上已經表現出不悅,他們對方依依搶蔣心柚男朋友這件事兒可以保持沉默,因為他們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蔣心柚並沒有有多愛沈石啦,但是方依依這種落井下石的做法讓他們都皺起了眉頭。所以沒有人願意出來救場。


    蔣心柚手裏晃悠著一瓶啤酒,笑著盯著方依依看。


    沈石眼裏有好身材的方依依她十分的確信,但是心裏有沒有方依依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她想起了第一次帶沈石來見朋友的時候的場景,和現在差不多,也是在酒吧裏,大家都十分high的慶祝她這個剩女有下家了,沈石對她亦步亦趨小心翼翼的態度和剛才對方依依的淡淡的態度有天壤之別。


    “嗬嗬,最好都有了!”方依依笑著掩飾尷尬。


    “女人不能太貪心哦!”楊晨豎起食指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蔣心柚,你的錢!”如及時雨出現的沈石讓方依依鬆了口氣,她今天算看出來了,繼續留在這裏那是自取其辱,急忙找個借口跟著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沈石離開了。


    蔣心柚收了錢,還不忘衝沈石的背影喊了一句:“謝謝!”


    原來錢真可以緩解心底的苦楚,雖然明知道這點錢對身家千萬的的沈石來說九牛一毛,蔣心柚還是爽了一下。


    兩個礙眼的人走了之後,盤旋在身邊的低氣壓瞬間就沒了,萬一江張羅著大家玩牌,大家都選擇性忽略了剛才問朗君的問題,反正對於酒吧這種偶遇,又有幾個人說了真話,大家甚至都覺得即使朗君身穿秋衣秋褲,即使他自稱自己沒有工作,隻那通身的閑適氣派估計也是個富二代什麽的。


    繼續的是剛才的真心話大冒險遊戲,剛才蔣心柚輸了選擇的是大冒險就是找朗君告白,這次風水輪流轉,輸的人是楊晨。


    蔣心柚眉飛色舞的問他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楊晨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真心話,他才不會被蔣心柚惡整,他記得上次大冒險是去酒吧舞台上的鋼管舔上五分鍾,就那樣幹舔五分鍾,整個酒吧的人先是被震的全都安靜下來,然後就是根本停不下來的大笑,結果那段視頻還沒某個無良人士上傳到網上,害得他那段時間出門都得帶著口罩墨鏡。


    還有一次是萬一江這個小妮子,明明長著一張國民妹妹的臉,怎麽整起人來跟吃了惡魔豆一樣,讓他在馬路牙子上等第一個路過的女性告白,說自己對人家一見鍾情,結果那天點太背,他遇見了一個和自己媽媽差不多大的大姐,大姐時髦嬌羞的問他願不願意跟著她,原來她是一個富婆,後來被糾纏了大半個月才不了了之,關鍵是他真的沒興趣啊。


    萬一江兩眼冒光的和蔣心柚對視了一下,整人二人組出動,寸草不生。


    “你的菊花還是雛菊嗎?”


    薑末一口酒“噗”的一聲噴了出來:“你們注意點形象啊,這還有一個新人呢,太重口了別把人家嚇跑了。


    他低聲的提醒蔣心柚,旁邊的男人你今天不是指望著帶回家嗎,看他一臉懵懂誠懇的樣子,薑末覺得萬一江說的話題他絕對沒聽懂。


    果然,朗君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一臉納悶的問身邊的楊晨:“你養雛菊了?雛菊本來就是菊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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