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裏。


    由於賀子均奉樓西顧之命,在全力調查著榮若初鑰匙扣一事,全公司上下對於榮若初的非議就漸漸少了,而榮若初也就用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去。


    榮若初覺得吧,樓西顧在心情好的時候,對她也是特別寵愛的,雖然昨天晚上,因為大姨媽沒走的緣故,兩人並沒有實質性的做,但是,樓西顧卻是抱著她親她吻她,也讓她顫抖不已,心醉不已……


    一想起昨晚的溫柔繾綣的畫麵,她就不由自主的臉紅。


    保安部的經理楊成也加入了賀子均的行動小姐裏,他見賀子均將沈婭也例入了名單之內,不由說道:“子均,她也有可疑嗎?”


    賀子均倒也明白楊成的心思,喜歡沈婭由來已久,隻是沈婭的心思都在總裁樓西顧的身上,感情的事,從來就沒有一個定數。


    “現在隻是排查階段,楊成,你可不能將私人感情放進去了。”做為多年同事兼好友,賀子均不忘記提醒他。


    楊成有些微赧:“我知道的。”


    賀子均然後還打趣道:“我曾經還以為我會是你大舅子呢!”


    當年他們都還是年輕小輩的時候,一起進公司來,在工作上摩拳擦掌準備幹出一番大事業的時候,稍後賀子蘋也進入了公司,年輕人在一起,總是會碰撞出愛情的火花,卻不料這麽多年過去了,賀子蘋和楊成沒有感情上的那點事,而楊成也喜歡的是後來才進公司的沈婭。


    楊成低聲笑道:“子蘋的心很高,不是一般人能追求得到的。倒是你呢?心中的女孩還沒有出現嗎?”


    賀子均亦知道,賀子蘋隻暗戀樓西顧,但是,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去毫無目的的表露出來,否則這些年,能一直呆在樓西顧身邊做秘書嗎?


    楊成亦明白賀子蘋的心思,當然,樓西顧是人中之龍,愛慕喜歡他的女人自是數不勝數,倒是賀子均,這些年身邊從未有過女人。


    “屬於我的夢中情人還沒有出現!”難得他們今天會聊一些私生活的話題,賀子均不急,他的生命中喜歡的女人,如果是緣分注定,就總會出現。


    楊成亦拍了拍賀子均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去排查鑰匙扣的事情。


    ★☆


    總裁辦公室。


    樓西顧正在處理著公事,忽然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進來!”


    忽然之間,一個俏女郎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她,身穿白色的旗袍,還戴著白色的絲巾,就這樣的走進了樓西顧的辦公室裏。


    旗袍女郎?


    樓西顧不料,好久沒有見這個女人,她會主動的上了門來!


    旗袍女郎明顯有一些緊張,她進了總裁辦公室之後,都不敢望向別處,隻是目光有些閃爍的望著樓西顧,她很想看他,卻是又害怕看到他的樣子。


    倒是樓西顧,涼薄的唇向上一揚,意料之外的驚喜來了嗎?


    她慢慢的走進了樓西顧,隔著寬大的黑色辦公桌望著他,不止是雙眸表現緊張,就是雙手,也不自覺的僵硬的握成了拳。


    “總裁……”


    樓西顧一聽這語聲,微微的怔了一下,敏銳的眼神再看了看她的身形,在記憶之中,旗袍女郎的身形纖瘦,一襲白色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頎長而嬌美,很明顯眼前的女人是冒充。


    至於為什麽冒充他的旗袍女郎,樓西顧不由眯了眯眼,這公司的員工膽敢算計到了他的頭上?


    對於樓西顧隻是有淺顯的表情,而沒有說話,這個旗袍女郎就更緊張了,她再喚一聲:“總裁,我來了!”


    “什麽事?”這一次,樓西顧倒挺配合她的。


    她見樓西顧說話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凝視著樓西顧,雙眸寫滿了愛慕之情:“總裁,我喜歡你……”


    看來,樓西顧覺得要整頓公司上下的風氣了,竟然有人膽敢在上班期間向他告白,而且還是冒充他心中的旗袍女郎,隻是他自己不知道,這正是他引起來的風暴,他如果不將榮若初的辭職信換成了告白信,哪會引來這一連串的事件發生?


    自然,這個自高自大的男人是不會檢討自己的,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什麽。


    “我比榮若初更喜歡你!”終於,她幾乎是喊出了心中的話。


    樓西顧隻是唇角往上微微一揚,對於她冒充他的旗袍女郎就已經是罪不可恕,而且又將榮若初牽連其中,這是惹起樓西顧的劣根性了。


    “你是怎麽喜歡我的?”他慵懶的靠在了沙發椅背上,凝視著她。


    他用眼神打量著她的身材,既沒有旗袍女郎的氣質,也沒有榮若初柔軟而纖瘦的好身材。


    這個假旗袍女郎似乎是有備而來,見樓西顧的眼神在打量她的身材,她當即道:“我從身到心都是喜歡和愛慕總裁的。”


    樓西顧的劣根犯了:“你的心我沒有看到,至於身體嘛……”


    他卻是沒有說下去,憑他萬花叢中過的資本,對這個女人的身材評價,隻能是中等,而她馬上領悟為了願意接受總裁的潛規則了!


    她解開了旗袍的扣子,任旗袍跌落於地麵,將少女之軀完完全全的展現在了樓西顧的麵前,這時,樓西顧才道:“拿下你的麵紗。”


    於是乎,她以為是大功告成,馬上拿下了麵紗。


    可是,也就在這一刻,人力資源部的經理蘇剛推門而入,“總裁,我知道她是誰!”


    “啊……”這個女員工大叫了一聲,她怎麽也料不到自己脫了衣服,卻是有別的男人進入樓西顧的辦公室。


    蘇剛凝視著她道:“這是財務部的員工王玲,大家稱呼她為小王。”


    原來,王玲一早就偷聽到了葉少聰來找榮若初調查有關旗袍女郎的事情,她也看到了葉少聰畫的畫,於是,就扮成了旗袍女郎來騙樓西顧的信任和喜歡。


    她以為,她可以像榮若初一樣的受到樓西顧的寵愛,哪知卻是出了這樣的醜……


    當然,王玲也是實在小看了樓西顧的智慧,哪能任她這樣瞎冒充的?


    蘇剛說道:“王玲,你為什麽要冒充旗袍女郎來總裁辦公室脫衣服勾引總裁?”


    王玲拚命的想將地下的衣服穿在身上,可是旗袍本就是量身定做,比較難穿,而且她的身材相比之下並不瘦,更是難以穿上,此刻被兩個男人盯著,她羞又急,隻能抓著旗袍遮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就算是這樣,也依然改變不了她被驅逐出局的命運。


    “我……”王玲還想狡辯,“總裁,蘇經理,我真的就是旗袍女郎,我和總裁在假麵舞會上跳過舞,還來過總裁的辦公室……”


    雖然這幾句話,說的倒也是實情,但是樓西顧的眼睛,哪容她這般放肆,他拿起內線電話,對外麵的秘書賀子蘋道:“叫子均和楊成過來。”


    “是!總裁。”賀子蘋馬上照做。


    王玲抱著她已經快揉爛了的旗袍,向樓西顧求情道:“總裁,我記得您是喜歡旗袍女郎的,真的,我就是,我沒有冒充……”


    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但有的人,是見了棺材依然是不流淚。


    當賀子均和楊成推開了門走進來時,王玲還不知道發生在她身上是什麽事情。


    隻是,剛走進來的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心中已經有了譜了。


    楊成當即道:“王玲,我們查到了證據,就是你將榮小姐的鑰匙扣拿走,然後在我們來檢查時,卻又丟進了馬桶裏,現在還敢冒充旗袍女郎引誘總裁!”


    王玲一瞬間就怕了,但還是鎮定的道:“你們有什麽證據?不能血口噴人的誣陷我!”


    楊成拿出手中的ipad,手指在上麵輕輕一滑,“這是公司的視頻錄像,你在我來檢查時,走出了辦公室,而且神情非常緊張,手中還拿有東西,而且走的方向是洗手間,而且我也到了證人,證明你確實是在洗手間裏,這位就是和你在洗手間遇到並且聊天的采購部的員工,你還有什麽話說?”


    王玲的臉色瞬間蒼白,但她依然能夠狡辯:“我是去了洗手間,但沒有實質證據證明鑰匙扣是我拿的,並且將之丟進了馬桶裏。”


    當然,公司是不會在洗手間裏裝攝像頭的,這也就成了王玲狡辯的有力證據之一。


    賀子均道:“你冒充旗袍女郎來引誘總裁,是因為知道我和楊成在查鑰匙扣的事情,你知道事情一旦敗露,肯定會受到嚴懲,所以就想借身體上位,先引誘總裁,隻可惜你功虧一簣,反而被我們識穿。”


    即使是公司的幾大高層管理在向王玲施壓,她也還是在為自己辯護:“這隻是你們的推測,我不會認的,另外,你們總是說我冒充旗袍女郎,那你們告訴我,真正的旗袍女郎是誰?”


    現在,誰也不知道公司裏,誰才是真正的旗袍女郎,但是,王玲再會狡辯,也敵不過樓西顧的智慧。


    隻見樓西顧拿出了他收藏於抽屜中的白色紗巾,再叫楊成拿過王玲手中的白色紗巾,“質地不同,做工不同,很明顯,你的這麽粗糙是臨時在機器上做出來的,而這張是手工製品,況且,這上麵還有一個字,看到了嗎?有一個‘雨’字,你能解釋,這個‘雨’字的意思嗎?”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這個“雨”字的意思,恐怕隻有這條紗巾的主人才能解釋得到了。


    王玲馬上道:“我出生一個下雨的天氣裏,我天生就愛雨天,所以特意繡了這個‘雨’字上去……”


    無論是不是這樣的意思,王玲的狡辯,都不能得到三個男人的認同,這一次,她觸怒了樓西顧,欺負榮若初在先,扮旗袍女郎在後,這都是樓西顧不能容忍的。


    樓西顧隻是道:“送去警察局,該什麽罪論什麽罪!”


    王玲馬上就傻了,她絕對料不到樓西顧是個這麽冷酷無情的男人,她搖著頭求情道:“總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放我一條生路,求您了,總裁……”


    楊成沉聲道:“那你還不交待你做下的錯事?”


    王玲怕了,她隻好道:“我嫉妒榮若初可以得到總裁的喜歡,也嫉妒她被葉少聰保護,我比她還早進公司,她的薪資待遇比我好,她的愛情之路比我好,於是我就拿她的鑰匙扣,我隻知道她很喜歡那個鑰匙扣,以為是總裁送給她的,不料是她已經過世的哥哥送的,我從來沒有想到會釀成這麽大的禍,於是楊經理那天來搜查時,我就丟去了洗手間馬桶裏,不料若初也在外麵,我就知道她會告狀……”


    樓西顧滿臉厭惡的看著這個女人,他應該叫榮若初上來看看,她保護的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他馬上撥打內線電話:“馬上上來!”


    榮若初已經習慣了樓西顧不分青紅皂白的叫她來來去去的,她於是也就乘電梯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裏,敲門一進來之後,她馬上就驚呆了,王玲居然是沒有穿衣服的在這裏……


    第一時間,她沒有去管王玲為什麽在這裏,而是伸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跑到了王玲的身邊,給她穿在了身上,並將王玲手上的白色旗袍圍在了王玲的腰間,這樣一來,總算是令王玲沒有那麽難看了。


    然後,榮若初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才望向了樓西顧,“西顧,叫我上來什麽事?”


    樓西顧真見不得榮若初這麽善良,明明王玲算計了她,她還為王玲遮羞!


    他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問她!”


    “小王,究竟怎麽回事?”榮若初凝視著哭成了淚人兒的王玲。


    王玲卻是一推榮若初,榮若初沒有站穩,一下子就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王玲指著她道:“你這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女人,不用你假好心!”


    榮若初很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一凝眸兒:“小王,為什麽這麽說我?是不是他們一起欺負你了?”


    看看,到了這個份上了,榮若初還在為王玲著想,想著是不是三個男人的錯呢!


    王玲卻是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榮若初的身上:“都是因為你!榮若初,因為你,我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因為你向總裁告白了,因為你賣身求榮成功了,因為你的工資待遇比我好了,你當著我的麵,對我說沒和公司裏的人談戀愛,背地裏卻是和總裁有一腿,你不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是什麽?而現在,他們三個人都在查我,我拿了你的鑰匙扣,沒錯,是我扔在了馬桶裏,因為我恨你,我的付出沒有人看到,為什麽你卻可以受到總裁的青睞,直接跳級潛規則成功?”


    榮若初聽到了這裏,已經是覺得心寒涼徹骨,她曾經也猜到可能和王玲有關,她並不想追究此事,但是,王玲卻是主動穿了白色旗袍來引誘樓西顧,“小王,你怎麽知道這白色旗袍……”


    如果王玲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麽樓西顧也會不會知道了?這才是榮若初最擔心的。


    王玲卻是道:“我聽到了葉少聰和你的談話,也看到了他畫在紙上的人的模樣,所以我就扮了這個女人來取悅總裁……”


    原來是這樣!榮若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樓西顧還不知道就好!


    但是,王玲卻馬上也諷刺著榮若初:“榮若初,你也別得意,總裁喜歡的是那個白色旗袍女郎,不是你,你其實跟我一樣……”


    可是,榮若初卻是沒有生氣,她隻是望向了樓西顧,樓西顧是真的喜歡那個白色旗袍女郎嗎?


    隻是,樓西顧的臉色太過於深沉,沒有人看得出來,他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白色旗袍女郎呢!


    “楊成,帶走!”樓西顧隻是說道。


    “是!總裁。”楊成馬上去拉王玲走。


    王玲驚慌的道:“要帶我去哪裏?”


    “當然是你該去的地方!”楊成拽著她就走。


    王玲這時候回頭向榮若初求救:“若初,救我,我不想坐牢……”


    榮若初不可置信的望向了樓西顧,就算是王玲引誘了他,也不至於坐牢這麽嚴重吧!何況王玲不僅是沒有勾引成功,反而是被羞辱了一番,一個女孩子的聲譽都沒有了。


    很快,王玲的聲音和她的人全部都已經消失了,隨後,賀子均也走了出去,總裁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了樓西顧和榮若初兩個人,而樓西顧則是看著那條白色紗巾在若有所思,似乎並未留意到榮若初也在這裏。


    榮若初也在看那條白色紗巾,那可是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她卻是弄丟了,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能將它拿回來?


    於是這樣想著時,她走到了樓西顧的身邊,輕聲喚了他一聲:“西顧……”


    樓西顧抬起頭,手上的紗巾仍然是沒有放下,他道:“你也看到了,王玲就是這樣不可救藥的人,你當初為了她所忍受的苦,值得嗎?”


    榮若初隻是微微的一笑:“事情都過去了,而且已經弄清楚了,就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最多我以後不再這樣就是了。”


    她的好態度,倒是讓樓西顧沒有再責備她,他正準備要放下紗巾時,榮若初開了一句玩笑:“西顧,你還保留著別人的紗巾,我就不會吃醋嗎?”


    樓西顧凝視著她,隻是唇角往上揚了揚,然後才道:“小若若,乖,我不希望你跟別的女人一樣小心眼。”


    也就是說,他可以喜歡別的女人,而榮若初隻能喜歡他一個,這不是霸道是什麽?


    榮若初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一僵,雖然那個白色旗袍女郎是自己,但是,她還是覺得要與樓西顧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如果有一天,白色旗袍的女子換作了別人,那麽她怎麽辦呢?


    樓西顧以為她不高興,於是將紗巾重新放回了抽屜裏,然後一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語聲有幾絲暗啞:“真吃醋了?”


    “不敢。”榮若初老實的說。


    是的,她連吃醋都不敢,可想而知,她是活得多卑微。


    樓西顧拍了拍她的臉:“好了,公司裏的閑言碎語我已經清理了,你不用擔心什麽,用心的工作就好了。記住,以後再發生什麽事情,我希望你第一時間告訴的人是我!”


    “我會的。”榮若初點了點頭,卻還是不忍心的道:“西顧,你真的要讓小王去坐牢嗎?”


    樓西顧放開了她:“每一個人做錯事情,都是要受到懲罰的,你不用為她求情,因為我不接受。”


    一句話,就將榮若初給堵了回來,她隻是嘴巴張了一張,終是什麽也沒有說。


    樓西顧卻是下了逐客令:“下去做事吧!”


    愛初匙候。榮若初正欲走時,樓西顧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顯示,不由一蹙眉:“爸……”


    而榮若初一聽,馬上摒息靜氣,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為了溫秋畫,而來興師問罪的。


    “我晚上會回去。”樓西顧說完就掛了電話。


    榮若初這時離開,她走到了門口時,樓西顧叫住她:“等等——”


    她凝視著他,用眼神詢問他什麽事。


    樓西顧道:“晚上跟我一起回去,穿漂亮點。”


    “西顧……”榮若初嚇了一大跳,她趕忙搖了搖頭:“西顧,不要行不行?”


    樓西顧本來接到了樓毅龍回香城的電話就不爽了,這老爺子又要回來,害他消遙的日子又要宣告結束,而榮若初居然還不聽他的話!


    “為什麽?”他不由眉一蹙,就要發火。


    榮若初馬上道:“西顧,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就行了,能不能不帶我回樓家啊?我怕……”


    樓西顧凝視著她,他以前身邊的女人恨不得早日見到樓家的家長,這樣就可以早日嫁入豪門麻雀飛上枝頭一朝就變鳳凰,可是,榮若初寧願當他的地下情人?


    “我說去就是去!這是命令!”樓西顧說道。


    榮若初看著他,他卻是已經不耐煩了,她隻好退了出來,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她本來是要做報表的,可是一想到今天晚上要見的人,她就頭疼不已。


    很快,樓西顧似乎也是無心處理公務,他打了她手機:“到停車場來!”


    於是,榮若初隻好向沈婭請假:“沈經理,我想請假……”


    經曆了王玲的事情之後,沈婭也不敢再對榮若初怎麽樣了,她馬上道:“去吧!是不是要和總裁約會啊?”


    “不——”榮若初驚慌的否認。


    盡管樓西顧不在乎他們兩人的關係,可是她深深知道,無論是門第之見也好,還是身家背景也罷,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是雲和泥的差別,就是蝴蝶和滄海之間的問題,就是飛鳥和魚一樣的無奈。


    沈婭雖然心裏嫉妒,但是,終究是沒有表現在臉上,何況,榮若初越是極度的否認,就越是讓沈婭認為,她是在炫耀著灰姑娘穿水晶鞋的戲碼。


    當榮若初來到了停車場時,樓西顧正在抽煙,她沉默著上了車,他則是沒有說話就開車走了。


    榮若初以為他會直接帶她去到樓家,卻不料他是帶她先去買衣服。


    “西顧……”她看著那貴的嚇人的價錢,不禁搖了搖頭。


    樓西顧卻是道:“叫你穿就穿!”


    榮若初小臉微微一煞白,他不由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換了一種曖昧的語氣在她耳邊道:“不叫你脫,你就脫給我看!”


    她不由臉色一紅,這個男人又開始不正經了!


    榮若初挑了一件米色的長裙,顯得落落大方,然後和樓西顧就這樣回到了樓家。


    他們到了時,樓東鑫已經是在門口迎接了:“哥,榮小姐……”


    樓東鑫上一次見榮若初,是她還在醫院裏受了傷,整個人都盈弱的慘白,而現在的她,被樓西顧滋潤了幾番後,整個人顯得嬌美如花,但卻又是一朵美麗的雪蓮花。


    榮若初第一次見樓東鑫,他穿著軍裝,是個英姿颯爽的陽光美男子,再見他時,依然如此,雖然他們是兩兄弟,但卻是不盡相同。


    就在樓東鑫和榮若初對上了眼時,樓西顧卻是重重的一拉榮若初,看什麽看?那隻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罷了!


    榮若初被樓西顧這一野蠻的一拉,她是直接跌進了他的懷裏,然後抬眸看他,他則是冷著一張俊臉。


    樓西顧從來是不理會樓東鑫叫他的,榮若初見他們兩兄弟的關係並不好,也不敢聲張,隻是小聲問道:“西顧,我等一會兒怎麽辦?”


    她從小就是生活在殘缺且有家暴陰影的家庭裏,從來沒有進過這麽宏偉的大家庭,萬一丟了樓西顧的麵子,怎麽辦?


    樓西顧蹙眉:“有我在,你怕什麽?你什麽都不用說,什麽也不用做!走,進屋去!”


    兩人進了屋,而榮若初也主動的挽上了樓西顧的手臂,雖然平時榮若初甚少穿高級衣服,但今天一穿上,就顯得與眾不同。


    在客廳裏坐著喝茶的正是樓毅龍,這個家裏的大家長,他叫樓東鑫去帶榮若初過來,卻是沒有帶到,更別提孩子了,而現在,樓西顧更是將孩子保護得滴水不漏。


    這雖然是榮若初第一次見到樓毅龍,但她卻是覺得有些熟悉,她雖然有時迷糊,但有時記性卻非常好,特別是對上了樓毅龍犀利的眼神時,她不由抓緊了樓西顧的手臂。


    她不由有些慶幸,在進來時,她是挽著樓西顧手臂的,否則,都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


    樓西顧的眼睛遺傳自他的父親,犀利而深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同樣的眼睛。


    樓毅龍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非常剛強果斷和威武,他依然是一身軍裝,隻是軍裝上麵的星星比樓東鑫多很多,榮若初並不了解軍銜製度,所以也不明白究竟是什麽級別的大官。


    不過,無論是什麽樣的大官,榮若初都是極為害怕的。


    忽然,她終於想起來,原來在海景別墅邊,那次她去找樓西顧要孩子時,在那裏見過樓毅龍,沒有想到這居然就是樓西顧的父親!


    坐在了樓毅龍身邊的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婦人,大約四十多歲年紀,但看上去卻是更為年輕,她微微一笑,隻感覺到是傾城傾國,身上有一種極為柔弱的美,和身為軍官的樓毅龍在一起,簡直就是自古英雄愛美人的典範。


    劉欣雨對著榮若初微微一笑,當然,她也在打量著這個第一次被樓西顧領進門來的女孩子,她有種古典氣質的美,安靜似蓮,卻又美麗溫柔。。


    榮若初發現她是唯一一個對自己還微笑的人了,她也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並不是樓西顧的母親,因為樓西顧母親的眼睛是藍色的,這個女人和我們一樣,都是黑色眼睛。


    但是,樓西顧對她的態度,則和樓東鑫是一樣,不理不睬不聞不問。


    “爸,我們回來了!”樓西顧說道,在對著樓毅龍時,他還算是恭敬的。


    由於事先樓西顧說她什麽不用說什麽也不用做,榮若初倒也是安靜的守立於樓西顧的身旁。


    樓毅龍什麽也沒有問榮若初,卻是以命令的語氣道:“我們去書房談話。”


    “是!”樓西顧輕輕的拍了拍榮若初的手,她放開了挽著的手臂,他小聲道:“等我出來!”


    當樓西顧和樓毅龍上書房之後,劉欣雨則是招呼著榮若初過來坐下:“姑娘,來,坐下喝茶吧!”


    樓東鑫從外麵走了進來:“媽,這什麽年代了,還叫姑娘,這是榮小姐。”


    “你姓榮?”劉欣雨的臉色是瞬間急變,而且手中的茶杯也跌落於地麵,茶水濺了出來,杯子還好沒有破掉。


    “是!”榮若初溫柔的答道。


    劉欣雨似乎對姓榮的特別敏感,她幾乎是有些顫抖的問道:“榮小姐的全名是……”


    “我叫榮若初。”她輕聲一答,雖然樓西顧不要她說話,但夫人問,她總是不能板著一張臉不吭聲吧!


    “啊……”劉欣雨這次是失控的喊了一聲,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兒,就是榮若初。


    樓東鑫扶著母親,今天母親的行動很是怪異,而且臉色也蒼白,他趕忙問道:“媽,您今天是不是忘記吃降壓藥了?我都跟您提醒過,降壓藥是不能停的,一定要天天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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