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結婚,沒有求婚,也沒有鑽戒,甚至帶著交易色彩。現在,紀景年在她麵前,單膝跪地,捧著鮮花鑽戒向自己求婚,給了她全部身家,卻無法立即與自己結婚。


    她矗在那,呆呆地看著嬌豔欲滴的玫瑰,閃爍著璀璨光芒的鑽戒,內心在猶豫、彷徨,不知該不該答應這特殊的求婚。


    她明白,他是在承諾,也是想讓自己安心。


    但,內心終究是不踏實的,怕他兌現不了這個承諾……


    而她接受這枚戒指,也代表一種承諾,即便他現在頂著別人的未婚夫頭銜,要了這枚戒指,就代表,她是他的女人。


    紀景年看她閃爍著的目光,明白她在猶豫,他沒催促,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的臉。


    “那,這戒指先放你那,等你什麽時候恢複自由身了,再來求我!”,她狠心地說,暫時不願接受。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心裏還是有些黯然,“收下吧,那樣,我心裏也會踏實些。”,他祈求道。


    “不,你快起來吧!”


    紀景年站起身,將鮮花放下,拿起那枚戒指,捉住她的左手,直接往無名指上套去。


    “紀景年!你——啊——疼!”,指環有點小了,硬是往她指根塞去,弄得她生疼,他連忙停止,“小了?”,蹙眉,當初明明是按照她的手指直徑定的啊。


    “是的!根本不合適!”,她氣惱地說道,覺得他挺沒誠意的。


    紀景年苦笑,“這戒指早就買了,本來想在結婚一百天那晚送給你的……現在你懷著身孕,手指粗了!”,他解釋。


    這平實的話,讓顧涼辰感動,原來,在那時候就準備了……好可惜……


    “那正好,先放你那,等我生完孩子瘦了再要!”


    紀景年有點受傷,捏著那枚鑽戒,“好吧……”,失落地說道,很受打擊,第一次鼓足勇氣向她求婚,居然失敗了!


    看他像沒要著糖而失落的小孩一樣,她忍不住笑了,“花我就收下啦!”,捧起那束紅玫瑰,甜甜地說道。


    “我來捧著,底下有泥土,很沉。”,表情嚴肅,他沉聲道,搶過,然後,拉著她的手,離開。


    結了賬,一路上,他一言不發,像是賭氣。


    出了西餐廳,顧涼辰感覺有人在拍照,連忙要鬆開他的手,紀景年反而緊緊地扣著她,“怕什麽,你本來就是我老婆!”,他沉聲道,抬頭挺胸地牽著她的手,朝車邊走去。


    他的話,讓她也挺起了背脊,有種理直氣壯的感覺,“但是,這讓你的未婚妻家知道,不好的吧?”,應該是狗仔記者在投拍,如果登上了新聞,被江家知道了,怎辦?


    “什麽未婚妻?!那隻是協議,如果合作不成功,就不用結婚了!”,紀景年不悅道,為她打開車門,扶著她上了車,自己則故意看了眼狗仔記者的方向,才上了車!


    “還真成了名人了,你以前很低調的……現在出行都有記者跟蹤了。”,上車後,她酸酸地說道,看向窗外,逡巡有沒有記者跟著。


    紀景年沒搭腔,鬆了鬆領帶。


    “紀總,您去哪?”,司機禮貌地問。


    “回家。”,紀景年淡淡地說了句,靠進了椅背裏。


    “我要回四合院的。”,知道他說的“家”指的是哪,顧涼辰連忙說了句。


    “老吳,回家!”,紀景年嚴肅地強調了一句,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容人反抗的威嚴。


    他生氣了!


    顧涼辰思忖,沒再反對,沉默地坐在一旁。


    幾乎沒什麽光線的車廂裏,紀景年坐在右側,她坐在左側,他的頭後仰,靠在椅子裏,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有點不敢惹他,也沒說話,她也靠在椅背裏,閉著眼,一手摸著肚子。


    不一會兒,一隻溫熱的大手覆上了自己的手,將她的手推開,一股溫熱的觸感從肚皮上傳來,他的手緩緩滑動起來……


    也沒說話,就那麽安靜地撫摸自己的肚子,她想開口,又不忍破壞這靜謐的氛圍,而且也不知該說什麽。


    肚子裏26周的小寶貝許是感應到了爸爸的撫摸,在輕輕地踢動,那清晰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神奇。紀景年感受到了那真切存在的胎動,一股暖流劃過心田,他側著頭,倒了下去,像個孩子似地,頭枕在了她的腿上,臉龐貼在她的肚皮上,閉著眼,靜靜地聽著裏麵的動靜。


    顧涼辰一動不動,輕輕地呼吸,任由他枕著自己的腿,聽著胎動。


    此刻,什麽都不想,隻享受這片刻的幸福與靜謐。


    到了小區樓下時,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她輕輕地推了推他,“紀老師?”,柔聲地喊,紀景年清醒,坐起身,下了車。


    他為她打開車門,扶著她下了車,仍一言不發,牽著她的手進了電梯。


    他生什麽氣啊?


    就因為沒答應他的求婚嗎?


    男人一言不發,背對著她,在電梯門開時,一手擋著電梯門,讓她先出去,隨後,自己才跟上。


    他幫她洗了澡,一如以往那樣溫柔,就是一句話不說,幫她吹幹頭發後,自己去洗澡。


    這樣不說話的他,讓她挺鬱悶,坐在床.上,等他回來。


    下.身隻圍著一條白色浴巾的紀景年拉開拉門走了出來,赤.裸.著健碩的身軀,肌肉豐滿,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腹部的那道疤痕。


    不過,那淡淡的,淺淺的疤痕看起來並不可怖,反而帶著幾分野性與粗獷,增添了幾分狂野的男性魅力。


    麵容英俊,表情嚴肅,被歲月沉澱過,曆經滄桑,有過故事的男人,看起來更加迷人。


    此刻,她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他也看著她,擦著頭發,“還不睡?”


    “等你啊——”,她害羞地說了句。


    “你先睡,我還有點事。”,紀景年淡淡地說了句,走向衣櫥邊,從裏麵找出一件睡袍,穿上,出了門。


    “在跟我冷戰嗎?”,顧涼辰氣呼呼地低語,覺得老男人又生悶氣了!


    ***


    書房裏,紀景年關掉電腦,從抽屜裏找出那支錄音筆,打開,“工作日記二:很難進入遠洋的財務係統,連我這個總經理都沒有權限。前天,在西南分公司視察,看到一組照片,是父親紀敏洪和唐氏集團唐司佑一起視察分公司的合影。艾雯兒之前的目標一直是唐氏,我必須往這方麵聯想,這起涉黑、涉毒的洗錢案,幕後到底有幾個頭目?牽涉到哪些利益集團?哪些官員?不得而知,水太深,但我相信,真.相一定會漸漸浮出.水麵。”


    紀景年回到臥室時,她似乎睡著了,悄悄地上床,關掉燈。


    剛躺下,她偎了上來,一隻手探進他睡袍衣襟,小手在他的胸口輕輕地滑動,惹得他泛了一層雞皮疙瘩,“你不高興啊?”,柔聲地問。


    “沒有,睡覺。”,他捉住她的手,沉聲道,語氣有些嚴肅。


    明明就是生氣了!這個大悶騷!


    “那個……睡不著……”,扭著身子,手在他胸口暗示性地撫摸,緩緩下移,紀景年的身子有了感覺,肌肉.緊繃。


    “紀老師……你不想要啊……”,她輕聲地問,黑暗掩去了她嬌羞的臉龐。


    “你都沒答應我的求婚,這是想跟我偷情?”,他酸酸地說道。


    就說嘛,因為沒答應他的求婚才生氣的,手邪惡地在他的肚子上滑動,描摹人魚線和疤痕,他敏感地繃緊身子,一股燥熱從胯間竄起。


    “偷情……也不錯啊,聽起來挺刺激的!”,她調皮地說道,小手來到了他的腿.根,輕輕滑動,他霎時傲.然.挺.立。


    “睡覺!”,賭氣地說,禁欲大半個月,當然是想要的,但是,這小丫頭太可惡了,居然沒答應他的求婚!


    手指像彈鋼琴一樣,來到他胯間的隆.起上,輕輕地在帳篷上點動,撩.撥,這小小的誘引,足以讓他欲.火焚身!


    聽到他粗重的喘息,她知道,他已經動情了,隻是還在隱忍。


    索性,揭開被子,跨.坐上了他的身子,“顧涼辰,你——唔——”,她居然學他以前那樣,強勢地封住了他的嘴,吻住了他。


    肚子很大了,這樣彎著身子怕壓著孩子,她用力抱起他的頭,而紀景年也想到了這一點,索性雙手撐起床麵,更靠近了她!


    小女人霸道狂野地吻著自己的唇,小.舌頭撬開貝齒,擠了進來,他仍“無動於衷”,不回應,她不信他能堅持到勝利,繼續賣力地勾纏他的舌,小手在他的胸口摸著,學著他的樣兒,寧捏著他的乳.尖,紀景年粗喘,身子快要爆炸!


    這個小魔女!居然再度上演勾引他的戲碼!即使在黑暗裏,即使沒有穿著性.感的內衣,隻一個吻,一個挑.逗的小動作,都讓他輕易地欲罷不能!


    “嗯……”,他的火舌突然席卷了自己的,像是洶湧的潮水,侵襲而來,教她心悸,心顫,他坐起身,她雙.腿纏著他的腰,跨.坐在他的胯部,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暗夜裏,兩人忘我地親吻在一起,她身上的睡衣被他用力撕破,大手罩上胸腔的豐盈。


    粗重的喘息聲和嬌.媚的呻.吟聲纏繞在一起,點燃一室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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