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紀景年動作有些粗野、激狂,但也在極力控製力道。她背對著他坐在他的胯間,他的堅硬深深地埋在她的體內,雙手自她身後,來到她胸前,托著那兩團沉澱。雙.唇自她後勁細細地吻著,啃著,沿著脊柱一路下移。


    火熱的吻似要將她的骨頭蛀空,酥.酥.麻麻的快意教她放縱吟哦,一波一波地快.感襲遍全身。


    他想時間就此停止不前,希望世界就是這麽簡單,隻有他們一家三口,希望兩個人可以永遠地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然,現實終是殘酷的,即便最後的真.相更加殘酷,他也必須挺身前行,讓真.相水落石出。


    此刻,內心糾結的不僅僅是能否跟她在一起,矛盾的,還有父子情誼……


    他退縮過,想放棄過,甚至不想再做檢察官,隻想跟懷裏心愛的小女人和未出世的小寶貝在一起,什麽家國天下、什麽職責本分……


    但是,想到為了查案被罪犯迫.害至癱瘓的師父,想到為了查案深入龍潭虎穴中槍的艾雯兒,想到那些被毒品、被黑惡勢力迫.害同樣不得與家人平凡相處的普通百姓……他還有什麽理由放棄?


    作為一名男人,他也想為她遮風擋雨,不想失去她和女兒,在二者相互矛盾時,他隻有努力兼濟,也希望她能信任他,乖乖聽從他的安排,給他時間處理好公事。


    “辰丫頭……我以後……也許隻有你們了……”,吻再度來到他的耳邊,雙手離開至她的腹部,輕輕地撫摸,無奈地在她耳邊說了句,讓她很莫名的話。


    “你……什麽意思?我不明白……啊……”,問題被他撞碎,化作呻.吟,在他的衝擊下,再度攀上燦爛的頂端……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像無法分開的連體嬰兒。


    ***


    醒來後,他在穿衣服,她迷迷糊糊,渾身乏力,昨夜有點縱.欲過度,紀景年見她醒來,彎下.身,寵溺地親了親她的唇,“再睡會兒,我先走了。”


    “怎麽這麽早……”,她嘟囔,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鍾,不過六點半。


    “要趕去季市,那邊的廣場今天開業。”,他柔聲道,大手探進被子裏,摸了摸她的肚子,“下次產檢我陪你去。”


    這麽說,又得近半個月見不到他了?


    “嗯……”,乖巧地回答。


    “這段時間,你隻要信任我,安心養胎就可以了,其他的,直接無視!”,坐在床沿,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聲地說。


    紀景年,我隻有完全不愛你,不在乎你,才會做到無視啊。


    她在心裏說,“嗯……”,嘴上還是答應了他。


    三個月的時間,她等。


    正好那時候,小寶貝也該出世了,那個時候,一家就可以真正團圓了。


    “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低下頭,親了她一口,說罷,站起身,戴上手表。


    “別抽煙喝酒!”,她喊了句,他已走到門邊,轉過頭,衝她微微一笑,然後,離開……


    躺在床.上,再無睡意,也不願醒來,拿手機隨意地看看新聞,又一對明星夫妻爆出離婚,然後,又一大票網友說: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她揚唇,愛情是什麽樣的?


    什麽是真愛?


    誰又能保證愛誰一輩子?


    就像她和紀景年,現在似甘柴獵火,想在一起卻不能,愛得無奈卻又樂此不疲。但,一年後,兩年後,十年後呢?


    又或者,她現在對他是信任的,感覺他是有苦衷的,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在欺騙呢?


    所以,她覺得,最重要的是,愛自己,保護好肚子裏的女兒,不要迷失自我,先愛自己,才能愛別人,是否是真愛,留待時間去證明吧!


    活在當下,且行且珍惜。


    她現在選擇相信紀景年,會理智地去相信他,不是感情用事。


    ***


    紀景年才上加長版房車,父親丟來一份報紙樣刊!


    “花了一百萬壓下的新聞!”,紀敏洪衝他斥責道,紀景年拿著那份樣刊,見上麵是自己和她牽手的照片,心情忽然很好,仔細地盯著那圖片看著,還喝了口茶。


    “你以前好歹是名檢察官,做事怎麽不動腦子?這新聞讓江家看到,別人會是什麽心情?”,紀敏洪嚴詞厲色地對對麵的他斥責。


    “老爺子,我對你已經妥協到底線了!別在逼我,不然,我還真辭職了!”,紀景年將那份報紙甩在茶幾上,拿起紫砂壺,倒了杯茶,揚聲說了句。


    紀敏洪的臉色稍微緩和下來,“對女人,何必這麽上心……”


    “我媽呢?!你對她也不上心嗎?”,紀景年看著對麵的父親,有些心痛,他真心希望自己的懷疑隻是個誤會……


    紀敏洪為他倒了杯茶,笑笑,“我跟你.媽,向來和諧,這其中最大的和諧之處,不是感情,而是利益的牽係,明白麽?”,紀敏洪那未顯蒼老的俊臉上,噙著一絲笑意。


    “所以,在您心裏,利益才是第一位的?”,他端起茶杯,看著對麵泰然自若的父親,問,然後,漫不經心地喝下茶水。


    紀敏洪笑了笑,“當然!”。


    紀景年捏緊了茶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心髒扯了下。


    “阿景啊,你現在還沒適應這個圈子,需要慢慢適應,爸不逼你!跟辰辰那丫頭,也別太認真,感情,經不起時間考驗的!”


    “就不怕我把您的這些話告訴老太太?”,玩笑地問,紀敏洪無謂地笑笑,靠近座椅裏。


    “她相信我!”,紀敏洪十分篤定地說道。


    這些年來,在紀景年的心裏,父母一直是一對模範夫妻,恩愛地讓人羨煞,卻不想,在父親心裏,對母親更多的是利用。


    也許哪天,艾家倒了,他第一時間會拋棄了這位糟糠之妻了。


    ***


    顧涼辰第二次見到江雨蓉時,是在一家西餐廳的電梯裏。馮遠生日,約她吃飯。她一眼認出這個大方知性的女人,江雨蓉也認出了她,兩人還點頭打了招呼。


    後來,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見到在補妝的江雨蓉。


    她合上粉盒,看向她,視線落在她隆.起很高的肚子上。


    她也淡然地看著她,鎮定自若地去洗手。


    “幾個月了?”,江雨蓉開口,輕聲地問。


    她透過鏡子,看著鏡子中的女人,“快28周了。”,微笑著回答,這個女人,是紀景年的未婚妻呢。


    “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江雨蓉突兀地說道。


    她知道,她說的是紀景年,心裏豎起了防備,紀景年說,他和這個江雨蓉不會扯上感情,那她現在是什麽意思?


    “謝謝誇讚我的男人。”,她微笑著回答。


    “你確定他是你的男人?”,江雨蓉笑著問,略帶嘲諷。


    “我確定,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感覺她像在對自己示威,如果是示威的話,外麵的那個男人是誰?剛見到他們的時候,她是親密地挽著那男人的胳膊的。


    江雨蓉笑笑,“那說不定,不久之後,他也成為我孩子的爸爸了呢……”,幽幽地說了句,離開。


    不好意思,他已經結紮了。


    她看著江雨蓉那高挑的背影,暗暗地說道,對這個女人完全豎起了防備。


    跟紀景年打電話的時候,坦白了這件事,電話那頭的紀景年很淡定,“就算我沒結紮,也不可能讓別的女人有機會懷上我的孩子!我隻認你這塊肥沃且幹淨的土地,隻想在你的土地上撒種!”,男人邪惡地說道。


    顧涼辰臉紅,“臭不要臉的,你現在有種麽?”


    “放心吧,以後會做複通術,咱們再努力播種,再要一個孩子!有一對才好玩!”,紀景年想到一家四口在一起的畫麵,有些“貪婪”地說。


    她也在幻想那樣的畫麵,又不敢有過多幻想,雙手撫摸上肚皮,“對了,我拿了一部分錢投資理財了,虧了的話,你會不會罵我?”


    “隨你揮霍,隻要不包養小白臉……最近跟你大師兄好像走得很近嘛……”,紀景年酸酸地說。


    她笑了,他這是吃醋了?


    “是啊,大師兄嘛,就要天天在一起取經啊。”,小丫頭說起了玩笑。


    紀景年邪笑,“那你就是那個二師兄?挺著大肚子,是蠻像的。不過啊,你紀老師就是西天的如來佛祖,經都在我這呢!”,彼時,紀景年站在辦公室的窗口,閉著眼,享受陽光的照耀,對她調戲道。


    “你——紀景年!你罵我是豬!”,她遲鈍地咆哮!


    他在電話那頭“嗬嗬”地笑出了聲兒,她氣地在那頭對他胡亂罵著,“好了好了,我該忙了,不準跟你大師有除了工作以外的接觸,我會吃醋的!”,紀景年嚴肅道。


    “就讓你吃醋,酸死你!你跟江雨蓉不也天天……”,說著說著打住,“我也會吃醋!”,霸氣地吼了句,紀景年心裏更加得意了……


    “大寶貝,愛我麽?”,紀景年止住笑容,認真而心悸地問。


    還從沒聽她親口說愛他呢,即使感覺出,她是愛著他的。


    她也心悸,心跳加快,那個“愛”字堵在喉嚨口,他屏息著,等待她開口……


    ps:也許你覺得辰辰挺自私、挺現實、不討喜,我想說,這雖然是言情小說,但也有我要表達的:女人啊,多愛自己一點沒錯,先愛自己,再愛別人。這樣,在被背叛或在失去的時候,仍能堅強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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