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隻是兩國國家文化上的交流,但是真到了時候,卻遠遠不是兩個國家的事情了,俄羅斯偌大的首都,有的可不僅僅是來來往往的平民老百姓,誰知道裏麵有沒有混進一兩個外國的特工間諜什麽的,而這一段時期,也是俄羅斯國家安全局最忙活的時候。


    前兩天在博物館發生的事情,讓安全局的人神經崩的緊緊的,他們可不知道什麽吸血鬼不吸血鬼的,他們這種事輪不到他們管,他們也沒有能力管,在他們的眼裏,隻有那觸目驚心的地道和被破壞的監控攝像頭。這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做出的事情,光是踩點兒怕是都要踩上半個月吧。


    明天就是文化節開幕,作為東道主的俄羅斯當然不會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所以各個方麵都在進行最後的盤查。


    “佐格涅夫警官,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警察廳裏,一個肩膀上戴著不知名肩章的人走了過來看著牆上密密麻麻的大小屏幕。


    被叫做佐格涅夫的警官看到進來巡視的上級,慌忙立正。


    這個警官不過三十歲,但是能讓國家安全局的人對他精力,想來也不是什麽軟蛋。


    “萬無一失,明白嗎?”


    “明白!”整間房子裏都是氣壯山河的吼聲。


    警官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隨行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俊俏的五官,但是那過高的鷹鉤鼻卻是讓這張臉看起來有些陰鬱。


    “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是吸血鬼家族的人,我已經查過。”


    “哪個家族的?”


    聽到身邊的長官文化,那個年輕人楞了一下,隨後答道,“是阿刹邁族的。”


    “魔焰同盟的?”


    “……是。”


    “反正他們的部族多,少一個也沒有關係,還有,告訴他們,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惹麻煩,夠給我老實點兒。”


    預期不重,甚至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但是年輕人卻感受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一個人的情緒或許你是感受不到的,但是他的氣場卻由不得你不忍受,那是上位者應得的嘉獎。


    而與此同時,王進這裏也沒有閑著,在給梁漢文打過招呼之後,老張的妻女算是有了真正的保障,老張也沒有問具體是怎麽回事,在王進說“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就在第一時間決定拚自己最後一份力,然後為自己的老婆孩子積最後一份德,起碼下輩子投個好胎,不給人當牛做馬也行啊。


    此去經年,又是何時才能回首?王進突然想起了這句不知道從哪兒看過的這句詩,想了想,突然覺得意境有些對不上眼前的景致,遂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忒打擊人了。


    “在想什麽?”


    正在一間臨時租來的旅館裏收拾東西的老張看著王進搖了搖頭,問道。


    “沒什麽。哎,張哥,你就不再去看看嫂子?”


    老張麵無表情地組裝著一間複雜精密的標槍,“看了幾十年了,有什麽好看的。還是抓緊時間把家夥備好,不然,再好看的姑娘都看不上了。”


    王進看到老張的動作相當利索,那一支標槍起碼有幾十個零件,而他在短短的三分鍾裏完全地組裝好了。


    “這是幹什麽的?”王進看著這標槍問道。


    “防身的,誰能說清會發生什麽事情。多個家夥在手裏,總能多一分把握。”


    “不見得吧?”王進有些懷疑。


    “你小子疑心還挺重。”把標槍放到地上,老張擦了擦手,又繼續鼓搗背包裏的其他東西,“這個玩兒命的時候就不要再說什麽輕裝簡行了,能保命就是最大的本事。”


    王進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麽。


    盛大節日的氣氛之下是暗藏的緊張漩渦,足夠把所有人都卷進來的漩渦,所有表麵上沒有人的地區其實都已經早早安排好了人,這是一群警戒在最高地位的人,隻有最高任務才能出動他們。


    老張製定的行動計劃還是在夜裏進行,那是防守最嚴密的時候,警察不可能在剛剛經過一次偷襲之後還會放鬆警惕,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雖然早已經被說爛了,但是其中的意思還是有用的。


    王進是讚同這個計劃的,他骨子裏本也是喜歡劍走偏鋒的人,更是喜歡這種的刺激的打法,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實在是不願意跟對手針鋒相對,命都沒了,還指望什麽。


    “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處理沒有?”


    “啊?”


    “你是從那裏出來的人,突然少了你一個人,顯得不好。”老張手裏一邊擺弄著一把老鼠夾子樣的東西,一邊用手指指了指對麵的中國文化宮,那是俄羅斯特地為這次的文化交流年準備的。


    “沒事,這次來,本就沒有我什麽事……”


    “我勸你還是小心點兒好,一點兒閃失都是致命的,不要把前蘇聯的安全局當成是酒囊飯袋,誰都不比誰傻多少,說不定,人家現在就看著你呢。”老張陰陽怪氣地說道。


    聽這口氣,王進感覺這個老張似乎是對誰有成見似的。


    “不要琢磨我,有那功夫就多琢磨琢磨怎麽拿東西,怎麽逃出來。”撇了一眼王進,老張又說道,“下地底掏東西都是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不僅要擔心地下,還得防著上頭,一刨土,一塊磚頭,你小命就沒了。”


    老人說完就不再搭理王進,低頭接著整理裝備,可是他的話卻在王進心裏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誰知道這個男人竟然活的這麽苦,而且身後還有一個家庭,也難怪他會顧慮這麽多,考慮的如此周到,換做任何一個每天都在鋼絲上翻跟頭的人都會如此小心吧。


    “好的,我知道了,這些小事就交給我吧。”


    看到王進嚴肅的麵孔,老張心裏點點頭,人是笨了點兒,好在也知道多看多學。


    事實上,還真叫老張說對了,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的確在抽取大批的骨幹力量保衛這次的文化節,而其中的一部分精銳人員就是特意來秘密調查博物館事件的,在俄羅斯的各種三教九流的任務都砸排查之中,包括來自華夏的人,誰都知道這個神秘的東方國家有著不為人知的神秘力量,這次的意外誰也不能保證把自己摘幹淨。


    回到文化宮之後,王進又碰到了那個周主任,在外這麽多年,他還沒有見到過這麽不聽話的人,誰在外頭不是客客氣氣的,惟獨這個王進,偏偏還不聽管教,本來就是多事之秋,明天就要開幕式了,再捅出漏子,誰的臉上都不好看,本來這次兩國的活動,意義大於內容,若是弄巧成拙,還就讓別有用心的國家看了笑話了。


    “王進啊,明天開幕式,要求全體人員到場,你到時候注意時間啊。”


    王進微笑點頭答應,這不溫不火的態度讓那周主任也是有脾氣不好發作,肚子裏窩著火走了。


    回到住處,王進還在想,該怎麽說,又該怎麽做,今天晚上到這兒來查人的時候,若是發現房間裏還是沒有人,那就糟了。俄羅斯的國家人員也不是吃幹飯的,怎麽可能就被糊弄呢,但是說了之後,又該怎麽解釋呢?難道直接說自己是要偷東西?笑話!


    這可讓王進為難了好一陣,直到最後門外麵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王進一激靈,這時候誰會來。他也知道最近俄羅斯方麵已經派出人手開始找華夏方麵的人談話,一開始也隻是秘密進行,但是王進恐怕不會料到這是找自己的吧。


    摸不準情況,王進隻得暗暗運氣,以防不測。


    “誰啊?”王進問了一聲,門外沒有聲音。


    王進不敢掉以輕心,慢慢走到門前,猶豫了一陣,擰開了把手。


    “superise!”


    驚喜。


    這個驚喜差點兒人讓王進一把手推出去那一掌。


    “你怎麽來了?”


    來的人是張清雅,仍然是那一身潔白的羽絨服,唯一有些變化的,在王進看來就是她的行為舉止仿佛越來越有些放肆了。


    “想你了唄!”張清雅翻了一個白眼,接著就推門而入,仿佛這就是自己的房間一般,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王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手裏的那根銀針,太詭異了。


    張清雅在房間裏四處走了走,然後就做坐在了床上,“你今天晚上有沒有事情?”


    王進一愣,“幹嘛?”


    “沒什麽,就是問問。”


    王進“哦”了一聲,轉身為張清雅倒了一杯水,張清雅接過水看著他,卻也不說一句話。


    “你是怎麽進來的?”終於覺察到不對勁的王進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雖然現在是文化節,而且互動繁多,可以讓人們最大限度的參觀,但是要進來這種地方還是要碰到不少麻煩的。


    “我說我是你女朋友。”


    王進:……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又被敲了,王進心裏煩躁,平時都沒有見人來過,怎麽這個時候倒是顯得這麽熱鬧了。


    打開門,竟是那周主任,後麵還跟著幾個隨行的人員。


    “啊,周主任,您要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呢,我這也沒什麽準……”


    “哎,就是過來隨便看看,也沒什麽事情。”


    兩個人站在門口,一看我,我看你。


    周主任後麵的隨行官員給王進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說趕緊讓領導進去,不要讓領導在這兒站著。


    笑話,王進怎麽可能讓他進去,裏麵可是還有一個女人呢。


    隻是,王進這樣想,張清雅可不這麽想,正在兩個人在門口這笑臉相對的時候,張清雅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王進,趕緊讓客人進來坐坐吧。”


    得,王進的小臉兒一下就綠了。


    雖然王進對這個文化節不感冒,但是最基本的規矩還是要懂的,那就是不給領導惹麻煩,不給組織添亂子,而華夏人員來的時候,就曾每個人都有一個小冊子,上麵有給每個人說的話,其中一條就是“感情生活要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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