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裏麵有女人的聲音,周主任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女朋友來了?不跟我介紹介紹?”


    王進沒有辦法了,既然人家都發話了,那就進來吧。


    周主任摸了摸頭發,估計也是在整理自己的著裝,畢竟是要見女性朋友了,王進看著他那頭頂,心想他的頭發八成就是這麽抓禿的吧。


    張清雅是見過這個領導的,因為他們是坐同一班飛機來的,也就是這個人在莫斯科的飛機場瞪了他一眼,因為她和王進在飛機場的舉動似乎是給國家的形象帶上了一些不好看的色彩。


    “您好。”張清雅聲音甜美,落落大方,給周主任問了一聲好。


    周主任隻是笑笑,沒有說話,回過頭問王進,“她是……”


    “她是我女朋友。”王進隻得這樣說了,不然被別有用心的人指不定想出什麽呢。


    王進已經仔細觀察過了,說也奇怪,這個周主任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生氣,而是笑眯眯地問道,“女朋友來了,就陪人家出去走走嘛。”


    “主任,您真好,王進一忙起來都把我給忘了,要不是我來找他,他恐怕都不知道還有我這個女朋友呢。”


    王進不知道張清雅什麽時候竟然學會撒嬌了,而且看來效果挺好,至少周主任臉上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挺有心情在這裏跟她探討一番。


    “你也是的,王進,今天我就放一天假,反正你的表演任務還是在大後天,好好陪你的這個女朋友,記住,不要給我惹事啊。”


    王進的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


    “走吧,陪我出去走走。”張清雅伸手一攔,將王進的胳膊垮在了手臂間。


    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想著晚上不回來也純屬正常,至少這是周主任答應了的,小夫妻在外麵過夜也沒人說什麽吧。


    這樣想著,兩個人手拉著手走了出去。


    “吃過飯了沒?”王進看了看左右,並沒有看著自己,王進故作鎮定問道。


    “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聽著她似乎有些責備的意思,王進心裏也過意不去,畢竟是自己帶她來的,但是來了之後,卻又放著人家不聞不問,說不過去。


    “我……我有些事情,比較急,所以就……”


    “那你現在事情辦完了嗎?”


    “沒有。”


    張清雅看著他的側臉,就不說話了,一陣沉默籠罩了兩個人。王進也不知道說什麽,就任由這股沉默蔓延了。


    出了文化宮的大門,前麵的小廣場上已經是歡騰一片了,各種冰燈也擺放在了廣場上,人多時地方總會惹出事端,俄羅斯的警察也已經早早部署了人手,不少的警察神情嚴峻,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王進看著他們,不禁搖了搖頭,似乎自己馬上就要讓這些人吃到苦頭了。


    “你為什麽鬆開手?”


    王進猛然一驚,因為他沒有想到張清雅會真的說出這句話。


    方才出了大門之後,王進就已經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他還不能對身邊的這個女孩兒放肆,因為在他的心裏還住著另外一個女孩兒,那個躺在床上一直等著他回去的女孩兒。


    “啊,我……我抽根煙。”王進支支吾吾地說著,然後急忙在兜裏摸煙,卻是沒有打火機,王進一臉尷尬。


    “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張清雅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那憔悴的麵容生竟然帶著淡淡的淚痕。


    王進突然意識到,自己兩天沒有看見她,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兒竟然已經變的如此憔悴了,而且心裏一股異樣的感覺突然湧上了心頭,那股第四方的力量入手點似乎就是眼前這個女孩兒了。


    王進一急,最裏的煙都掉了,但是他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清雅,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碰到了什麽人?”


    王進雙手緊緊握著張清雅的兩隻胳膊,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奇怪的是,張清雅什麽也沒說,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沒什麽,你盡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是了,走吧,陪我走一走吧,我有些累了,順便送我回去睡覺吧。”


    不待王進回答,張清雅自顧自地走在前麵,王進把地上的煙撿起來,塞回了煙盒裏,他不是喜歡浪費的人。


    跟在張清雅後麵,那股莫名的感覺漸漸消失了,與其說是消失,倒不如說是王進自己認為地淡化了,因為隨著天色暗了下來,王進逐漸開始關心起晚上的計劃來,他更願意將時間和精力用在最主要的事情上,張清雅不能說不重要,但是相比於心中那個女孩兒,兩者相比,愧疚和自責更容易讓天平的中心移向藍菲菲。


    旅館是一個看起來很幹淨的地方,棕色的城堡造型更適合張清雅這種小清新的女生。送到旅館的階梯出,王進挺住了腳步,不是他挺住了腳步,而是張清雅轉過了身。


    “你既然還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祝你馬到功成。”張清雅微微笑,很是溫馨。


    王進本來也沒有打算進去,就目前的狀態而言,他不想跟任何的女孩兒有過多的接觸,因為在他看來那就是背叛,對藍菲菲的背叛,盡管她不可能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


    寒暄了幾句之後,王進匆匆趕往了老張下榻的那個旅館,就在華夏文化宮斜對麵五分鍾的路程的那個地方,老張的妻子和女兒都已經被王進安排人送回了國內,而且按照目前的局勢來看,窩在當地的黑社會勢力還沒有那個膽量敢在這個時候頂風而上,就算他是再有權利的人,隻要在國家麵前,他都是連一隻螞蟻都不如的東西。


    三下,兩下,一下。這是王進跟老張約定好的敲門聲,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真的就敢頂風作案呢。


    聽見了約定好的敲門上,老張打開門,是王進。


    “你就不先問一聲?”王進笑著問道。


    “犯不著,我鼻子動一動就知道是誰來了。”老張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王進一想也是,麵前這人可是真真正正的盜墓老賊了,沒點兒真本事,想來也不會讓人拿著槍逼到這裏,更別提活到現在了。


    王進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到老張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順手從兜裏摸出一根煙,卻是忘了自己沒有打火機,“老張,有打火機沒?”


    “有。”老張靠在一張凳子上,看上去是在閉目養神。


    “哪兒呢?”


    “我勸你還是不要抽煙的好,那會給現場不可避免的留下或多或少的氣味,那是一個大麻煩。”


    王進一愣,隨即笑了,“不至於吧。”


    “至於,非常至於!”老張睜開眼睛看著王進說道,“這不是國內,在這裏,政府的控製力度更是大到你無法想象,從昨天我第一眼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我就知道那顆珠子不一般,不一般的事情都是會要人命的。這種危險不是在墓裏四角點上幾根蠟燭那麽簡單的事情,那還有幾分可信,像昨天的事情,直接就是沒命的事情。而且,我估計,在這個政府裏麵,也有一些危險的人,小心使得萬年船。”


    聽完老張的話,王進默默地將那支煙塞了回去,正要塞回兜裏的時候,又被老張攔住了,“不要帶著煙去,上麵有你的指紋,萬一掉了,你也逃不掉。”


    到底是老謀深算啊。


    跟老張接觸的時間越多,王進就越感到自己的經驗真的是太少了,不禁感慨自己能夠活到現在,真是福大命大啊。


    王進本想提議出去吃飯,但是考慮到老張,還是算了,自己都能想到這個問題,老張肯定也考慮到了,但是他既然沒說,那就是沒這個必要了。


    果然,夜幕降下來的時候,老張發話了,“弄一些壓縮餅幹來就行,吃六成飽,吃多了行動遲緩。”


    聽到這話,王進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說話。


    壓縮餅幹門口的小賣部就有,隻不過是一個上下樓梯的過程罷了,待到王進回來的時候,老張已經把包背在了身上。


    “邊走邊吃。”


    王進跟在他後麵,嘴裏咀嚼著幹巴巴的餅幹。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前麵走著的老張突然回過頭來看著他。


    王進一愣,“沒有啊,我能有什麽事。”


    老張砸吧砸吧嘴,“女人的事情,最麻煩了。”


    說道女人,王進腦子裏突然想到了張清雅,但也隻是一瞬,佛珠的事情更是蓋過了張清雅,“我能有什麽事情,走吧。”


    老張搖了搖頭,似乎是對王進的話有些不以為然,“你知道個屁,若是讓你看的出來,你幹脆自己當女人算了。”


    王進苦笑兩聲,心想,我倒是想做女生,可是老天爺不讓,偏偏讓我多長出了一條腿。


    這話他當然不敢說起來,華夏的道上最忌諱的一件事就是在行軍打仗之前討論女人,跟女人上床那更是大忌中的大忌。


    兩個人一路走走停停,看上去更像是兩個外國來的背包客。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俄羅斯警方動怒了,周圍十裏之內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警察,更別提位於中心的莫斯科博物館了。


    “老張,你不會打算是現在進去吧?”


    “扯淡!”


    從版圖上來看,俄羅斯分成東中西三個部分,而俄羅斯主要的發達城市和大部分人口都分布在了東部,包括首都莫斯科。


    東部氣候溫和,而山地的地形,更適合書樹木的生長,王進跟老張就是潛伏在荒蕪的山坡上,趴在早就已經挖好的坑裏,兩個人隻露出了眼睛。


    “等到淩晨四點的時候再動手,那個時候,也是最脆弱的時候。”說到這裏,老張又歪過了頭,看著他,“你可得打起精神來。”


    “那是肯定的。”


    從天邊到穹頂,都是蔓延著無邊的黑色,北極圈的寒氣不斷滲透著空蕩的原野,從地下鑽到地表的寒氣侵蝕著兩個人的身體,老張雖然野外生活比較多,但終究是短時間內還難以適應寒冷的氣候,直到王進溫暖的大手傳來暖意。


    老張悶聲說道,“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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