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瞧著周宇鶴,那人卻是瞪著她一個冷笑:“赤煉給我!”


    “隻要赤煉,不要別的?”


    北宮逸軒一被小皇帝叫走,這兩人就來生事兒,也不知道能不能拖延到他回來?


    心裏頭想著拖延時間,那人卻是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受傷的手腕。


    傷已是好了大半,此時被他用力握著傷處,雖說不是很痛,卻也讓她鬆了手上力道。手上一鬆,赤煉就吐著信子而去。


    瞧著赤煉順著他手背爬了過去時,寧夏心中罵著這小東西跟它主子一樣的渾蛋。


    “莊映寒,你的仇人真是不少,如今要對付你的,可不是我!”


    說話間,他狠狠一甩手,寧夏一時沒站穩,被他給甩的一個踉蹌;站穩身子,瞧著他冷笑之時,也是跟著一笑:“是啊,看來我做人還真是失敗,這處處都是仇人,偏偏還弄不死。”


    說罷,轉眼看向染九:“你說呢?”


    染九笑了兩聲,裝傻道:“什麽仇人?我怎的不知曉?我們是仇人嗎?”


    “你與我不是仇人?你那瑾大哥與我可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寧夏這話,聽的染九目光一閃,眨了眨眼,一臉的無害:“映寒,別說的這般無情。”


    染九說話間,寧夏抬眼瞧了四周,見著淩羽豐帶著侍衛往此處而來時,一聲冷哼。


    暗衛見淩羽豐帶著侍衛而來時,一個閃身便沒了身影,染九瞧了瞧天空,似在想著什麽。


    “前方山崩,皇上憂其乃不祥之兆,請了逍遙王與聖女相查一二,王妃閑來無事,不如一並去瞧瞧?”


    淩羽豐一來,沒與那二人多話,直接與寧夏將來意說明;一聽這話,寧夏心中一沉,小皇帝把北宮逸軒和謝雅容給放一處了?他是什麽意思?


    周宇鶴,染九,淩羽豐,小皇帝,這幾人有什麽共同點?他們這次合作,是通過什麽為前提?


    心裏頭分析著這次又該出什麽幺娥子,寧夏視線轉向染九,見那人麵上笑容越深時,一咬牙,沉聲說道:“還請樂帥帶路!”


    該來的終究要來,和淩羽豐之間,無非就是那指腹為婚之事,她如今可謂是臭名昭著,她不信淩羽豐那麽重口,還對她下的了口!


    寧夏一抬步,方曉二人就要跟上,淩羽豐一揮手,帶來的侍衛便將二人給攔下。


    “皇上召見王妃,閑雜人等不得同行。”


    這話,聽的寧夏眸光一寒,淩羽豐卻是無視她這目光,上前一步,淡漠的說道:“皇上還在等著王妃,王妃還是不要耽擱的好。”


    不要耽擱?


    方才派人來將北宮逸軒叫走,如今又叫你來,這分明就不是去同一處吧?


    偏偏人家打著皇帝的名號,讓她違背不得。


    瞧著寧夏和淩羽豐走了,染九將那跳到肩頭的雪貂抱在懷中,那雪貂跟個饞貓似的盯著周宇鶴那手上的赤煉不放。


    “周宇鶴,這次你若是動作慢輸給了我,可得按說好的,給我試藥哦。”


    給周宇鶴解毒,二人比一場,若是他贏了,就能讓周宇鶴給他試藥,這可真是,讓人想想就興奮呢!


    若是在之前,染九必然不敢下戰貼;可如今周宇鶴內力完全恢複還要些時日,染九自是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瞧著染九那笑眯眯的模樣,周宇鶴麵無表情的轉身;染九被無視,摸了摸鼻子,哼了一聲:“臭脾氣,擺架子,階下囚還這般孤傲,呆會兒有你受罪的!”


    染九也嘀咕著走了,方童與方曉卻是被淩羽豐帶來的侍衛給攔著不放;暗衛早便閃的不見了蹤影,倒是讓二人心裏放鬆了些。


    小皇帝的馬車就在前頭,寧夏徑直往那兒走,淩羽豐也沒說不對;就在寧夏懷疑自已是不是判斷錯誤之時,聽到車中小皇帝笑了兩聲。


    抬眼瞧向淩羽豐,那人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看來聖女是給了皇上一個滿意的答複。”


    聖女?


    嗬嗬,染九這次到底是想玩兒什麽?


    抬步上了馬車,進了車中,隻見著那幾人圍坐於茶桌之前,北宮逸軒顯然是沒料到了她也會來,那目光相接之時,透著疑惑,閃過擔憂。


    謝雅容一身白衣勝雪,麵上神情淡然,那紅唇不點而豔,眸光平靜無波。


    瞧著寧夏進來時,謝雅容隻是淺淺的點頭一笑,那神情竟似普渡眾生的白玉觀音一般,溫婉祥和。


    在這神色中,寧夏竟是有一瞬間的失神,而後就是渾身的雞皮疙瘩。


    這女人,不過十餘日的功夫,竟是將修為煉就到這程度,實在讓人佩服!


    抬步上前,朝小皇帝行了一禮:“安國叩見皇上。”


    “王妃不必多禮,聖女方才卜了一卦,言我北煜國盛民強,自當千秋百代,便是有那謀為不軌,作亂犯上的反掖之寇,也難駁天意;窺其最後,終將束手自斃,北煜除患寧亂不在話下。”


    小皇帝這一通話說完,見寧夏不為所動時,起身上前,淺聲問道:“王妃曾窺得天機,此卦,不知王妃如何看法?”


    如何看法?你再跟我死磕著不放,別說千秋百代了,北煜到你這兒,就該改姓了。


    心裏頭琢磨著染九安排謝雅容來的目的,寧夏麵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聖女乃上天神女蒞臨,自能卜得北煜命數;安國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窺得一二,自是難明天意。然,北煜國運昌盛,受上天庇護,千秋百代,自是不在話下。”


    扯天意,扯命數,這都是睜眼說瞎話罷了。小皇帝若真是信謝雅容是什麽聖女,哪裏能眼瞧著那人受謝含接濟而不慷慨解囊?


    “哦?聽王妃這意思是,聖女這卦象有誤?”


    有意找茬的人,不管是說好話還是壞話,都能找你的麻煩。


    寧夏抬眼,對上那幽深的目光時,心中一動:“北煜國運昌盛,便是我等肉眼凡胎皆能窺透,又何需那摸不清看不明的卦象?皇上今日召安國前來,必是聖女卜出了妖星殘魂所在,不知此次山崩,可與那妖星有關?”


    寧夏這話,聽的小皇帝目光一閃,謝雅容垂眼立於那處,並未言語。


    二人一時沉默,北宮逸軒一聲輕咳,站起身來:“方才聖女所言,妖星殘魂阻了聖駕,需持香尋其所在,將其根除方能穩我北煜根基。”


    嗬,真被她猜中了?


    這一路走過來,她就想了許多。


    如今能讓小皇帝顧忌的 ,隻有那所謂的莊家舊部;雖然不明白周宇鶴參與進來是為何,但是染九滲和進來,必是與莊家之事有關。


    那個夢境,至少證明了莊家之禍,乃宇文瑾一手造成;既然宇文瑾不放過她,那麽能入手的,也隻有那莊家舊部之事。


    淩羽豐那個男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她必是討不得好;那男人向來都是在暗中布置著一切,上一次讓她險些喪命,這一次又給她安排了怎樣的死路?


    一個莊家舊部,扯出這些敵對的合作點,也真是難為這些人處心積慮的來對付她了。


    明明就是衝著莊家舊部去的,還扯什麽妖星不妖星的,做給誰看?!


    北宮逸軒這話,聽的寧夏心中冷笑,有時候她在想,跟這些人鬥來鬥去的,也真是費心;若是不想這般辛苦,直接讓北宮逸軒提劍將這些人都給殺了,那局麵會如何?


    時時被人追殺?還是殺人之時就沒了性命?


    瞧著寧夏垂眼立在那兒不發一語時,小皇帝一揮手,與另外二人說道:“朕與王妃有事商議,你們退下!”


    謝雅容行了一禮,轉身下了馬車,這動作淡雅出塵,毫不拖泥帶水。


    北宮逸軒心中擔憂,見小皇帝目光陰沉的看著寧夏時,剛想說留下一並商議,便聽到外頭淩羽豐說道:“皇上,清理山石之時,發現了火藥。”


    火藥,意思是,山崩真是人為?


    小皇帝目光一沉,轉向北宮逸軒:“逍遙王,朕命你速派人去調查山崩之事!”


    皇命當前,不得不從;北宮逸軒瞧著寧夏抬眼看來時,沉聲回道:“皇上,臣派得力之人去查清此事,至於這妖星殘魂之說……”


    “逍遙王,朕知曉你本事不錯,卻不代表你能憑借這本事違抗朕的旨意!”


    轉眼陰沉的看向北宮逸軒,那人比他高出許多,這般看去,小皇帝目光仰視,卻透著天生的霸氣:“還是說,逍遙王根本不將朕放在眼中?”


    這番話,聽的寧夏心中一沉;抬眼朝小皇帝看去,也在此時,小皇帝轉眼朝她看來:“王妃是否也覺得,朕的旨意,無需遵從?”


    這話,問的可是真好。


    眼下對方已經設下了套子,就等著她,等著北宮逸軒往裏頭鑽;此時若北宮逸軒再有違背,隻怕小皇帝一聲令下,外頭的侍衛舉起弓箭就能取了二人的性命。


    若是北宮逸軒按旨意去查山崩之事,就代表將她拋下,任由皇帝宰割。


    這一計,何止是物理攻擊?分明就是把魔**擊都用上了。若是北宮逸軒反抗,那就是硬碰硬;若北宮逸軒不反抗,就代表丟下她,她和北宮逸軒的結盟將麵臨嚴峻的考驗。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配要革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慕容姑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慕容姑娘並收藏女配要革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