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劉嬸兒這才說道:“既然這樣,反正我們也要去山裏頭找藥,不如給你帶路好了;隻是山裏頭沒什麽吃的,得帶一些上去才成。”


    “有勞劉嬸兒費心,路遇劫匪,值錢的東西都丟了,如今實在拿不出東西來謝恩;我也就懂些醫術,晚上我去山頭尋些藥材,煩請劉大叔明日一早來山頭拿了去集市換些銀子,給我們夫妻二人換身衣裳回來,順便換些柴米油鹽,剩下的,還請劉嬸兒收下。”


    他這話,劉嬸兒聽了直擺手:“這可使不得,要換衣裳還要采買那些東西,可得要好些藥材的,雲大夫身上有傷,可別太勞累了;雲大夫給我們村兒裏頭的人免費看診,是我們沾光了咧。”


    周宇鶴也不多說,隻是淺淺一笑。


    屋子裏,寧夏還在跟那凳子發氣,周宇鶴卻是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拉了她便走。


    不知道他又是耍什麽把戲,寧夏想要甩手,劉嬸兒卻是背著背簍走了進來:“雲大夫,我先給你們準備一些米麵油鹽,到時候換了東西再給你們送上去。”


    “有勞劉嬸兒了。”


    那二人的談話,寧夏聽的不明白,劉嬸兒瞧她一臉通紅之時,心疼的說道:“還是早些上山去吧,瞧這小娘子發熱成這樣,再不喝藥,就該出事兒了。”


    聽了這話,寧夏一轉頭瞪著周宇鶴:“你又耍……”


    “娘子別擔心,到了山上,我便給你尋藥,你定會無事的。”


    說罷,那拉著她手腕的力道甚大,寧夏眉頭一蹙,被他給拉著走了出去。


    十幾個婦人一路在前走著,周宇鶴麵上帶笑,拉著她在後頭跟著,他這模樣,倒似恩愛的很的。


    寧夏隻覺得腦子暈的厲害,就算是有心跟他鬧,也鬧不起來,這昨晚才辛辛苦苦的下山來,現在又要上山去,看這情形,還是跟他單獨住一起,她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到了山上,婦人們幫著帶來的東西放進了木屋裏,帶來的新被子鋪了床,那舊床單舊被子給換了下去。


    屋子裏收拾妥當了,婦人們這才去采藥。


    這般折騰下來,寧夏已經受不住了,趴在桌上就已經是昏昏沉沉的失了意識;瞧著她撐不住了,周宇鶴將路上采的藥煎了放到桌上:“喝了。”


    瞧她一動不動,抬手拍著她的臉頰:“醒醒,喝藥!”


    連拍幾下,他的手都被燙熱了,瞧著她真是沒什麽意識時,這才把她給扶了起來,掐了人中:“喝藥!”


    好不容易睜了眼, 寧夏隻覺得眼前的人晃的厲害,偏偏他還想將她丟開,隻得環住他腰身說道:“你別再晃了,我頭暈。”


    “……”


    他這巍然如鬆的站著,誰晃她了?


    “喝藥!”


    不管怎麽著,不能讓她真死了,不然怎麽查事兒?


    寧夏腦子真是昏的厲害,瞧著眼前的碗都是打著圈兒的,忙閉了眼,就著他這手‘咕嚕咕嚕’將藥喝下。


    她這喝了藥,他將碗放下,二話不說就將人給丟到了床上,扯了被子將她隨意一蓋,抬步便走了出去。


    他的餘毒未解,內力也未全然恢複,得在那些人尋來之前將這些事兒處理了才行。


    寧夏這一睡,就從下午睡到了天黑,當她被渴醒的時候,就瞧著那人坐在桌前,熟練的分著桌上的藥材。


    油燈不算亮,昏暗的燈火照著他那張騙人的容顏,卻是讓她半分中意不起來。


    盤在桌上的赤煉瞧她醒了,揚了脖子就要過去,周宇鶴那修長的指輕輕一壓給阻止了。


    赤煉揚著小腦袋不解的看著他,顯然是不明白,為什麽主子不讓它親近她?


    實在是渴的不行,坐起來時,頭還是暈的厲害。扶著牆站了起來,寧夏抬眼尋著茶盞。


    “外頭爐上有清粥。”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之後,那人便是不再言語;寧夏扶著牆走了出去,這才沒幾步路,卻是喘的厲害。


    那爐前擺著一個空碗,沙鍋裏溫著清粥,瞧著那跟米湯一樣的清粥時,寧夏乘了一碗‘咕嚕咕嚕’幾口喝下。


    連喝了兩碗,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許多。


    站起身來,隻覺得天旋地轉;正想問他還有沒有藥,卻聽他說道:“這些藥不是給你的,白日裏給你說的那些藥,自個兒去尋,若是尋不來,你便找個山洞等死好了。”


    這話,聽的寧夏那火氣蹭蹭的就上來了,呼吸越加的沉重,瞧著他麵色平靜的分著藥材時,寧夏沉沉幾個呼吸,壓下那火氣。


    風水輪流轉,之前他是質子,受人軟禁;如今落到他手裏,她想要輕輕鬆鬆的等著北宮逸軒找來,隻能忍氣吞聲。


    “周宇鶴,你是大丈夫,與我一介女流揪著不放,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一個自負的男人,不該這麽跟她一個女人計較這些小事兒吧?若說她毀了他的計劃,他恨她,也不會在這會兒與她扯這些小事兒。


    再者說了,他認定有那神秘力量的存在,為了大局,就不該與她這般計較。


    她這話,他目光幽深的看來,瞧著她虛弱的扶著牆時,朝她勾了勾指:“過來。”


    意思是,不計較了?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可是瞧著桌上那藥不少時,寧夏也在妄想著那裏有她的藥。


    好不容易坐到他旁邊,寧夏還沒問哪些藥是她的,便聽他問道:“我讓你坐了嗎?”


    “……”


    幾個意思?


    “站著說話!”


    “……”


    為什麽她覺得是在後宮進行著宮鬥的戲碼?


    “聽不懂人話”


    “……”


    你有藥,我不跟你計較。


    忍著火氣,寧夏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那人見她忍氣的模樣時,一聲冷笑:“打我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有今日?”


    “打你?”


    寧夏有些不解:“亂安罪名很沒意思。”


    亂安罪名?她叫北宮逸軒來打他的事兒,他還沒跟她算!


    一想到被打到吐血,周宇鶴就覺得這事兒不能揭過!將桌上分好的藥材放到簍子裏,這才站了起來:“想要藥材?”


    廢話!


    “想!”


    “求我!”


    “……”抬眼瞧著他,寧夏不理解一個大男人這是在擺什麽譜?


    “你求我!求我,我就給你藥!”


    “周宇鶴。”雙手按著桌子,寧夏瞧著他:“你是不是小時候一直缺鈣,所以長大了就特別的缺愛?我倒是沒發現,你除了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之外,還有這麽不要臉的喜好。”


    雖說此時與他對著幹,是在自討苦吃;卻不代表著,為了藥,就得任他羞辱!


    她這哪壺不開提哪壺,讓那人雙眼一眯,那手揚了起來,卻是握成了拳頭;瞧他這動作,寧夏倒是揚了下巴:“想動手?你動手啊,打不死我,你還得給我找藥!”


    “我給你找?你那些人不是很厲害?怕是過不得兩日就尋來了,既然如此,將你打個半死不活的,也不礙事兒!”


    話是這麽說著,那手卻是沒落下,也不知他是在猶豫著什麽,終究是將手重重放下。


    如她所說,打傷了她,還得給她尋藥,那些人再是厲害,也得好些日子才能尋來,畢竟他們不是順流而下,而是被卷了回來。


    再者說,若是讓那些人來瞧著她被打的半死不活,對他的計劃有害無益。


    可是,被北宮逸軒打的那口惡氣,他始終忍下不去;瞧著她死撐著的模樣時,倒是笑了。


    “莊映寒,都說美人一病嬌無力,這會兒瞧著你,我還真發現你也是有幾分的姿色。


    打你,倒也有些可惜了,不如你好生伺候我,將我伺候的舒坦了,我保證讓你三日內恢複;你與北宮逸軒說白了也就是相互利用,既然你與他合作,為何不與我合作?


    我知你對我也是有非分之想,不然也不會乘人之危;既然如此,你也不必死要麵子。我此時雖是北煜質子,可我並非全盤落敗;你既然有莊家舊部,既然有那神秘力量,不如你我二人合作,如此一來,我助你查清當年莊家謀反之事,待我登基,你就是東周皇後。


    你再利用北宮逸軒的力量,還有你身後的力量,到時三國一統,你就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那般的榮華富貴,可不是北宮逸軒能給你的!”


    說話間,那人撫著她的唇,甚是勾人的一笑:“我也不與你計較那些過去了,拿出你的誠心,好生伺候我,咱們皆大歡喜。”


    寧夏呼吸沉重,冷聲一笑,一轉頭,避開他這曖昧的動作:“人至賤則無敵。”


    她這話,換來他目光一寒,一巴掌給她甩過去,她便是被打的摔倒在地。


    “莊映寒,給你臉不要臉,就是你脫光了躺我眼前,我也不會動你半分!你不是傲的很嗎?我倒是要看看,你被送進最低賤的窯子裏,還傲不傲的起來!”


    說話間,彎腰便要去提她的領子,寧夏瞧著簍子旁那采藥的鐮刀時,心裏頭什麽也不想了,拿起來便朝他揮了過去。


    帶著泥巴的鐮刀,揮到他腿上,從那箭傷之處,劃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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